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待归》安静的原始人

66、初次.管家

　　“二嫂强撑着坚强，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这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

　　“许是可以保住!”谢三安慰。

　　“最好是这样！”蔡媛希望。

　　“二嫂多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呢！

　　小绿说院子里的丫鬟听到二哥的吼骂声！”说到这忍不住生气。

　　很想臭骂谢二爷一顿，但是又不清楚事情始终，就愣是停住了。

　　“夫君，你跟二哥怎么了？”这问题没经过大脑就跑了出来。

　　“没什么？”谢三不愿意谈论，好吧，看来一点余地也没有。

　　“最近一段时间，我估计会特别忙，你多注意点自己身子。”幸亏还有谢子启，偶尔能陪着闹一闹，做点事，蔡媛在心里庆幸着。

　　“不用担心我！”谢三安慰。

　　是呀，一阵风吹过来，就是一堆人，蔡媛头都大。

　　张氏并着蔡媛坐着，底下的嬷嬷吩咐着。

　　起初，很是惶恐，油米酱醋茶，到了自己手里，睁眼瞎呀！

　　强作镇定，渐渐发现许多事情都是有律可寻，这才安定下来。

　　蔡媛本来就不是那强势的，基本上是张氏拿主意，蔡媛附和，碰到不清楚的，就会多问几遍，倒是也方便。

　　一上午大半的时间都耗在这上面，蒋氏旁边常见着的韩嬷嬷走出来禀告：“大夫人，三夫人，我家夫人说不若把事情分派开来，这做起来也方便。”

　　“韩嬷嬷说的是，弟妹，你怎么看？”张氏问道。

　　“自然是好的。”蔡媛也认同，这家事可不是上午处理完，下午就没有的。

　　“这样吧，我既然是你大嫂，就该多担些，厨房、采办和账房就我来管吧，库房和丫鬟婆子就交给你吧，也轻省些！”

　　听到这，蔡媛抽了一口气，大嫂也太贪了吧。

　　若是平常，蔡媛真是无所谓，钱嘛，当然是十分欢喜，可是别人的钱，她是从不奢望的，而且自己目前也不缺钱，这样的安排，反而窃喜，轻便的活计最是舒服。

　　可是想到二嫂，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让大嫂动那些手脚。

　　“多谢大嫂体恤，可我不能让大嫂这般受累，不然这心里会过意不去。”论厚脸皮，蔡媛绝对算得上一个。

　　那嬷嬷准备开口，见蔡媛说话，就继续等着。

　　张氏也很纳闷，既然敢提这样的要求，就忖度着蔡媛会答应。

　　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弟媳倒是对管家银钱都表现的很不在意，难不成竟然看走眼了。

　　蔡媛没等张氏开口继续说：“大嫂，你且听听我的想法。账房呢，最是繁重，不若钱和账分开，咱们一人管一样！厨房呢，过于琐碎，大嫂，就让我锻炼一番，不若把库房交给你，怎样？”

　　张氏咬碎了牙，还是笑着说：“以前没看出来，三弟妹倒是个喜欢操心的。”

　　把住了账房，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位奶奶，都言之有理，不过我们夫人早已说定了，大夫人辛苦些，管着厨房、库房和丫头婆子们，三夫人管采办和账房和人情往来。外头的事情还有谢管家跟着呢！”这样的安排张氏还是不服气，可是也不好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看着蔡媛笑道：“二嫂倒是信任你。”

　　蔡媛笑笑：“大嫂，你多见谅，娘也盯着这边，我也想表现一下。”

　　哎，总要给张氏找一个她爱听的理由。

　　张氏顿了顿，不太相信，不过脸色好了不少。

　　蔡媛还扶着她慢慢走着。

　　张氏一时兴起，凑到蔡媛旁边：“你知道昨晚怎么回事吗？”

　　蔡媛一顿，直摇头。

　　“二弟妹才不是自己滑倒，竟然是二老爷推的！”张氏洋洋得意。

　　“怎么会？”蔡媛很是惊讶。

　　“怎么不会，二弟妹处理了二老爷外面的，被发现了，自然就争吵起来了。你别看二弟妹贤惠的样子，其实这心里不知道多狠呢！”张氏说着还带抹黑着。

　　“可是，怎么也不该……”蔡媛实在难以理解。

　　“呵，二弟这个人。”张氏欲说还休，语言中满是轻视。

　　“好了，不说了，三弟妹，我就是爽快性子，这心眼是极好的，可是某些人就说不清了，凡事总要多留心！”张氏笑笑自离开。

　　蔡媛又折回去看望蒋氏，心里五味陈杂，实在忍不住：“二嫂，万事也不该这样委屈自己。”

　　“你呀！”蒋氏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是我不好，快别哭了！”蔡媛拿起帕子给蒋氏擦眼泪。

　　“你这性子，这般直接。”蒋氏还担忧着。

　　“这不是在二嫂面前嘛，有什么着急的！”蔡媛不以为意。

　　“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二哥，他毕竟不是故意的，现下也自责得很！”蒋氏还在为谢意安说话。

　　“嗯，我就是心疼你！”张氏的话蔡媛完全没放在心上，能让二嫂出手肯定有什么必须的理由
　　，这么长时间，谢意安的混账，蔡媛看在眼里，二嫂总是宽容大度。

　　“我知道，不过这事毕竟不好，你可得帮我压下去！”二嫂的心也太宽。

　　“好，二嫂不必担忧。”蔡媛很是不值当，谢意安是一丝悔意也没有，反而蒋氏总顾念着谢意安的名声。

　　“你有什么难做的就来找我！丫鬟们不听话也只管和我说！累了你了！”蒋氏拍拍蔡媛的手。

　　“二嫂，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子，好好养着，比什么都重要！”蔡媛看着蒋氏的肚子。

　　“是呀！”蒋氏苦笑。

　　回去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连着吃饭也显得心不在焉。

　　谢子启拽了拽蔡媛的袖子，哦，碗都空了，蔡媛不好意思地笑笑。

　　“有那么难吗？”谢三问道。

　　“还好，我只是没有碰过这些东西！熟悉起来，就好了！”蔡媛很是坚定。

　　谢三不说话了，这管家是女人的分内之事。

　　“启儿，今天学了什么？”蔡媛转移目标。

　　“《百家姓》”谢子启开口。

　　“你三叔教你读了吗？”蔡媛继续问。

　　“三叔读了一遍！”谢子启实事求是。

　　蔡媛斜眼看了谢三，又问：“那你还干了什么？”

　　“写字！”这回答，言简意赅。

　　“那你想学什么呢？”蔡媛循循善诱。

　　在蔡媛的心里，在学问上，谢三大概是无无所不知。

　　“下棋！”谢子启吐出两个字。

　　蔡媛就定定地看着谢三，再不言语，实在不好在孩子面前数落他。

　　“嗯，我知晓了。”谢三很是无奈。

　　他的事情也不少，除了外面的事情，还要看书。

　　走了几步，就压着这两人休息去了。

　　蔡媛去了谢子启的东厢房。想到什么就一一写下，这渐渐地，日落西下，满满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