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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上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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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
“行了，我也不会吃人，范不着这么害怕。”见着三安联盟脸上已不见任性与撒泼，结城里奈见好就收，“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是这里是学校，是一个多数人相处的地方。投票之所以叫投票自然是有它的规则的，少数服从多数。当然如果你们真的评估后无法接受女仆咖啡厅的方案，那么请假事宜我会批准，但必须一周前申请下来。”
也就是说，女仆咖啡厅已经定案，不论是你们的意愿如何，必须遵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虽然被包装的很漂亮，但是三安联盟也不是白痴，懂这句话的道理。
但她们能说什么吗？能吗？
安野夏美做为三安中的领头羊，这会儿真是悔不当初。
她真是小看了这个被赤司君护在身后的姑娘，本以为只是个会卖萌姑娘，不具威胁力。没想到她的手段如此高竿。
“是个狠人。”安野夏美这么平价道。
“怎么说？”东安美玲迷糊地望着好友，见着她脸色难看的冲着班长瞪去，更是不解：“可是班长人很好啊，说真不喜欢请假也没关系。”
东安美玲大略是三安联盟最好说话的一个，性子纯善、没什么争斗心。在她看来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请假也没什么不好。
“傻瓜，按照正常人的处理模式，不该是顾及我们三个姑娘的面子私下聊吗？偏偏这个结城里奈不知脑根筋不对居然公开处刑，这下好了大风向都不在我们这就算了，她偏偏还给出了看似两全其美的方法，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我们还拒绝那就是，过于任性、使性子的存在，不要说咱们乖乖参加了，那之后绝对会面临被排挤、孤立的局面。哼！真是一手好计策，果然——是跟着赤司、迹部身边长大的青梅竹马，不可小看。”
东安美玲听着更不解了，“看似？喔！妳说是不参加大型活动会被扣分的事情吗？但这种事无所谓的吧？夏美妳不也不在意的吗？”
“强迫跟自愿感官差很多的......美玲真是小傻瓜娜呢！”安堂夏织叹了口气，轻拍美玲软萌萌的小脑袋，冲着夏美：“确实是个聪明人，结城里奈只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了一个对她而言最简便快速的方法来处理咱们的事情......现在想想我也算是理解为何迹部君胆敢把指挥棒交给她了！”
做领导者，必须拥有三个特质，人格魅力、亲和力以及威严感。本来在大家眼中如“吉祥物”的小奈，也终究初露锋芒。那种算计人心的本能，比起她的竹马们也不妨多让。
“小奈真是帅毙了！樱子妳可是瞧见那三个人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了吗？他妈的解气。”
东宫优奈在心里给自己按个赞，找小奈活来简直不要太对了！刚刚还头疼不已的问题，结果人家三两下就解决，最后还以“再晚下去姐姐会太担心”为由，甩锅走人。
果断、不拖延，简直了！
山田樱子：“…...”
我到底该不该说，其实小奈就是怕更麻烦才甩锅给妳的？
看着已经吹了十分钟彩虹屁的好友，樱子果断放弃说这个，相反，她提了另个话题：“不过，小奈这次确实处理得很出色，噗！应该说是借由三安联盟立了威，看来以后大家可得皮绷着点，小奈她跟赤司君虽然不同，但同样不是能随便拿捏的角色。”
东宫悠奈点头，“恩，这是肯定的，刚刚我可听好多人在讨论著。”
虽然她也没能弄懂，出现这一切操作，究竟是天机良赐还是小奈算计下的结果。如果是后者，那结城里奈可比看上去要来的可怕得多。
……
结城宅
晚间八点
结成家素来晚睡，毕竟大人们常需要加班，而孩子们更需要补习。
所以当小奈转开门锁时，见着一家子都在，那真是一点都不吃惊。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应门的是明日奈，她轻轻接过妹妹的书包，递给了一旁的成嫂，张口就问：“是说以前也不见妳这么晚，学院祭这么忙？”
结城明日奈也不是没当过学生会干部，她当然知道这个月份是忙，但就是那种我忙没事，但不舍妹妹忙坏身子的意思，“你们家会长大人是干什么吃了？”
结城里奈听着好气又好笑，听听这什么话？活似没当过干部似的。
这是一方面，但另方面却又教她暖在心里 ，她知晓，姐姐心疼自己。
“行了，明日奈姐姐。”见着自家姐姐有一番要打电话去骚扰会长的劲儿，小奈连忙解释：“不是会长的错，是因为处理班上的操心事才弄得这么晚。”
——有状况？
小奈无奈地望着姐姐闪亮的大眼，那儿充斥着好奇。一个没留神，就把前因起果给交代地清清楚楚。待回过神后，看着自家姐姐皱眉，模样严肃的模样，暗自好笑。
“......是想探妳底吧！”明日奈去年九月就去读女校了，在人心揣测方面还是比较敏锐的，“因为赤司君已经不在了，所以想探探妳的底线，但没想到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食恶果。”
明日奈想，就算小奈脾气再好，终究是结成家的女儿。在教育上、尤其住方面的教育可没少过，那几个小姑娘敢来碰瓷要嘛是之前小奈软得太明显、要嘛就是想撼动权威，不论是哪一个......都来者不善啊......
还好小奈这次处理得够漂亮，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在告别了姐姐，小奈将自己摊在柔软的床铺上。脑海里却回想着姐姐的告诫：
“以后遇上那三个姑娘，留心点，虽然只剩不到半年就毕业了，但你得知道，让人不愉快有非常多方式，尤其在贵族小学里。”
——虽然不想把班上同学想得太阴险，但谁知道呢？
伸手把枕头弄进怀中，小姑娘侧卧在床上，宛如没有安全感的婴儿的姿态。脸上带出从没给人看出的疲惫。
“处理这种事，好累......”几乎是小声的碎碎念，小姑娘无意识的呢喃，“只有这时候，我好想念小景还在班上的时候......”
上面有人罩着跟自己当罩人的人，前后差别挺大的，但小奈也清楚——
“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
（二）
“成长的代价，小奈，妳是这么觉得的？”
次日一早，结城里奈少见的约了赤司征十郎用餐，聊着聊着就聊到那场“逼宫”。虽然赤司征十郎只是“呵”了一声，并未发表任何评论，但当小奈说出昨日睡前的“有感而发”时，却被不留情的吐槽。
“那不过是你本就拥有的东西。”
只是在过去有他、有明日奈、有小景在，有他们护着自然不需要她拿出那些本能去处理事情。赤司征十郎好像嫌打击不够多，又说了句：“我看妳这就是矫情。”
被自家竹马一句批判给雷的，不亚于一万伏特的电流那般，直击小姑娘得玻璃心。
碎成渣渣。
“征君讲话好过份，谁矫情了？”小姑娘嘟着嘴，漂亮的杏眼写着委屈，似有似的湿润可爱得让人不舍得对她说去重话。但这些人不包含打小一起长大的赤司征十郎。他太了解这小妮子的本性。
所以他也清楚，小奈只是在撒娇。
明明清楚这点，但是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言已至此，他不信以她的才智慧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说起来，小奈。你的中学已经确定要去英国念书了？”
“恩，我已经跟家里提了，父亲虽说会考虑，但我想八九不离十吧！。”结城里奈想起之前差点又闹起家庭革命的场面，暗自好笑，“结果一如你预料，反应最大的果然是姐姐——真是......明明只差一岁，但是明日奈姐姐总是太担心我了！”
“谁让你两年前的状态那么令人担心。”喝了口咖啡，赤司征十郎一言点出事实，“但霸凌这种事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与面对。就这点上，我认为妳做得非常好。”
以花瓶之名受尽其诶旁族欺负、悔辱，一般在这种状况下，只会存在两种人，逆来顺手畏缩一生以及抓住机会逆负转胜之人，显然小奈虽性子软绵，但终究是后者。
霸凌…...那种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结城里奈一阵冷笑，那种事她觉得仿若昨日。
那些宴会上的刁难、刻意欺悔，一声声“结城家的废物”仿佛依然在耳边咆哮着。这哪能是因为时间而忘怀的呢？
但她不会责怪征君过于轻率的认定......毕竟他不是当事人。
见着小奈脸色不对，赤司征十郎随口又问：“说起来，你跟桐谷君还有联系？”
“恩，当然的。”小姑娘大方点头，一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我们相处可好了，桐谷君一点都不讨厌参加我那边的下午茶。加上大家也都会把身边朋友也叫上，不知不觉这午茶的聚会都快要包场了！”
说来也有趣，本来是想着大家多聚聚的意思，但不知不觉地从不过区区七八人的私人聚会逐渐成了大型社交活动。大家虽都来自不同圈子、不同阶层。但聊着自己的生活与学业趣事倒也新鲜。
常人都说，来自不同圈子，所需要磨合的点儿不要太多。但是就小奈而言，这句话倒也不全对。或许正因为来自不同领域，相互摩擦、交流才更显珍贵而有趣。
所以她非常珍惜着“午茶会”，大略也是真的爱极了这种活动。
“喔？”赤司征十郎挑眉勾唇，赤眸满是不可信，“这话是真心的？”
他可不认为那家伙会喜欢去“满是无营养话”聚集地的午茶会。
“当然是真的。”小姑娘听着被怀疑，不服气的嘟起腮帮子。漂亮的杏眼瞪的老大，奶凶奶凶的。“虽说不上多热络，但日桐谷君说了，有趣。”
他听着小奈的话，捧着杯缘轻轻磨蹭，低眸若有所思。
半饷，他才扬起一抹笑容，却只吐了两个字。
“傻瓜。”一句似贬似无的话，换个人都以为是在骂人，但小奈知道不是。因为征君的口气太温柔了。
结城里奈：“？”
虽说一起长大，但很多时候也会有弄不懂“天才”脑子的时候，比如现在。
赤司征十郎失笑的轻拍了小奈的脑袋，他知道她不懂，但没关系。时间还长着。而且也不是没有收获。
【桐谷君可乐意来的——】这句话该反着来解释，应该是桐谷和人乐意陪着妳，所以才去的。但他没想过那个家伙会愿意为了小奈去忍受......明明打照面起就是个喜静的人。
这可真是——
“桐谷和人要比妳以为得更加喜欢妳呦，小奈。”
“哎？”小奈歪着脑袋，漂亮的脸上也绽放出毫无阴霾的笑容，灿烂而耀眼，让人一见就温暖的那种。
她说：“我也最喜欢征君跟桐谷君了！”
赤司征十郎玩尔一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小奈果然什么都不懂。
（三）
次日，学校音乐教室。
上课的钟声当当响起，声音响彻云霄，却冲不散孩子们欢乐的“下课时光”，在操场上正与篮球玩着飞奔与抓住游戏的男孩们依旧在球场上奋力奔驰，一点都不为上课而焦急。
这一幕落在“好学生”得小奈眼中，很不可思议。对她而言上课准时是天经地义，翘课、迟到更是从没干过。
“结城同学，窗外的美男照可还喜欢？”
音乐老师，东海爱理正一脸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但想来是没想到会意外抓包优等生正透着窗户偷窥人的模样。但实在是对方看得太认真了，不得不出言打断。
“也不怎么好看，就是一边等美女老师来来算凑合。”嘻皮笑脸地转过头，小姑娘远没有外表那般纯善，她笑笑地朝面露年轻的女子说，“谁让老师又迷路了呢～”
东海爱理：“......”
该死的，我居然没法反驳ＱＱ
到底是谁把这所学校见得那么大的！
“噗！”见着明明是老师却完全没威严的东海爱理，小奈忍俊不住，笑了出口，“好啦老师，难得需要借用我的公假来讨论事情，应该不是真的讨论我偷窥的事儿吧？”
“呵，那是自然。”
收起了迷糊，在工作上还是不马乎的。
东海爱理事这两年被学校里是高筋聘请的音乐导师，除了是名闻遐迩的长笛资深演奏家外，她同时也是全日本音乐方面活动的总代理，通俗点说就是各大赛事要想举办都要经过这位点头才行。因此她也肩负发掘“外来之星”的责任。
东海爱理望着面前不过堪堪出现少女之姿的姑娘，真是越看越满意。
之前那场合奏会她也在场，那种将情绪完美透过琴技传达出的才能实在太过出色，加之确实也掌握着“超乎年纪”到技术。是以这个年纪，实在想不出比她更出色的人存在。
“天才”，东海爱理是这么评价结城里奈的，所以才想把机会给她试试。
【我这儿有巡回单独演奏的机会，但是只限于各个学校为范围，不设限地区。】
【日本音乐协会理事长委托我去寻找五个音乐小演奏家，而我相中了妳。】
这话虽未明了，但小奈是何等聪明，她一针见血的说出事实：“老师，明说吧！是日本音乐界希望培养下一个滨景美沙对吗？”
古典音乐界，始于西洋、终于西洋。说到底也不是日本和歌的体系，自然要说上国际排名的人物也妙妙无几，在当代已经萎缩到仅剩下少数几个，其中以钢琴大师滨景美沙为具代表。
“知道你聪明，咱们不说破的。”
结城里奈看着音乐老师一脸欠扁样，抽了抽眼角，到底没多说什么了！
一方面也觉得，这么做无可厚非，另一方面倒也想在国内留些成绩。
“行，老师只管把时间、地点给我就成，这种为祖国效力的事儿怎么能逃呢？”
小姑娘嬉皮笑脸的行了个小军礼，充东海爱理笑道：“会尽心尽力的。”
这么说着，她就也顺便走出教室，徒留下好气又好笑的老师。
素来温润的她始终难在学生下立威，那种说话态度倒也常有，好在听着习惯也就不觉得冒犯。
“听别的老师说结城里奈是个知书达礼，重视礼仪的好孩子。怎么偏偏在我这就是个——小无赖呢？”自言一语，东海老师真是烦恼极了，“我这么不像个老师吗？”
——是不是该凶一点呢？
——可是，校长说要爱的教育来着，怎么办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