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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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的生与死乃是旋风的急骤的旋转，它的更广大的旋转的圈子，乃是在天上繁星之间徐缓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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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雨下得很大。
阿朔满满当当抱着一怀盛放的百合花，蹲在墓碑前，像一片黑暗中跳跃灼目的亮色光斑。
密密匝匝的雨水顽强地透过蓊郁枝叶，打湿了她的额发与肩头。
“父亲，母亲。”
黑色长发的宇智波对雨水视若无睹，只温柔地注视着墓碑上的两个冰冷姓名。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粗糙石碑表面，慢慢说，“希望你们在那边过得快乐，女儿现在的生活很好。”
“父亲，请原谅我违背您的意愿成为了忍者，也展露出了写轮眼。”
她用一种聊家常的平和口吻说着，“宇智波虽然是大族，却没有我幼时想象中的沉重负担，我权衡利弊之下，于是不再藏拙，我想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所幸的是，我的梦想即将实现了。”
“田岛大人当初非常想念您，时时与我提到您，啊……不过相信这些话也不用我来转达了，田岛大人早已与您团聚了相当一段时日。”
顿了顿，阿朔慢慢将额头抵上刻着「宇智波幸子」名字的石碑，露出浅浅依恋的表情，叹息般，“……母亲。您真的是……唉……希望您喜欢我带来的百合。”
得知了当年一切真相的宇智波朔，时常想到的便是她父母的往事。
作为一个柔弱的普通人，千手幸子当年究竟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勇气做出私奔的大事？
……是因为爱情吗？
她反复咀嚼这个简单的词。爱情是什么？
自然而然，阿朔联想到扉间。那个人看似冷淡，却如裹挟着火焰的冰，是一颗来自寰宇深渊的明亮流星，以一往无前的迫人气势，划破厚重云层，汹汹闯入她的世界。
从此那个从家破人亡之际便黯淡下去的世界就有了光，西方亮起清冷月色，遍布荒芜的辰星。
而宇智波朔不想让那束快如闪电的光熄灭，于是拼命追逐，跌跌撞撞伸手去够。
“等等我呀！”
她曾经无数次想不顾场合、不顾身份地高声喊出这句话，完完全全地，向对方袒露心底最隐秘的恋慕、以及演变成病态的微妙执迷。
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东西太多了，家族的敌对，亲友的仇恨，甚至来自他本人的冷视。
全部全部，形成无法跨越的深渊，一步之隔的天堑，叫她轻而易举地退缩了。
……再等一等。
她闭上眼睛，逃避地缩进壳中，蜷成一团，不停地催眠自己：再等一等……总会……总会有那一天的。
如果宇智波朔没有死在无人可知的地方，如果她这辈子真能遇上那注定的一刻——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下一秒他的刀穿透她的胸膛，她也想在全世界的注视面前，在白骨与战火中，流着泪大声宣告：
“我爱你啊。”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这一切都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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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端端正正把花摆平，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轻快道：“父亲母亲，改日再来看你们。”
有一把伞举到她头顶，来者闷不吭声，阿朔没有回头，只顺势拧了拧衣摆的水渍，“你怎么来了？”
“……”
“良？”她疑惑地喊了句。
“我听说了，那件事。”宇智波良垂眸看着对方蹲在地上纤细的背影，踌躇片刻，“你的母亲来自千手，于是就想过来看看。”
“哈，谢谢你。”
“没事的。”
于是两人都不再言语，阿朔也没拆穿这蹩脚的借口。卷毛的宇智波少年小心翼翼举着伞，迁就着步速稍快的阿朔，他们才出墓园，就迎面撞上了路过的两人。
“啊……”宇智波良怔了怔，不由自主握紧伞柄，目露复杂，“那是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吗？”他没等到回答，也没发现身边的人瞬间表情尴尬得想钻进地里。
糟了，被他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阿朔脑海一瞬间当机，反复徘徊着这句话。她踌躇半晌，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与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狭长瞳眸对视的瞬间，他眼底波澜不惊的冷漠令她一个激灵。
“扉……”
阿朔张口就要喊名字，却突然想起有外人在，便瑟缩了一下，戛然而止，勉强露出公式化笑容，“你……你好呀，扉间先生。”
扉间：“……”
她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
等……等一下！
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可怕了！
柱间在一旁失望地耷拉下嘴角，嘟哝着，“为什么朔小姐只跟扉间打招呼却不跟我打招呼呀，是讨厌我吗……”
阿朔堪堪意识到自己把事情越搞越糟了，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释，这才勉强圆过去。
“大哥闭嘴。”
扉间冷着脸，微抬下颚，虚起眼，不着痕迹将视线扫过宇智波良，他道：“……宇智波斑之前与我们说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我知道了。”阿朔想到了什么，皱眉。
他们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在半空交错片刻，又瞬间逃跑似的移开。阿朔呼吸一滞，胸口久违地砰砰砰跳动起来，她心底骤然升起一种微妙的、刺激的罪恶感。
看，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她爱他，以及她与眼前人的关系。
……有多少美妙，就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快/感。
直到宇智波良撞了撞她，“走了。”
阿朔才恍然反应过来，她有点不大情愿，一步三回头地瞥那头白毛，直到身边人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她在想……到底什么时候，偷偷地去打搅一下对方的办公呢？当然，‘打搅’什么的，不过是美化过的说辞罢了。
阿朔无意识舔了舔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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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是在高耸的崖壁上找到斑的，与他在一起的还有柱间。今天的风委实有些大，吹得她大了一号的族服都在空中猎猎作响，她堪堪落地，胡乱扒开吹到颊侧糊上来的发绺，冲着那头大喊道：“斑大哥——”
斑惊觉，“是朔啊，有什么事吗？”
阿朔脸都皱成一团，不满地一手叉腰，一手点了点他们，“你们俩在做什么呢？我和扉间泉奈忙得团团转——！”她恨铁不成钢地大声道：“你们俩！却在这看风景！”
“我们是在做正事哦！”柱间煞有其事地拍了拍手，“已经决定了！村子叫木叶！是斑取的！”
“……”阿朔沉默片刻，犀利指出，“那领导者呢？我们两族建立的村子，总该有个领导者吧？”她希冀地瞥了一眼斑。
斑百无聊懒地丢掉了手中被虫蚀出一个洞的叶片，任由它随着风呼啦一下往前扬扬洒洒飘去，在空气中卷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懒散却笃定道：“不是我，便是柱间。”
……这不是废话吗！
阿朔着急地跺了跺脚，却听柱间忙不迭接话道：“火影……！就叫火影罢！我第一个推举斑！”
“木叶飞舞的地方，火之意志永远在燃烧！”
斑颇是意外，“哦？”
阿朔听得有些呆，她随即反应过来，露出喜色，“那……！”
“我不同意。”
有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阿朔条件反射嫌恶地一蹙眉——她对这个声音可是太熟悉不过。
“千手扉间！”她恨恨咬牙。他们俩虽然关系暧昧，但政治立场上，从未给对方留过情面，甚至针尖对麦芒得比泉奈还厉害些。
阿朔嚯地转身，竖起眉毛，“你什么意思！？斑大哥当不起吗？”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扉间抱臂，不想理会她，老神在在指出，“不是我特地刁难。只是你们宇智波的名声……”
未竟之语，但意思相当直白。
像是被一桶冰水劈头盖脸浇在身上，阿朔的火气瞬间蔫儿了一半。
她当然明白宇智波没有千手的性格讨人喜欢，倘若真要是公平公正遵循其他人的意见，怕是斑大哥的支持率是拍马也比不上只会乐呵呵傻笑的千手柱间。
……真愁。
他们宇智波难道就真的一点也比不上千手吗，不可能啊，没道理呀。
对……对了！
她忽地灵光一闪，想到了个不错的点子。
宇智波别的可能不行，但是……他们有颜遁呀！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3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