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谣——盗墓笔记解雨臣同人》陋室明

69、子母鬼

　　周围墙壁上嵌满了骷髅头，一圈一圈整整一墙。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石台上的女尸。

　　我们一路过来见到不少欢喜佛的雕塑，其中男身叫明王，与之交合的女身叫明妃，而有十二只手的是明王，明妃都是普通女子形象。

　　这座石台上有十二只手的是女尸，十分不寻常。或许正因为这种不寻常，她成为了献祭的对象。

　　我打量着石台上那具女尸，她一点没有腐烂，皮肤莹润到有些透明，而底层石棺里的尸体都跟被脱水机抽干了似的。

　　我道：“这具女尸的位置应该正对着风水里说的泉眼，水流源源不绝，吸纳周边精气，最具生气，不适合葬人，很容易起尸。可是好奇怪，底下几十具尸体都被她吸干了，她怎么还没活过来。”

　　瞎子道：“你想点好事吧。”

　　我心说这种情况不弄清楚是要出问题的，于是凑近观察。女子面容祥和，甚至微微笑着。她的服饰我从来没见过，但能看得出她在族群里级别很高。

　　女尸周身没有陪葬品，元宝很失望，示意解雨臣能不能撬开嘴看看有没有夜明珠之类的。

　　解雨臣没有理他，盯着女尸表情很疑惑，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接着倒吸了口凉气，“她肚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所有人都一惊，她死的时候肚子里有孩子，这叫子母鬼，怨气深重，最是难缠。

　　解雨臣道：“这座石塔是为了养小鬼。”

　　这时刀疤骂道：“靠，谁他妈摸老子脚腕！”

　　我们都转头看过去，刀疤站在最后，一个劲的跺脚，但是他身边什么都没有，那东西不知道跑哪去了。

　　瞎子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鬼。”

　　元宝兴奋道：“是不是古曼童？”

　　古曼童是泰国的一种邪术，把流产或夭亡的婴儿做成标本，外面套上金身供奉起来，祈求鸿运。婴儿被禁锢无法反抗，但受供养时间久后力量增大，会反噬供养者。也有人说这是因为提前预支了好运，之后供养者都会走大霉运。

　　我知道他在动什么歪脑筋，但倒腾这玩意也太变态了，不怕遭报应么。

　　瞎子道：“不一样，这个女人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活着的，透过母体吸纳养分，这个孩子早就活了，估计是听见动静才出来遛弯的。”

　　突然间沉闷的摩擦声响起，是石棺盖被推开的声音。

　　我顿时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刀疤骂道：“妈的，老子还能让娃娃唬住！我下去把它拍成肉饼。”

　　解雨臣道：“别惊动它，我们出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一阵婴儿的笑声，叽叽咯咯，瘆得我冷汗直冒。

　　刚才信誓旦旦说要把它拍成肉饼的刀疤也顿住脚步，犹豫了下抽出砍刀壮着胆子走到开了盖的石棺前，我们紧随其后，看到了惊悚的一幕：里面一个发型怪异的小孩正咧着嘴大口大口啃食里面的干尸，见我们过来边吃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乍一看好像在笑。

　　它双眼血红，眼眶里鲜血涌动，顺着面颊往下流淌，嘴里也是个血盆，两唇开合之间血如浪涌，滴落之处均被腐蚀洞穿。

　　更惊悚的是它吃的不是石棺里的尸体，它剖开了尸体的肚子，把里面的小尸体拽了出来啃食。

　　原来这些陪葬的尸体生前也全都是孕妇。

　　我浑身发凉，没有比这更邪恶的献祭了。

　　那小怪物看着我们咯咯傻笑，竟伸手想要人抱。

　　解雨臣推动棺材盖想直接把它关在里面，谁知刀疤一时冲动举起砍刀就朝它劈去。

　　鬼婴被激怒，顿时跳出来扑向刀疤，被他一巴掌拍在地上。鬼婴气急败坏，两腿乱蹬两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刀疤更气了，抡起砍刀还要再劈，被解雨臣拦住了：“别再激怒它了，它如果往出跑带响了青铜铃我们就死定了。”

　　刀疤道：“那怎么办？”

　　瞎子道：“你看不出么，它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呢，小孩怎么哄就怎么哄它呗。给我根火腿肠。”

　　我把火腿肠递给他，心想这是哄小孩还是逗狗。

　　瞎子道：“你们先出去，跑远点，别停留。”

　　我道：“那你呢？”

　　“我当然能出去，你们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我觉得这东西一群人都处理不了，一个人更难。解雨臣却拉住了我，冲我点了点头。

　　解雨臣一挥手道：“走。”

　　我们几个鱼贯而出，刀疤要回去救瞎子，被解雨臣按下：“他可以，原路返回，到雕塑那儿接应他。”

　　我们迅速折返，却发现上面的洞口不知道被谁封住了，雕塑顶部距离洞口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我们就算到雕塑顶上也没有操作的可能。

　　解雨臣当机立断：“往里面跑。”

　　说着我们都往深处跑去，路过石塔时瞎子恰好蹿出来，他见到我们也没有丝毫放松，喊道：“跑！”

　　我一看他身后果然跟了个尾巴，爬得飞快朝我们奔来。鬼婴的哭声如魔音贯耳，不仅响还很凄厉，它一嚎，我从头皮麻到脚后跟，简直想把耳朵揪下来。

　　我们一窝蜂往里跑，根本顾不上看路，借着几道手电光勉强辨识方位。慌乱中不知道谁打了个照明弹抛在了后头，橙红的火光映照出整个空腔。

　　面前是个洞窟，无数的洞穴如马蜂窝又像蚂蚁的巢穴，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果然与曾经鼎盛的两大王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