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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世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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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长沙城应是人来人往,到处充满着小商贩叫卖声。今年街巷却异常的安静,有一种病毒在长沙城蔓延开来,中毒者面色不善,指甲呈黑色,时常张嘴呼吸。大家不知这病毒从何而来,也不知传染途径,无法控制的局面惹得人心惶惶,大家不敢再随意出门。
临街的商铺皆闭店离城避难,仅有一家医馆还敞着门做生意。医馆门口放着两盆绿植,屋里摆放着各式药草和汤壶,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哼着小曲熬药。
“多亏了知夏医生,不然我孙子的病啊,真不知去哪儿才治好。”这位抱着小孩的大娘泣不成声,怀里的孩子刚喝了药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大娘,您别这么说,这包药再喝几天,您孙子的病啊准能全好。”知夏安抚她,并将剩下的草药包好交给大娘。
“诶诶好,谢谢你了。”大娘准备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银钱,被知夏伸手阻拦。
“大娘,这药权当我送您啦。”知夏笑着说。
大娘又坚持了一二,发现知夏真的不会收钱,只好收下,出医馆时连声道谢。
终于忙完最后一位病人了,“呼!”知夏伸了个大大地懒腰,准备关门时却被一道黑影捂住了口鼻。
“呜呜呜”知夏想挣扎却使不出劲儿。
“知夏姑娘,对不起了。”这是知夏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清澈的少年音真是意外好听。
“啊…痛…”知夏昏昏沉沉地醒来,后颈处还传来阵痛,提醒她刚刚遭遇了绑架。知夏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审视周遭的环境,这是一间朴素的卧房,只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和桌椅,除了紧闭的房门,高处还有一扇半掩着的窗。
“这…这不会是要劫…劫钱吧?”住在这里的人生活肯定很艰苦,肯定很缺钱,知夏自己吓自己,“可,可我也没钱啊。”知夏翻了翻身上的钱袋,数着仅有的银钱,哭丧着脸。
大厅的首座上坐着一位样貌冷峻的男子,拇指摩擦着额头,眉头紧蹙,似是正为什么事而烦忧,“副官,那位医生醒了吗?”
“佛爷,知夏姑娘现在应该醒了。”少年郎回答道。
“醒了就将她带来新月的房间吧。”男子无声的叹气,也让周围的日跟着揪了心。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无论是他还是大家都没有预料道。
“这个窗,不好翻啊……”知夏好不容易才将一条腿支出窗外。
“哼。”一声轻笑传入知夏的耳朵。
知夏缓慢而僵硬地扭过头,一个长相俊俏,身材挺拔的少年郎正好整以暇地倚在墙边,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额…..嗨?”慌张地知夏有些怂,想挥手打个招呼,却不甚重心失衡,从窗户边直接翻了下来。
“小心!”
没有感受到疼痛的知夏移开了手,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知夏呆呆地看着他。戏谑地声音从头顶传来,“知夏姑娘,你可以下来了吗?”
“不,不好意思。”知夏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迅速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
“知夏小姐,我家夫人得了很奇怪的病,需要请你看一下。”少年郎见知夏已恢复如常,示意她跟着自己。
“看病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说。”
“绑架我的是你吗?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知夏姑娘,你问的问题有点多。”少年郎耐心地回答,“我只能告诉你,我叫张日山,那日确实是我冒犯了姑娘,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对不起。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张…日山?”知夏轻轻地喊出这个名字,“我可以相信你,对么?”
“对,你可以相信我。”少年的话藏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医者当久了,与性命相关的事情,知夏从不敢怠慢,她隐隐意识到自己被卷入某一件事件中,这件事有多复杂,她不晓得,也不想晓得。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的少年—张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