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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6.我陪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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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黑夜迷濛，带着夜晚的森冷与孤寂。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桐人一直都感受到的是正面。
不论是激动、喜悦就连得知这儿成了“另一个现实”也同样不曾失望绝望过，不或许应该说正因为这儿成了有血有肉的世界起，才让他更佳激进亢奋。
【唯有真正接触逆境，被生死所压迫之际才是人类成长的关键。】
——古人诚我不欺。
黑衣少年回想着在boss战的争执，以及自己冲动下背锅的行为。
是冲动吗？——少年不敢保证。
起初是怕这火飞到奈奈身上，同为封测者的他们俩只怕会成为在场所有人围攻的主角。与其这样不如无他来背负一切，纵使骂名流传也好过喜欢姑娘难过。
与他不同，奈奈她是个心思柔软的好姑娘，那本攻略本也是她提倡要做的。
所以不想她受到如此境遇。
但——她却是第一时间就牵起他的手。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说着这样画的小姑娘眼底隐隐带着水光与愤慨。桐人知道这股愤怒绝不是对着他的。
哪怕分隔两地两年有余，但这期间的视讯从未间断过，而且平率维持着每日。
所以在这期间变化，桐人可以说比明日奈要了解“现在”的结成里奈。
也所以——他知道，他的姑娘是在心疼自己。
……
一声声质疑声下，以及少年宛若人格分裂班肆意咆哮与故作恶态。当然这一幕落在“陌生人”眼中是一回事，但对于奈奈而言，却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聪慧的她前因后果稍作过脑，就回味过来。
私心她想阻止打算独自背锅的少年；然她也终于知道迪亚贝鲁眼中那抹歉意为何意。
——他肯定早知道如若他身故，场面定会成了这个场面。
所以最终还是需要一个人来拯救，或者必须背负起封测者的“黑暗”。
然而，谁都没想过，最终背负起这的是那素来冷漠的少年。
用那足以令熟悉他的人，心疼的地步。
少女低眉眸子闪过一抹水光，飞眼即逝，却被一旁的亚丝娜捕捉到。
“奈奈？”
谁知小姑娘反手轻拥抱了自己的姐姐，嘴上却说着道别。
“抱歉姐姐，本来说好要一起的。”奈奈歉意地望着亚丝娜娇艳的容颜，她明知道若没有熟悉之人带着新手，得多艰难。但——
一边是心生爱慕的对象，一边是打小就相伴一块的亲人。
两边都是肉。
然，人本就没公平一说，平衡的天平已经略顷向另一边而不自知。
正当小姑娘还想说着什么时，却被亚丝娜阻止。
她露出一抹知道一切的眼光，注视着自己打小就疼爱着长大的姑娘，如出一彻的琥珀色眸子带着淡淡的柔光。
哪怕到了这个时刻，亚丝娜还是想纵容自己的小妹妹。
不是对违约不感到生气，也不是“被抛弃”不难过。只是——
她的小奈，长大了。
有了自己的生活、思慕之人、自己的朋友。
重心不在是家人不是在说难免吗？——哪怕是打小一块相处，已步入初三的她自己与兄长也不似年幼时那般亲密相处。但这难道意味着亚丝娜讨厌兄长浩一郎吗？
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长大罢了。
如今这个感慨也轮到了小奈身上，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这世上本就没两全的。
“去吧，奈奈。”
亚丝娜决定推一把妹妹，脸上扬起那抹奈奈最熟悉的，耀眼又张扬的笑颜。
这一刻，亚丝娜身上被“死亡游戏”、“新手”等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而丢失的状态，终于回归了。
彼时，她依旧是那个，最耀眼最自信。站在东京上流圈二代最耀眼最尊贵的大小姐。
结成家引以为傲的长公主——结城明日奈。
纵使这非现实，但环境从来不能束缚着结城家的人。
哪怕从头来过，亚丝娜也不觉得自己会输人——
“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何况妳认为我是谁？”亚丝娜话锋一转，插着盈盈细腰，宛若太阳化身的眸子，在此刻闪烁着坚毅，炯炯有神。
那一瞬间，奈奈仿佛又看见现实中，抵死不从、绝不认输的结城明日奈。
她知道，或许这有姐姐让自己放心的故作表态，但是——
“谢谢妳，还有对不起。”
纤纤玉足轻上前踏上一步，少女再度将同胞姐姐紧紧拥抱，眼底一阵酸处。
从小到大，一直是明日奈姐姐看顾着自己。尤其是在自己被上流圈那些人霸凌时，更是她安排人手保护她、帮助她。
出国的事也是，她明知道姐姐舍不得自己。但是又为了她的梦想而愿意携手说服母亲。
她的姐姐，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而她却干了什么？
为了一个男人，要抛弃掉姐姐......
奈奈心底一阵难受，天文交战着，却又因姐姐说了句——
“妳放心不下他。”亚丝娜一针见血，但见着妹妹眼底蕴含着的泪光，终究叹了口气，轻拍着妹妹的秀发说了句，“或许只是时间到了，退步说我一直待在妳跟桐人君批护下，也无法扎时的磨练剑技。”
“更重要的是，我的妹妹得心早已遗落在他身上了不是吗？”
亚丝娜看着妹妹娇嫩的容颜，暗自感叹着时光飞逝。
不久前还只是个会在她与兄长身后笑容温软的小姑娘，这会儿也有了思慕对象，想谈恋爱了。
这俗话不是说，扰人恋爱会被颅踢吗？
亚丝娜可不做那个被踢的人。
“去吧！遵循妳的内心。”
亚丝娜直指不远处，正在对着众人宣告什么的少年，眼中是带着笑意的。
“这种状况下，妳的抛弃我还是愿意原谅的呦！”
“姐姐真是！”小姑娘嘟着嘴，眉眼都是对长姐的撒娇，“惯会挖苦我。”
嘴上这么说着，小姑娘的嘴角却上扬着漂亮的弧度。
她知道，姐姐的意思；以及对方提点了自己那胆小的内心。
她喜欢桐人君，比过去喜欢过的任何人都不同，独一无二的少年。
闭上眼依然能回忆起，多年前那场博有戏剧性的初见。
一个以“英雄救美”这样老掉牙的梗开启了他们俩的缘分。
就好像过去，和人君说着“别想动她一根寒毛。”
又在多数时候以保护者之姿，护着她，纵容着她。
——这一次也换她，去保护。
去保护他的心。
（二）
随着少年故做魔王归世的姿态，吓唬了一众玩家而走远时，紧接着大家发现，这场战斗的幕后大臣地那位少女也消失了。
艾基尔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头颅，眼底闪过八卦。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亚丝娜，好奇问，“他们俩是处对象的？”
亚丝娜：“......”
虽然是事实，但是你身高一个一百九的壮汉这么八卦真的好吗？
艾基尔笑了笑，“哎呀桐人真够幸运啊。”
这话说的讨喜，妹控亚丝娜翘起嘴角，“那家伙是走了狗屎运。”
用她的话说，她家宝贝妹妹打小千万宠爱于一身，偏偏养着不任性、温润的甜姐儿性子，哪怕为了目标而努力学习技术与权谋、领导力等能力。但大多时候都是个脾气好的乖巧劲儿。
这么乖的姑娘，上哪找？
“哼，要我说，还得考察考察。”亚丝娜恶狠狠地说，好似纵容妹妹去找人家的不是她一样。
“闺蜜？”
“姐妹，亲的那种。”
艾基尔恍然大悟，难怪了。
其实仔细一看，这对漂亮的姐妹张的还是很像的，比如那如出一彻的发色跟瞳色。要说之前没发现不过是因为气质差距。
亚丝娜本人给人一种......像刀子一样凌厉。看她战斗就知道，剑技了得，却又急又快，大概本人性子也是要强的那种吧。
至于奈奈倒就是温和了多，属于智囊派，脑袋清晰，心思又细又多的类型。看她刚刚指挥得面面具到就能体会一二。
但不论是哪种类型，艾基尔都敢确定。
未来的攻略组上位玩家中，肯定少不了这对姐妹；以及刚刚装魔王上瘾的黑衣剑士。
“说起来，到了第二层有什么打算？”
“唔果然还是去迷宫吧？”红斗篷少女这么回答，一如她本人，既尖锐又笔直。
确立了目标，就会定详细的计划执行，不容许有意外发生。
“现阶段对新手可不利啊，得好好磨练才行。”
艾基尔点头，在赞同不过了。
果然也是个脑袋清晰的主。
“你呢？”亚丝娜问。
“我？跟你一样吧，不过我打算到了在几层后就去当职人玩家。”
艾基尔是个没啥追求的人，性子稳重也因为年纪看得更远。
比起在最前线厮杀，他更愿意去帮助更多人。
“武器行之类的。”
亚丝娜讶异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综观如此，他们二人的聊天氛围依旧和谐。
只是——她知道，他们俩不是一路人罢了。
追求不同，但谁说朋友就得是目标一致的？
……
脚步声在楼梯间发出踢他踢他的脚步声，若仔细听，就会发现这儿不止一双。
一步又一步，紧紧相连。做得如此明显，在没发现桐人就是个笨蛋。
果不其然，他无奈地转过身，不意外看见小姑娘得人就站在他身后。
“回去。”他直言。
“不。”
素来乖巧的小姑娘这回意志坚定，也不给少年再度发言则权利。一个箭步仗着比他更高楼层的势头，顺势伸手抱住对方的脑袋。
这温暖来得突然，以及鼻尖那既熟悉又带着令人想哭的温度瞬间席卷而来。一下子就把少年佯装出的冷傲给击退。
成载着方才战斗奖励的漏指手套，再也不雇主人的意愿，好似自己都有意志似的，自个儿搭在小姑娘的肩上。
“干什么追上来，不知道我现在人人厌弃的封弊者吗？”
“刚刚就想说了，真是笨蛋呢。”
小姑娘嘟着嘴，紧紧抓着少年得腰肢，“明明你是拯救了我们大家的大功臣，甚至保护了不在这，绝大多数的封测玩家。干嘛这么说自己。”
“再说了，封弊者又怎么了。这不正是大家不想承认你很强，只能找寻这种无聊称呼逞一时之快的嘛？小肚小肠的小人物何必去在意？”
哪怕那些小人物占最大宗，但奈奈就是这么说着，“更何况——这可不是你能丢下我的原因。”
耳边听着少女的嘴吧吧吧一连串也不见喘气，无端地将大石头从胸口移开了些。
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好似方才的伤感与孤苦都只是错觉，怎么那么严重的指控落在奈奈口中就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了？
有胡来也有耍赖的成分，但无端让桐人放松下来了。
他想身边有个会撒娇的小姑娘可真不容易。
“更何况，我们说好的呦。”
少女突然提了句。
“你保护我的安全，我护得你的心。纵使我早知待在你身边会有骂名缠身，但我才不怕。这有什么？”
小姑娘嘟着嘴，就连桐人那仅剩的推托借口也一并消除，“这种事我打小就经历，哼！我还常被人说是上流圈的废物、结城家的花瓶——但那又怎么样？我不照样吃好穿好，交上好多朋友、每天开开心心？”
“这世上有许多性格不同的人，但真正值得相交的，绝不会在意这些虚无之物。”
“何怕之有？”
——那一瞬间，桐人觉得，心底那颗石头，是真的被少女宛若阳光般的话给击碎。
用着她以“比惨”的教条，以人生经验为借。她在告诉他。
没事的，我在。
好似全身灵魂都在诉说这件事，而这意味着什么，他是不可能不知道。
桐人嘴角终于再度牵起笑颜，这次换得他伸手将小姑娘揽进怀中。
“选我真的好吗？”少年说，“我脾气不好、冷冰冰、爱逃避、不善表达而且还只是个双亲不详的孤儿，远远配不上上流顶级家族，结成家嫡系之女。”
奈奈收起不着调，也认真说，“同样我，娇气、爱撒娇、讨厌辛苦、心思多、心机重，被人称之为花瓶跟废物，这样的我，可配得上资优生的你吗？”
这话说的，把少年给急了。
“谁说的，妳明明既乖巧又可爱、拥有优秀领导能力又弹得一手好琴。更重要的事——我喜欢妳。”
“嘻嘻我知道，本小姐人见人爱。”
奈奈笑得甜，伸手拉着对方的手，紧盯着黑眸，“同样我也不认同你说的那些缺点，在我看来那可不是呦。明明你是那个会护着我、关心我、又心软又温柔还有大局观。虽然有点自毁倾向，但没事我在，肯定能阻止你的。——更重要的事，我可喜欢你了！”
小姑娘抬起脑袋，眸子一片赤诚。
带了点羞涩，却更多是对于面前少年的恋慕。
她喜欢他，从十二岁到现在，已经足足两年之久。
就连相隔异国也没能打断他们两的缘分，用她在书上说的——
——这绝对称得上命中注定。
她想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同去体验日常。
不论是这异常状态的世界还是回归现实，都想与他一同分享。
喜怒哀乐。
因为她喜欢他。
……
“……谁有自毁倾向了？”
说了这么多，结果就纠结这个点吗？
这一刻，奈奈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正揪着嘴，有点闹别扭的桐人，可怕的是，她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哪不是？”
小姑娘身手捏住对方嫩嫩的脸，嘟着嘴开始秋后算账，“就算迪亚贝鲁有意找替罪羔羊你也不用急匆匆凑上去啊。按照刚刚的情势，你完全可以把罪名推给他。毕竟他就是个死人，不会说话。当然这有点卑鄙，但有效。退步说，你也可以从牙王先生的不作为下刀，毕竟你承担了最大的攻击值，ＨＰ值也丢得最多是事实，众所皆知。总之明明有那么多条方式可以选，你偏偏选了条自己最不利的那种，不是自毁是什么？”
少年被叨念的，恍然大悟。
“根本没去想对吧？”奈奈翻白眼，伸手牵了对方的手。
“所以说啊，桐人身边还是得我在呢，至少我脑袋清楚。”
少年一阵玩尔，“呵，倒也是。”
他看了眼他们俩交握的手，这双手他握过无数次，但唯有这一次感觉到名正言顺。
他的女朋友。
一个合法的身份。
过去他看着身边朋友们谈恋爱，一个个死去或来，亦或者滥交无数。
但唯有自己下去体验一次想情相悦，才得品为各中美好。
他的小姑娘，终于是自己的。
而这次，不论发生在大的困难。
他也绝不会放开这双手。
【你护我周全，我护你内心。】
或许，这正是他们俩，铭记于心中的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在一起了，土拨鼠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