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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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白漪一大早起床就打着哈欠，满脸困倦。
陆禹岐见状问她：“昨晚没睡好？”
白漪闷闷点头：“嗯。”
昨晚被璐璐拉进群后，晚上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兽性大发，居然把陆禹岐压在床上：“我不仅馋你的脸，我还馋你的身体。”
她至今也忘不了梦中陆禹岐看她的眼神，眸中的不可思议、震惊、恐慌。
白漪单手托着脸，双眸轻轻闭着，眼底乌黑略深，时不时打个哈欠。
陆禹岐将刚泡好的咖啡递给她：“喝完应该就有精神了。”
嗅着淡淡的咖啡香，她稍稍清醒：“哥哥。”
他抬眸看向她，应声：“嗯？”
“没，就想叫叫你。”
白漪觉得自己可能是心虚，所以才会叫几声哥哥让自己心安。
陆禹岐发觉她今天有些反常，以为是和昨天的约会有关，开口问道：“昨天约会不顺？”
“还好吧。”她两手端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喝着，“本来是挺开心的，但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我心眼小的原因。”
“如果真觉得不舒服，那就分手。”
“分手吗？那倒也没那么绝，本来也就才认识，以后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璐璐人也挺好的。”
陆禹岐察觉不对：“璐璐？”
昨天的约会对象难道不是李樊宇？
“昨天刚认识，是同一个部门的女孩子。”白漪忽然想到昨天在公司的事，抬头去看陆禹岐：“哥哥，我昨天在食堂没和你打招呼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她昨晚思前想后，认为这是唯一一件让他对自己态度转变的事。
本以为是怕他误会，没想陆禹岐说：“我知道。”
白漪有些懵，双眸满是疑惑。
那为何突然疏离我？
这话还没来得及问，陆禹岐拍了拍桌：“你再磨蹭，等下就迟到了。”
白漪扭头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过了，她急忙起身往卧室跑：“等等，马上就好。”
陆禹岐坐在靠窗的位子，阳光模糊他半侧身子，看着她匆忙着急的背影，心中阴霾豁然消散，嘴角向上露出微小弧度。
等她收拾出来，两人刚出公寓就在电梯里遇见蓝斐。
蓝斐一见着他们，笑道：“小漪妹妹早上好，今天真巧，命运之神让我们一早就碰面。”
白漪已经习惯他的不正经花腔，弯唇笑了笑。
陆禹岐直接无视他，一声不吭站在两人中间。
电梯一路直下停车场。
蓝斐晃了晃手中车钥匙：“小漪妹妹要不要坐坐看，最新款的兰博基尼，全球销量款，s市都找不出第二台。”
陆禹岐已经倒车出来，摇开车窗对他说：“你今天若是迟到，就扣这个月的奖金。”
接着又对白漪说：“别管他，上车。”
白漪见哥哥发话也用不着自己拒绝，对蓝斐说了句:“下次有机会我再坐。”便拉开SUV的车门，弯身坐进去。
等她系好安全带，陆禹岐直接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蓝斐见状摇头，漫不经心笑道：“瞧瞧，这人多小气，真怕我能吃了小漪妹妹不吃？”
***
和昨天一样，快到公司时，白漪就让陆禹岐在转角分叉路口放自己下车。
“哥哥，等会见。”
她说完转身直走,往公司去。
一路上都是年轻白领，有人结伴惬意前行，也有怕迟到疾步在人海中穿梭的。
白漪切真感受到上班族生活，暗暗握拳告诉自己今天也要努力。
然而她刚到公司门口，就有人拦住她：“白小姐，这是您的满天星，麻烦签收一下。”
白漪看着面前这捧粉白相间的满天星，似繁星点点很梦幻，她想不到谁会送花，生怕对方送错人，不确定又问道：“你确定是送给我的？”
对方肯定点头：“等你花了些时间，麻烦您先签收，我还要送下一单。”
白漪怕耽误人家，接过笔签名，茫然地拿着满天星走进公司。
进门后又遇见璐璐，彼此打了声招呼，一同站着等电梯。
璐璐看着她手中的满天星，惊讶道：“哇，这谁的满天星？真漂亮。”
白漪刚看满天星的名片上面没署名：“我也不知道。”
璐璐嬉笑：“肯定是你爱慕者，不知道会不会是公司的人。”
郑筱走来听见她们的对话，撩了耳边卷发：“满天星，第一眼看着美，但多看几眼也就厌倦腻味了，只能当当装饰。”
白漪知道郑筱是指桑骂槐，昨天那事算是把她得罪了，想着以后还要一起工作，不想赌一时口快把关系弄得更僵。
璐璐有些恼，但也没开口。
“我倒觉得满天星漂亮，越看越美。”磁性好听的男音忽地响起。
几人纷纷转头，看见蓝斐和陆禹岐站在不远处，忙喊道：“陆总，蓝总。”
蓝斐俊美的脸上满是笑：“各位早上好啊。”
蓝斐在公司女职员中挺受欢迎，因为他风流帅气，又好说话，但终究比不过陆禹岐在公司受欢迎。
女职员看着他冷淡俊逸的面容，兴奋地交头接耳：“天哪，今天居然遇见陆总了。”
“我等会儿发条朋友圈，肯定让她们羡慕死。”
之前蓝斐还不服气为什么行走冰块的陆禹岐比自己受欢迎？
林溱举出几点原因：
“第一，你太花心，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结婚，没谁觉得能拴住你。”
“第二，你虽为总监，但比起总裁身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第三，禁欲系比风流系更有挑战性。”
蓝斐听完不由骂了句脏话：操！
陆禹岐自动屏蔽那些兴奋的视线，眼神不自觉瞥向白漪身上，眉头微蹙。
白漪看着他，两人视线交汇，她眼眸微弯，眨了眨眼，嘴角翘起，无声与他打招呼。
陆禹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有些想笑。
此时蓝斐问他：“陆总你认为满天星如何？”
陆禹岐收回视线，淡然自若：“好看。”
若放在往常，他肯定不予理会，但蓝斐知道他不会任由别人欺负白漪，别有深意道：“看来我们都有眼光。”
这话亦在说，郑筱没眼光。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郑筱下不来台，气得眼眶发红，仍强装镇定。
璐璐兴奋地在白漪耳边小声说：“陆总他们在帮你，郑筱这下可尴尬了。”
白漪也没想他们会出面帮自己，欣喜的同时又有些烦恼，恐怕郑筱更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转念一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她还有哥哥这个大靠山。
***
调香室内，各类调香仪器分布整齐有序。
其中，一张放置着几十瓶香水的3米长实验桌上格外显眼，精致透明的香水瓶中盛着各色液体，折射出耀眼的光波。
郑成身穿白色实验大褂，站在背对窗户那面，双手背在后面，神情一如既往严肃：“要想学会调香，第一步就得会“辩香”，调香师最基本是区分辨别各种香味或香气，能鉴定品质评定其好坏，谁知道七大香调是那些？”
室内忽然陷入死寂，底下学员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香水的基本七大香调分别是果香调、柑橘调、旭蒲鹤调、花香调、东方调、木质调、皮革调。”
在最边上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
众人纷纷转头，白漪将及肩发扎成马尾，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发尾随着她说话的节奏轻轻晃动，一双眼睛明亮干净直视前方。
对于她的回答，有人唏嘘，有人佩服，也有人不屑，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没错。”郑成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香调范畴广泛，每个香调往下细分许多二级香调，如东方调可分为东方花香调、东方美食调和木制东方调等，我们可以根据香调类别快速筛选出属于自己的那款香水。”
白漪没把提问插曲放心上，专心听郑老师讲解。
郑成讲完后，忽然拿起桌上的手机道：“每人选择一瓶香水，把你们闻到的香味分别写在纸上，十分钟，倒计时开始。”
有人质疑：“郑老师，十分钟会不会太短了？”
郑成不予理会：“现在已经过去过去20秒。”
众人闻言慌乱去挑香水瓶，“麻烦让一下，我要那瓶香水。”
“这是我要的，你去挑别的。”
在与众人因挑选争执时，白漪已经开始辨香了。
她随手拿了一瓶香水，取下瓶塞，空气中立时弥漫出一股木质麝香混着草绿香的中性香味。
前调由浓郁转变为清新，再细品，中调是绵长淡雅的香味，随着香味挥发，后调逐渐则沉稳馥郁。
白漪闭上眼，仔细感受香味波动，脑中迅速闪过：前调是羊齿香、柑橘香，中调是嫩草香，尾调是广藿香。
她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停笔后，又觉得哪儿不对，低语道：“好像少了一种香。”
后调扩散出的味道比较浓烈，很有辨识度，延长香水的持久度。
白漪还在纠结，郑成宣告时到了，他走下来，一个个地检查辩香结果。
当他快走近白漪时，她不由绷紧神经，因没写完香料而不安，害怕被训斥。
然而，他只是看了一遍，绕着调香室转了一圈，直到检查完才说：“最迟明天，我要看到你们的结果。”
包括白漪在内的人都松了口气。
一想到明天就要上交辨香结果，众人都苦哈哈垮着脸。
白漪有些愁，那味到底是什么香
明明是她闻过的味道，还很熟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