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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pia地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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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看起来架势很不错啊。
盛江看见花娇朝他冲过来时,脑海中闪过的是惊艳和一丝怪异的欣慰感。
他想,就冲着这模仿大侠架势的本领,花娇也算是个奇才了,说不准真的能被他教成小高手一个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他脸上就露出一丝向往的笑意。
如果往后他身体完全恢复,跟花娇说不定能成为一个神仙般的眷侣。
“我这站姿不好,而你比我矮许多,又不会轻功,为了最快取胜,你可以先攻我下盘……”盛江悠悠开口,大有直接开始做指导的意思在。
可他这句想好的指导还没说完,花娇已经到了他面前不足三尺,也就是不足一米的近距离处。
“嘿嘿~”花娇轻佻一笑,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而是接着冲过来的惯性,另外在地面上借力,往上轻盈一跃,瞬间就跳过了一米八几的盛江,然后顺势一个翻转,两腿夹住盛江的脖子,把他的头往前面抵,一手抓着他的腰,将他往后扯。
盛江虽然有内伤,但体格上的强势一如既往,本来不该被花娇这种手段给弄趴下的,但是……
但是花娇这人在市井里潜伏的那几年,不由自主地学了些下流招数,以使自己更合群。
所以,在这番动作的同时,她空出来的一只手,直接就一把揪住了盛江的屁股。
还轻轻揉搓了几下。
盛江:!!!
本来么,花娇已经把盛江看做自己的男人了,所以才会大方地用这种流氓手段。但是他们俩因为男方某缘故,还没成为真正同房过、坦诚相待的那种夫妻,盛江这个二十多年的大直男母胎单身汉,哪里受得了这个。
被偷袭摸了那处,盛江当场就腿一软,顺着花娇给他上身的作用力,嘭地一声扑倒在地面上了。
花娇在被连带着摔倒之前,就松开手脚,还落井下石地又把可怜的盛江当了踏板,在他肩膀上蹬了一脚,然后一个空翻,漂漂亮亮地面对着盛江后背落地站稳了。
“唉,我不会下手太重,让他不高兴了吧?”落地几息时间后,花娇还没见背对着她跪趴着的盛江爬起来,不由得有点忐忑。
“要遭,我以为这个世界由男性占据主导地位,男人就会跟我一样坦荡、大方又扛造……没想到小江江是个娇气的。”花娇脚步缓缓,以极慢的速度走向一直保持趴倒姿势,连头都一直埋在地面上没抬起来的盛江,问:“江江啊,你是被打疼了吗?”
正怂在地面上的盛江,听得花娇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颤,屁股被抓到的地方也痉挛了一下,竟是不敢回答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真是太丢人了。
无论是被自己媳妇一招放倒,还是被媳妇拧屁股肉……都丢人。
一直埋着头的盛江,跟人临死前会经历回马灯一样,脑海中闪过自己以前人生中的一幕幕。
因为还没记忆时就丧父,娘亲身体也很差,外面还有一些豺狼亲戚盯着,他不得不自立自强。
他爹爹留下的财产不少,完全够母子俩过很多年的优渥生活。
只是盛江想提升自己的武力,好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跟娘亲说自己在家练武有些累,想出去放松一下,然后偷偷瞒着母亲,一个人闯进了吉木村后方的大森林中。
他是个武学奇才,又有强烈的保护家庭的欲望,这才艺高人胆大。
四岁时,他试探着在森林外围下套子、追一追野鸡野兔什么的;五岁时,他凭着先天神力,与早早修习出的内力,竟然第一次穿过了森林,抵达更后面的大山,直面大山中的危险。
森林里顶多就是野鸡野兔松鼠跟蛇一类,村里十几岁的孩子天天进去玩都没事;可到了山上,那就会出现野猪、野豹子、老虎、黑熊等更凶残的动物了。
在娘亲病逝前,盛江还未满六岁,他一个人从大山里拖出来一只大野猪,狠狠震慑了某些人。
这之后因为很多原因,他拿着村长给的介绍信,出去从军,一路也是勇猛非常,不止屡屡立功,还赢得了一批又一批的追随者跟追捧者。
他现在最信任的弟兄们,就是折服于他的人品与武力值,跟他拜把子,认了这个大哥。
如果他们知道,大哥回村养伤时,居然连媳妇都搞不定……
丢人,真的丢人。
盛江保持趴倒的姿势,当真是一动不动,只不过面上的表情,却是千变万化,精彩的很。
“喂,小江江?”花娇等了片刻,不见盛江有反应,也慌了下,这可是她的男人啊,不会被她玩出什么毛病了吧?
她走到盛江身边,也趴下来,仗着身体比盛江娇小,就从他弓着的腰腹部,把头贴着地面塞了进去。
铜铃大眼对上了鹰眼。
空气突然变得沉默又紧张。
本来这种埋头的姿势,就会让人有缺氧的感觉;花娇还插一个头进来,跟盛江争夺小小空间里的空气,使得这片空间都要凝滞了一样。
盛江眨巴一下眼,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窒息的紧张感。
然而,花娇比他先打破。
“噗……哈哈哈哈哈,你的脸倒过来看,原来这么搞笑的吗?”花娇从盛江的表情上,判断出这人应该没受伤,就用自己的头,使劲把盛江的肚子顶了一下,让他翻了身,得以以面朝天。顺带着,还逗了他一句。
盛江:……
他觉得自己大概懂自闭是什么感觉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还被媳妇无情嘲笑。
花娇则是嫌弃地拍拍身上灰尘,然后蹲在盛江脸旁边,一边给他揉着发红的额头,一边继续讲话,“你刚刚怎么不动啊,也不理我,都把我吓到了。”
“我今天可不是故意欺负你,对你的身体状况,我门儿清,所以能估摸着下手,让你不会受伤。结果你倒下就不动弹也不说话了,我还以为我估算错误,把你弄坏了呢。”
盛江嘴角一抽,“你能不能别用些奇怪的词?”
“嗯?”花娇有点疑惑,什么词奇怪了。
盛江双颊浮红,嗫嗫说:“你说把我弄坏了。”
花娇:……
竟无言以对。
这男人总是刷新他的纯真可爱下限值。
“行啦行啦,我不说了。地上凉,你别躺这地上,起来拍拍活动一下吧。”花娇可一直记着他不能受凉呢。
盛江一时没动,但面上的表情更郁闷了。
当初虽然没想着跟官配的妻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甚至是会去宠爱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可现在,他对花娇挺有那啥感觉的,就很想宠她吧。
结果总是觉得自己才是被宠爱的那一方。
真憋屈。
然后,还有点暗爽。嘿嘿嘿。
盛江想扬起嘴角,却也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偏要忍着,可又不太忍得住。
盛江的唇形本如刀刻一般锋锐,在内心暗爽想笑又死命憋着时,居然傲娇地给抿出了一个小波浪线。
花娇:盯——
“你好可爱啊~”对自家男人的语气,难免有点点荡漾。
花娇看到盛江这奇妙的小表情,瞬间被取悦到了。
她夸赞一句,然后情难自禁地改变姿势,跨了一步,半蹲在盛江身上,然后双手卡住他的咯吱窝,激动又喜欢地把他给举起来了。
不过她只有一米六,而盛江超过了一米八,所以花娇只能把盛江卡住咯吱窝抬到与自己目光平齐的位置。
“你好可爱~”看着盛江渐渐懵逼的脸,花娇笑靥如花。
而盛江,则是莫名保持了尽力勾起小腿的姿势,让自己完全被花娇抬举着。
然后……保持这个姿势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后,盛江呆萌地歪了下头,后知后觉地发出奇妙的疑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