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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所谓意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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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注视着酒,二话不说掏出苦无就准备在自己的手上划上一刀,却被凯阻止了。
凯难得没有露出笑容,他紧紧的握着宁次的手腕,说,“宁次,仔细考虑好了,再做决定。”
宁次眨了一下眼,那眼神仿佛在问凯,有什么好考虑的?
代价仅仅是发烧几天而已,试一下又怎样?
“我说酒,”李疑惑到,“为什么我和其他人签订契约的时候没有这种事啊?我记得我们都是直接就得到了那种能力才对。”
“那是因为那时候还在契约直接生效的时间段内,”酒说,“他们当时的年纪是8岁,由于一些原因我把契约直接生效的时间推迟了一年。”
“那我是怎么回事?3年前我的年纪应该是9岁啊。”
“你的梦想是什么?”
李不由得握拳,面色红润的大声说,“我要证明这个世界上就算只靠体术也能成为出色的忍者!”说完李一愣。
“没错,这是你的梦想,你的忍道,你的信念。”酒笑了,“那就是我说的,强烈的意志,所以你能一次成功并不是什么怪事,相反,这是你应得的。”
“那么宁次和天天也应该……”
酒抬手制止了李接下去的话,看向天天和宁次,“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啊,我?”天天学着李的样子握紧拳头,认真的说,“我的梦想是成为像“传中的三忍”之一——纲手大人那样强悍的女忍者!”
酒看向宁次,在这里最应该有着强烈意识的宁次却沉默了。
酒看着沉默的宁次,“你没有梦想。”
“就算有梦想又如何?”宁次嗤笑道,“最后不还是要随着自己既定的命运走下去,与其难看的挣扎,我宁可就这样下去。”
“是嘛。”酒说,“那么,你是签还是不签?”
此时此刻,木叶郊外森林的一个角落处,明媚的阳光洒在草地上,悠悠划过天空的云朵遮挡住一部分阳光,训练场内唯一的一棵樱花树摇曳着,撒下一片樱雪。
“想好了吗?”
酒的表情并不郑重,可以说是漫不经心,但他确实在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天天犹豫着,天天是富商的女儿,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名忍者了,可作为忍者的觉悟,她却没有,即使失败的代价仅仅是发高烧几天,她也犹豫了。
到底还是年轻,觉悟虽然有,但没有勇气空有觉悟那也白搭。
宁次握紧了双拳,虽然自己总说命运是既定的,可……这时候他却如此渴望这种所谓的,新的力量。
也许能够打破笼中鸟的束缚也说不定!
这样的念头与他一直以来的想法相冲突,让他犹豫不决。
这已经不是代价轻重的问题了,酒明显是在考验两人的意志。凯双手环胸,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学生们,天天……宁次……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酒又等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收回手,“看来你们都没有下定决心。”
天天看到酒收回手后,松了一口气,随后脸颊微红。
真是太没出息了!天天在心里狠狠说着,天天!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成为一名忍者了吗?一名优秀的忍者了吗?!可是……你就连这样的抉择都选择不出……难道我真的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吗?
她悄悄看向李,李察觉到天天的视线,立刻摆出大拇指,“没关系的天天!宁次!还有机会的!”
天天扶额,果然,和李在一起就是正经不起来啊……
宁次握紧拳头,紧紧的抿着嘴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消沉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宁次现在在想什么,不过还是打断他的比较好。酒想,于是他抄起树在旁边的木棍就往宁次的脸上糊。
宁次吓了一跳,猛地向后跳,退出几米。“你干什么!”
酒笑了一下,挥动木棍挽了个刀花,“我听说宁次君你是本届新生第一,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向你请教一下?”
宁次脸上出现了怒气,“你偷袭我就为了说这个?”
酒没说话,他挑了挑眉,拿着木棍冲着宁次比划了两下。
佐助看着酒跃跃欲试的小表情,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我说你幼不幼稚,你那样他是不会跟你比试的,酒。”
刚想动手的宁次嘴角一抽,残念的看向佐助,而二柱子压根没看他,他继续说,“要是有谁为了这事和你对上那那个人就是十足十的鸣人了。”
“啥玩应又扯到我身上了?”鸣人一脸懵逼。
“没你的事,超级大白痴。”
“你说什么?!”
“鸣人你给我闭嘴!”小樱微笑着一拳把一棵一个人抱不住的树给打折了。
宁次默默的收回视线,走到木桩旁,开始打木桩。
天天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上的树干,抽了抽嘴角,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正常相处方式,不用担心。”
凯在一旁泪流满面,“这就是青春啊!!!!”
个鬼啊!!!!天天抓狂,这里的人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
最后酒还是和宁次打了一场,嗯……让一只手。
“只要你能让我动地方,就算我输。”双方结对立印后,酒把一只手绕到背后,拿着木棍笑嘻嘻的说。
“哼!自大的家伙!”宁次拉开架势,双手放松竖在身前。即使酒比自己小一岁,他也不敢大意,狮子扑兔亦用全力,这是对对手最基本的礼节问题,也是在战斗中取胜的关键。
凯作为裁判站在场地外,他高抬起手,快速划下,“开始!”
宁次脚下一踏,似猎豹一般冲向酒。在二人缩到一丈时,脚下发力,再次冲刺,一掌袭向酒的前胸,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蓄势待发。
连贯的出招起手,酒想,真不愧是能自己领悟出回天的日向宁次,现在就已经开始领悟八卦掌了吗?真了不起,就是那套宿命论……
酒握着木棍一扫,一挑,把宁次本应一往无前的气势击了个粉碎。
有点麻烦啊……怎么木叶的孩子们都那么悲观,真是的,就不能学学雷隐村那些爽朗的黑皮!要是木叶能把他们的爽朗学回来个三成现在这些孩子都不至于这样!
宁次后退了一步,刚刚试探性的攻击让他认识到眼前这个和他差上一岁的男孩的强大,如果说凯是一堵越不过去的墙,那么酒就是一柄尚未出鞘就让人感到寒意的刀。他微微动了动手臂,刚刚那木棍打中的是他的手掌和肘部连着劲的位置,现在手还在发麻,有些使不上力气。
这个叫宇智波酒的人说的那并不是什么大话。宁次再次摆开架势,而是他确实有着这样的实力。
这就是,传说中宇智波的实力吗……“哼。”宁次轻声说,“我是不会输的。”
酒只是笑笑不说话,单手举起木棍,指向宁次的眉心。
宁次猛然出手,酒举刀格挡,凭借着技巧将宁次的掌错开,木棍钝状的头直指心口,宁次左脚向后退去,侧开身体,躲过酒的攻击,左手成掌,试图顺着木棍的缝隙打到酒握木棍的那只手,没料到那木棍一转,击打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宁次不得不放弃攻势,后退一步,后仰躲开木棍横扫时带起的风,再次后退一步,下蹲,以退为进,双手同时击向酒的腹部。
结果酒没管手上收不回来的势,抬脚把宁次照下巴一脚踹了出去,另一只脚稳稳的立在原地,像是与大地连在一起一样。
宁次顺势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果然不好对付。宁次看着再次把木棍拎起,左手依旧背在身后的酒,抿了抿嘴,这就是宇智波的实力吗?
不简单。在一旁的凯微微眯起眼,他看着酒举刀的姿势,即使只有一只手持刀,他竟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连自己都觉得酒的架势无懈可击,也就是说这孩子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明。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架势,真是不简单,应该说不愧是三代大人颇为重视的天才吗?
宁次一点点的向右绕。明知不利,轻掠过来,手掌向前指向酒的右臂。只是刹那之间,酒手起刀落,落下了凛冽的一击。
宁次勉强躲过,但他这次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踏步向前,手掌击打在木棍上,倏然错身,再次相击。
这样几回合下来,态势已经变得很明显了,宁次已经气喘吁吁,而酒还有心情挽刀花。
高下立判。
又是一回合,宁次踉跄着后退两步,坐倒在地。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疼,不用看就知道被击中的地方已经青掉了,虽然以忍者的恢复能力这样的伤一天就能好,可现在宁次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继续和酒打了。
“就到这里!”凯看着再次被击退的宁次,高声说,“宇智波酒胜利。”
“是平手。”酒说,把木棍放到一边,伸手,打算拉宁次起来。
“不,是我输了。”虽然宁次很不甘心,可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打不过酒,于是干脆利落的接受了自己是败者的事实。“宇智波酒你很强,但,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我拭目以待。”酒抓住宁次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夕阳西下了啊,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回家吧!”
刚刚观战的孩子们这才回过神,一起应了一声,从木桩上石头上树上跳下来,先后跑进森林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酒看着凯他们,说,“归去之路的传说听过吧?随便找个方向,跑进去,心中默念自己要去的地方,跟着石像走就能回到那里了。”
说完他拉起佐助的手,走向森林。
路上,佐助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打斗,手在半空中虚握,比划着。
好厉害,那确实是舞蹈中的一部分,虽然没有步伐的辅助却依旧威力惊人,酒居然能把那些动作如此连贯的展现出来,真不愧是他。佐助的手臂向前一划,向上一挑,扫出,收手,紧接着向前刺,手臂灵巧的转动一下,向下挥动——
叮铃……
佐助一惊,硬生生的把手臂停在了空中,他眨了两下眼,扭头看向酒,“你听到了吗?”
“是神乐铃的声音吗?”
“嗯。”
“这样。”酒笑了,“佐助,恭喜你,你出师了。”
“诶?”佐助愣了,“什么叫出师了?到底什么意思?”
“能听到神乐铃的铃声,就说明天道承认了你作为祈福者的身份。”酒学着佐助的样子在半空中虚握,一道淡淡的金色影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踩着光与影,金色的虚影在舞蹈中逐渐凝实,化作一柄拖着三条红丝带的神乐铃,铃铛碰撞的声音在神乐铃凝实的一瞬间——从虚空中传了出来。
叮铃——
酒脚下一划,在身后扎起的长辫摇晃,手臂顺势横向挥出,带起一阵风,将树叶与尘土吹散开来,接着,手臂上扬,向上流动的风将他头顶遮蔽阳光的树冠冲开,转身,紧握神乐铃,向下砍下,手臂伸直,停在胸前。
叮铃……
金色的气浪随着清晰的铃声向四周扩散而去,树叶沙沙的摇曳着,脱离树枝落下。
酒放下手,冲着酒,笑了一下。
佐助的头发被气浪吹向后,他看着酒,也许是阳光照射的原因,也许是他手中金色神乐铃的原因,没有发丝的阻挡,眼前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那站在夕日红光下的身影和那温柔的微笑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在他的脑海中久久地挥之不去。
就像在那次烟花下一样,佐助想。
酒,我果然,很喜欢你。
耳边,铃铛的声音逐渐消散,酒手中的神乐铃也消失不见。
“刚刚那是?”
“天神祝福,”酒走到佐助身边,拉着佐助的手继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在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在以战斗的状态起舞时就会产生的天地异象,在那个状态下我们挥出的一切攻击都会被放大,就像刚刚那样。”
“虽然在用不了通力的时候,依旧能够触发祝福,不过要把祝福引出还是需要平和的心境和强烈的意志,所以我说——”酒注视着佐助,“你出师了,即使你并没有把整套舞全都融会贯通。”
“这样。”佐助问,“那刚刚和宁次战斗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来?”
“我又没用全力去打他。”酒无奈道,“要我用全力去打一个孩子我可做不到。”
佐助好笑到,“你不也是孩子吗?”
“那可不一样,”酒挑挑眉,“我心里年龄已经有28岁了。”
“你就吹吧。”佐助不信。
“是真的!”
“我不信——”
“诶——”
路边的地藏像静静的矗立在一旁,风吹起,樱花的花瓣从远方飞来,在夕阳柔和的光下似亮片一样,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