《密探》雷玖

24、第 24 章

　　24.
　　金子最近有点儿烦，周之安自从和自己写了聘书之后，每一天都在准备自己的及笄礼和收集一些关于婚礼的事。还在背后不知道忙些什么，有时候是一整天都在屋子里翻案卷，有时候又是带着自己在临安城里乱晃，这家转转，那家看看，吃喝玩乐，就没有他不看的，然后兴冲冲地拉着金子进去试一试，然后出来点评一番，最离谱的就是，又一次逛到城西的一家棺材铺，他还是拉着金子进去说是看看棺材的款式，说是百年之后，要和金子一个棺材，先提前看看那个住着应该舒服。
　　金子想要带周之安去看看郑大夫，不知道这种神经病的症状，郑大夫看不看的好？

　　在金子又一次和周之安路过郑大夫的医馆，金子停了下来，周之安被动的也停了下来，看着欲言又止的金子，说：“怎么了？”
　　金子把心一横说：“我们进去看看。”
　　周之安手心一紧，说：“要到医馆看看？是你哪里不舒服吗？”
　　金子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好借口，灵机一动说：“我这个月好像没有找郑大夫结郑大夫的诊费。”
　　虽然知道这个只是金子的借口，但周之安也的确是怕金子有身体上也有有什么问题，想着一会儿要找个借口让郑大夫给金子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正好我有事情要找郑大夫。”
　　说完，牵着金子的手就走进了医馆里，然而并不凑巧的是，郑大夫没有在医馆坐诊，而是去了东二胡同出诊了。
　　金子本来就是心血来潮，现在郑大夫不在，也就算了，和郑夫人告别，郑夫人身体有些弱，还笑眯眯地对金子说：“上次你们来的时候老郑就说要给你们随份子，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被他说对了，这么快就要吃到你们的喜糖了，恭喜你们了，你的及笄礼和婚礼，我和老郑一定去参加。”
　　金子和周之安想到了上次闹得乌龙，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和郑夫人告别，飞奔出医馆。

　　走在回去的路上，金子有些不死心，周之安说：“要不我们去东市看看？”
　　周之安看看已经偏西的太阳，不忍心拆穿金子，这个时间东市怕是早就没有人了，还是应了一句：“好！”
　　向着东市走去，路过东二街的时候，里面闹哄哄的，金子连忙拦住一个路过的人问道：“出来什么回事儿？”
　　那个人一看是金子，这个可是临安城的女霸王呀！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听说是里面住的那个盲女快要生孩子了，她家婆子有点儿慌，正在找产婆呢。”
　　金子还是有疑惑，又接着问：“生孩子的产婆不是一早就要准备好的嘛？怎么会到现在还要现找？”
　　那人看金子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八卦了一句：“你不知道，那孩子才六个月，怕是活不成了。”
　　金子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说：“那郑大夫呢？”
　　“不知道！哎！我也是刚来的，你别拦着我了，我还要上前面帮忙呢！”
　　那个路人壮着胆子胆子说完，绕过金子，见金子没有接着拦着自己，接着小跑往前去。

　　直到那个人跑远了，金子才看向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之安说：“之安，你怎么看？这事会牵扯到郑大夫吗？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周之安见金子这么担心别的男人说实话，还是有点儿酸溜溜的，即使知道金子的担心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个意思，但还是有些不开心，又想到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事，难得的自嘲了一句：“看来以后都能开一个醋坊了。”
　　然后才回答金子的问题：“我是和你一起来的，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要是郑大夫牵连其中，我们也只能是尽力帮忙，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
　　看着金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安慰金子一句：“我知道你是关心郑大夫，我们先去找找他。”

　　最后金子和周之安也没有找到郑大夫，听说是叫衙门里的人给带走了，因为那个盲女和腹中的孩子都没了。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没有知道，只是知道郑大夫在盲女家刚给她看过诊，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金子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带着周之安到医馆看看郑夫人。

　　路上金子对周之安说：“我们能不能帮帮郑大夫？我相信他是无辜的。”
　　周之安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就是猴子他们最近可能人手不够，人不是那么多，时间上可能会有点延迟。”
　　金子对周之安的事不是很清楚，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到金子表情有点儿失落，周之安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到时候要劳烦娘子受累了，你要帮我查案卷。”
　　金子的表情有一点儿诧异，立即表态道：“我不怕累，只要能帮上忙就好。”
　　“我们先去找找猴子，让他到衙门里打点一下，免得郑大夫受苦。”
　　说完周之安就带着金子先去找猴子安排了一番。
　　接着转道去医馆看郑夫人，人没有见到，丫鬟说是听到郑大夫被衙门带走了，就晕过去了。金子只能和周之安回去了，走之前，金子让丫鬟转告郑夫人说：“放心养病，郑大夫一定会参加我的及笄礼的。”

　　还有七天就是金子的及笄礼了，前期的准备金子和周之安都准备好了，郑大夫的事情，发生的突然，还真的没有什么头绪。
　　当时金子和周之安急着找郑大夫，也没有去盲女家看过。而且，当时人也很多，也进不去，周之安只好让猴子找了关于盲女的所有消息，消息很齐全，也不是很难，主要是金子上次对周之安提盲女和郑大夫的事之后，周之安顺手找人查了查，自己还没有来的急看，现在倒是正好用上了。

　　周之安和金子带着案卷回到锦鲤院周之安的书房中，已经是掌灯时分了。金子立即和周之安看了起来，案卷上的消息很多，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消息，他们的工作就是找出有用的消息。好分析是谁下的毒手。
　　不看不知道，这个盲女还真是个人物，她的确是一个暗门子，而且同时和好几个人好，虽然眼瞎，但是手头还是很宽裕的。最近和她走动的除了她的几个相好的，还有隔壁的老王。最神奇的事，谁也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真正知道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郑大夫也是和她走动多的人之一，每次郑大夫都是给她带些生活用品，就连她的婆子都是郑大夫请人照顾的。乍一看，还真是最热心的一个，这不禁让金子有点发愁。

　　周之安看了一下自己和金子整理的资料，筛选出来除了郑大夫的三个嫌疑最大的人。
　　分别是盲女家的婆子，隔壁的老王，胡同里的大龄光棍老马。
　　眼见着就要天亮了，周之安要金子先回自己的屋子里睡一会儿，等到天大亮的时候，去衙门看看许仵作的验尸的结果。还要去看看郑大夫在狱里过得怎么样，最后还要去看看案发现场。
　　还要见见这几个嫌疑人，好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金子本来是想说我不累的，但是看向满脸疲惫的周之安之后，果断回去睡了一小会。也为了能让周之安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会儿。

　　到衙门的时候，许仵作也验完尸，周之安和许仵作聊了一会儿，知道盲女自己没有什么大病，而且有六个月的身孕，是用锤子一类的重物撞击头部致死，而且是一击致命。死前和人争执过，指甲里还有凶手的血肉组织。而且是一尸两命，许仵作直说：“造孽呀！孩子都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