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深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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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为什么选择了人类呢？明明人类这么傻。”
“二十四亿七千万个孩子…和一整个宇宙。”
“从没有人知道，这是对、或错。”
“那天我做的决定是错的，但我没有选择。”
“…你后悔吗？”
“我想我是后悔的，同时也知道我能了结这一切。你呢？”
“我不后悔。”
◎◎◎
似乎是玩累了，三个发酒疯的又乖乖做回吧台边，或趴、或撑着头，无精打采的发着呆。
“你觉得他们醒了吗？”哈尔问。
“我觉得没有。”克拉克看着一手托着头、一手指尖沾水在桌面上画图的艾亚，下了结论。
“往好处想他们愿意消停一会儿了。”乔无奈的说。
“嘿呀大伙们。”巴里似乎是还有力气到处闲晃那个：“哈尔，你有没有考虑来正联？B会包养你喔！”
“…包养？”哈尔疑惑。
“对啊，保证比绿光军团更好的伙食，轮流值班瞭望塔，偶尔拯救世界就好。”闪电有点迷糊的口气：“我们还有太空基地喔。B人其实很好，就是嘴硬心软，你看连手机都是他送我们的呢。”
“还好B不在。”克拉克无法想像布鲁斯如果看到这一幕会把巴里整的多惨。
“听起来其实还不错？”哈尔莫名有点心动。
“当然。”巴里说，摇摇晃晃的坐回椅子上，忽然对眼前的炸面包球有了兴趣，拿起一个很仔细地把玩着，安静了下来。
“最好能这样就都睡着了，我们就能把他们拎回去。”乔满怀希望的说。
下一秒。
砰的一声巨响，还有艾亚的哈哈大笑：“打架啰！”
永远不要高兴的太早。
◎◎◎
时间往回推几分钟。
“借过一下。”一个女子清冷的声音，绕过艾亚坐到他身边少数几个吧台空位。夜深了，难免都会有醉鬼窝在吧台不肯走，空位就越来越少──具体情况可以参考两人霸占了三个位置的博士和艾亚，一个往左趴着、一个往右在桌面画画。
“你是…”艾亚努力用模糊的视线看清这新来的女子，觉得声音很耳熟：“我肯定见过你，你是谁啊？”
“可能你喝醉被关到警局过？”女子皱眉，离这个醉鬼远一点。仔细看还可以发现她腰间别着一枚警徽，应该是刚下班来酒馆小酌一杯。这个酒馆气氛很好，就算是普通的公职人员也喜欢到这安静的聚会、聊天，警察出现在这也不算奇怪。
“不不不，肯定是哪里…”艾亚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楚这个黑色俐落短发、容貌清秀干练的黑衣女士：“费欧拉！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费欧拉不是很高兴的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一个醉鬼。
“我就说嘛，你肯定没有像佐德一样这么想不开，怎么会自杀呢。”艾亚傻笑：“果然你回到了氪星，干的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费欧拉受不了了，起身就要移到远一点的空位。
“等等，别走啊。”喝醉的艾亚性格完全跟平时不同，直接拉住了女警察的手腕：“戴夫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放开我！”费欧拉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这么大胆。她在警局中可是出名的剽悍，从未有人敢这样轻易的碰触她。用一点格斗手法，她以为能轻易的挣脱这男人的手掌并反客为主的扭住他手臂，没想到艾亚本能的拆解了费欧拉的招数、仍牢牢抓着她不放。
“你想打架？”艾亚嘿嘿笑：“自从我离开军队就没好好跟你比一场了，久违的切磋一下？”
“神经丨病啊！”费欧拉无法接受她连一个喝醉的笨蛋都对付不了，下了重手把艾亚过肩摔。还坐在椅子上的艾亚没准备，真的被她摔了出去、砸倒了几张椅子。
“够了吧？”费欧拉冷硬的说，正要转身走人艾亚却灵活的跳起来，然后站不稳又差点栽了下去：“漂亮的一手，但还不够喔。”
“我才没有要跟你打。”费欧拉不想在酒吧惹事：“你再来，我就要以袭警罪名将你拘留到警局了。”
“你什么时候是警察了？”艾亚歪歪头，显然这么逻辑对于喝醉的人来说太困难了：“军营里不常常切磋的吗？你从来就不会拒绝这样被教训的好机会。”
“被教训？”费欧拉被气笑了：“练手还差不多。”
“这么说你答应了！”艾亚的脑回路早就不知飞去哪了，他欢呼一声：“打架啰！”说着就冲了过去。
似乎这也是所有酒吧的惯例──醉鬼大混战，在哪个星球都通用的。
◎◎◎
就算艾亚已经彻底醉了，二十年来培养的战斗本能也让他保有很不错的战斗力，再加上地球环境的强化，若不是他还保留一点潜意识的理智，整个酒吧很可能被他直接拆了。
费欧拉也很苦恼，她就没见过力气这么大、格斗技巧这么好的醉鬼！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家伙可以这么干净俐落的躲开她的钳制，然后自己被椅子绊倒！就好像他对别人的攻击有很直觉的应对，但因为酒醉没办法分析周围情势。
当然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打架，会发生的就是…
费欧拉及时闪过艾亚的拳头，然后神智不清所以控制不精的艾亚就一拳打在了另一个半醉半醒的壮汉后脑勺上。
“做什么！”那人怒吼一声，回过头就扑向他，但又被艾亚闪过，砸到了旁边的桌上。
“嘿！”坐在桌旁的客人被泼了一身饮料，生气的把他又推了回去。
几个热心的青年看越来越混乱，过来就想拉住始作俑者，可惜艾亚干净俐落的回旋踢一下子把他们全都绊倒在地上。
“别打别打，我有香蕉你们要吗？”博士被这阵骚动惊醒，迷糊的从口袋掏出一只香蕉，看来也还处于酒醉状态。
“…谁会随身携带香蕉啊？”可能是新陈代谢比较快，巴里似乎比原本清醒了一点。
“永远带着香蕉去参加派对。”博士很严肃的说，然后被战斗波及，一个杯子砸在后脑勺上直接趴了。
“你们这些坏人！他话都没讲完呢！”巴里很有义气的愤怒了，一阵闪光后加入战局。当然他还没办法良好控制自己的能力，还没打到人就摔到了酒吧另一头去了。
“…我们真的不去处理一下吗？”小艾有点迟疑的问，他们坐的位置很远，混乱还没蔓延到身边来。
“别担心，I got this。”哈尔点亮绿灯戒指，走到混乱中间制造出一堵墙隔开战场暴风核心的两个人。
费欧拉停下来喘口气，面色阴沉。她理智还在，既然有人插手她也就不想继续下去。
但艾亚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他似乎很开心整件事又更好玩了一些，跳起来一个单手撑在绿色墙面的顶端，借势一个飞踢把哈尔踢了出去：“来，实战演习来啦！”
“噢！”哈尔没有防备，摔回了角落去。
“…好吧，我觉得艾亚真的完全醉了。”克拉克说。
“你现在才注意到吗？”哈尔躺在他们脚边翻了个白眼。
“我去看看能不能阻止他。”克拉克走过去从后面架住醉鬼的两只手：“艾亚，够了，醒醒啊！”
“不行，我们还没分出胜负来！”艾亚固执的说，挣脱克拉克的掌握。
“你消停消停吧！”哈尔忍无可忍的用绿色锁链绑住他。
然而终于爬起身的巴里一个眼花，从后面把哈尔撞了下去，砸到费欧拉身上。
◎◎◎
「匡当」一声，拘留所的铁门被费欧拉用力的甩上，里面七横八竖的躺着艾亚、博士和巴里，克拉克和哈尔很无辜的站在一旁。
“Great。”哈尔碎碎念：“Now what？”
“…我想乔会把我们带出去的。”克拉克还算乐观的回答。
“严格来说，这件事是他的错。”哈尔坐到角落，有点生闷气。他们陷入沉默。
大约十几分钟后。
“嘿，大伙们。”小艾的脸出现在小铁窗外：“老师来把你们保出去了。”
“效率真高。”哈尔说，随手拎起他身旁还睡着的巴里。
费欧拉脸色不善的帮他们开门：“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不会不会。”克拉克连忙答应，一手拎起博士一手拎起艾亚。
“走吧，我开了最大台的浮空车来。”乔在警局外迎接他们，打开后座让两人能把三个醉鬼扔进去：“警长还算好说话，当然我们的交情也让事情容易一些。”
“谢了。”克拉克说，坐进前座。
“不，说起来是我自己造孽。”乔叹气，等小艾、哈尔都进到车子，发动几乎零噪音的引擎驶向夜空。
“疑，我们不回银城大厦吗？”哈尔问，注意到他们是往北、而不是往南前进。
“我想中央的接待大楼不适合这状况。”乔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后面三人：“去我家吧，正好还有一间空房。”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克拉克头痛的说。
“没什么，这本是我的错。”乔说，降落到岸城区居住带的一处庭园。几公尺外，一栋两层楼的住宅点着温暖的灯光，似乎在等待谁的回归。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深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