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周五郎中短篇小说集》山本周五郎

559、町奉行日记（14-1/19）

　　町奉行日记（十四）
　　花助和沾香开始吵架，小平太和那个叫小蝶的艺妓一起，去了另一个房间不见了身影。其他两个艺妓则在不住地劝架，可是，花助和沾香两人都毫不退让，两人都非常热心地坚持说小平太是自己的“爱人”。这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但有趣的是，两人都在非常着急地证明：“小平太绝对不是一个花心的人”。
　　“他曾说过，”花助说：“我只有唯一一个女人。”
　　“就是啊。”沾香说道。
　　“尽管有时因为逢场作戏，也会和其他女人睡觉，但，”花助继续说：“那只是睡在一起而已，绝对不会做任何下流的事，他说过自己不是能做出那种事来的人。”
　　“是啊。”沾香说：“就是这样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既然你知道是这样，那为什么你还会对平大人说那么不礼貌的话呢？”花助非常确定地说：“你肯定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才假装啥都懂似的，这么出言不逊吧。”
　　“那么，你又怎样呢？难道说，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才没那么说过。”花助傲慢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说：“我啊，我可不是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所爱之人坏话的那种女人。”
　　“你说什么，你这个XXX的贱人。”
　　XXX的部分应该是她们那一行中的术语吧，随着一声如同丝绸撕裂般的尖叫声，沾香的手抓向了花助。
　　小平太回到自己的官宅，是第二天早晨尚未完全天亮的时候。钻进被褥里，“唉，真想去一个没有女人的世界啊。”他低声自语说着，便睡熟了，到小助来叫醒他，都没翻个身。堀大人过来在等您，听小助这么告诉他，但他还是接连问了三遍，这才明白是堀乡之助过来了，于是，他在被褥中用力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
　　“唉呀，饿得要命。”他大声地说：“给我点什么营养丰富、味浓鲜美的东西，嗯，能给我增强精力、味浓的东西，小助，你懂吧。”
　　“是。”小助说：“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让堀再等他一会儿，小平太先去洗了个澡，他把月代和胡须都刮干净，自己梳好了头发。然后吃完营养丰富的饭，终于来到了客厅。
　　“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他坐下来说：“昨晚睡得太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件想告诉你的事。”堀说：
　　“昨晚睡晚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哪里，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助过来给他们换茶水。
　　“你还是只有那么一个下人吗？”堀望着离去的小助说：
　　“再找个贴身照顾你生活的人，不就好了吗。”
　　“有小助就足够了。”他喝了一口茶，“说事情吧。”
　　“先让我说一句。”说着，堀严肃地看着小平太，“——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壕外动手？”
　　“这个挺花时间的，那里还真是牢不可破呢。”他回答说：“我好像想得太多了，那儿可相当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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