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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德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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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这世上有千百万人，有关的、没关的。但命运却是牵引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一盏笑容，一个回眸，甚至只是简单的点头，都能有人为此神魂颠倒。一种名为“爱情”的魔力，牵引着男女之间的关系。
不论年纪，都拥有这种可能性。
……
阳历六月十日，是个太阳高照的日子。
当一早从梦中清醒，就是被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所扰醒，刺眼又温暖。很矛盾，却也是桐谷和人的写照。
睁开被阳光扰醒的双目，幸许是刚睡醒的呆然，愣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窗外下一搂阳光。学过自然学都知道太阳是在距离地球千百万光里的恒星，是一种灼热发着橙色的星球。
桐谷和人弯起嘴角，不知怎么这阳光，仿佛能见到朝气满满的小身影。
他无数次看见，小姑娘沐浴在阳光下，弯起月牙地眸光，朝他打招呼，笑如灿阳。
“和人，起床了吗？”
片刻后，桐谷和人才回应母亲的叫唤，“起了。”
待在厨房内烹调美式早点的桐谷夫人满意地点头，半饷后又将目光放在正眼神迷濛并且缓慢吞食着牛奶的女儿。她的小脑袋一点又一点的，眼睛眯起可爱的小弧度，眼皮隐隐颤抖好似想努力睁开。
也就是说根、本、没、睡、醒。
“直叶，如果妳打翻牛奶，今天晚上可就得把一桶喝掉才行。”桐谷夫人祭出警告。
“唔......妈咪我醒了.....只是眼皮在赖床。”
尽说歪理，桐谷夫人好气又好笑。恰好这时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伸手拿起摆盘精美的三明治，就往女儿面前一推。另一手也忍不住搓搓她软嫩的脸颊。
“行了，先去厕所洗洗脸。然后赶紧把早餐吃了吧。”桐谷夫人看了眼时钟，笑着说，“今天破例带你们去学校，刚好下午也要听小奈的钢琴演奏。”
说起这事，瞌睡也不打了。
桐谷直叶说，“这我知道，班上同学可兴奋翻了。妈咪妳都不知道上次小奈有个小粉丝把小奈的曲目放在网上，简直引发热议。”
说起这事，也是自己有次在网上无意看见。
标题打的很耸动，说是世纪小神童。起初也不知是谁，就是好奇心驱使。手指点进去才知道，这妥妥是哥哥的心肝宝贝，里奈姐姐嘛！
那时是桐谷直叶第一次听结城里奈的钢琴，也是第一次去认真的正视这名，兄长口中的“梦想的原型”地女孩。
幸而有点进去听，视频中的女孩与结成里奈一直以来的甜姐儿形象差别大。在钢琴面前的她显得既霸气又自信，那双她自己也牵过的手又白又嫩，难以置信居然能弹奏出如此扣人心弦的音乐。
那一刻，她或许发现了......哥哥为何独独对小奈这般看待。
桐谷直叶，“好似有烧不尽的热情，用灵魂在诉说的音乐......”
为了目标而努力，从来不分任何种类的。作为剑道大赛的常胜军的她一眼就能看出，结成里奈有多热爱钢琴，又对音乐有多大的企图心。
哪怕钢琴并非体育竞技，但桐谷直叶毫不质疑其中的艰辛。
“喔呀？那可真是期待。”桐谷夫人往日工作忙，没儿女这般闲情去网上搜搜，是以根本不知道小奈的程度在哪。
“妈咪别不信我。”直叶说得煞有其事，“里奈姐姐是真的厉害，肯定不比那些古典音乐世家出身的差。”
桐谷家小妹妹今日依旧很努力给小姐姐打抠。
桐谷夫人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倒也没在说什么。母女俩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聊天边吃早餐，顺便等赖床的那位。
直至快八点，母子三人才从桐谷家出发。
车上，桐谷和人听说了她们一早的话题，也是一阵玩尔。
但他没多说什么，只告诉母亲：“等演奏时，保准您能吓一跳。”
桐谷夫人这下可真诧异了，女儿在吹小奈的彩虹屁她尚且还能笑笑不语，但连儿子都这么说......结合对方真听过现场版，她想或许里面真有几分真实。这让她越发期待见到那孩子的音乐。
“虽然咱们家都没点亮音乐细胞，但能让你们两都喜欢的钢琴，妈咪我啊也很期待呦。”最后的结语是桐谷夫人留下的这句话。
弄得兄妹俩都没懂，母亲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二）
但其实信与不信都无所谓。桐谷和人说。反正倒时见真章。
他对小奈有信心。
“哎呦～一大早就春风满面的。”早上钟声响起，踩着压线进教室的黄濑凉太说，“小奈要来的喜悦不要太明显了呀！小和人。”
桐谷和人：“......”
他翻翻眼开启吐槽模式，“清晨起了个好早，做个好梦怎么就成春风满面了？啧，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二黄。
黄濑：“......ＱＡＱ”
我就说了句，至于吗？
好在黄濑凉太也不是纤细的，没把好友日常毒舌放心底去。下了堂课就又恢复元气。
边收拾手头上的书，黄濑问道，“是说下午小奈不是要来表演吗？”
见桐谷和人点头，黄濑又问，“你不去接吗？”
“早安排好了。”桐谷和人说，他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黄濑凉太虽好奇好友口中的安排，但也明了不该探知太多。
谈恋爱本就是私密的，就是朋友也不好太过问，不礼貌。
“行，是得让小奈开开眼界。”黄濑想起第一次见到结成里奈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让她知道平民美食的厉害之处。要我说食堂虽简陋点但还是有挺多好吃的，炸猪排咖哩就很不错。”
桐谷和人想了想说，“看她开心就成。”
食堂是什么食物，在这生活六年的桐谷和人心里有底。无非是些和食、乌冬、面条等，下午也有咸酥鸡可以吃。虽说都非高级货，但胜在便宜选择多。
“何况还有便利店。”
黄濑凉太想想，觉得也靠谱。
学校是个小型社会，不论是小学还是大学都一样。也就是课间闲聊的时间，班上人已经将“两位班草认识小演奏家”一事传得全班都知晓。
本不是大事，偏生认识的人是班上最帅气的两个人，难免引人注目。
其中以桐谷和人也认识格外让人意外。
“不是挺孤僻的人吗？”安藤信子靠在洗手台前，想起课间有幸见着两个男孩聊天的没样，越发不是滋味，“同班都四年了，我可没见桐谷君露出笑容。”
“噗！我还以为妳死心了。”宫本奈奈子轻笑出声，博有兴致地瞧了眼闺蜜。
她知道信子在介意什么，无非是对告白被拒。
其实她也意外信子会介意，毕竟她闺蜜一直是属于活跃那一类的人。
家境不错、外表也可爱甜美加上性子活泼，在班上男生那挺吃得开的，但同性缘差，不若怎么就她一个好友？
“那时见妳告白被拒也没多难过，不是跟野田君玩在一块？”奈奈子指出事实，吐槽，“虽说野田那家伙就是个笨蛋傻大个，但不是跟你也玩得好的？”
就没见妳真难过啊？
听着宫本奈奈子的调侃，安藤信子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了了，“谁......谁跟野田玩一块......不对，我可没失恋。那时的告白大家不都知道是玩大冒险吗？”
听到这，宫本奈奈子无语。
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吗，这玩大冒险不正是妳自己编出来让大家闭嘴的理由吗？
是说好在桐谷君根本不屑理妳，不然说谎指不定会被欺负成怎么样。
“行了。”宫本奈奈子抽抽嘴角，决定打断信子的碎碎念。她伸手推了推好友的肩膀离开厕所。半饷后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既然不喜欢人家，那管他认识谁？是说真好奇等中午后不就能见真章？”
安藤信子见状，也只好罢手，只是嘴里还是叨念着。
肯定没她美之类的话。听得宫本奈奈子翻个白眼，理智没在打断这位姑奶奶。
重新补一句，安藤信子人美性子活泼是没错，但她闺蜜还有个更重要的缺陷。
那就是——公主病。
……
午间时间，桐谷和人端着手上的外套就往校门口前进。
但谁都知道，桐谷和人生性孤僻，通常都只跟黄濑一起到食堂吃饭。但正主还在教室慢吞吞收东西呢。
一时间班上同学都好奇，桐谷和人要上哪去。
“小和人？喔！他是去当护花使者的。”黄濑凉太说。
一听这，班上都沸腾了。结合了上午听到绯闻，各个都忍不住凑上去八卦。
“果然有状况。”
“是啊是啊，这是追到手了吗？”
“哎呀高冷学霸跟钢琴天才，这什么神仙爱情啊！”
黄濑凉太笑咪咪地，不得不说班上的同学们都挺可爱的，各个有当影帝影后的天资。
这脑补的功力实在也没谁的。
心虚吗？黄濑可不。
他一句“谎”话都没说。
正当气氛热烈时，一道尖声突然打断大家的兴致。
“哎，这不只是传言吗？好像都当真的似的。”
一句话让众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几个同学恍然大悟。
发声得非指其他人，正是安藤信子。
大家见信子的闺蜜，宫本奈奈子正一脸挫败的拉了拉信子的衣袖，示意她坐下。
“哎，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吗？”信子嘟着嘴，很不满，“别拉了，衣服垮了怎么办？”
宫本奈奈子听了，脸上都假笑都快维持不住。
这蠢货怎么就——公然打班上人的热潮，指不定之后又会被背地里说些什么难听话。
果然，下一秒就有女生不满，“大家在聊着，关你啥事？真不想听，不会出去吗？”
这女生平日就跟信子不对付，这会抓到把柄，更是加大火力开怼，“再说了反应这么大干嘛？啧，不会妳暗恋桐谷君吧？”
“谁暗恋那孤僻男了？被他喜欢的姑娘也是眼光差吧？”信子一脸孤傲，表情不屑。
偏偏就是这样，惹恼了班上几个跟桐谷和人交情还算可以的同学。其中就属黄濑凉太最不悦。
黄濑凉太皱眉，从小被教育礼让女孩的他没明着说，而是转头对同桌问道，“这安藤信子怎么回事？吃炸药啊？”
“没，恼羞吧？”安堂美奈会也一脸冷笑，她成绩差，平日没少受那位学霸照料，“跟个白痴似的，之前不还编出玩大冒险跟桐谷君表白，啧，说真的这理由编的根本没几个人信。”
讲到这，黄濑凉太懂了。
女生讲究面子。
“但这不是她出手伤人的理由。”黄濑凉太说，“还人身攻击了。”
安堂美奈惠冷哼，“德性差，没法。”她直指正跟安藤信子吵着架的女同学说，“反正小遥已经再做处理了，哼！但愿那蠢货别把事情捅到正主耳边去。”
黄濑凉太深以为然，按照他对小和人的了解。真有人骂小奈，肯定得生气的。
然谁都知那家伙报复起人来有多疯。
“指不定能让安藤信子给兜个全校批斗......”
黄濑讲话声音小，安堂美奈惠没听清，“黄濑君，你说啥？”
“没啥。”黄濑凉太说，“得兜着，千万别泄出去。不然安藤信子怕是真得凉了。”
安藤美奈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