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抱大腿计划》清气满乾坤

3、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1

　　“藏宝阁到底在哪儿啊！”白姽婳自己一个人找了半个时辰后终于还是求助于扶风江秦。
　　“你猜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师尊不是让你给我带路的吗。”
　　然后两人又吵了起来。恬素殿内正通过水镜观察两人一举一动的珹珩扶额。这几天下来两位祖宗不是吵架就是互掐，关系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恶化了。他本来是想借着给白姽婳挑法器的名义让这两位好好相处一下，培养一下感情，男女之情没有，同门之谊也是好的。但现实是他连看戏吃的点心都准备好了，结果又看到两人吵架是什么鬼？！郁闷！
　　一声尖利的口哨吸引了他的注意。
　　水镜中多了个壮汉，那口哨就是他经过白姽婳身边时故意吹的。
　　“你什么意思？”
　　那壮汉语带轻佻地说：“意思就是你长得还不赖。”
　　“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壮汉抬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你什么你，我可是在夸你呢。”
　　调戏！赤裸裸的调戏啊！而且还是在男主面前调戏女主，这人绝逼作死啊！果然还没等白姽婳自己出手，扶风江秦已经先一步一巴掌把壮汉拍到了地上。
　　“这人你想怎么处置？”扶风江秦问白姽婳。
　　白姽婳环着手臂不屑地道：我呢，宽宏大量，他摸我脸这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既然他这么喜欢乱看，那就把他的狗眼戳瞎吧。”
　　还没等那壮汉反应过来，扶风江秦手指已经探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的脸上已经挂了两道血迹。
　　“你……你们等着，我可是魔界使者，你们这么做，我要找天帝理论！”
　　刚听到“魔界使者”这几个字珹珩就知道大事不好，他记得这个魔界使者在原作中仅仅为了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挑起了两界争端，如今可是被弄瞎了眼睛，更是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珹珩赶紧化了缕烟去寻他们，阻止事态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珹珩寻到他们时，他们已被带到天帝面前受审了。
　　踏入殿门，便见那瞎了眼的使者被一近侍搀扶着勉强站稳。旁边扶风江秦与白姽婳一跪一立。也是，白姽婳好歹也是青丘帝姬，天帝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扶风江秦不同，他只是个靠自己修炼飞升，还是有珹珩这一层关系才能留在天界的小神，区别对待才正常。即使不忍，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珹珩拱手一礼，道：“不知下神弟子所犯何事，竟要天帝亲自审问。”他是天帝兄长，这句“下神”可谓是给足了天帝面子，果然，天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兄长可知你这大弟子伤了魔界使者的眼睛。”
　　珹珩答非所问道：“哦？为何？”
　　天帝脸色又沉了下来，想来是知道是魔界使者有错在先，只不过难以启齿罢了。
　　珹珩本就没想过让他回答，于是自己接了话：“天帝为何不说话了？那好，下神来答。江儿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使者自己行为不端，冒犯了青丘帝姬。”
　　那使者似是听不下去了，隐忍着怒气道：“照你这么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我活该了？”
　　天帝也有些烦了，用手揉了揉眉心，道：“兄长，我知道你爱徒心切，但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扶风江秦和使者。”还关系到天界与魔界的安宁。珹珩当然知道，但男主的安危他不能不管。
　　“为兄自是知道此事干系重大，但不知青丘狐帝是否知晓啊？”此话意在提醒，你不要拿天帝的身份压我，我还是你哥呢。还有，你怕魔界发难，难道就不怕青丘发难？
　　天帝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不可能听不出他这话中的弦外之音，但即便如此依旧是态度强硬，不肯松口。那使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天帝似有意偏袒于他，也便有恃无恐了起来。
　　“他既然伤我双眼，那我便要他的眼睛来代替我之前的。”
　　“不可。”这话是珹珩下意识说出的。他只知道扶风江秦是主角，他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若是他的眼睛没了，情绪失控，自尽了，那大家都得陪着他一块完蛋，所以他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他想什么天帝可不管，一句“就依使者所言”便要动手。
　　白姽婳彻底怒了“凭什么！这件事明明就是因为他自己鲜廉寡耻而引起的，况且我还留了他的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事到如今却还要依他所言挖人双眼还与他，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道理！”
　　她虽然对扶风江秦并无好感，但这次终归是有她的原因使他落到如此境地，便也不能袖手旁观。可惜的是她虽为青丘帝姬但毕竟也还只是个帝姬，没有继承帝位就还没有资格让天帝忌惮。于是这番话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天帝任何的回应，反倒是站在天帝身侧的太子陎肃劝了一句“姽婳妹妹你别再说了。”
　　眼看那执行剜眼命令的近侍就要动手，珹珩咬了咬牙，颤声道：“我替他还！”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天帝也微微皱了皱眉，肃然道：“兄长不要玩笑。”
　　他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天帝看我似在玩笑的样子吗？”
　　扶风江秦彻底呆了，他怕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天帝没有再纠结于“谁来还”这个问题，反正对他而言这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平息这个魔界使者的怒火，保神魔两界太平，那就是好事，即使这个人是他的亲哥哥也无所谓。
　　那近侍转而走向了他，道了声“得罪”便举起了匕首。白姽婳与扶风江秦几乎是同一时刻向他冲去，但天帝使了个定身术便让他们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亲眼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在眼前上演。
　　珹珩紧盯那把匕首，眼睁睁看着它一点一点地靠近，说心里不怕是骗人的，但他没有退路。“忍着”那是他当时在心里对自己说的。
　　匕首刺入眼中割断神经时是钻心的痛，他浑身都抽搐起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明白其中的痛楚以及随着痛感眼前越来越暗，直到彻底看不见时内心的绝望。
　　“快晕吧”这是当时他唯一的想法，因为晕了就感觉不到痛了。可这具身体却因为是仙体而格外顽强，以至于可以清晰无比地感受到眼部传来的每一分痛楚。眼球被整个剜出，憋了许久的一声惨叫也破喉而出，那使者露出了狰狞的笑。他感觉有温热液体从眼眶中流出，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淌，他想那应该是血，毕竟他已经不可能有泪了。一抹苦笑出现在他嘴角，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