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个酱油的事》飞奔的肉夹馍

51、冲喜男妻

　　“你说我大哥常来这里？”陆良问道。
　　老鸨缩了下脖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挑起了一个不怎么安全的话题，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想要随便糊弄过去，被陆良阴森的眼神一瞪立刻全部招来：
　　“这件事大少爷一直藏得挺好的，我们这种做点小生意的，自然也不敢往外传，但、但这不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这件事和别人说过。”老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颇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
　　目前为止，老鸨所说的一切并没有超出董志星的预料。从张武嘴里听来的加上今天老鸨脱口而出的话，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陆越和陆天之间的关系恶化是因为一个名为柳青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离开青楼的日期正好是在陆越坠马、陆天被杀之间，联系到她和陆越的情人关系，他几乎能够大胆猜测：这个女人对陆天抱有的敌意。但是这并不是一定的，柳青和陆天的关系仍旧一片空白。
　　董志星这边正在头脑风暴，陆良的心思也不知绕过了几个弯。
　　“这个柳青现在在哪里？”陆良问道。
　　“这个恐怕没人知道，”老鸨小心翼翼地说道：“她走得时候大闹了一场······说实话，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也不错，但在我这明月楼算不上头牌，她以前有大少爷喜欢，惹得不少姑娘嫉妒呢，而且，这个臭丫头，疯疯癫癫的，还把我店里不少好东西都砸了······”
　　“疯疯癫癫？”陆良挑眉，“你会让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去接客？”
　　“哎呀，怎么可能！”老鸨叫道，“说来也是可怜，这个柳青自从大少爷坠马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良一直盯着老鸨的眼睛，可就在上一秒，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这个油腻的女人眼中的闪躲。
　　“十一。”陆良淡淡开口，拉着董志星的手后退了一步。
　　十一应声上前，“啪”的一掌狠狠甩在老鸨涂着厚厚胭脂的脸上。
　　“哇——！”老鸨惊叫一声，被扇得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饶命！饶命啊，三少爷，我真的······”
　　老鸨的话音再次被重重的一脚噎在了肚子里。
　　董志星的脸被陆良按在了怀里，温热干燥的手掌护在他的脑后，轻柔的拍抚着，耳朵边传来拳打脚踢的闷响和老鸨扯破喉咙的哭喊。
　　“······知道！我知道！是二少爷！”老鸨叫道。
　　十一退后一步，老鸨的身下溢出一滩逐渐扩大的黄色液体，腥臊味道漫延开来。
　　这回不用陆良按着，董志星已经把脸更深地埋进了对方结实的胸膛。
　　“那天，二少爷忽然来这里点名要柳青伺候，我哪里敢对二少爷说不，谁知二少爷不是东西啊，他对柳青······”老鸨顿住，颤颤巍巍抬头想要去看陆良的眼色。
　　“继续说。”陆良厉声道。
　　老鸨打了个哆嗦，“二少爷差使他的那个跟班去整来了几条畜生，然后给它们吃了药和柳青姑娘关在一个屋里······”
　　老鸨的声音越来越轻，知道屋里落针可闻，她再也没敢抬头看一眼。
　　“接着说。”陆良低沉的嗓音这么说道。董志星感觉到陆良说话时胸腔的阵颤和摩挲着自己颈部的那只干燥温暖的手。
　　“然后二少爷就带人走了，我们没人敢进去看，这时候大少爷来了，大少爷气坏了，看了一眼就跑走了，”老鸨说道，“三少爷，我发誓我只知道这些！这些都是二少爷让我绝不对外人说的，至于剩下的，您哪怕是打死我，我也说不出来啊······”
　　“柳青现在在哪？”
　　老鸨打了个哆嗦，为三少爷话中阴冷的语调，“我、我不知——啊！”
　　十一又是一脚踹在老鸨肚子上，她两眼一翻几乎晕了过去。
　　“柳青现在在哪？”
　　老鸨忍着痛爬了两步，仰望着面前的男人，颤抖着说道：“在、在石桥那边的老房子里，具体哪一个屋我是真的不知道！”
　　·
　　再一次来到前朝留下的遗址面前，董志星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上一次，张武在这里告诉他陆天和陆越之间或许存在了一个女人联系，而现在，他即将见到这个女人。
　　他们没有花太多功夫就找到了柳青住的那间破房子，那是唯一一个窗户上能反射太阳光的一间平房。
　　当柳青打开门看见他们，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她欠了欠身，董志星跟着陆良进了屋内。
　　“你们终于来了。”柳青顺了顺鬓角的一抹发丝，看向两人的神色复杂。
　　这是一个几乎可以用年老色衰来形容的女人，不敢相信在一年前她还是明月楼受人羡慕嫉妒的姑娘，是陆越的心头宝，而且，她怀孕了。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陆良问道。
　　柳青蜡黄的脸上挤出一抹嘲笑，她的手在滚圆的肚皮上抚摸，看得出她手中的力道并没有控制，圆滚滚的肚子被她使劲按下去了一个弧度，她的脸诡异地扭曲起来，“你以为，这里面有一个孩子么。”
　　说完，不等两人回答，柳青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她边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边疯狂地扭着自己的脑袋，“不是的，不是孩子。”
　　董志星和陆良对视一眼，到了眼下的地步，他已经顾不得陆良的怀疑了，他必须要抓住柳青问明白一切。他这边正想着，没想到陆良会开口：“陆天·····是你？”
　　柳青疯狂的笑声停了片刻，她冲两人抬起头，“我曾经想，只有还有人找得到我，不管是谁，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把那些事和盘托出，但是现在，”柳青缓缓站起身，打开了门，“你们走吧。”
　　陆良皱眉，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色，一个落魄至此的女子也不能打动他分毫。
　　“等等。”董志星看了陆良一眼，低声说道：“交给我。”
　　董志星看向大着肚子的女人，“你是柳青吗？”
　　女人嗤笑一声，似是听了什么有趣极了的事情，“你们找得不就是我么？”
　　董志星点点头，“柳青，你还记得陆越吗？”
　　柳青按压着腹部的手指及不可查的抖了抖，她叹了口气，“好好的，为什么忽然提起他？”
　　“你们以前很亲密吧，他爱你，你也爱他，他是陆家人，或许陆家家主永远不会同意让他娶你进门，甚至纳你为妾，但你依旧爱他，你们默默地在一起，相互支持。”
　　柳青“啪”的一声重新关上摇摇欲坠的木门，沉默地点了点头。
　　“陆越是个老实人，他爱你，他把你当作最亲密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一天，他告诉你，他发现了自己的弟弟为西街的铺子做假账，他已经暗地里调查清楚了，那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这件事被陆立人知道了，陆天少不了挨一顿家法。陆越没有主意，你对这种事也不熟悉，你们只想默默地在一起，于是，你们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
　　柳青坐回到床上，双腿并拢躺了上去，双手安静地搭在高耸的肚子上，听到某一句话时会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可是你们都没有想到，陆越暗中调查西街的事情还是被陆天知道了。陆天性格暴躁，他一得知此事就唯恐陆越将证据交给陆立人，于是他想要在陆越有动作之前，先抓住他的把柄。陆越是个老实人，他小心翼翼勤勤恳恳，从被抱回陆府后就一直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大少爷，唯一出阁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一个青楼女子。”
　　董志星说着，他注意到躺在床上的柳青哭了，毫无声息，两行眼泪从眼角划过，落入鬓角黑白相见的发丝里面。他抬头，目光不期然地撞上了陆良的视线，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此刻正温柔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道：“陆立人是个保守的人，如果被他得知你和陆越的事情，你们就会永远的分开，而陆越爱你，他不舍得与你分开，于是，你就成了威胁陆越的最佳手段。陆天趁陆越不在，找到你。”
　　董志星顿住，他说不下去了，也或许根本不用他说下去了。
　　柳青又哭又笑，蜡黄的脸狰狞无比，她哑着嗓子开口，“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他和他的小厮对我又踢又打同时上我，他们找来了专吃死人肉养大的畜生，喂了最烈性的药，让那些畜生······”
　　柳青抹了把眼泪，将湿乎乎的手掌一把拍在自己的肚子上，那一掌几乎用了她十成十的力道，她却好似完全没有痛觉，笑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的孩子么？”
　　董志星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难不成是······不可能啊，时间上不对，那件事至今已经过去近十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