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乖》妄耶

16、第 16 章

　　“小时候，她每次带我回姥姥家都会来这里吃碗米粉。她说在她小时候，姥爷出去打鱼赚了钱，总会瞒着姥姥带她来吃一顿。”

　　“她靠自己的能力走出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她漂亮努力有才华，很多人都喜欢她。”

　　季深不断回想着记忆中那个温柔美丽的母亲。
　　他曾那么爱她，他努力成为一个乖小孩，但最后还是没有把她留下来。

　　“后来，她成了一颗流星……”

　　吃完米粉的两人并肩走在小镇上，季深跟顾熹说着话，他语速不快，声音不大。

　　顾熹认真听他主动倾诉，牵起他微颤的手无声安慰。

　　两个人走在石子路上，带着不属于偏远小镇的精致和干净，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甚至还有半大的孩子们笑嘻嘻跑过来，歪着脑袋天真地朝季深问：“哥哥你是明星吗？”

　　季深不会应付小孩子，就那样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顾熹笑着将塑料袋里面还剩下的面包饼干送给他们，让他们去分着吃，然后嘱咐他们记得早点回家。

　　一群孩子得到好吃的，小鸟一般地跑远，笑声欢快，朝气蓬勃，单纯得甚至没有一点防备心。

　　顾熹看着他们难免会想到小时候的季深。
　　他从不曾像他们一样这么充满朝气阳光，他不爱出门也没有朋友，总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像个天生的孤独者。

　　季深在香烛店买了两根蜡烛两柱香和一捆纸钱，带她走上一条窄窄的石子路，越走人烟越少。

　　偏僻的小镇周围山明水秀，风光旖旎，空气比城里干净很多。

　　进了一处竹林，土坟包随处可见，就像季深之前跟她讲的那般，没有墓碑，枯竹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一处开满野花的坟包前。

　　“姥姥，我们来看你了。”
　　季深拿出打火机熟练地将香烛点燃，插入坟前的土里。

　　顾熹同他蹲下一起烧着纸钱。

　　阳光穿过竹林的空隙，光线斑驳。

　　季深沉默异常。

　　顾熹问：“奶奶怎么走的？”

　　“脑溢血……”

　　“后来呢，有亲戚抚养你吗？”

　　“妈妈以前一个朋友收留了我。”

　　顾熹的眼睛被熏得微微眯了眯，眼眶泛酸。

　　恰有一阵风吹过，竹叶发出簌簌沙沙的响动。
　　纸钱燃烧成灰烬在风中打着旋儿。

　　两人回去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了。

　　在一家餐厅吃过午饭后，顾熹想起一件事。

　　“你们明天就开始军训了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这次军训是从这周日到下下周周日，刚好十五天。

　　“嗯。”

　　顾熹怕他晒坏，“后面几天太阳挺大的，等会我带你去买防晒霜吧？”

　　季深顺从地点头。

　　顾熹在手机地图上搜了搜附近的专卖店。

　　付完钱后，却被导购小姐姐叫住了。

　　小姐姐眼里带着小星星，十分激动的对季深说：“深哥啊，真的是你！我能跟你合张影吗？”

　　季深没出声。
　　手紧紧拉着顾熹，身体有些僵硬。

　　顾熹当然不会在这种事上强迫他，只能带着歉意地对导购小姐姐说：“他不喜欢照相，对不起啊，对不起。”

　　说完就拉着季深快步出了专卖店，转头带他进了一家卖帽子的店。

　　“挑个吧。”

　　季深不解地看她。

　　“下午陪你玩，别被认出来了。”她可不想再帮他应付这种事了。
　　想着刚才那个热情的导购小姐姐，顾熹觉得，大概从此以后，自己在她心中已经变成了恶人吧，可以扎小人那种。

　　季深开始在架子上认认真真挑帽子，最后选了顶黑色鸭舌帽。

　　顾熹想起最近新上映了一部比较对她胃口的电影，一直没找到时间看，于是问季深：“看电影吗？”

　　电影……
　　两个人。
　　情侣。
　　约会。

　　季深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好几个词，连连点头说：“好。”
　　一直有些低落的心情终于渐渐高昂。

　　顾熹在手机上买了票。

　　她看电影有个习惯，必须要喝点什么，于是在检票前拉着季深去买喝的。

　　这时候选择困难症犯了，她看着单子上琳琅满目的饮品迟迟下不了决定。

　　奶茶店员开始指着一张标价不低的饮品图片“善解人意”地推荐道：“试试这个吧，我们店新出的水果饮料，情侣款第二杯半价哦~”

　　“就这个。”季深拿出手机扫码，问价后支付。

　　顾熹：“……”
　　她想喝柠檬柚子茶来着。

　　电影有些惊悚，关了灯的影厅里人不是很多。
　　顾熹买的10排中间票，戴上3D眼镜看得津津有味。

　　然而坐在她旁边的季深却是双手紧紧捧着刚才买的水果饮料，全程低头喝着。

　　又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音效响起，他没忍住浑身站颤栗了一下。

　　顾熹余光刚好捕捉到这一幕，“怎么了，不舒服吗？”

　　季深拿着饮料，含着吸管，声音含混不清：“没，没什么……”
　　然后拿出手机东戳西戳。

　　顾熹狐疑地盯着他，但因为影厅光线太暗，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只当他是不喜欢看这种电影。

　　直到电影里又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顾熹的肩上突然重重靠下来一个脑袋，有力的双手抱住她的肩，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季深进影厅时就摘掉了鸭舌帽，毛茸茸的头发弄得顾熹的下巴和脖子有些痒。

　　看着他拧紧眉，闭着眼，死死咬唇，紧紧抱着自己的模样，顾熹扑哧一笑道：“原来你怕这个啊。”

　　说完又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哄孩子一般道：“都是假的呀，别怕。”

　　后面两个女生听见动静，轻笑两声，搭话：“美女，你男朋友小奶狗型的吧，真可爱，羡慕哟。”

　　顾熹有些尴尬地笑笑，礼貌应了声。

　　出了影厅，季深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手中的鸭舌帽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顾熹赶紧蹲下身子将帽子捡起来拍了拍，轻轻扣在他微卷蓬松的头发上，“还怕呢？”

　　他突然站住，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顾熹看不清他的眼神。

　　“那你把头低下来。”

　　季深还真的很听话的朝她俯身，靠近。

　　淡淡的香皂味混合着刚才水果饮料的味道，很好闻。

　　顾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季深嘟得不怎么明显的唇渐渐收敛，抿了抿，鼻腔里发出一声似不满又似撒娇的轻哼。

　　顾熹心都化了，笑盈盈地牵起他的手：“走，陪我去逛逛超市吧。”

　　季深的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唇珠很好看。
　　他喉结滚动一下，乖巧点头。

　　超市人流拥挤。

　　顾熹换了个币去推了个手推车，买了水果和沙拉酱还有黑芝麻糊以及一些进口小零食。

　　最后又进入到某种仪式感，付款前必定去趟酸奶区，心情愉悦脚步微快。

　　身后的人扯了扯她的衣服。

　　顾熹刹住步子，扭过头。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牵我。”

　　头顶上恰好有广播声提醒着：请看好身边的小朋友……

　　顾熹的脑袋有一刻当机，她空出一只手牵住了他。

　　然后她发现，逛超市边推车边牵个一米八几的大活人是个多么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满满一大袋东西被季深轻轻松松提在手上，出了超市，旁边摆着几台娃娃机。

　　顾熹看了两眼，发现里面的娃娃很可爱，还有之前她玩过的旅行青蛙，背着个荷叶帽子，萌哭。

　　秉着一切为了崽的思想，顾熹手痒，掏出手机扫码付了抓五次的钱，开始抓娃娃。

　　三连跪。
　　意料之中。

　　看着依旧稳稳当当坐在娃娃堆里的蛙蛙，顾熹头一次有种想把机器砸开的冲动。

　　在一旁看了半晌的季深将提着的口袋放在顾熹脚边。
　　“青蛙吗？”

　　“嗯。”顾熹下意识让开位置。

　　季深操纵手杆，快、狠、准。

　　眼见夹子上的娃娃就快要成功被夹出来时。

　　夹子一松。

　　“……”

　　“手感不对。”季深掰了掰手指头，发出几声咔咔响。

　　顾熹：“加油。”

　　两连跪。

　　季深咬了咬后槽牙，鸭舌帽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里面的青蛙，掏出手机直接扫了一百块进去。
　　他就不信了。

　　在六连跪后，蛙蛙终于被抓了出来。
　　季深将蛙蛙递给顾熹，一脸求夸赞。

　　可惜顾熹抱着蛙蛙有点肉痛，根本没关注到他的神情。

　　季深的表现欲被彻底激发出来，一百块没抓完又不能退。
　　成功找到技巧和手感，开始屡抓屡中，像是突然开了挂。

　　顾熹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娃娃，那个机器都快空了……

　　可能因为动静太大，又引起好多路人的注意。

　　每抓出来一个，围观的人还欢呼鼓掌……
　　看着就像是他们自己抓到了一样。

　　顾熹觉得，他真是干什么都能轻易成为焦点。

　　最后除了顾熹最喜欢的蛙蛙，其余布偶都送给了围观的小朋友。

　　路上，季深跟她说。
　　“以后你想要的娃娃，我都能给你抓。”

　　顾熹终于看出他有些得意和炫耀的小表情，像个邀宠的小动物。
　　“这么厉害的？”

　　季深的下巴微微抬了抬。

　　顾熹忍不住笑了。
　　直到看见他左手腕上的纹身。
　　笑容渐渐敛去。

　　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细看。
　　纹的是希腊语，顾熹看不懂什么意思。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纹身下的那道疤痕有明显缝合过的痕迹。
　　伤口一定很深。

　　季深连忙抽回手。

　　顾熹表情凝重，“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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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池柠第一次见秦桉时，秦桉顽劣不堪浑身带刺，打架虐狗无恶不作，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
池柠一点也不喜欢他。
可这小屁孩总喜欢黏着她。
她练舞，他在边上看着。
她洗澡，他在外面守着。
她被学长示好，他带着一群不良少年将人拖到巷子里揍了一顿。
池柠觉得他连里子都坏透了。
池柠拖着行李箱出门时，秦桉拉住她的裙角，红着眼可怜兮兮：“我听你话，你不要走好不好？”
池柠冷漠留下两个字：“不好。”
后来的秦桉，彻底活成了个浪子，放纵不羁。
上流圈子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标签一个一个往他身上贴——玩世不恭，二世祖，太子爷…
文案二
某日，秦桉跟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疯玩时，酒劲上头开始撒酒疯：“老子就算单一辈子，也不会吃她这根回头草！”
狐朋狗友：？？？
回头草？谁？
高三时，秦桉彻底厌学，家教被他吓跑一茬又一茬。
直到她妈给他招来一个姑娘。
姑娘亭亭玉立，跟记忆里的人重叠。
“你柠姐姐回来了，暑假就让她给你辅导吧。”
秦桉傻愣愣看着这个日思夜想无数次的姑娘，红了脸。
晕乎乎的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看，你的克星回来了。
当狐朋狗友们约他去夜店浪时，秦太子爷手里捧着《5年高考3年模拟》，拒绝得很干脆：“不去，我要跟柠柠复习。”
狐朋狗友：？？？
啥玩意儿？复习？
[再桀骜不驯的狼一旦遇上他的克星，
他就变成了一条狗，甘愿俯首称臣。]
【冷淡貌美小姐姐vs可盐可甜小狼狗】
姐弟恋，差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