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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霍子犯病,曲女心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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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在播舌尖上的中国,那老人指着四川泡菜笑,“这一个,我小时候家里做过。”
这位老人有八十岁,秋峥惊异,“确是这样做法”
“差不离。”
秋峥欲再说时,却看到那老人牵着她的手,沉沉睡过去。
“刘阿嬷来此不到一个月,原由堂妹照顾,堂妹突然去世,无人看顾,才送到这里。精神一时好,一时坏。好的时候,除却精神不济,和正常人无异;坏起来,叫,而且摔东西。”
秋峥向曹院长道辛苦。
“银江他们才辛苦,这里开销颇大,用的是他们的血汗钱。”
“不过尽己所能。”
“这句话,银江倒也常说。”
看老人睡熟,秋峥向曹院长求助,“曹院长,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
曹院长教她等一等,“我没有本事,刘阿嬷只认阿兰,我去找她。”
左右无事,秋峥也耐心等待。
“在看什么”
大宋提刑官中,老人教村民保护现场。
秋峥笑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回头看,却是霍银江,秋峥马上拉下脸来。
霍银江到了,也无需使刘阿嬷绊秋峥,但戏仍需做足,曹院长让进一个阿姨,由她把秋峥和刘阿嬷分开。
曹院长曹院长是敏锐的人,善于观察分析,她提点银江,“方小姐?”
银江上道,立时接话,“她不是我女友,其时她坠入过去,单方拥住我。”
秋峥钻入牛角尖,酸酸道,“你的过去实在丰富多彩。”
曹院长悄悄将人请出房间,掩上门,给他二人单独相处时间。
银江皱眉,“我的过去怎么了”
秋峥冷笑,“人的行为具有一贯性,我可以透过你的过去,推测你的将来。”
曹院长进门来,笑着牵秋峥的手,“闹到现在,午饭都没有吃,我教食堂留了饭,快来尝一尝。”
“谢谢曹院长,我不饿。”
气都气饱了。
曹院长拉她,“走吧走吧,人是铁,饭是钢。”
银江跟在后面进了餐厅,秋峥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在一张桌。
至秋峥去洗手间,曹院长才坐到银江那张桌。
“我的预感没有错,一家企业要收购此地,由相关部门来做先期工作。”
“那我们呢?”
“土地交换,移至西区。那一处,较此处大500平。”
“面上看,这宗土地交换,对方做赔本买卖。”
“我透过其它渠道得知,那宗地的许多原住户,正在提诉,污染严重,环境侵权。”
“工业用地转商业用地?”
“此处依山傍水,绿化率高,若建高端商业住宅,可极大带动本市经济发展,”曹院长笑说,“你该想知道是哪家企业。”
“不想,”银江摇手,“资本积累、扩张的过程都是肮脏的。”
看韩国的综艺,最吃惊的是,冬日公园里有无主的兔子。这是我无法相信的。
流浪猫狗倒常见。
我们正在淘汰弱者。最终欲达成的局面是强者与强者的较量。
强者与强者的较量才精彩。当然,围观强者较量的群众也是历史进程的亲历者。
吃过饭,秋峥与一旁的曹院长话别,直去取行李。
银江拦住她,扶额,教自己冷静。
“过去已然发生、存在,但未来仍是未知,你不能判我死刑。”
死刑?我判你死刑?
秋峥还要讲话,却被霍银江猛地拉至身侧,拿他的唇将她的话全吃进嘴里。
秋峥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不知所措,只呆呆地看着霍银江在她眼前碾磨、转动,至她脑中缺氧,出于生之本能才忙推开他,退得老远。
霍银江看秋峥一脸见鬼表情,趁她还发懵,三两步上前逼得她没处躲,又制住她手脚以防自己受伤害,“曲秋峥,我好像爱你,自我这次回来初次见你,就好像爱上你。”
秋峥动弹不得,她觉霍银江好像发了疯。虽然她和霍银江自小认识,但中间十数年没有来往,霍银江这些年有没有吸过毒、坐过牢、得过精神病,她一概不知。对于发了疯的霍银江,秋峥不敢轻举妄动,近旁的桌子上有水果刀,若是这发了疯的霍银江回身拿刀捅她,不管是捅哪里,她都受不住。不过被亲了嘴,又不会怎么样,没了命才可怕。秋峥不敢再刺激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不可能会喜欢我,我和你的过去,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闻得此话,银江一怔,继而笑起来,“你大可放心,你跟所有的前人都不同,我对你没什么激情。”
霍银江讲话时似乎又精神正常,秋峥试探问,“你想做什么?”
霍银江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
秋峥欲夺门而出,却被霍银江钳住手臂,她叫他放开。
银江将秋峥拉近自己,浅吻她的唇,“我对你没有激情,所以你不必担心时光流逝致激情褪去后的事情。”
使鼻尖蹭秋峥的脸颊,“你和前人不一样,所以你是进行时。”
啄秋峥的耳垂,“我想成为你的爱人。”
曲秋峥更懵。
胎儿落地,成为独立个体,诸神皆来赠送贺礼。
其中一个神叫月老,他在每个人脚踝都敷上一根红线,线的两端是两个有缘人。
两个独立的个体,冥冥中被那根线牵扯,靠近,靠近。
这是欺骗纯真少女少男的幌子,还是真实?
在路上随手倒一杯水,可能致一群蚂蚁遭灭顶之灾了;我们轻易地就可碾死它们。
此处所言的真实,意指在我们的世界之外,是否同时存在着这样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是不是也存在着这样的生物,这样生物和人类的力量对比类似于人类之于蝼蚁;若存在,他们是否有规划地安排我们的生活,还是当我们如蚂蚁,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可能致我们毁灭。
不知道。
小时候,倒知道,当时以为自己是下凡的仙女,经常悄悄同世间万物沟通,汇报在这个世界的发现。
人类只能感知现在所处的世界,我是人类,我只能感知现在所处的世界。
只是就现在的理解,大概并没有什么命中注定以及脚踝红线。
除却爱情,还有亲情、友情。
若象征爱情的红线存在,那么象征亲情的线自然应当在至少法定第一顺序继承人之间连线,因着这些线的牵拖,人常会感觉身体沉重,步履维艰。
秋峥低头看自己的脚腕,不晓得有没有发出一条线,将自己与霍银江缠在一起。
若是未缠上,说明所有的线都是不存在的;若是缠上了,那么也意味着,这些线由主体决定存在与否、如何存在。
走过的路,识得的人,其中有一些是命中注定的,如生父母;有一些是后天形成的,如血缘关系以外的社会关系。
而关于爱情,需要所谓的缘分,但更重要的是努力及经营;而实际上,缘分,又有多少天定的成分呢?前期的努力与不努力,决定进入怎样的圈子;即与他人发展为恋爱关系的可能性,取决于你的圈子里。
天,单予人生命,而后道路方向人生轨迹,单由当事人决定,这才是天之大而能容之真意。
秋峥虽然不着急结婚、恋爱,但本心里大概也在等待,等待那个所谓的命定之有缘人的出现;当二十多年都未遇到时,她觉得,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那个人了。
在长长久久还没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的岁月里,秋峥并不孤寂,因为她并不晓得爱是什么,更不知爱的感觉。
当那日的灯光教秋峥对赵明亭心动,她才知道爱情的美妙,才知道梁祝之恋为何长久流传,才知道那些冷情太后都愿意为那些苦情人背书。
我爱的人也爱我,太过难得。
“你是否发病,我是谁?”
“你才发病,问我你是谁,”银江哭笑不得,“你说,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问。”
“我是曲秋峥,你说你爱我?”
银江斩钉截铁,“是。”
霍银江刚才说爱她,她不晓得自己爱不爱霍银江,但起码听了那些话,不似小学被人表白时,觉得恶心、倒胃口。
“什么时候开始爱我,我未感觉到你的爱。”
“若是被你察觉到,你会让我接近你吗?”
秋峥不知他所云。
“喜欢你的人,你让人家接近你吗?”
秋峥摇头,“我又不是神经病,我怎么会讨厌喜欢我的人……”
“小学时的方鹰,自他在黑板上写他喜欢你后,你视他为仇人,你每次见他们即不敢抬头看,不跟人家再讲一句话,偶尔还恨不得吃了他们。”
“我……”
“爱这一件事,讲不清,你自己应该也明白。现今你晓得我爱你,你打算怎样回应我?”
“容我再考虑……”
“你不是要考虑,你是不敢,你是胆小鬼,你害怕。前次你讲自己天也不怕地也不怕,才不是……”
谁说我怕,我怕什么?
秋峥被刺激,垫了脚,吻上霍银江的唇。
秋峥吻得唇都麻木时,霍银江才揽住她回应。
他的手和她的不是一个型号;他的吻也和她的不一样,极具侵略性,他将秋峥使劲朝自己身上按,似要将秋峥揉进自己的血液里。
秋峥并不觉压迫,霍银江身上有股引力,教她忍不住地想靠他更近。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霍银江撑着身子在高处看秋峥。
秋峥脸色酡红,受不得他的视线,将头扭向一边。
银江要拉秋峥出门,她却坐着不动,推他,“你先出去。”
银江看她脸颊潮红,又起了逗她的兴致,却听得方玉在外间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