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塔迪斯和胡恩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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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中同一种东西，往往会因为区域差异而有不同的名字。”博士说：“就比如你们或许称自己的星球为地球，但你们附近的文明称呼你们为“米德嘉德”。”
“你想说的是，或许你知道符合葛摩拉描述的一种能量，但名称不同？”艾亚问。
“没错。”博士说：“当然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宇宙法则是时间领主所创，当时便有一种能量用来构塑当时尚未稳定的宇宙混沌。但宇宙稳定下来后，时间领主摧毁了那股能量，只留了部分严密收藏、据为己用。”
“所以你有这种能量？”火箭问，有些不明白在这种时刻为何博士还要说这么多缘由、而不直接说出他们需要的真相。
“但没有人有办法使用它。”博士之到他们在想什么：“我从未看过有人能接触到那股能量之后还能完好的活着，几乎没有。”
“几乎没有？”托尼问：“意思是有人办到过？”
“有，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博士回答：“她虽然成功使用了，但仍然不知道如何收回，因此我以一次重生的代价将那股能量引导回到原本的地方。就算如此，我也没有真正使用、吸收过那股能量，只是引导而已。”
“那还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克拉克说：“你现在手上就有那个能量？”
“但…”
“请告诉我们，博士。”艾亚坚定的说：“我们每个人都愿意承担风险，因为退一步，我们身后是整个地球、甚至是宇宙。”
“…就是塔迪斯核心的胡恩粒子。”博士卡了一下，似是无法说出话来：“但没有人能驾驭它的。一般人会因为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而崩溃，就算是时间领主，也会在时间漩涡中丧失自我，成为复仇之神、毁灭的化身。”
“你说有人成功过，不是吗？”克拉克说：“是人类吧？”
“…是。”
“氪星人的承受能力是人类的数十倍不止。”克拉克毫不迟疑的说：“如果这能停止这场战争，我愿意一试。”
“不，克拉克。”艾亚摇摇头：“这和承受能力没有必然的关系。依照博士的说法看来，胡恩粒子中包含的是宇宙的奥秘。你虽然有强健的体魄，但对宇宙一切知识和认知仍然与地球人无异。”他转向博士：“而氪星虽然远远不及时间领主先进，但我至少对这些远比其他人了解。”
“如果上一个成功的人是人类，那我想我也可以。”托尼也踏上前一步：“宇宙史什么的早已让我理解自己的不足和渺小，但正因如此，或许我更不容易被所看到的一切所动摇。”
“或许我更适合。”巴里想了想：“自从我接触了神速力，我所思考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任何人，更从中窥见了许多属于宇宙的运行，这或许和神速力世界有所相似。”
博士看着眼前一行人，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是过于自大，还是愚蠢天真？亦或是真的置生死于度外？
不，并不是。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再退一步，身后就是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因此他们愿意以肉身为盾，去守护那些他们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事物。
义无反顾。
是啊，心底某处自嘲的笑了。
当初为什么，Rose，一个平凡的女孩，能使用了胡恩能量之后却丝毫不受影响？
因为她当时的意念是如此单纯。
她想守护那些被达立克杀死的人们、她想守护因此献出生命的杰克。
她想守护……他。
一切似乎瞬间明朗了。
为什么他在宇宙中游荡了九百多年，人类却仍然总是能给他惊喜。
不，不只人类。
一切生命，皆因他们强韧与坚定的意志而伟大。
我在想什么呢？
曾经他跑了，逃离时间之战、逃离一切杀戮、逃离那些不应发生的残酷。
但最后，他却成为了那唯一的残酷，亲手抹灭了两个宇宙中最强大的种族。
然后他继续跑，仿佛有什么追赶着他一样。
但如今明了了。
不应是逃离什么东西而跑，是朝着一切我所向往、所珍爱的事物跑去。
因为这次他知道他身边有一群坚定可靠的同伴，支撑着、让他能继续前行。
无论是Rose、杰克、艾亚，还是曾有一面之缘的蝙蝠侠、并没有特别熟稔的正义联盟与复仇者，总是给他无数的惊喜、赢得他的敬佩。
因为他们意念总是十分纯粹。
守护，而已。
明明这应该是他的初衷，却不知何时，他忘了。
是时候，拾回那个他遗忘已久的东西了啊。
勾起一丝笑容，博士摇摇头：“不，我来吧。”
“…什么？”因为博士方才数十秒的沉默而有些忐忑的众人一时没跟上这句话。
“但你刚刚不是说，如果时间领主…”艾亚不解。
“不，我愿意一试。时间领主虽看起来与人类无异，但对于各式能量却拥有高于人类、甚至高于氪星人的抗性，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博士说，顿了一下：“如果失控了，我会在一切太迟之前自我摧毁。”
“但…”
“更何况，我有信心。”博士笑了，在这个他最痛恨的地方、残酷的战场上，他却笑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为什么这些人，明明是在如此残酷的战场，却总还能保持着那股笑的出来的心态，然后毫不犹豫的奉上自己的生命。
因为理所当然，不求回报，也从不质疑为何自己需要背负这些。
“因为我相信你们。”
因为他相信，有他们在，他就办的到。
“听起来好像应该是很感动的对话。”不甚明了的星爵看着博士，小声的毁气氛。
然后被葛摩拉狠狠敲一下头，又闭嘴了。
“博士，你是不是…”艾亚愣了一下，但他看着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博士，没有将问题问出来，终究只是单纯的勾起一个笑容：“我们也相信你。”
他隐隐察觉，博士终于愿意放下了他自己背负的一切。
就和曾经、如今的他一样。
因为他相信朋友、相信家人，正如其他人也毫不怀疑的相信他一样。
◎◎◎
“达克赛已经击坠了我们的多艘小艇。”一个新星军团的成员惊险的闪过四处乱溅的炮火，咬着牙汇报：“虽然有几个弹射成功，但其他成员大多已经重伤或死亡。”
“撤退。”似乎是思考了许久，最后他们的长官说：“撤退。”
“但长官，我们一但撤退，达克赛就会继续前进，在过去可就是影子宣言了啊。”那个飞行员说：“我们不能退。”
“不，你们会一个一个被击坠的啊。”对讲机中的声音开始有些不稳：“这是军令…”
“抱歉，长官，我要违令了。”飞行员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仍决绝的说：“在您手下服役是我的荣幸。”
“在您手下服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还幸存着的飞行员纷纷说，然后聚集在一起，在达克赛面前用机身连结出了一张金色的网，将他与背后象征宇宙和平的影子宣言隔了开来。
“不，你们…”长官先愣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跑上了周围离他最近的一艘金色飞艇，果断的起飞、补上了那张网上最后一个缺口：“和你们共事，才是我此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
达克赛缓缓接近，无情绪、隐隐发着红光的双眼看着眼前这张用生命所结成的网，欧米茄射线缓缓汇聚、冷酷无情的准备收割性命。
红色的能量曲折射出，直直朝着新星军团而去。
下一瞬间，数道雷射光、热视线和闪电、导弹和欧米茄射线相撞，所有人合力的攻击勉强抵销了达克赛的力量，而爆炸震波也被一面绿色的保护墙挡了下来，没有伤到新星军团。
然后一瞬闪光，从浮岛那端而来，不断加速到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最后一跃飞起。
钢铁战甲早已准备妥当，能量炮吸收了闪电侠的神速力，金黄色的能量数中夹杂着包含宇宙奥秘的闪电能量，第一个合技成功将达克赛打落到地面。
紧接着是护卫队的弹雨，雷射束、火炮齐下，像是雨点一样落在达克赛身上，遮蔽他的视线、也让他暂时无法恢复过来。
最后是两个氪星人，就连曾经的达立克战舰也没有扛住他们的联手。由上而下、经过远距离的加速，两个人以惊雷一般的姿态挥拳，齐齐击中达克赛。大片灰尘扬起，遮挡住众人的视线。
等到尘埃散去，两个氪星人各抓住达克赛的一只手臂，非常勉强的将他固定在难以反抗的姿势。但显而易见的这撑不了太久，达克赛只不过还没从方才的重击中完全恢复，给他几秒、他很快就能挣脱，更别说他眼中隐隐开始聚能的欧米茄能量。
但一个人影从前方慢慢走了过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收起了准备发出的攻击。
那个人背后是一个十分突兀、蓝色的电话亭。电话亭门开着，里面发出某种像是白色、又像是宇宙中各种颜色之组合的光芒。那种光芒难以言喻，因为它已经超脱了可以理解的范围。
而那个男人，棕色的长风衣、蓝色衬衫，看起来是如此的普通。
但他的眼中有着某种光芒，某种达克赛无法抗拒的光芒，就像是他身后的电话亭一样、无法理解之奥秘。
“所有人闭上眼。”艾亚在耳机里对着队友们、也对着新星军团说。
博士缓缓的走到了停止挣扎的达克赛面前，站定。
“你曾追求着这个，对吧。”他说。
然后他摊开了握着的手掌，里面是那道光芒、轻轻的跃动。
“它…”达克赛说话了，语气中是一种从来没有茫然与惊喜，就连黑暗深邃的眼中也第一次染上了光芒：“真美。”
“很美，不是吗？”
“是的，一切似乎都明白了…”达克赛喃喃的说。
那团光芒越来越亮，就算原本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清情况的人也禁不住这股刺眼的亮光，不由自主的遮住双眼。
再次睁眼，达克赛消失了，广大的空地只剩下他们一行人、新星军团和伫立在中间的博士。
“博士，你…”艾亚看着仍旧持着那团光芒──现在变成了像是光点一样的型态，在他身边跳动，有些迟疑。
“别担心，我没事。”博士笑了，语气如常…不，倒不如说他十分愉悦：“其实这股力量异常的给人温暖的感觉。”
说着，他走到了塔迪斯前面，轻轻拂动周身的光点。就像是知道他的意志一样，那些能量从他身上慢慢退出，顺从的回到了塔迪斯的核心，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塔迪斯的核心能量从来就不会造成毁灭。那股能量温暖、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中一样。
就像是他如今的心情。
博士带着一抹微笑，静静的看着最后一点能量流入塔迪斯的核心。
“啊…”艾亚简短的一个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怎了？”博士转过头去。
“塔迪斯…她刚刚说话了。”
“…What？”还没从那种纯净心情中恢复的博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也听到了…”同样拥有氪星人逆天听力的克拉克也有些飘渺的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也很确定那是塔迪斯说的，说不清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塔迪斯说了什么？”巴里好奇的问。
“她说，博士我爱你爱你爱死你了。”艾亚的声音有点怀疑人生。
“我听到的是，她似乎很想要强吻博士。”克拉克有些艰难的说。
“……啥？”来自于博士，大脑当机的疑问。
“或许解释了为什么博是能运用这股能量而不受到伤害？”托尼说，被秀恩爱一脸的样子。
“欧，眼睛要瞎了。”护卫队们纷纷捂眼。
猝不及防一发闪光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塔迪斯和胡恩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