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待归》安静的原始人

74、粉墨.登场

　　面对谢三的疑惑，杜撰一脸无辜相，真不关他的事情。二人只得迎接上去。

　　“清远，好久不见！”五皇子一见面就叫上了。

　　谢三只是淡淡地回道：“五皇子，好久不见！”

　　“哎，你跟我也太生疏了，这称号还唤上了。”语气之中不乏失落。

　　“礼不可废。”谢三解释。

　　“走走，咱们进去说。”杜撰打圆场。

　　这三人又再次进了书房。

　　“清远，看你这身子已然大好，真是幸事。”似乎之间的生疏都被遗忘在脑后，五皇子很是热情。

　　“是的，多谢五皇子殿下惦记。”谢三只好干巴巴地回道。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自己偷偷地聚着，也不喊我？”这是不满了。

　　“他家娘子过来瞧我家娘子，这不就把他带过来了，不然抬都抬不过来。”杜撰解释，顺便炫耀一波自己媳妇怀孕的事。

　　“是了，文远，还没恭喜你呢！将来孩子生了我可要过来讨一杯酒喝。”五皇子拱拱手表示道喜。

　　“那是自然！”对于这点，杜撰还是很乐意的。

　　“看这情形，倒是让人想到以前！”五皇子不经感叹。

　　“可不是，那时候咱们可是京城三大公子，名冠京师，引得小姑娘跟后面跑！”杜撰一开口，那点感怀都消失殆尽，就剩下搞笑。

　　“说什么浑话，不过清远后面的确许多小姑娘呢！”五皇子就是论事，眉目之间少了一份计较，多了一份爽朗。

　　“可不是，就说那次扬州，出钱明明是我，那小女子竟然看上谢三，真是眼瞎。”想到当年，杜撰的委屈一时半会真是说不清。

　　“清远，这话倒是越来越少了！”五皇子对着谢三丢下一句。

　　“可不是，本来就是闷葫芦。”谢三还没来得及回答，杜撰就及时解围了。

　　“是呀，可是咱们干的坏事，十有八九都是清远拿的主意哦！”也不知道仅仅是单纯的调笑还是话中有话。

　　“那时候年幼无知，东闯西跑，可是卧床多年，就只想着安安稳稳。”不管五皇子的话是什么意思，谢三的话确是很明了，不想伸到这泥潭里。

　　“你这病，倒是把锐气全都磨掉了！”五皇子叹息。

　　“真是，从鬼门关走一趟，才发觉万事不如活着好。”谢三及时感叹。

　　“若是活着也非易事呢？”五皇子针锋相对。

　　“可不是，我活着也非什么易事啊！”谢三笑着说。

　　五皇子一愣，这是单纯地感叹，还是知道了什么！

　　“我也是啊！”杜撰接着叹道。

　　明明是一出智斗，硬是被杜撰的一句话唱成笑话。

　　“你这猴子，不过，清远，想要活着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五皇子还是把话拉过来。

　　“的确，不过仅仅是活着，这以后还是没什么问题！”谢三如此回答。

　　“仅仅是活着，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五皇子是不信的。

　　以前的谢三最是有追求，这吃的、喝的、用的无不精致，自然这精神上更是精致，一步一步下棋，不知不觉对方就深陷其间，说什么现在仅仅想活着。

　　“一场病，人的想法也就改变了。”谢三很是坚持。

　　“是吗？不过你这病不也是蹊跷得很吗？”五皇子试探。

　　之所以当时愿意加入，就是因为这落水，谢三实在不甘心，别人让他躺在床上，偏不如他们意，做出一番事业，查出凶手，这些信念支撑着他。

　　“自然，不过结果已经出来了。”谢三毫不避讳。

　　“过去的就过去了。”杜撰安慰道，当年的事情谢三不说，但是他们总知道一二的，联系最近的事情，也能分析一二。

　　“文远说得对，过去的就算了。”五皇子也跟着劝道。

　　“自然！”谢三表示赞同。

　　“看着你们如今好了，我也欣慰，不过以后，清远以后你可不能躲懒了，该帮着伯父一把了。”这语气很是诚肯。

　　谢三摇摇头，笑着说：“偷得浮生半日闲，家里还有兄长，哪里轮得到我。”

　　“你这越发松弛了？”五皇子感叹，其实语气中皆是不相信。

　　“你还别不信，刚刚还跟我说想出去走走，不想呆在京城了！”杜撰接着解释，顺便把谢三的意思抖露出来。

　　“你这……”五皇子表现的很无奈。

　　“是呀，纷纷杂杂的事惹人烦，也累！”谢三感叹。

　　五皇子也跟着点点头，他是不想清远待在京城，他太聪明了，这背后又有武安侯府，最重要的是直觉告诉他，谢三并不欣赏自己。

　　谢三笑笑，自己的离开可是众望所归，大哥，二哥，加上这个五皇子。又聊了一会儿，杜撰留饭，五皇子事忙，也就告辞了。

　　临走还说：“清远，我这儿随时欢迎你！”其中意思，简单直白。

　　“累死我了，跟你们说话稍微脑袋慢点都跟不上。”杜撰表示很疲劳。

　　“你说他会相信吗？”那一通说辞，杜撰表示怀疑。

　　“那你相信吗？”谢□□问。

　　“怎么可能，就你那性子，钻营得厉害。”糟糕，一不小心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

　　谢三似笑非笑：“你都不相信，指望他会相信。”

　　“那你干嘛还要那样说？”杜撰不解。

　　“不管理由是什么，我会离开京城这是事实！而他盼着我走。”谢三很肯定。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家保持中立，我们家也是呀，除去了兵权，有什么不同？”杜撰这话问的合情合理。

　　“若是他非常想要呢！”谢三问道。

　　“你别跟我打机锋，至少跟我说说，我心里有个底。”杜撰也严肃认真了。

　　“你知道吗？你们家老爷子不是不肯站队，是不肯站他的队，是还在观摩！”谢三抛出重锤，一时间无数的疑问在杜撰心头环绕。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重点：“我家老爷子不看好他，你们武安侯府也不看好他？”

　　“你慢慢想吧！”谢三笑了笑。

　　“啊！”杜撰大叫一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绵羊，混到了狼群里。

　　“罢了，当年的突然中断时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才发现的，也别跟我说家里原因。”杜撰不依不饶。

　　实在是当时太过突然，谢三突然拽着自己从合作里退出去，说什么身体不适，家族干预，整个人颓丧得很，还着手抹去了全部痕迹，杜撰一直不相信那套说辞。

　　南边的金矿正是出金子的时候，若不是谢三带头，杜撰是万万不可能放弃这嘴边的肉。

　　“落水那天还有一群黑衣人！”谢三吐出了实情。

　　“我就说嘛，你是会游泳的，你是说？”杜撰往后一倒，这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良久，才开口：“是他做的。”谢三点头。

　　“这是为什么呢？”杜撰喃喃自语。

　　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让杜撰警惕五皇子，之前的多次警告不若这次的事实来的震惊。

　　“今天看来，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查到了。”谢三继续说，可怜的杜撰还在消化信息。

　　五皇子的直觉很准，谢三不欣赏他，反而很是厌恶。

　　身在这样的人家，明白权利，更是懂得权利后面的黑暗面，所以即使成为朋友，谢三也不介意五皇子的所作所为，只是不喜欢而已。

　　他太过狠辣了，其实作为君王未尝不是好的品质，不过狠辣到残暴就不好说了。

　　蒙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私底下玩弄幼女，任人唯亲，心胸狭隘，最让人生厌的是，偏偏作一副清高样，以为别人不知。

　　其实呀，在朝做官，身居高位，有几个不是人精。

　　吃完中食又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开辞去。

　　“对了，我的烤鸭！”蔡媛惊呼。

　　“还没到，不若等下我们去坐一坐！”谢三提议，自然蔡媛跟着赞同。

　　本来想坐雅间，但是酒楼生意真的很不错，坐得满满的。

　　谢三笑道：“这种地方，总有一件雅间是空着的，备着人来。”问了人，今儿却是不巧，那雅间有人了。

　　窗子旁的人恰巧吃完了，桌子空下来了。

　　“我们去那儿！”蔡媛哀求。

　　反正别人又不认识，况且自己带着头幔呢！

　　经不住哀求，谢三只好后退一步。

　　“好热闹呀！”因着谢三在，蔡媛胆子大了不少，悄悄掀开，朝下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还没坐下一会人，一位公子打扮的清秀佳人就过来了：“二位，不知道介不介意拼个桌？”

　　“拼个桌？”蔡媛疑惑。

　　“就是让我坐一坐，人太多了，没了桌椅！”那人解释。

　　谢三准备拒绝，蔡媛先开口了：“可以的！”

　　倒不是完全是同情心，这分明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瞧着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其实这脸盘，这身形，一眼就看出来了，实在怕她吃了亏。

　　“你盯着我干嘛？”那姑娘有些奇怪。

　　“抱歉！”细看，蔡媛有些看呆了，这女子，比这蔡环也是不差的，更胜的是，多了一股灵动之气。

　　多了生人，谢三的话就更少了。

　　“这状元鸭摆盘也很讲究！”一张大桌平时坐五六个人都不是问题，那姑娘索性挪移过来。

　　“嗯，很是好看呢！”蔡媛赞同。

　　“不少文人墨客就曾慕名而来，不过文殊大师却说，不过是绣花枕头。”那人继续解释。

　　“嗯，文殊，很是特别，虽是和尚，但是荤素不忌，只因为是曾经是正宗的皇家王爷。”蔡媛暗自想到。

　　“为什么这么说呢！”蔡媛就问出来。

　　这一说开，才发现此女子很是了不得，什么都能说出一二，而且有时候观点震耳欲聋，眼前一亮，当然也有有卖弄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