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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滨森 ...

  •   沈清椅着金丝塌,支着手撑着脸,此刻放下手中那卷书:“要不,你换一种方法学?”

      “什么方法?”吴慕言疑惑。

      “我帮你学!”

      “……”吴慕言没明白。

      “学法术还能别人代学?”溶月站在旁边吃惊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让淡风帮我学?”

      淡风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沈清瞪了溶月一眼,溶月委屈地鼓起了嘴。

      沈清从榻上起身,走近两步,吴慕言不知道沈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看着他。只是沈清站着半天都没有动静,吴慕言很快发现沈清在盯着他的嘴唇,吴慕言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在沈清抬手靠近吴慕言的脸的时候,头偏了一下。

      旁边还有两小孩看着。

      可是很快地,沈清的食指贴到了吴慕言眉心,指腹温温热热的,带着一点不属于吴慕言体漫的凉,一星白光从皮肉没了出来落在沈清指尖。

      是沈清的神元。

      沈清道:“把手伸过来,试着牵引它过去!”

      吴慕言指尖刚触及那抹元神的边缘,就有一股噬人的巨大能威在吸吴慕言的神元,完全不像那日沈清让他触碰的温和。好似在说它住吴慕言身上可以,但吴慕言想操控它却是休想!

      沈清只一念便把它控温顺了。

      这东西白亮的极清高,吴慕言唤不动它。全靠沈清指尖贴着吴慕言指尖才稳稳挨到了它。

      这么一星之光,只是沈清放入吴慕言眉心的一小部分。

      “它现在有我的意志,不会伤害你。”沈清道:“能接住它吗?”

      吴慕言小心翼翼想引动那星元神,摇头:“……不行!”

      沈清不大高兴道:“你不是我道侣?你就不能想想你很喜欢它,你跟它是朋友、是伴侣,可缠绵,是一体?”

      吴慕言心道,我还没想到这呢!闭了一下眼,又缓缓睁眼道:“我想了……不行!”

      沈清肩膀一抖,冷笑:“那你就想想,它是高高在上的光,是神,你有求于它,你需要它,愿以鲜血奉它为圭臬……”

      沈清刚这么一说,那缕星光在吴慕言指尖大亮起来,吴慕言像个新手被它吓了一跳,许久不曾这般激动地道:“我……我可以了。”

      沈清甩开手,胸口屏了一口气,脸色变黑有些气到了。

      吴慕言晶亮的眼睛看着那团亮光,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露出了整齐的贝齿。

      “这么开心?”沈清看吴慕言在笑。

      “你的神元果然比我强,很纯净。”想到这,吴慕言的眼眸暗了一下。很快又丢弃不愉快的念头,“只是,怎么才能让它吸引到那些灵元?”

      “把它当作你的神识放开,先放十里。想象一下,你是这片土地最强的存在,所有人事都以尊你为荣,你是全部,你无所不能,你与众不同,这里的一切唯你所命,你可以让它们开出最美丽的光辉荣耀,绽出它们生命最强的能威。”

      “你平常都是想着这着这些吸引它们的?”吴慕言有些尴尬。

      “我不用想。它们自己会过来。”沈清冷觑着吴慕言,“你还学不学?”

      “学!”同是化神期,区别怎么这么大。

      吴慕言酝酿了许久情绪,天地忽然静默,吴慕言果然感觉到了无数没有眼睛的东西好似在齐齐放光彩地看着吴慕言!

      沈清道:“想象他们是活的,让它们过来。”

      吴慕言刚这么一想,就感觉到许多无形的东西向吴慕言涌来,吴慕言指尖重量在微微变沉。

      沈清忽然大声道:“放!”

      吴慕言见识过沈清使用此法的能威,不敢冒然乱放,手指往天上一甩!

      天空一声沉闷震响!一股绵密而快的震波在天上炸了开来!这震波之威饶是吴慕言也被自己释放的能威给震的差点趴下。

      然而吴慕言未趴下,旁边的沈清却是踉跄了一下,瞪着吴慕言斥道:“你放出去的时候,把我神元收回来啊!不是一同把它炸了!”

      “啊?抱歉!”吴慕言这才知道伤到沈清了。但是他也没提前说啊。

      沈清一屁股坐回榻上:“你自己再练一下吧。除了使用自己的法力,还要同时引外灵,还有原灵,三者能同用,你就就差不多了。”

      “你教的很好!”吴慕言试图夸一下沈清。

      沈清靠在榻上看了吴慕言一眼,又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不爽地道:“腻了!我要去看海,你搞快点!”

      吴慕言回头道:“海?我知道一个地方!”

      ********************************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海?”

      一片浅沙的小岛森林海边,沈清看着面前的海,脸色有些难看,“这不是滨森?”

      吴慕言腼腆道:“你要不要下去游一下,就是要走远一点才能下到深水处。”

      “不去!这么浅。给我洗脚还差不多!”沈清从储物袋里抽了一把椅子插在沙水上,头上的椰子树给沈清挡住了炙热的阳光,一波一波海水漫上沈清脱了鞋的光洁的脚背上。

      沈清的脚比吴慕言大,骨节突出,不同于吴慕言有点肉的白,沈清的脚是皮包骨的白。吴慕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也插了把椅子并排,两人一同吹着海风。

      交缠在吴慕言手腕梨木又化成了人形,淡风和溶月跳进了水,溶月大喊:“海!海!淡风,看!书说的海!”

      淡风眺望着海平面,扬着唇在笑:“嗯!”

      吴慕言看向淡风,这孩子,从得人形开始就比溶月成熟,凡间的小孩一般都是女娃比男娃成熟,他俩却是反着来。如今一看淡风这少年老成的性子,有了几分沈清的形态。

      男娃娃有学习的榜样还好,可这溶月没有女人带,平日也没有闺秀应有的闲静,一天到晚一蹦三跳的。吴慕言有些发愁,怎么样才能让溶月学一学女儿家该有的仪态呢?他一个大男人也没法教她。

      吴慕言道:“这里滩浅,你们可以走远些去泡泡海水。”

      “海水是咸的,我们会不会泡成咸的梨木?”溶月舔了舔手指上的海水。

      “不会,放心泡。”

      “喔!”溶月大声的应了一声,弯腰淘气向淡风泼水。淡风也不躲,无可耐何地伸手挡住往脸上飞的海水。

      溶月玩野了,一把将鞋子脱下来咻地甩上沙岸,又站在水里一扯衣带,上襟散了下来,露出了白色的绣着梨花的肚兜和白净的脖子。

      吴慕言和淡风被她的举动弄傻了。

      吴慕言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干嘛呢?”

      溶月下了一跳,呆站在原处

      沈清叠着腿靠在椅背上,闲闲的看着溶月,呵了一声,一副看大傻丫头的模样。

      吴慕言赶紧伸手挡住沈清的眼睛,冲溶月喝道:“赶紧系上!成何体统!”

      沈清弹开吴慕言的手:“挡什么!没发育的木头!”恢复视线后,沈清眼睛不感兴趣地没再看溶月,只看着海风下层层翻动的海面。

      溶月瞪着小脸上的大眼睛:“书上说游水要除衣!”

      吴慕言未开声,背过身的淡风却喝道:“不行!”

      吴慕言一招手,施了个术帮她把衣带系上,训斥:“女孩子家家的,注意一下仪态,不能随便在别的男子面前脱衣服!”

      溶月鼓着腮:“这里就主人和师叔啊!”

      吴慕言又道:“除了你相公,谁面前都不许脱!”

      “好吧!”溶月不情不愿地往远处走去,淡风也跟了过去,两人游向了海水深处。

      吴慕言靠回椅背,看着一波一波涌来的海浪尽头:“海的另一边,是吴国。”

      沈清道:“想回去了?”

      “暂时不想回。只是那里还有我埋了几百年的雪酒,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带你去,挖给你喝。”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申灞当初是怎么死在这的?”

      “我让你带我来看海,不是让你带我来看尸体!”沈清扭头看吴慕言。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申灞是唯一一个在杀魂手上逃出,还留了尸骨的人?”

      沈清挑眉:“唯一?我不是,你不是?”

      “……”吴慕言道,“我在想,申灞会不会知道了杀魂什么事才从他手下跳脱了。”

      沈清一招手,旁边生出一张茶几,上面还有酒:“一个死人,你想问什么。”

      “我这不是在推敲吗?”

      两人正聊着,吴慕言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们这座岛:“有人!”

      不多会,一名扎着白发带的书生模样的人提着一个素净竹篮御剑从天上落了下来。

      这人骨骼细长,若不是他御剑而下,活脱脱就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那人落下时发现吴慕言一行人时愣了一下,吓了一跳的倒退了一步,又见两人闲适的坐在水上,还带着两个童子不像邪修。便远远礼貌地向吴慕言和沈清两人作了个揖。

      吴慕言向他点了个头,他便转身往树林深处走了进去。

      吴慕言想了想,站起往那修士所走的方向跟去。沈清也站了起来。

      那书生没想到吴慕言寻他过来,一时间又开始分不清吴慕言是敌是友,站起作揖:“叨扰了!”

      吴慕言看了看沙滩上插着的三柱香、一碗酒、一张席子和方案,看这样子,这人不像是来走过场的,是打算在这里与死人闲叙。

      “你是申灞的朋友?”吴慕言道。

      “是。在下白景,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白景低眉顺目。

      “吴慕言。这边这位是玄仙山的沈清。”

      白景又是一揖:“原来是玄仙山。。”

      “不必拘谨。当初,是你报给四大仙山申灞身死的消息?”吴慕言道。

      白景道:“是。”

      “难得有缘,可否与我们说说申灞是怎么回事。”

      白景看了眼地上的香:“两位稍等。”白景弯腰给碗里添了酒,把装有香烛的竹篮从席子上放到一边:“二位请!”

      吴慕言看了眼空荡荡的席子,从储物袋里化出三张软厚的蒲团和酒案,白景呆了一下,便在吴慕言与沈清坐下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听说,你开了家茶馆?”

      白景有些羞赧道:“我以前是个凡人,屡试不第,就在家赋闲开了间茶馆过日子。”

      吴慕言为沈清和白景各倒下一杯酒以缓和气氛,白景受宠若惊般地扶杯以示礼节。

      “那你跟申灞是怎么认识的?”吴慕言啜了一口酒。

      白景端着袖子道:“我原是风谣城人,也是我有福缘,有次从风宣国购茶,在回来的路上路过天下第一瀑附近碰到了申灞。那次他不知道跟谁打了架,昏倒在路上,我便带了他回去。不过,那时我以为他只是个习武之人。”

      吴慕言道:“我们一直在找取魂,可是,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居于何处,是何人。只知他是个邪修。我一直想,他不可能这么巧,每回都碰巧遇到化神修士。申灞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可者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他以前脾气确实有些暴燥,但是是个念恩的人,后来收敛了很多。不过他以前应该得罪过一些人,我也不认识。至于他身边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别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的……”

      白景有些勉强地笑:“说来,他的死跟我也有关。他这人念恩,被我救后,一直说他是修仙者,要教我修仙。我起初就是个凡人,也没什么大志向,不然也不会一次不及第就放弃了。更没想过什么长生不长生的,更何况那时我还是个瘸子,也就拒绝了。后来他帮我治好了腿,他念的多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便跟着他修起法术来。他脾气差,有次在我店里打了人,那凡人伤的不轻,我气头上便与他吵了一架,他便走了。后来得知我渡劫受伤,他便回来帮我,还帮我采药炼丹,就是那一次他说到这附近采药……就出事了。如果我不让他出来,也许,也许……”

      明明是个元婴修士,本应神采奕奕,可白景这精神状态却弱的像个凡人书生,想是心里承受了多年的伤痛。吴慕言想安慰又有些无能为力,只得道:“节哀。这不能怪你。”

      白景柔和一笑:“风谣城离这只隔两城,两位若不嫌弃,可愿到舍下一坐吃茶?”

      吴慕言想了想他们也没什么地方要急着去的,便道:“风谣城我们之前去过,只是未得缘见你,现下正缺个落角处。”

      “那正好,得两位大修莅临,寒舍蓬荜增辉。”白景高兴道。

      沈清这时却道:“我要看海。”

      吴慕言:“……”

      白景:“……”

      吴慕言冲白景尴尬一笑,凑过头去对沈清道:“先吃茶,改天我们再来!”

      沈清没好脸色的道:“下次不来这!”

      “行!想去哪都行!”

      白景道:“两位大修,天色不早了,现在过去,晚上前能到,不如我们现在启程?”

      吴慕言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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