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小市民》走叉门马

71、第 71 章

　　第二天一早，我就精神抖擞的醒了过来，还特意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然后激动又忐忑的走出家门去她家楼下等她，昨天没有细看，今天等她走近时才发现好像比以前成熟了，穿衣风格也改变了一些，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她。
　　“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唐琪走到我跟前边拢了拢外套边说着话。
　　“嗯，就是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早到了一点，是不是来早了耽误你事了？”
　　“啊，那到没有，就是在想你今天到的好早，那我们俩今天要去干什么？”
　　“额。。你有什么事是今天要做的么？我其实也没太想过咱们俩要去干什么。。”
　　“哎，那你跟我走吧，现在那家洗车店应该能开门了吧，走吧，先去陪我洗车去吧，今天那就先洗车，然后逛趟超市吧，我家里小食品也没有多少了，附近有一家早餐馆也还不错，一会看看他家开没开门，怕他家过年没营业。”然后真的那家早餐馆没有营业，我们就说先洗车然后一会再去吃饭吧，之后就陪她去车库里取车，然后到洗车厂洗车，我们就坐在洗车厂的休息室里等着，席间就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近况，还有身边的朋友近况，然后看见她偶尔拿手机回复着消息，手机屏幕的光打在她的脸上那笑脸刺的我眼睛疼。
　　“刘晓菲？”看着她那大次次的笑脸我还是憋不住的问了出来。
　　“嗯，和我讲她家早饭时候发生的事呢，怎么了？”
　　“啊，没事，那你先和她聊吧，我出去抽根烟。”
　　然后等待洗车的那半个多小时，我出去抽了两三根烟，因为实在不想看见她那么甜蜜的笑，虽然知道她幸福着该替她开心，但是又真的很不爽。
　　“你这一会出去多少趟了？现在烟瘾这么大么？”在抽完第三根后我又坐回了她旁边就被她询问了。
　　“还好，烟瘾不是很大，反正你不也是和她聊着呢么，我还不如去抽根烟呢，怎么？是烟味大呛到你了？”
　　“还好，又不是才知道你抽烟，怎么的？看我和她发消息不舒服了？那好，我不发了，咱们俩说会话吧。”说着我就看到她很狡猾的把手机放回了自己包里，然后一直看着我。
　　“唐琪，你是故意恶心我的吧？你故意的是不是？”
　　“呵呵，我就故意的又怎么了？我和我对象聊天不行么？”然后就看见她那双张扬的眼睛。
　　“行，没毛病。”看着她那个样子，我瞬间像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了威风。
　　“好了，别又整出那一副苦哈哈的表情了，我看不得，一会我们去哪里？”看见我那个样子唐琪摸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说买零食么，一会洗完车去我家楼下那个超市，逛逛？你饿不饿？要不先去吃点什么？”
　　“好，现在还不饿，先去逛超市吧，然后去吃实验那块的米线店？已经好久没去她家吃过了？突然就想吃他家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洗完车后，她就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就往我家楼下那个大超市驶去，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但是我们到了后发现超市还没有开门，所以我们就坐在车里，等着超市开门。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下停车场，没想到超市还没开门，咱们俩就在这等等吧，唠唠嗑。”
　　“嗯，等等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停车场，确切的说，你家的这一片我都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
　　“嗯，也是，没事总往我家这片跑什么啊？但是我每次回沈阳晚上都会在你家楼下站一会，也不到为什么，但是感觉站那几分钟心就安稳下来，像是做报告似的，说着最近我都干了什么，还被九百任大贱人她们笑话了，最逗的一次我刚回沈阳，晚上任大贱人和她对象开着车来火车站接我，直接给我拉你家楼下了，然后把车窗户摇下来让我看看，还转头跟她对象解释说这是我初恋的家，调侃说我在为初恋默哀呢，每次回沈阳必有的仪式，都说的她对象一愣一愣的，呵呵。”
　　“你。。还来过我家楼下？”
　　“哎呀，都以前事了。”
　　“嗯。。我不愿意来你家这一片，是因为一来我就会难受就会哭，这一片我太熟了，学校附近的米线店，广场旁边的好妈王饺子，你家后身的菜市场，里面那些铁板鸡架还有凉皮，那些都是我们曾经走过无数次的地方，尤其有一阵子我学英语必须在你家地铁换乘，我来一次哭一次，所以后来就尽量不往这面走了。”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哎呀，你怎么又哭了？怎么还那么爱掉眼泪。”看她那样，我也跟着哭了起来。
　　“你怎么还哭了？你还有脸哭？赵闯，我告诉你，我哭，才不是因为你！我不在乎你了！真的，我凭什么还对你念念不忘啊！我告诉你我现在还记得你，就是因为你是我第一次！我十六岁高一就和你在一起！要不是我把所有第一次都给你了我怎么可能会记得你！真的，我再也不会那么对一个人掏心掏肺了，再也不会了！我那时候对你都什么样了？我为你生过病，我给你洗衣服洗裤衩袜子，咱们俩没有钱了，我偷摸去拿家里的钱，我对你做了太多太多了，总想着我们俩走着走着就会走一辈子，走到白头了，你真的把我所有的美好都掐灭了，现在我再也不会去给一个人洗裤衩袜子，现在都是她给我洗，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一个人掏心掏肺了，她送我一个礼物，我就回一个差不多价格的礼物，我不想两人相互涉及过多，她和我说父母都是爱孩子的，说我和她走着走着父母就回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我都不相信了，我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在一起一辈子啊永远什么的，因为我觉得差不多到毕业后就分手了，可能以后毕业后，我会去相亲，然后找个差不多的人结婚生子，然后差不多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全都是因为你啊，我现在才会变成这样，有时候想起你，我甚至会恨的牙根都痒！都是因为你啊。”她在那边痛苦流涕的骂着我，我也痛哭流涕的在那听着说着对不起。
　　“我都和你说过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为什么你又出现了呢？你就这么阴魂不散么！”
　　“对不起，我真不是要故意打扰你的，我真的这一年多都没有联系过你的，虽然有时候会想到你想联系你，但是我都忍住了，就怕打扰你，我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你，但就是昨天电影散场后的偶遇让我又窃喜，想着是不是我们还有可能，所以才又敢联系一下你。”
　　“赵闯，你这回听清楚了，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我们都回不去了，我做不到再去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你现在想着和我在一起然后呢，时间久了你能接受我曾经和别人在一起过么？就算你能接受那异地恋呢？你还是在大连，我还是在沈阳，我真的受够了那种提心吊胆，每天都要猜你在干什么身边有没有其他女生，那种疑神疑鬼的日子我受够了，你也会受不了我的怀疑最后我们还是会吵架，还是会分手，所以何必呢？现在你过的挺好，我也过的很好，这样就够了。”
　　“是啊，回不去了，这样就够了，你真的长大了。”然后我们俩都从崩溃的情绪边缘拽了回来，两人情绪也都渐渐稳定了下来。
　　“咱们唠些其他的吧，任小贺对象还是之前那个么？”
　　“早换了，她高中那个初恋也是大学异地后分了，又处了一个。”
　　“那九百呢？燕姐人真的挺好的，那时候你足球训练咱们四个人出去玩，那女生真挺不错的。”
　　“是啊，燕姐人挺好的，但是也早黄，还记不记得有次我和九百喝酒，就那时候她们俩就黄了，后来又陆陆续续处了几个，现在这个人也挺好的，也算处的时间长点了的，昨晚能联系你，也是这货给我的信心，她昨晚也去看前任攻略了，看完之后就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他还是那个样子，看着还是那么花心，呵呵，但是昨天真的好巧啊，我那个小学发小你们俩之前不就认识么，昨天我拉着她离开的时候她就发了个朋友圈，说自己好朋友在电影院看前任攻略散场后遇到前任，然后她的朋友圈就炸锅了，都问后续呢，呵呵。”
　　“是啊，真的好巧。”然后两个人都没有了声响，车里只剩下了哀伤蔓延。
　　“咱们下车逛超市吧，现在应该开门了。”我怕两人在同一空间越呆越伤感，看了一下时间，到了营业时间后，我们就下了车去逛超市了。
　　我推着购物车，她就和我并排逛着，看着货架里的商品，挑选着然后放进车里，然后路过调料区，指着一个速冲的紫菜蛋花汤说这个很好喝，然后我就拿了一包，你说好喝那我也要买一包自己带回家喝，然后脑子里就想起了她生病时我第一次给她做紫菜蛋花汤的场景，走着走着又到了奶制品区，我告诉她一款胡萝卜汁好喝，然后她又拿了两瓶放进去，又逛了一阵子后，采买的差不多后，我们就结账去了吃饭的小米线店。
　　在那个小米线店，我们聊过去在这家米线店我们发生的所有事，有和我妈第一次见面的，有和九百的，有我们自己的，说着味道如何，然后又唠了唠各自家庭成员现在都如何，然后没有多久，这顿饭就吃完了，我们又回到了车里，然后车点火后，她又下去了，想看看右后方离旁边那辆车有多远能不能一把轮打过去，我就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她绕到车头右侧然后在往主驾驶走，一阵风出来，看见她在正车头那拢了拢外套，然后开门上车，在她站在车头拢外套时，那一刹那间我突然理解了她的那句我们回不去了，就像风筝线突然间断线了似的，就一刹那，我一下子看到了这两年我们之间的遥远。
　　“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愣神了。”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她看着我那怔忪的神情问着我。
　　“啊，没什么，能出去么车？用不用我给你移出去。”
　　“能出去，对啊，我忘了，你证也下了是吧，呵呵，咱们下一站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唐琪，要不咱俩绕城转一圈吧，油钱我报，咱兜圈风吧。”
　　“行，那咱走吧。”
　　但是刚起步，很不巧的是，唐琪妈妈来电话了，说有个东西落车里了，需要唐琪给她送过去，然后我们只能又往唐琪妈妈单位走，而车走到一半了的时候，USB车载音乐播放的正是昨天我们电影偶遇听到的姚贝娜的《矜持》，唐琪边开着车边跟着哼唱着，我就看着她的侧脸，看了好久直到她也感觉到我的注视，而我也感觉到了她眼底的波纹。
　　“唐琪，前面路口停下吧，我们不用去兜风了，这里离我家挺近的，我回家了。”
　　“好。”
　　然后我们一个开车走向一个方向，一个下车走向另一个方向，走着走着，我带上了耳机，循环播放着《矜持》，卫衣帽子也被我扣在了脑子上，低下了头继续走着，因为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像个大傻子似得哭着，哭的眼前的路都看不清。
　　我到了刚刚逛完超市的那个商城楼上，开了个包，要了一堆酒，然后给九百打电话她在实习上班来不了，我又给任大贱人打电话，她正好在家披个大外套就跑了过来，在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就看我一手拎着酒瓶子一首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的唱着矜持一遍又一遍，而我这个死党只能坐在我身旁默默的看着我耍，告诉我哭出来就好了，稀里糊涂喝了四瓶后，正嚎着呢，死党把我电话给了我“唐琪来电话了，你接不接？”
　　“嗯？快快！按暂停，接电话啊！”一瞬间的没明白状况后我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接了电话。
　　“喂，怎么了？”
　　“你在哪呢？我刚给我妈送完东西，我才发现刚刚你在超市买的东西，你自己的那份你忘记拿走了，你在哪呢我给你送过去。”
　　“哦，这样啊，那给你吧，我不要了，不用送过来了。”
　　“你别废话！你在哪呢？又喝酒了？”
　　“嗯？你怎么知道？”
　　“赵闯，我现在开车往你家走呢，你最好快点到家，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说着唐琪就把电话挂了，剩我一个人举着电话发懵。
　　“什么情况？你怎么和唐琪又联系上了？和好了？我现在怎么看不明白呢。”任大贱人凑过来说到。
　　“额，麦克风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啊，你找几个朋友把酒喝完吧，我先回家了。”然后我就很不厚道的把她自己留在了KTV，我自己穿上外套拿上手机就开始往家跑。
　　“呼。。呼。。呼。。”终于连跑带颠的回到了家门口，然后就看见唐琪拎着购物袋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等多久了？”
　　“刚到，去哪里喝酒了？”
　　“啊，就是超市楼上KTV啊。”
　　“自己？还是和其他人啊？你先开门，自己拎着东西。”
　　“哦哦，给我吧，和任小贺，九百实习来不了，我就只能攉拢她了。”边说着我边接过购物袋边掏钥匙开门。
　　“你去洗洗吧，浑身上下全是酒味烟味。”刚进屋放好东西，我就被唐琪打发去洗自己了。
　　“哦，那我去了，你自己坐着哈，想干什么自己弄。”
　　而当我冲了个澡换身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唐琪在厨房给我煮那个紫菜蛋花汤，又下了些面条。
　　“你在干嘛呢？”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我只找到这点面条了，就都给你下里了，刚刚在米线店你几乎都没吃东西，净看我吃了，刚刚你又喝酒，别一会胃难受了，马上就好了，你一会就把面条和汤都给我喝了吃完啊。”
　　“谢谢，别对我这么好，要不然我会放不下。”我就看着唐琪忙活的那个背影，走了上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你别这样，别碰我，我不想总觉得自己犯贱，总觉得亏欠刘晓菲。”当我靠近唐琪后，唐琪开始用身体反抗着，拒绝着我的亲近。
　　“好，不碰你，你别烫了手，我不碰，我也更不想你觉得亏欠她。”
　　然后就我吃着，她看着，静谧美好。
　　“你一会还有事情么？着急回家么？”我吃完，把碗筷放进水槽里问到。
　　“没什么事了，不着急。”
　　“那我们一会去看场电影？听说《北京爱情故事》还不错，之前那个电视剧你不是也看过么？一起去看那个电影？”
　　“行，那你先歇一会，醒醒酒我们在一起去看？”
　　“好。”然后那天下午，我躺在沙发这头，她躺在沙发那边，就这样看着她。
　　休息了一会，我们一起去看了那部电影，其中欧阳娜娜和刘昊然那段戏，《心酸》音乐一响起来的时候，我就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我一听到这个音乐前奏就要崩溃啊。”然后回应我的是唐琪的小声抽泣，我不知道是那个背景音乐还是那两人的青色校服，总之那个时候我没敢看向她，只是默默的递了一张纸巾。
　　电影散场后，天也已经黑了下来，我们也没有了太多借口在一起，只能说着我送你回家吧，然后坐着她开的车，陪着她停车入库，然后送她到小区楼下。
　　“我到了。”
　　“嗯，我知道，你上去吧，我看你进去。”
　　“嗯，嗯。。再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嗯，我知道，我保证不会联系你的，不会打扰到你们。”
　　“嗯。。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的。。我也不知道。。”看着她低头无措却不知说什么。
　　“唐琪！”
　　“嗯？”
　　“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祝你幸福。”在她抬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只能紧紧的抱住她在耳边轻说着。
　　“嗯，你也是。”
　　“好了啊，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回家吧，快走吧。”说着我就掰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去推着她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她回头看我一眼继续往前走了，我就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开门进到楼道里 。
　　回家后，我收拾了一圈行李，然后写了一片日志《致陪伴我多年的老朋友》配乐《空白格》，收拾好一切后，我就跟我爸妈说准备这两天回学校了，因为不想去回忆，不想去在我们曾经都熟悉的城市里呆着，然后我还忽悠月姐和我一块早回学校，因为自己一个人真的无聊啊，然后那年我和月姐成了整栋宿舍楼里最先回来报到的两个傻子。
　　回大连的那天，她微信给我发了个胡萝卜汁图片，告诉我好喝，然后和我说《心酸》她回家听了，很好听，只不过这首歌太容易让人哭。
　　而我到宿舍了后，告诉她我回大连了，然后给她写了篇日志，然后祝幸福。
　　半小时过去后，她的视频过来了，视频中的她哭红了鼻头。
　　“干嘛写了那篇日志？存心让我哭是不是？”
　　“呵呵，哪里敢存心让你哭，只不过想写下点东西，给你我个交代不是？老朋友？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年。哈哈，我是不是特别有眼力见，听说她要回沈阳了，我赶紧回大连了，就怕影响到你啊。”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真的。”
　　“唐琪，我真的后悔过啊，后悔没抓住你，后悔做了很多的错事呢，但是总是这样，我就是不想在你面前服软，我也不想总和你哭哭啼啼说着过于煽情的话，那样真的有点矫情，路都是自己走的，也怨不了谁，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没可能了，就像歌词说的，我们之间留了太多空白格了，所以怎么的也回不去了，唯一就还是希望你好好的，而我呢，也会努力做个好人，做个会疼人的人，如果再遇到个好姑娘，一定要牢牢抓紧好好对她，你看，我是不是很有觉悟，嘻嘻嘻。”如果视频里我没有哭的大鼻涕过河其实还是画面很美的。
　　“哈哈，怎么听你说完后感觉自己那么亏呢？凭啥我教会你做一个好对象了，然后劳动果实却让人摘取了，好赔啊。”
　　“那你要不考虑考虑再和我和好啊，这样就不赔了，哈哈。”
　　“赵闯，我确定你现在很会疼人很会照顾别人感受了，要不那天在你家你我不会相安无事，我知道你是尊重我了的，但是好可惜啊，我们就是回不去了啊，哈哈。”
　　“对啊，回不去了，唐琪，以后我不会再主动联系你了，除非你有事找我，和那个刘晓菲好好处吧，人家对你挺好的，咱俩就到这吧，也祝你我都能幸福，所以，挂了吧。”
　　“嗯，都好好的，都要幸福，那。。我挂了。。”
　　“嗯！挂吧。。”
　　然后那天视频最后挂断的画面就停留在我们都咧嘴笑着，伴随着红鼻头红眼睛和满脸的眼泪以及过河的大鼻涕。
　　然后那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所有的联系方式也都删除了，偶尔身边几个死党会突然犯贱的发一张她朋友圈里的图片，然后也就是笑着看看，也不在说什么，直到又好几年过去了，老大发了张图片给我，我看了好久，才认出了那个人是她。
　　“我才看出来那个人是唐琪，差点认不出来了。”
　　“嗯，听说她毕业后和刘晓菲分手了，然后消沉了一阵子又处了一个男生，听说准备结婚了，来说说，心里什么感想。”
　　“嗯，变化挺大的，差一点没有认出来，变漂亮了，祝福吧，祝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