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游历贝尔

7、记忆2

　　“那次是我第一次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了这个世界。”
　　酒挥手，画面迅速跳转。
　　“三年后，那年，你8岁，我3岁。”
　　宇智波族地。
　　以黑白为主色调的大宅被绿色的植物包围着，清风徐徐，明明是盛夏但在这个院子里却感觉不到夏日的炽热，依旧凉爽，水池边上的竹筒因为装满了水不负重负的向下清脆的在石头上点了一下，发出扣的一声。
　　在家中的佐助正拿着一卷卷轴，孩子幼嫩的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认真的看着卷轴上对于他来说还十分深奥的文字，阅读着，理解着。
　　突然，他停了下来，缓缓瞪大了眼睛。
　　“那是……”佐助的面前出现了刚刚的画面。
　　[是哥哥的同伴……死了吗？怎么会……哥哥那么厉害……哥哥，哥哥他怎么样了？哥……]
　　[天麻！不！！]
　　那孩子突然露出极度恐慌的表情，他站了起来，跑到主屋，扑到了母亲宇智波美琴的怀里。
　　“啊啦，怎么了？佐助？”美琴笑着放下手中的活，怀抱起那孩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那孩子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全身微微颤抖着。
　　美琴见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扶摸着男孩的后背，表情变得有些悲伤。
　　“佐助。”
　　“……嗯。”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看星星怎么样？”
　　“……好的，妈妈。”

　　“妈妈的天赋是观星，”酒看着坐在走廊上的母子二人，“通过观察星辰的变动对命运进行窥视，那是一种可以通过后天学习习得的能力，因为你没有学到，所以母亲把这种能力教给了我。”

　　母亲伸出手指，指着没有多少星星的天空问着她怀里的男孩，“佐助，看，那是什么？”
　　“是贪狼星。”
　　“没错~那，那个呢？”
　　“是天权星。”年幼的孩子认真的说着，“在他旁边的是天玑星、玉衡星。”
　　“佐助真厉害，那这些星星隶属于那个星座？”
　　“北斗。”
　　“正确。”

　　鼬望着天空，仔细观察，但怎么看，那都只是有几颗白点闪烁的黑色色块，于是他发出了疑问，“你是怎么看到的？”
　　“用心。”酒的眼中倒影出的不是黑漆漆的夜空，而是绚烂无比的星空，“就像哥哥你的乌鸦只会认正直的主人一样，星星只会在心灵纯净的人的面前出现。”
　　“因为哥哥你从小的梦想是和平，那属于的是人之道，选择了人道的你只会关心人的事，所以你看不到天之道。”
　　“而我不同，我的灵魂本就强大，而且我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所以心无杂念，任何一种道我都可以走，无论是人道，天道，还是鬼道。”
　　“鬼道？”
　　“秽土转生听说过吗？”
　　“啊，听说过，是一种邪恶的禁术。”
　　“在这个世界是禁术呐。”鼬看向酒，“在我们那个世界是能从彼岸的世界直接召唤鬼怪神佛的灵体来进行战斗的，那就是鬼道。”
　　“那样的事是可以做到的吗？”
　　“当然能，不只是这样，”酒抬手一挥，四周原本寂静无声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了一些发着荧光的、透明的动物。“在现世中同样有着灵这种东西。”
　　“就是那些发光的生物吗？”
　　“对。”
　　鼬看着趴在佐助身边的透明的猫，感慨，“你们那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啊，是的……不可思议……”
　　又过了一天，佐助依旧在家里偷偷摸摸的躲在父亲的书房里看书，美琴妈妈走过来的时候他就会跑出去，到后院的花园里玩耍，等美琴妈妈走开之后他就会从走廊的木板下拿出藏起来的书继续看，晚上在富岳回家之前会把书放回原位，之后乖巧的待在自己屋子里玩恐龙玩具。
　　“那时候两岁的我曾经在父亲在家的时候去到父亲的书房里过。”酒微笑起来，“结果被骂了。我说我想看书，你猜父亲他怎么说？”
　　鼬的眼里承载着笑意，他顺着酒的话问，“怎么说？”
　　“你看的懂吗！而且你这么小的孩子看什么书看书！这时候给我好好的去和其他小孩子玩！以后别进我书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进过书房。”
　　鼬看着模仿富岳说话的酒忍不住咳了一声掩饰笑意，“咳，可能是父亲担心你和我一样变成一个严肃的人吧。”
　　“可是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啊，我天生乐天的好不好。”意识到自己在撒娇的酒愣了一下，耳尖变得通红，脸撇向一边，小声嘟囔，“可恶，变成小孩子之后想法也变幼稚了吗？”
　　鼬这回是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噗，哈哈哈哈~酒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酒瞪了笑开了的鼬一眼，控制着幻境放映出之后的画面。
　　傍晚，年少的鼬回到了家里，虽然没有伤痕累累但却看起来万分疲惫。
　　吃完晚饭后，鼬坐在后院的走廊上，解下额头上的木叶护额，看了一会，放到一边去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上没有被云遮住的明亮的满月，沉默着。
　　一旁的佐助拖来鼬的背包，翻找起来，希望能在里面找到没有看过的书。
　　[火遁豪火球……看过了。基本咒术……看过了。忍界历史……看…嗯？]佐助拿起一个猫耳发卡，有些疑惑的歪头，[这是什么啊……发卡？这不是女孩子才戴的东西吗？为什么哥哥会有这个？]
　　没想出所以然的佐助问他的哥哥，“哥哥，这是什么啊？”
　　“这是，那时候的……”
　　“呐，这是什么啊？”
　　“……是戴上之后就能和猫交流的发卡……”
　　“嘿……”佐助掰了掰手中的发卡，然后试着戴在了头上，之后对着透明的猫说，“呐，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突然那孩子抬起头看向鼬。
　　男孩低头看着水中游动的鲤鱼，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生命会出生，生命会死去。]
　　［但生命同样能被拯救。不，当时救那家伙，并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的思考。］
　　【咱们是同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各族人聚集，组成了村子，然后一个人和一些人之间产生了联系。］
　　佐助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正在思考的鼬。
　　［如果这些人被称为同伴，我们确实算是同伴。］
　　［正因为扯上了关系……才会那样……］
　　［因为扯上的关系……那家伙才……］
　　【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你的！】
　　［死了。］
　　佐助微微皱眉，他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幕，有些难过，但在鼬看过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回平常那副对什么都兴致盎然的样子。
　　〈不能让哥哥为我担心，我不能成为哥哥的负担，如果可以的话……〉
　　鼬看着佐助，伸出手抱住了他。
　　［曾经的我并不明白，真正的痛苦，失去生命的疼痛，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不……才被迫察觉到！不愿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心情……］
　　佐助抬起头看向鼬，惊讶的发现鼬的眼睛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二勾玉……〉“哥哥，你的眼睛……”
　　“与佐助不同，我知道写轮眼到底代表着什么。”鼬垂下眼眉看着比自己矮一半的酒。
　　“那时，我已经能做到一天读一本书了。”酒看着重新把头埋进男孩怀里的自己，轻声说，“我从无数的文件中，前人留下的手记中知道了写轮眼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
　　“在你变得那么痛苦的时候，我更加知道了写轮眼……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而我……”
　　［有朝一日，你也会拥有这双眼睛吗？在你了解到这种悲哀的那天。］
　　鼬看着怀抱着弟弟的自己，似乎，又感到了那时初次知道痛苦时的感觉。
　　突然他愣住了，他看到在年幼的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个孩子睁开了那双绛红色眼睛。
　　“在那时就理解了你的痛苦，开启了这双罪恶的眼睛。”
　　随着那孩子睁开眼睛，一道心音传进鼬的脑海中。
　　〈如果可以的话……不，我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分担哥哥的痛苦。〉
　　〈从此以后，哥哥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身为弟弟，必须要听哥哥的话。〉
　　“然后在那时我下定了决心，”酒说，“那句话，自那之后，变成了我这一生中，最让我后悔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