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猫妖不靠谱》之遥一部

6、第 6 章

　　师兄交代完我们之后，就去小院后面拴着的马车上看医书了，大爷也不说话，脸上写满了‘我有心事’，我也不去讨没趣，难得得了空，便踮起脚尖悄悄出了房间，端了个矮凳靠着西面的墙望天，顺便听着隔壁人家的八卦。
　　“哎，他姑姑，你说那个小张氏好好的富家太太不当，咋跑到我们这里嫁给海子了啊，还是个妾侍，听我堂姑家的小侄女说那个张氏以前可是小张氏的丫鬟呢。”
　　“你还别说那个小张氏对那个张氏甚好，据说来了以后端茶倒水什么都干呢，你说她图啥呢，狗孩她妈。”
　　“来来，你过来，我跟你说，听我那个小侄女说啊，小张氏她哪是自己不当富家太太的啊，她那富商老公死了，原配的孩子继承了家业，她又这么年轻，还没生孩子，能是个安分的主吗！不然就凭她张家大小姐的身份，想再嫁个鳏夫，又不是不可以，哪用的着跟自己的丫鬟抢丈夫，还是个小妾。”
　　“哎呦，要死啊，声音那么小，大声点快跟我说说。”就是就是，说八卦就说八卦声音那么小。
　　“据说是在外面偷人，被那家家主发现了，本来就不是亲娘就给了点钱打发了，张家两口子早两年跟着儿子去了外地，知道女儿的丑事，自然不认她。”
　　“可怜月娘了，一直没生出子嗣，又被自己的小姐抢了丈夫，现在又重病缠身，怕是没几日活头了，这乌家好不容易好了些，白白便宜了那狐狸精。”
　　“所以啊，那种狐狸精，娶了是要人命的。”
　　“石大夫，石大夫，不好了，我娘子她吐血了！”男人焦急的喊叫声将我吓了一跳，我赶紧端着矮凳起身，站的离墙远一点，我啥也没听到。
　　“小药童，我娘子吐血了，石大夫呢。”乌海狠狠抓住我，将我拎了起来，“石大夫呢！”
　　“什么！吐血？”还没等我回话，师兄就跑了回来，乌海把我一放，就拉着大师兄走了，“快带我去看看。”
　　“哎，师，石大夫，药箱！”师兄完全没听见，跟着乌海就跑，我喊不回来只能赶忙往马车处跑，却不想竟然看到一个人正往我们的马上上爬，我顿了下，躲到了一边的柱子后，那人在马车里一小会，便又跳了下来，正是那个乌家小娘，小张氏。趁她不注意，我往后退了几步，假装跑过来，然后和她相遇。
　　“夫人，快让让，你家大夫人吐血了，我家大夫急的连药箱都没拿，让我回来取。”小张氏愣在原地，感觉像是被人抓包了什么似的，脸色发白，听到我说的话，见我好像没发现什么，脸色才缓和过来。
　　“什么，大姐吐血了，小娃娃，你先去取药箱，我这就去看看我大姐，哎呦，我这可怜的姐姐。”乌小张氏挤了几点眼泪出来，还从袖口取出一块丝帕假模假样的擦了擦。
　　“那个夫人，你可否指我一下乌夫人的住处，我不认路。”这师兄跑的太快，我也实在不知道往哪里走。
　　“那小娃娃，还是我带你去吧，乌家的路有些特别，只靠指路，你怕是没半天是找不到的。”
　　我爬上马车快速的扫了几眼，和之前的摆设没啥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师兄的药箱和一本摊开的医书，我将医书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师兄的医箱是特制的，一般人也打不开，实在想不出小张氏在里面干了什么。
　　将医书塞在随身的布袋里面，背着医箱就下了车。
　　乌家的路果然特别，弯弯绕绕的好难认，“小娃娃，晚上可别瞎出来玩，你们住的是我们乌家的祖宅，祖宅有些，罢了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这些，免得害怕。”小张氏假装的不经意说真的，有点太装了。
　　药山上孤魂野鬼多的很，我会怕这些，人心可比鬼恐怖，“我曾经听一位老人家说，小孩子是看不见那些的。”
　　“你这小娃娃倒也有趣，我们一家人住在前面的新宅，只是你们都是男子，我们又是女眷。”
　　“夫人，还是快点带我去石大夫那里吧，我怕我家大夫急着用。”
　　“那小娃娃快跟我来。”
　　小张氏嘴上说的急，脚上却依旧慢腾腾，好在乌家新宅不大，我也闻到了师兄特有的药囊的味道。
　　循着味道，我很快就找到了师兄在的房间，只是似乎已经来晚了，张氏已经去了，哭声传了出来，一进屋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味道中还带着腥臭，隔着屏风能隐隐看见乌海跪在床边紧紧的抱着那个女子的身子，在大声哭号着，“琴娘，我对不起你啊，琴娘，你把我也带走吧，琴娘。”比我晚一步的小张氏，越过我跑了过去抱住乌海，“大海哥，姐姐已经走了，你让她安心走吧。”
　　师兄站在一边，脸色有些难看，我越过屏风凑上前去，那床上的女子，瘦的已经不成人形了，脸上还全是难看的腐创，这人就算是师傅亲自来，怕也是无力回天。我走到师兄身边，拉住师兄的手，小声的对师兄说，“师傅说万事都有它自己的天命，她只是到时间了。”师兄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哎。”
　　乌家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张氏的后事，张氏断气不多久村里乌家的亲眷就来帮忙了，只是乌海一直不肯将张氏入棺，小张氏根本就劝不住，被乌海甩在一边，那些亲眷也不敢上前，后来还是他娘来劝了好久，要自己上手抢时，他才自己将张氏抱进棺中。
　　今日天色不早了，又有病人我们也不便赶路，师兄便向乌老夫人提了下就让我们留下来帮忙到张氏的事情办完再走。
　　毕竟张氏的病被传得邪乎了，都说有传染的风险，让很多人不敢接近，就算是小张氏也只是站在一边不敢上前，而乌海在把张氏放入棺材中之后整个人人都像被抽走了魂，坐在角落里不哭也不说话。
　　到了晚上给张氏整仪容的时候，女眷都使了借口，我轻轻推了推乌海，乌海才起来给张氏换衣，我看乌海神情不对，便主动留了下来帮忙。我虽是‘男儿身’但不过五岁，且是药童，大家也没说什么。
　　乌海给张氏用温水仔细擦拭，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喉咙也被一双手死死扼住，好像自己躺在那里一样，背过身才舒服些，喉咙才舒畅了些，张氏身上的味道被热水烘的更甚，我竟然闻出了不同的味道，等张氏换上了寿衣，乌海便又回到他的角落。
　　我将换下来的水和布块拿了出去。
　　外面围着许多人，看清楚我出来手里端着东西，纷纷躲开来，让我赶紧找地方倒了。我发现小张氏虽然躲在一边，但是神色轻松，眼中丝毫惧意都没有，看来能确定是谁了。
　　我去倒水的时候，发现有人跟着我，我将水倒了之后，将木盆仍在一边，帕子也扔火里了，那人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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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看了电影，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