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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罗先利,你干嘛买花啊?从来也没见你房间有过这种东西啊,还是谁送你的?”
      “要你管啊?”
      “切,你给我吧,我刚偷吃了外卖,房间好臭,妈看见了肯定又要骂我。”
      “滚!”罗先义看着大喇喇栽倒他电脑椅上玩手机的罗栀,翻了个大白眼,“你神经病吧,吃外卖不叫我?还好意思过来。”
      “我有叫你啊,没看手机吗?我又不能直接过来你这边敲门多明显啊。”
      “有吗?”罗先义看了一眼手机页面,消息明明是已读了,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要你管!”
      罗栀嘻嘻笑着,“我看你这两天都失魂落魄的诶,像被妖精勾了魂似的,还有你这个花,会不会养啊?你好歹也象征性的放点水吧。”
      “不会死的,少操心我的事,管好你自己。”
      “哥,我确实有点事要问你。”
      “有屁快放。”罗先义有些烦躁的抓过床边的一本书,来回翻着页。
      “你要是看不顺眼一个人会怎么对付他啊?”
      “还用说么,先揍一顿,打不服就再打。”
      “啧啧,真是够暴力的,”罗栀靠着椅子转了圈,“我认真的,有没有什么‘委婉’一点的办法。”
      “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罗先义说,“明明生气起来比我都狠。”
      “咳咳,这不是,想着要淑女一点嘛,老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就,柯以诚啊。”
      “他啊,怎么得罪你了,用我帮你收拾他吗?”
      罗栀突然坐的板正,“这就不用了吧。”
      罗先义“啪”的合上书扔到一边,他一下子来了兴致,“怎么不用啊,你舍不得?”
      “放屁,我不跟你说了!”
      “你要是实在讨厌他,让他喜欢上你然后把他甩了不就完了,让他受情伤,比揍他一顿要狠的多。”
      “你少给我出这种馊主意!我看你连自己都弄不明白呢,谁能让你这么费心思啊,我听晴天说有人得罪你好久了你都没收拾他,是你怂了吗?”
      “喂!你别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戳穿了就把问题往我身上引,我看你跟那个柯以诚八成有点问题,我的事情很复杂的你知道吗?说了管好你自己。”
      “切!”罗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看你就是陷入情网不自知,关柯以诚什么事,我会搞定他的,倒是你,别哪天让人忽悠的骗了感情才知道哭,这太不像你了,哥,喜欢就是要冲知道吗?要让对方毫无退路的爱上你,这样就没有多余的选择啦!”
      罗先义沉默了一会道,“你到底是来让我帮忙的还是来教育我的?”
      “都有吧……”罗栀说,“他们不是总说我就像另外一个你吗,所以我们有麻烦了,处理的办法总应该差不多的,总之看到你我才意识到我陷入了怎样的困境,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你要先干嘛?”
      罗栀说,“买花去。”

      罗先义躺在苏晴天家的沙发上,没空理会那边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水晶吊灯,想知道它到底有多少条穗,数着数着不数了,然后忘了多少,又重新开始数……
      什么时候会下雪啊?还要等好久吧。

      那家伙要到底嘴硬多久才会跟他开口说话,尤其的校会节目的邀请问题,他就不信他会不着急。

      最近空余的时间,他总是密切的关注着一个账号,那是顺藤摸瓜出来的奇妙东西,大概林鹤母亲开的吧,最后几页有好多他小时候的视频,这不外乎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的成长记录外加出色履历表,但他总能从中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他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胖过?从来都留着一样发型没有变过?以及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冬天?

      账号里多数都是他在练琴的视频,虽然是相机拍的很清楚,但距离很远所以拉近了还是有点模糊,可以看出拍的人不想影响他但又想记录下来的心思,林鹤在摄像头里从来都表现的很自然,哪怕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他好像天生属于镜头,从来没有流露害羞或胆怯的反应,最重要的是他很少有直面过镜头,所以会让人有种错觉,陷入到那个画面里之后,会以为自己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时候的他。

      他弹钢琴的时候表情很认真,不放松但不紧绷,从他妈妈偶尔发出的段落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并不是很严苛的在培养他这方面,只是当兴趣爱好而已,他知道他妈妈是很厉害的音乐家,但对比而言他确实称不上专业更及不上神童,但他就是觉得他弹得很好听。

      林鹤是一个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人,就算不太接触音乐的人,多听几次也会感觉到他不一样的。或许乍看他是努力自律的人,但他却能从他的状态中看出来,他不是特别想做这件事,不过也没有排斥,只是不紧绷也不懒散的按部就而已。

      他猜他应该是喜欢钢琴的,只是没有当作精神信仰来供奉,也不是无聊时候的消遣,所以可以尽情享受着音符流于他的指尖。

      “干嘛呢?我可不跟他们玩了,你妹玩个游戏要人命啊,我感觉再输她就要把我给弄死,”晴天突然跑过来说,“对了,上次的事还没谢你呢,那鞋我已经供上了,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珍惜的。”
      “哦……”

      每个人都会有的,这种对于某种东西的狂热,想要的那种抓心挠肝,得到了会为此兴奋不已,赢了输了的大起大落,这是正常流露出的情绪。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和林鹤是一样的。

      苏晴天拿了个橘子往他身上扔,“你被鬼吸魂了?想什么呢?”
      他迅捷地接住了,拿着摩挲了一会儿,“你说橙子和橘子,有什么大区别吗?”
      “说什么呢。”
      他扒开那个橘子,往嘴里塞了一块,味道有点酸,“晴天……”
      “怎么了?”苏晴天脸颊鼓鼓的,他不停往嘴巴里塞着面包。
      “好吃吗?”
      “你说这个,我最喜欢这个口味的,你要吗?”
      “不要。”
      “那你问什么啊?”

      “你大学想读什么?”
      苏晴天满脸问号,“怎么又突然问这个,我还没想好,再说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啊?从来也没听你提过这些。”
      “随便问问啊,这还需要理由吗。”
      “所以说这就是你啊,想什么做什么都没什么理由,那现在你有计划吗?有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
      “没有。”
      “那到底在问什么啊?”
      “大多数人不是都会有计划的么,我突然也想有了不行吗?”
      “到底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啊?”
      “就是……”

      齐阳只要空就一定会提醒他学习,时常担心他考不上大学,以后不务正业。而晴天他们两个虽不靠谱,但也经常不厌其烦的督促他,要他找个喜欢的事做,他却总是换汤不换药的混日子。他知道自己成绩烂的一塌糊涂,再这样下去,可能连他爸公司的基础门槛都进不去。他确实不担心出路,只是一直提醒着他的从来不是焦虑不安,而且无尽的茫然。

      罗栀也常说,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他明白是什么意思,摆在他面前的机会不是没有,也有很多选择,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还为了什么努力,前方的路,总是看的不清不楚。

      也许他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毕竟世界上就是该有这样一部分人的——不是每个人都拥有梦想。

      罗先义接着道:“我就是一下子很好奇而已,没有想太多别的,不过我确实有点被这些东西困扰住了。”
      “你可以啊,怎么感觉突然成长了这么多,想这些是好事,也许就是什么好的东西出现在你身边,提醒了你,让你不再甘愿无所事事,想要一个确切的目标了吧。”
      “倒也没有想的这么远。”
      “说实话,你根本不用犯愁这些的嘛,之前不是经纪公司找你当偶像吗?也不白费你这张脸,你当时说什么来着,笑死我,什么美丽要自己留着欣赏,你说你二不二。”苏晴天想着就扑哧笑出了声。
      罗先义随意的撩了下头发,形了一个帅气的九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苏晴天嘴角抽了抽,他是在没法反驳他,“你确实是很好看。”
      “开玩笑的,我确实对这个不感兴趣,没心情面对一群人,每天想着怎么讨好他们。”
      “所以我说你有时候想的东西很奇怪,像你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被人家喜欢簇拥的感觉不好吗?有的人想要都求不来。”
      罗先义沉默了一会,有点迷茫的道:“我不知道。”

      “想不明白了就想放下,或许你应该从这个想法的诞生找突破口,慢慢来,但你知道吗,刚刚习蒙真的好好笑,他和罗栀吵起来了,骂罗栀长得丑还小心眼,他宽宏大量的心是她的二倍,罗栀说‘我哥的头发都不止是你的二倍了你个死和尚’,一下子把他骂的哑口无言了,笑死我了,你说他染发上学喷黑,结果下雨颜色掉没,好死不死还被校长逮着了亲自剃头,哈哈哈哈!罗栀揪着这个都让他有苦头吃了。”
      “他干嘛惹她啊,我平常都在她那里不少吃亏的。”
      “谁知道,哈哈!”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分别从对方眼睛里面看到了幸灾乐祸,届时又爆笑出声。

      “被他听见又要跟你生气,你应付得了吗?”罗先义用虎口撑着下巴,笑得身子直颤。
      “你记不记得他被蜜蜂蛰了眼皮那次,肿的不行,担心毁容,不想着去医院,偏偏要先抓着所有人比眼睛大小,我当时就觉得他脑子好有问题,是不是傻啊!眼皮肿了而已嘛,大惊小怪的,他眼睛本来就很大嘛,真是瞎担心。”
      “喂!”
      “怎么?”
      他突然坏心眼地说:“不要说了,人就在你身后哦。”
      “啊?”苏晴天瞬间吓得跌坐在地。
      “逗你玩的。”
      “靠,吓我一跳。”

      苏晴天这边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直接被扑倒了,习蒙骑在他身上疯狂的挠他的痒痒,“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罗先义看着扭成一团的俩人,无奈地摇摇头,拎起衣服穿上,迎面遇上淡定的罗栀,兄妹俩一言不发,大咧咧的绕过“作案现场”走人了。

      林鹤坐着誊写东西,不时地拿保温杯喝口水,他总是觉得喉咙不舒服,似乎不是过敏,没有发痒的感觉,只是口干舌燥。
      中午时间教室里没什么人,也很安静,乔正和曹梦怕打扰到他,只是小声的不断商量修改着什么,或许是想多了,但他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不让参与其中,说什么会长大人就不用为这种小事费心,总觉得话中有话一样……

      他找了耳机戴上,里面是常听的爵士,最近太难静下心来,太容易出神发呆,隐隐焦躁,却也无可奈何。
      他能把那个人杀了吗?

      林鹤停了笔,闭着眼睛长舒出一口气。

      “太累了,最近因为统计这些数据我脑子都要不好使了,还有这个……可不可行还是要先试验一下,真是没办法了。”曹梦伸了个懒腰,“辛苦你帮忙哈,明明不是学生会的,还这么热心肠,但谁让你聪明又善良呢,对不对?”
      “我除了这些,就没别的地方好了吗?”
      曹梦一愣,“啊?”
      “没什么……”乔正笑了笑。
      “这不算很好的夸奖吗?”曹梦抓起笔戳他,“在我眼里你很优秀的好吗?”

      乔正躲开,她还继续戳,直到他拿过那只笔放到桌子上,“别闹了。”
      “你怎么了?”
      “没有啊……”

      这是那人教他的,说朋友变情人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对方感知到你的变化,就像这种小动作,一旦习惯开始有了变化,人的心就会不自觉的靠拢或者避开。

      他看着对方明显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内心暗喜,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干嘛啊?我就想自恋一下,多夸几句怎么了。”
      “喂,你干嘛突然这么……奇怪啊。”
      “有吗?还好吧。”
      “切,你这个人啊就是不谦逊,看看人家林鹤,就不说林鹤,说咱们那个小学弟,他真是很酷的一个人啊,还很帅,”曹梦托腮,歪着头道,“哪个罗先义啊,不仅人美绝了,还特别有礼貌,我因为鹤鹤跟他说了几句话,感觉好温柔啊,跟外表一点都不像,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样讲他,害得我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挺凶的,还挺羡慕林鹤的,有这样一个朋友。”
      乔正听着,不知觉的缩了缩脖子,他好像又有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都说他发起火来特别可怕,怎么可能啊长着那种脸还会发火?”
      乔正觉得脑壳痛,“百闻不如一见,你见到了就知道了,也许你了解的他只是很片面的呢。”
      曹梦继续道:“什么啊,我之前才是误会他了呢,认识了之后发现人很好的,而且如果他能在校庆一展歌喉的话,一定是个爆点,你有没有听过他唱歌啊,我可以给你找?学妹有发过我那个链接。”
      “他有那么厉害吗?”
      “嗯,我也是听过了之后被惊艳到的,”她说着便摁着手机哒哒哒的开始找,“可以称得上的天籁之音,蛮治愈人的。”
      “治愈吗?他看着就算会唱歌也是很摇滚风格强烈的那种吧?”
      “诶你听了就知道了,但是——”曹梦略微疑惑地问,“你最近干嘛老看手机,在跟谁聊天?”
      “在等情报。”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哦,我说我在等那个成绩的报告出来,我不是参加那个考试了吗,哈哈。”
      “结果出来了再说吧,现在着急也没用的,”她找出了那首歌,分给他一半耳机,摁了播放键,“听听这个吧,真的很好听。”
      乔正被塞了耳机,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安静了,半天才发出了一声感叹:
      “哇……”

      林鹤在放学前就接到了他爸爸的短信,说是今天会工作到很晚,所以叫他自己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家,他是不饿的,但就是暂时不想回家,也不想在会长室呆着,他跟乔正曹梦说了一声,就一个人去了学校附近,他比较常呆的一家咖啡厅。
      他只点了布朗尼和美式,坐了半天,咖啡喝了一半,布朗尼却一口都没有动,他不太喜欢苦的东西,但却能接受这种美式咖啡,甜的东西总是他选择逃避的缓和剂,而这种东西往往会让他异常清醒。

      忽然有人坐了他对面的空椅子,他怔了怔,正要抬头说什么——
      “嗨,学长。”
      果然又是他。
      林鹤直视他,眼珠一动不动,淡淡地“哦”了声。
      “我说你真的好像那种家养的兔子,”对方也不避讳地看他,称得上是兴致勃勃,“尤其是眼睛,眼睛最像了,黑黑的,圆溜溜的,可能你上辈子真的是兔子吧,还是你是兔子精变的?”
      林鹤毫无反应,还是看他,像照镜子一样。
      “林鹤,”他轻笑,眼波潋滟着,慢悠悠地说,“你这么看着我,是有多喜欢我啊。”
      林鹤冷笑了一声,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接着低下头,完全当他不存在地、继续写他的东西。
      罗先义支颐,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晃,却不再说话了。他也像没有任何影响一样继续盯着他看,没有打量没有观察,就是单纯的看他写字。
      他真是一个习惯视他人不见的人。
      他看了他许久,直到他拿起咖啡杯,但他却又放下了没有喝。

      林鹤翻了一页书,自然地开口:“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拦你?”
      罗先义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反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想说理由啊,认怂了?”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报复够我了才会开心?我不想再和你闹。”
      “看来学长还真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啊,可惜我不吃这套诶,把举白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真有意思,”他抬眼,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这只是开始吗?还是你想让我换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并不喜欢你。”林鹤又看向他。
      “你怎么可能听不懂我言外之意啊,学长这么厉害的人,装傻呢吧?”他说,“你说什么对我来讲很重要吗?重要的应该是我想怎么样吧?”
      “你要我道歉吗?”
      “不喜欢,不必。”他不动了,笃定地看着他笑,“不要搞得我像个恶霸一样,但你也不会道歉的,不是吗?就算被逼无奈说了声‘对不起’,那能代表什么?我看你都像直接杀我灭口。”
      林鹤终于有了变化,神色微显复杂,“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喜欢我啊,”他自大又狂妄地说,“重点不是你喜不喜欢,是我觉得。”
      林鹤说:“随便你怎么想。”

      “但是——”对方突然又开口,“你确实不是管闲事的人,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你讨厌我’这个结论,难道你对我又爱又恨吗?”他说着自嘲般地一笑,“喂,是不是我不自知的得罪过你?”
      “没有。”林鹤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他耸耸肩,一副“随时恭候”的模样。

      林鹤这时候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并不在于想要整他或者耍他了,只是他真的不想跟他继续耗着了,他放下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归根究底,是我爸,他应该跟你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你们应该是在什么地方有见过,他对你这个头发印象蛮深刻的。”
      罗先义皱了下眉,却没有打断他。
      他顿了一会,接着说:“那天他去学校找我,我们在说话,然后就看到你疑似要翻墙出去,所以……你应该明白了。”到这里他就没再继续说了,拿起勺子剜了一小块蛋糕,递进嘴巴。

      罗先义喉咙动了一下,他视线跟随他的手,那双莹白水嫩的手,再到那一小块蛋糕,后来落到他饱满的唇上,像是布丁果冻,他眸子暗沈,视线突地移到另一侧。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原来如此,所以你爸看到我疑似逃课,就叫学生会长的你来劝管一下,但是你懒得多费口舌……”他说,“你就一副死板的欠揍样,我看不惯张口就想骂你,然后就发展成这样了,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对吗?”

      罗先义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思考,他维持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外表看着凝重,内里却极为随性地漫游着,他甚至连眼前的人什么时候走了都全然不知。等到他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回过神来,面前就只剩下半杯咖啡和一个留着些许残渣的空盘子了。
      “跑什么啊……看来还不是那么‘目中无人’。”他不甚在意地说。
      “所以不是答案不是你喜欢我的话,就是我喜欢你我是不是喜欢你啊?”他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在云上,十分满足自问自答,“是吧,我好像喜欢你啊。”
      他理了理头发,松散地绑着,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桌子,嘴唇上扬,流露出一种大快朵颐后的餍足感。

      邻座的两个女生,不停偷瞄着他,脸红兴奋地像是在议论着什么。

      半晌,他又在静静的看着什么,如果不是物体怕是早都被他盯得发毛,他没有拖过那杯子,也没有端起那已经凉透的咖啡,却像是小啜了一口。
      “好甜啊。”
      他用一种发腻的音调说着。

  • 作者有话要说:  罗·凡尔赛·不要face·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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