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玖卫初歌》梁不白

5、第五章

　　第五章
　　好像只要见了这个人，就会生出想要调戏她的想法。
　　两个人就这样望了片刻，玖歌还停留在喜悦之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她的眼睛是一刻也离不开眼前的人。
　　子初敛起嘴角的笑意，可眼睛里还是盛着笑的，她抬起手，朝着玖歌勾了勾手，示意楼上的人下来。玖歌红了脸，连跑带颠的就从楼上下来了，站到子初面前时，还有些呼吸不稳。
　　“小鬼，有没有礼貌，直呼其名，不叫姐姐！”子初看着眼前人缓缓道。
　　“啊！”玖歌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惊诧的感叹道，就好像是从没想过面前的人会说出这么样的一句话。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就是，不确定是不是你，才会那样大喊的”
　　玖歌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说道，眼睛里的慌乱一丝也没有逃脱过子初的眼睛，子初很满意，她想要的达到了，她并不希望继续得寸进尺，抱着会暴露自己的风险。
　　“你在这里上学？”
　　“恩，对，高三了，你呢？”
　　“我回母校来看看”这边说着子初就转过身子望向老槐树，语气感慨，眼神明亮。这个时候玖歌才意识到，这个人，比自己要矮上一点。
　　借着这个机会，玖歌才好好的欣赏起面前人的容貌来，明眸之上一对柳叶眉，鼻梁挺起，嘴唇微翘，似是含笑，凝肤如脂。
　　玖歌看得出神，她觉得这个时候欣赏最重要了，面前人自成一幅画，她不想要出声打扰。后又想起了什么，觉得还是不要问出来比较好，等到开口的时候，便说了一句：“姐姐，你真好看”。
　　子初转过头来，看着玖歌，定定的说道：“别人说这句话，怎么就没有有你说的好听呢。”
　　玖歌低眉笑了笑绕过子初走上前，走到了她为槐树系绳节的地方，她思量了一下，将将绳结摘下，吹了吹上面落的雪，吹不净的便从兜里掏出纸巾来将雪水吸干净。
　　她转过身来，将绳结送到子初面前，在子初平静的注视下说：“送给你，老槐树说，将这个饱含祝福的绳结送给你，当做返校礼物，愿你一切安好”。这一次她没有怂包，而是温柔的望着子初，想着这样说，她大概就不好推辞了吧。
　　子初看着绳结，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她犹豫是因为觉得，她们日后的交集，怕不止是这样一个绳结，这样不能把控的情感第一次出现，让她慌了神。
　　“所以，这是树，自己做的喽”。子初接过绳结打趣到。她将绳结小心的收好，放在外套内兜里。
　　“你知道的，这树这么久了，法力无边的”玖歌没多想，便脱口而出回答她。她收下了自己做的东西，玖歌心中这样想，眼里的笑意都快要装不下溢出来了。
　　玖歌这时候才注意到子初不远处的行李箱，先前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出口问道;“姐姐是刚回来吗，还是，要走？”
　　“刚回来，顺路，就来看看。”
　　“哦，恩，那个，那个雪人是我堆的，算是我送你礼物，别嫌弃”玖歌说完后就发现，自己的厚脸皮是没有救了。
　　子初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是想要我把这么个大家伙装进兜里也带回去吗？还是你想要帮我把它带回去”
　　玖歌睁大了眼睛，心中一囧。不知道怎么办好，随机一想，脱口而出：“再为你堆一个吧，在你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小鬼，子初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心里想着：要不，话都说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看你敢不敢跟我走。
　　“好啊，为我再堆一个吧”子初走进玖歌，声音平缓，缓缓的送入人心。
　　玖歌笑意更加了，她就知道，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会服输的，会战斗到底的。早就准备好的话也脱了口：“得嘞，娘娘，小的恭敬不如从命 ，请娘娘带路吧”。说完朝着子初做了个请的手势。
　　子初无语道：“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厚脸皮的吗！”
　　“他们都比我厚脸皮多了，真的”。玖歌诚挚的说出这句话，在子初看来，真的是要鬼才信她。
　　玖歌接着又朝子初做了鬼脸撒娇卖萌，然后清了清嗓子，颜色正经的说：“我的名字叫玖歌，段玖歌，很高兴认识你”。
　　“子初，我的名字叫做子初，姓子名初
　　小鬼，你不可以没大没小的，要叫姐姐，知道吗！”
　　“哦，那就知道了呗。”玖歌敷衍的回答着。
　　“我要走啦，你自己玩吧！”
　　玖歌赶忙上前拉过子初的行李箱，说道：“一起吧，顺路。”
　　两个人相顾无言，就这样的走着，子初也恢复到了往昔冷清的样子，玖歌也并没有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听。没见几次面的人，哪里有那么多的话呢。
　　两个人的背影就这样交织在身斜后方，不肯分离。
　　许是这一天天气刚刚好，一切的都刚刚好，该相遇的人，还是相遇了。
　　等到家里楼下的时候，玖歌才惊觉，子初家应该就是之前大婶嘴里又搬回来的原房主。子初也很惊讶，记忆里原先的邻居中并没有玖歌这个人，可能是后过来的吧，毕竟已经好多年都没回来住了。两个人简单的道别后，就分开了。
　　子初进到家时，家里并没有人，倒是有些新添的家具，有些旧东西被换掉了，可是屋子里还是从前的感觉，房间里很整洁，应该是妈妈提前收拾过了，难得放假，她脱去外套，摘下围巾，内里也换上了家居服，她摊在床上享受着难得的假期，离开自习室与图书馆使她紧绷的精神得到了放松。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似做了一个梦，梦又显得没那么清晰，梦中的她是小学时的模样，小时候她特别喜欢过年的时候跟着家人去参加庙会，一年复一年，花样早就都了解了，却还是去不够，梦中的她在庙会上遇到了一个小孩子，只有她一半高的样子，或许更矮一些。那孩子长得特别讨喜，她被挑起性子与那个孩子玩了一会，直到家里的大人找来，把孩子领了回去，孩子念念不舍的跟子初道别。
　　梦醒时分，子初都已经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从前发生过的真事，不过这样温暖的梦，她不介意多做两个。
　　这一觉子初睡的太沉浸，父母去看了朋友回来后也没去叫醒子初，知道女儿平时学业辛苦，很是心疼。子初醒来后，天已经黑了，前一段时间的疲劳也缓和了很多。昏暗的房间中，一种孤寂之感突然袭来，冬天黑的早，外面的光景也暗淡了下来，零零星星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怕是没一会，就是万家灯火了。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格外明显，不能再赖床了，必须要去解决温饱这件人生大事了，子初心里想着，这边就起身下了床。
　　走到客厅就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循着味道走着，到了厨房就看到了妈妈忙碌的身影，子初决定在妈妈没发现前先偷吃一点，可是这点小心思怎么会逃过子初妈妈的眼睛，余光早就发现了这小兔崽子的身影，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想要偷吃东西。凭着她这个样子，也不打算揭穿她，心中苦涩道，平时待在学校就知道读书的人，不知道好好吃饭没有，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子初的母亲姓苏，全名苏秋雯，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年纪大也无法阻挡她的风韵，想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将子初的父亲子航迷的不行，下了好一番功夫才追到，子初成年后就经常听父亲与她讲当年追母亲的趣事，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母亲只是翻翻白眼，不做阻拦。
　　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子初的父亲工作忙，有时候就住在研究所里，研究所和子初的大学一般，都在兆京，就是这样，一家人也很少能聚在一起吃顿饭。这顿饭吃的放松，舒坦，父女两个都是把肚子吃鼓了才放下碗筷。子初的母亲不免嗔到：“看看你俩吃的，好像平时回家我不给饭吃一样，吃这么多，晚上有难受的时候”。但其实看到父女俩多吃些饭，苏母心里是很开心的。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的快的，可能是下午睡的太久，晚上躺在床上，子初没有丝毫的困意。翻来覆去也不见有困的意思，她不仅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个人来，那个住在自己楼上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子来。心中暗暗地揣度这个人：“自己的身高已经是标准的168，可是她比着自己还要高上一些，高三的话，不会还要长个子吧，所以这个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在楼上煮着泡面的玖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还好躲闪及时，没有弄到锅里去。
　　子初继续回忆着;”长得倒是很英气，落落大方，等以后张开了就更不得了了，恩，那个鼻子，眉毛，眼睛，嘴巴，我都挺喜欢的，嗯，我为什么要喜欢呢，不过是挺不错的~~~”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子初便睡了过去。
　　玖歌不会知道，被她当做女神般的高冷的人儿，
　　会这样幼稚的揣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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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文字很生涩，第一次发文，就想要把心里面的故事讲出来，请多多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