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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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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征君，小景要回来了！”
一大清早的，作为有运动习惯的三好少年。赤司征十郎一如往常早起晨跑。直待吃早餐时才听到电话内少女欢快的声音。
少年唇角微扬，轻声说：“我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半饷，小姑娘在气嘟嘟偏生得一口软萌音听着好似在撒娇。
“肯定又跟你先知会过了——每次我都最后才知道，跟本不公平。”
赤司征十郎没意外她反应，早在上周去英国时，还跟对方打个赌。
迹部赌小奈会气嘟嘟，他赌不会。没想到终究是让对方赢了。
记得上次是赌一场球赛门票？
对这种小钱，赤司征十郎还不至于拿不出手。
正巧，他也挺想去看今年的ＮＢＡ总觉赛，顺便可以去看看。
“你有听我在说话吗？征君。”
耳边传来少女的抱怨，少年轻笑安抚道，“没呢，正想着ＮＢＡ，今年秋天要不要咱们三个一起去美国看。”
——就跟以前一样。
结成里奈哎了声，倒是认真想，“应该行，那时刚好英国国庆日，学校好像有假。”
赤司征十郎：“那就说定了，我请客。”
真哒？
小姑娘捧着手机，直到又扯了些日常闲话才挂机。
不过她依然觉得疑惑，虽说不是多小气的人，但征君可不爱做冤大头，少有请大钱的。
ＮＢＳ门票可不便宜。
——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只是附加的。
——更不会知道，赌约的事。
挂上电话，赤司征十郎终于也吃最后一口早饭。一旁的管家尽责地递上口巾。
“少爷。”管家说，“方才听到电话，可是九月要去美国玩上几天？”
“恩。”
很干脆合上手机，赤司征十郎愣见着管家眼底的担忧，心下了然。
“放心，这事我会跟父亲通气。”
开学是八月底，九月底就有校庆活动，按照调查会有三天的连休，再加上周末假期就是五天，去美国游玩一圈刚好。
退一步说，不论是自己、小景还是小奈，少去几天没去学校都不可能对课业上造成影响。
他们三个分别是其他学校的“学霸”型选手，素来包办年级第一名宝座。
听少爷说，官家终于放下心底的担忧，“那就好。”
管家也是好心，赤司征十郎没去计较对方的偷听。
他温文一笑，“还请别太忧虑，这种事犯不着您挂心。”
小事都解决不好，不可能发生在赤司加未来继承人的身上。管家明了于心却忍不住情绪，说到底也是对这看到大的少爷上了心。
……
三十年有多长？
赤司征十郎没有答案，毕竟他才堪过三分之一的年纪。
但对于管家爷爷而言，那是毕生年华。
“哎？征君说啥？”
午间阳光西晒，这时的两个正坐在结成宅邸，桌子上摊开的都是英国留学事宜与帝光入学资讯。
显然想自己调查什么。
“我是说三十年很长吗？”
赤司征十郎面露疑惑，这在他身上很少出现，值得勾起小奈的注意。
她想了想说，“大概很长吧？毕竟我们才十二岁而已。但是——我也期待着呦。”
期待？
见对方疑惑，小姑娘没卖关子，“希望我们长到三十之时，能拥有及格线以上的成熟与生活。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赤司征十郎愣了愣，没料到这话出自素来稚气得小奈口中。
霎时，他才终于认清到，小奈真的成长了许多。
想起前不久，偶发式的闲聊，那时聊到未来。
赤司征十郎没表示，毕竟是必定的事，自己肯定会成为赤司家主人，从商。
但小奈却——
【妳的梦想是什么？】
【谈一辈子的琴，成为不输给老师的音乐家。】
毫不犹豫，甚至没半分怀疑。
青梅竹马，少小无猜。
是情份特殊，也是另一种殊荣。
——相互扶持成长的经历，少有人享受过。
赤司征十郎很幸运，在他身边就有两名这样的人选。
——见着被他跟景吾保护多年得小妹妹，真正的能坦率地说出目标，且对实现没半分质疑时，他就知道。
被他跟景吾守护多年的小妹妹，长大了。心灵坚实了，也更通透胆大。
赤司征十郎轻笑，“小奈你知道吗？”
摆弄着资料的姑娘抬头：“？”
“说起梦想时，妳的眼睛会发光。”
赤司征十郎眼底浮出一抹温熙，赤眸望着女孩时，是满满的温暖，“小景交给你的东西也完成的很好，真的——跨越了很大一步。”
一句话直搓心肺，让人没由来鼻酸。
素来不爱讲废话的人，说起话来真是——肉麻又窝心。
“笨蛋征君。”小姑娘嘟哝，低着脑袋愣是不愿抬起。
只因怕对方发现她眼底含着的泪光，溢出来。
成长总是伴随伤痛的，成为学生会核心人物、在音乐上拥有优异的成绩。无数的成都是她用多少的心酸换来的。
在小景刚离开的日子里，其实日子并不好过。
被讥笑、被讨厌、被陷害，被霸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曾让她有过放弃的念头。
真正改变的契机是桐谷和人。
那个人与她不同却相似的少年。
他或许没背景也没多少朋友，但却活出自我。
随着跟他相处，逐渐的被他个性中的果敢、真实所折服。
【不被期待，呵，那又如何？】
【我只为自己而活。】
一句话，宛如雷击深深震摄住小奈。
被欺负、被批评，被讨厌通通不可怕。
真正要知道的事——我对得起自己吗？
我对得起小景的一片心吗？
结城里奈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改变。
从被动化为主动，许多问题迎刃而解。
虽艰辛但得到更多。
结城里奈最大的收获是一个道理：
【堕落无能源自内心的软弱，拥抱缺点并勤奋改变则源渴望。】
多少个黑夜，拥抱着琴谱不愿休息，难道当真只因热爱？
她嗤笑，热爱心有，但更多不难道是害怕失去？
——失去获胜的可能性，失去弹琴的机会，失去——追求梦想的权利。
结城里奈敢笃定，如若不是自己师从滨景美沙并且在大赛上获得成就。——家族根本不会放任她去求取另一条路。
手上的砝码不够多，连上谈判桌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结成里奈深知的道理，所以她必须去改变。
不论是音乐，还是为人处世的方式。
（二）
周一起，结城里奈已经不去学校了。
由于演奏会的缘故，现在她基本上早上都会去美沙老师那报导然后演奏，以此作巡回。
本来她是打算自己私练，但恰逢老师回国备赛，思来想去还是在老师的指导安心。
“早安，莲师兄、老师。”
早上七点准时到达月森宅，一打开练习室不意外见到早已到达的两位。
小姑娘拎着早餐，笑着说，“我让管家爷爷做了连哥哥最爱的包子跟酸奶。”
到底相熟，月森莲没推辞：“替我谢过老人家。”
“行哒。”
说罢她就将东西放一放，跟着老师地步伐到钢琴曲那，商讨一二。
这次的大方向是采用莫札特的曲子，滨景美沙还惊讶。小奈素来热爱萧邦，这次却突然改了。
“想突破自己的极限。”结城里奈给出答案，她随手拿出已快被翻烂的莫札特中高阶谱子，抱怨道，“昨晚在研读时还被明日奈姐抓包，超丢脸ＱＱ”
还好没被骂，这已是小奈最庆幸的事了！
“嗤。”月森莲不客气嘲笑，“谁让妳总爱通宵，明日奈最讨厌这点。”
做了多年的青梅竹马，月森莲还算了解结城明日奈。
她可讨厌极“违规”事儿。
“莲哥哥这话可就不对了。”小奈不服气，“姐姐虽严格但绝对不讨厌我——好吧，是挺讨厌我熬夜的，但是你口气太不友好。弄不明白还以为你想吵架呢！”
“这点可糟糕，会引人误会的。”
结城里奈秉持着经验，打算给师兄建议，“被私底下以为孤冷没朋友又难搞机车怎么办？莲哥哥肯定说没差不缺朋友，但是以后遇上喜欢的女孩怎么着？——女孩子都得用哄的呀！冷冰冰谁喜欢啊！”
月森莲黑着脸：“......”
是麻雀化身？吵。
“噗！”
滨景美沙听着精彩的说教，忍住不俊。
居然能让莲的冰山脸变黑，真不愧是小奈。
“母亲！”
少年不过初二，脸容上还带了几分稚气。这会儿邓鼻子气恼得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滨景美沙心底一叹，没忍心继续逗他。
“好啦！小奈咱们过去商讨明早的演奏主题吧。”算是给儿子一个面子，转移目标。
“好。”小姑娘乖乖，从不反抗老师。
只是在走时，偷偷对师兄吐舌头做鬼脸，把他气得——
月森莲狐疑地望着师妹，自己那可爱温柔的小天使怎么就变了！？
会说教了，脸上也越发像明日奈那个捞叨鬼。
“家庭教育真可怕。”
他把一切归咎于明日奈的洗脑。
……
练习是种容易忽略时间的工具。
至少对结成里奈儿言，是。
当她再度抬起头来时已是申时，落日余晖，嫣红渲染于大地，窗外的美景让练习的疲惫一扫而空。
“真美。”她忍不住赞叹。
“呵，我们的小姑娘果真喜爱大自然。”
一旁的滨景美沙听闻勾起唇瓣，美目带着温柔，“早前去深山放松时也见着喜爱，倒不似城市里的孩子般。”成天喜爱关在屋子里。
“或许是因为外婆是乡下人？”结城里奈说，忆起外婆家美味的橘子，脸上浮现馋意。“过年时会跟着母亲下去，外婆家什么都有。榻榻米、暖炉野猫野狗，那里是被无数树林围绕的房子。虽比不上东京的精致漂亮却很纯朴。”
城乡差距在许多人眼中是负面，但对于结成里奈而言却说不上坏，反倒喜爱。
纯朴二字，就足够吸引人了。
“倒也是。”滨井美莎与京子出自同乡，自小是邻居的闺蜜。
对于老家那种由内而发的温暖，比起小奈更深刻些。
“以后有机会，再去那座山看看吧。”
小姑娘点头，“有机会的话。”
结成里奈没把话说满，是因为深知机会渺茫。
且不说自己赴英念书，就是老师也满世界跑，都是忙碌人。
回到家，盥洗一番，电话也来了。
结城里奈翻看手机，间来电者是谁后，眼睛一亮，顺手就接了。
“在忙吗？”少女耳边传来桐谷和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没由来让人心情好。
自打她搞清楚心意后，就特喜欢跟这人打电话。虽没法天天见却也博有一番趣味。
“刚回到家，嘿！猜猜我在干嘛？”
“肯定是没擦头发，滴水吧？”
结城里奈：“……”
她讶异，“桐谷君是在我家放监视器？”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没，瞎猜的。”
“什么啊～真是怪吓人。”结城里奈笑骂，“想说怎么知道的，啧。”
“哈——”
电话那头地少年正单手使用滑鼠，一边通着电话。
耳边听着女孩似娇又软的嗓音，心底一软。
“今天练习辛苦吗？”
“不辛苦。”
结城里奈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灯火明亮的都市美京全被收进眼底。
这些人或许是熬夜工作、或许在学习亦或许在打游戏，不论轻松与否 ，都是生机盎然。
当夜深人静之时，从上俯瞰这一切都会让小奈有充电的功效。
上天彷佛再说，别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那么我何尝能说苦呢？
“真的——完全不辛苦呢。”
桐谷和人挑眉，去没多说什么。
艰辛与否在于个人，在外人看来枯燥的练习是艰辛，但这常规并不套用在小奈身上。
毕竟结成里奈是——【音痴】
夜深人静，相隔八千里的两人，耳边夹着手机，时而发笑，时而认真讨论什么。说来也是奇，明兴趣相也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人却能勾搭上一块。这天一聊就是两小时。
彷佛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事。
周身的日常，都想拿来与你/妳分享。
只跟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