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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才的失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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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德思礼一家一觉醒来发现台阶上的两个小包袱,已经过去五年了。
在他们一岁的时候弗农偶尔发现了小艾琳过目不忘的本事,就亲自教她认了几个相当难的字,结果小艾琳脱口而出,弗农不信邪的扔给她一本简单的读物,小家伙略微犹豫了会儿,又一口气读了下来,要知道这个时候达力和哈利甚至都说不出几个完整的句子。
大喜过望的弗农带着小艾琳上伦敦找一个在研究院的老同学检查,最后被告知这个小女娃是个智商超过300的天才。弗农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一个好用的赚钱机器,暗暗决定要好好培养她。当然了,前提是她不能是哈利那种怪胎才可以,他们德思礼家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正常的事了。
直到五岁为止,小艾琳的日子过的还是蛮不错的。弗农和佩妮发现她对学习有兴趣,就想办法弄书让她在达力的次卧自己学习,也不让她做什么家务活,还让她睡在那里,高兴了甚至会去指导她一二,这四年来她竟然是不声不响的自学完了小学的全部课程。更重要的是,达力对此毫无意见,虽然他是个难缠又霸道的小混世魔王,但是他对这个漂亮的小表妹却是十分喜欢,尽管她看起来爱答不理的,可越是这样达力小霸王就越觉得她迷人,因此让给她一个卧室并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他甚至特别积极的搬走了一辆最碍事的破旧自行车放在自己屋子里以示友好。
在这期间,哈利的日子就相当苦逼了,除了每天被达力追打欺辱,在他能站稳没多久的时候,佩妮姨妈就开始让他干些扫扫地之类的家务活,等到他五岁的时候,已经会煎鸡蛋了。
当然啦,小哈利和小艾琳的关系还是挺好的。虽然哈利总是弄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故,这让两个大人很愤怒、让达力很不满——大人的注意力被他抢走了,但是从小就对科学感兴趣的艾琳,对这些她弄不懂的事情总是相当好奇的,因此在哈利因为魔力暴动备受排挤的时候,艾琳总是很友好的待在哈利身边陪着他,甚至有一次被不高兴的弗农姨夫关进了哈利那狭窄的碗橱里,当然在她出来之后达力小霸王趁着艾琳不在的时候把哈利狠狠揍了一顿,为了发泄他连累自己的小女神进碗柜的不满。
变故发生在达力五岁生日那天。
德思礼一家三口照例出门去陪小寿星疯玩,把哈利扔在了费格太太家,艾琳则因为拿到了小寿星的“特别许可”,得以留在屋子里看她的书。
在另外四个人在当天傍晚回到德思礼宅的时候都震惊了——哈利睡觉的碗柜的那个破破烂烂的门变成了碎片,里面破旧的小床也都成了一片片木屑,艾琳呆呆的愣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脸上还有木头渣割的伤口,细细密密的口子布满了她的半张脸,而且一直在流血
。
佩妮最先反应过来,尖声叫着:“天哪,你怎么敢?”一边快步护着不明就里的达力回房睡觉(“艾琳受伤了!我要去看看她!放开我!”)。弗农很失望的看着艾琳:“原来以为这个是个正常的,没想到也是个怪胎。”然后丝毫不管艾琳流着血的伤口,立马变了脸色冷声吼道:“你们两个,都去艾琳的房间待着,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愣着干什么,快点!”
瘦瘦小小的哈利最先回过神,他低着头飞快地走过弗农的身边,牵着还没回过神的艾琳,礼貌的说了一句告辞,就上楼走去。这种情况他遇到的多,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真的没有想到,漂亮的艾琳原来跟自己是一类人。哈利心里忍不住有点儿高兴,随后又马上谴责自己怎么能为这个唯一的朋友的遭遇感到高兴呢?担心着艾琳的状况,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对方的手,加快了速度。
两个小不点前脚刚进屋,弗农后脚就跟了上来,啪嗒一声锁上了门,然后蹬蹬蹬的跑下楼。这个时候,艾琳的伤口还在断断续续的流血,虽然流的量少了很多,但是她的小半边脸都被流个不停的血染成了鲜红色,她自己却依旧毫无所知的发呆,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哈利把处在惊吓中的艾琳拉到他自己的那一张小床上,从枕头下面翻出一小卷卫生纸还有几块小布条,先是擦拭那些血迹,然后熟练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呆愣中的少女:“艾琳,我这几年总是在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不小心炸掉东西,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只要不激动就没事儿,你别想太多了,还有我陪着你呢。”
艾琳看着因为处理伤口的缘故凑得很近的少年,碧绿的眸子担忧地望着自己 ,蓦地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浓浓的担忧,而不是鄙视,恐惧或者不屑,甚至连疑问都没有,也许是因为他经历过这种怪事吧。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被关心着的感觉还是让她慢慢的找回了知觉,一把搂住面前已经处理完伤口,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少年,忽然毫无征兆的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哈利,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我的研究,我不想……我不想……呜哇~~~”
哈利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女孩子,他的脸一下子红的像只煮熟的龙虾,有些手忙脚乱的拍着女孩哭的抽搐的背,还不忘记拿来剩下不多的纸小心的避开脸上的伤口给艾琳擦眼泪,看着艾琳满是泪痕的脸,他忽然觉得宁愿她只是个普通人,这样她就不会伤心的哭泣了。
就在艾琳差不多停止了哭泣的时候,他们的房门被粗暴的打开,穿着黑色格子睡衣的弗农姨夫愤怒的冲着他们吼:“哭什么哭?炸了我的房子你还有脸委屈?我现在就去修碗柜,等修好了你们两个就统统给我睡到碗柜里吧!还有,今天晚上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你们两个在圣诞节之前就别想出来了!”然后不等两个人有什么反应,“砰”地一声关上门,使劲的锁上,骂骂咧咧的下楼去了。
弗农姨夫是完全不管他们两个的死活的,也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总之他没注意到他闯进来的时候艾琳依旧扑在哈利怀里,而哈利由于紧张条件反射的抱紧了艾琳。
直到弗农姨夫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艾琳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赶紧装作没事一样的离开哈利的怀抱,只不过那没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脸庞上的红晕清晰可见。不过,看着眼前哈利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艾琳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这天她的第一个笑容,他真的是太可爱了,比自己容易害羞多了,此刻他的脸犹如熟透的快要烂掉的红苹果:“好啦,哈利,用不着紧张,弗农姨夫从今天以后估计会彻底把咱们两个当空气了。”
哈利羞红了脸,忍不住低下头,可是听到这番话,他马上抬起头看着她,那碧绿的大眼睛里满满的是疑惑:“怎么会呢?他总是吼我啊,而且总是喜欢找我麻烦。”
“那是因为你的奇怪的能力,并不是因为你,哈利波特,这个人。”艾琳恢复了平时的冷清表情,不过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哈利依旧迷惑不解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这使得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然后伸手使劲的把对方那鸡窝一样的头发弄得更乱,就像对待一只狮子狗,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正不满的抗议的哈利小豆丁一愣,“好啦,以后咱们两个人就相依为命咯,你以后就叫我小哀吧。”
哈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艾琳的魔爪下挣脱,随手整理了下他那乱糟糟的头发,然后依旧保持着那持续了很久的疑惑表情:“你叫艾琳,为什么要我叫你小哀呢?不是小艾吗?还有,你是因为什么才炸掉碗橱的呀,我记得我每次做出来奇怪的事的时候好像总是能看到一束刺眼的绿光。”
小哀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无奈而纵容的笑,这个家伙虽然刚刚关键的时候很可靠,这会可是意外地迷糊的可爱呢,不过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敛去了笑容,声音里有一丝困惑,“是不是绿光之后还有一个女人的喊声?好像还有个黑色衣服的人……”
哈利极力的回想了一番,最后诧异的发现,他们两个看到的很可能是一样的场景。如果一个人看到,可能是做梦,那么两个人呢?哈利第一次意识到,他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有可能不仅仅只是出车祸那么简单。不过当然,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要知道他可是只有5岁,脑子里装不下那么多弯弯绕。
次日,等达力一觉醒来,惊讶的发现小哀正在把她的枕头什么的往哈利的碗柜搬,很是惊讶的拦住了她:“艾琳,你这是干什么?那儿可不是你睡的地方。”然后抢过她的东西就往那间小卧室去,只不过没走几步就被他爸爸拦住了,弗农一边接过他手里的枕头,恶狠狠地丢给小哀,一边和颜悦色的对自己的儿子说:“我和你妈妈觉得她还是跟哈利睡在一块比较好,也不用整天看那么多没用的书了,小孩子就要有个小孩子的样子,就像我的宝贝儿子一样,是吧,达力?”
小哀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看着他们,什么也没说。哈利这个时候在厨房忙活,虽然他其实很想来帮忙,可是佩妮姨妈可不管那么多,此刻正在尖着嗓子责备他又煎糊了一个熏咸肉。
虽然达力呆呆的,可是他毕竟不是个弱智,知道小哀有多么宝贝她的那些书,于是不高兴的反驳他爸爸:“可是她喜欢那些书啊,而且我们又不缺那一个房间。”
弗农对儿子的反应丝毫不意外,他和佩妮都看出来了宝贝儿子对这个小怪胎很有好感,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让她搬去跟哈利睡,离他们儿子远远地。他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小哀一眼,就好像是她唆使他儿子为她说好话了似的,随后趁着达力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威胁似的说:“她现在已经不喜欢这些书了,是吧?”
小哀低着头摆弄衣角,只假装没听到。就在这时,她听到不知谁似乎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说话,那声音冰冷而缥缈:“我可以帮你干掉他……”然而她仔细听时,那声音又不见了,她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件怪事,却也只好作罢。可是她虽然想到了弗农姨夫会变得很不近人情,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得那么绝,有达力在,她才不怕姨夫对自己怎么样,更何况她那么喜欢她的书,可不想离开它们,于是明智的装聋作哑。
达力看到小哀不吭声,更不高兴了:“爸爸,继续让她看书。”然后伸手就朝自己的父亲打去,弗农也不恼,笑着躲过儿子稚嫩的拳头:“好小子,听你的。”然后拉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算是同意了小哀继续看那些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书。小哀则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自顾自的搬着她那点可怜的行李。
这个时候,哈利总算是煎好了熏咸肉,借着佩妮姨妈没有继续找麻烦的空档,匆匆的赶来碗柜,小哀刚刚放好她那个小枕头,跟哈利的枕头并排放在一起,把不宽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的。她听到响声,回过头去,就看到了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满手还是油污的哈利,忍俊不禁:“快去洗洗,看你手上都是油。我又不会跑,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赤果果的调戏让身心都还是很稚嫩的哈利小朋友老脸一红,飞也似地跑走了。小哀无辜的摊手,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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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冬狮郎一觉醒来看见尿床桃那可爱的包子脸已经四年了。
小桃也在去年上了真央,放假回来总是张口蓝染队长闭口蓝染队长的,可是奇怪的是,冬狮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过。每次小桃说起她的蓝染队长,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自己脖子上那块从不离身的玉。说来奇怪,这个玉的形状虽然是一把很漂亮的刀,可是他总是感觉些许的不自然,似乎它本来不是那个样子的。而且,自己一开始的时候特别的嗜睡,一天常常有十多个小时在睡觉,可是随着他开始感到饥饿,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睡梦里总是可以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他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对他特别重要的人,一觉醒来却总是忘了个七七八八。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不止这么小才对,也是奇怪了。
冬狮郎知道感到饥饿代表着拥有灵力,那么是不是灵力越强,他就越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呢?他有种预感,自己忘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忽然觉得头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回过神来,是小桃不满的瞪着他:“小--白--!又走神了!不给你买甜纳豆了哦!”
他揉了揉被敲痛的头,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知道了,尿床桃。”看着女孩因为这个称呼面红耳赤的暴走,冬狮郎心里却在想,小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