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游历贝尔

23、君之（上）

　　原衣在当晚离开木叶，像魔女一样乘着扫帚，来到了刚刚建立不久的音忍村。
　　不知道这个新建的村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呢~玩心突起的原衣乘着扫帚开始了音忍村逛街之旅。在路过一家蛋糕店的时候原衣停了下来。
　　“我记得君之喜欢肉松面包，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原衣说着落下拎着扫帚走进店里，并用辨识度相对较高的喊声向店家打招呼，“打扰了！”
　　买到肉松面包的原衣怀抱着纸袋，在音忍村附近被白雪覆盖掉的森林上空搜寻着。在经过一片雪地的时候，找到了正在大石头上看星星的君之。
　　“君之！”
　　银发女孩顿了一下，侧头，“琳姐？你怎么来了？”说着她站了起来。
　　这是个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她有着一头不算短的银发和蓝钻一般钻亮钻亮的眼睛，还没有长开的包子脸埋在厚厚的白色大衣衣领里，大衣长长的衣袖拖沓到地上。
　　她站在雪地之上，一身雪白，几乎要与雪地融为一体，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个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雪地精灵一样，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空灵。
　　“来看你啊~”原衣从半空中飘下，把扫帚抓在手里，对女孩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嗯。”银发少女的脸上出现了茫然。
　　“‘嗯’是什么意思？”
　　“还好。”
　　知道君之性格的原衣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想了一下说，“还好……那就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咯。”
　　“嗯。”名为君之的少女对比她大一点点的少女说，“确实没有什么变化。”突然君之注意到原衣抱着的纸袋，因为她闻到了肉松面包的香味。
　　见君之直勾勾盯着纸袋，原衣温和的笑着把纸袋递过去，“闻到了？这次来我带了礼物哦~是你最喜欢的肉松面包！怎么样？喜不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君之挽起长袖，接过纸袋，问，“原衣姐你不是留在那里帮酒了吗？怎么会到这里？”
　　“啊~其实我来到这里是有一个任务的。”
　　“什么任务？”
　　“找一个能量庞大的能源。”
　　“大蛇丸老师应该知道。……所以琳姐你这次来是为了找大蛇丸老师才来这里的是嘛，真过分，还以为琳姐真的是为了看我才来的。”君之不高兴的皱了皱浅浅的的眉毛。
　　“抱歉啦~君之，下次有时间我肯定来，这次就原谅我吧。”原衣摸了摸快赶上自己高的君之的头发，收回了手。
　　君之微微侧头，白色的中长发向外飘动，好让原衣的手能在她的头发上停留的更久一些，“那我去找大蛇丸老师好了。”
　　“拜托了。”
　　君之转身，手中拎着肉松面包向着森林深处走去。她知道大蛇丸基地的隐秘性，像这种地方是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的，所以她选择去找大蛇丸，而并非把原衣带到基地中去。
　　这是把那个地方当成自己归处的表现。原衣想。
　　原衣坐在君之之前坐过的地方看着满天星空，感慨，“君之，你终于找到你想去的地方了呢。”

　　要说君之到底是怎么去到大蛇丸那里的，还得从大概两年前说起。
　　在酒组成的那个名单上变成孩子的人们，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都是凭空出现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自己是谁，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但确实都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君之就是这么一个女孩。
　　在打听到自己要去的地方的方向之后，君之穿着能够遮挡住全身的黑色斗篷上路了。
　　君之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说话。
　　这大概是因为我没有其他人记忆的后遗症吧。君之想。
　　因为缺乏常识，所以君之在打听方向的时候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她知道自己有着足够的时间，身上的钱也足够她花，所以她也不着急。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停留一会，观察他人，学习人际交往的技术，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她现在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与人交流了。
　　这天，虽然是下午，太阳依旧没有要落山的迹象，炎热的空气让夏季的白昼看起来格外的长，她走到了一个小村子，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晚。
　　“那个。”
　　老板娘听到稚嫩清冷的声音，看向这个把自己裹在斗篷里的女孩，“啊~欢迎光临~请问这位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我想住宿，请问价格是？”
　　“一晚上30元~小妹妹。”老板娘友善的说。
　　女孩掏出钱，费力的把钱放到比自己高的柜台上。
　　老板娘收下钱给了君之她的房间钥匙，“给~这是你的房间钥匙。”
　　“谢谢。”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怪物的事。”
　　一位大叔的话让君之停了下来。
　　“啊，听过听过，那个，叫天平重吾的怪物对吧！据说啊，是他让对面的村子覆灭的。”
　　“那真的是一副人间地狱一般的惨状啊！”那个大叔比划着，“什么断肢残躯啊，血流的可到处都是，房子都变成了废墟。”
　　“那还真是惨啊……怎么？你去过？”
　　“当然了，”那大叔夸耀着自己，“我可是旅行家啊！那种地方当然要去看一看，而且我估计那个怪物下一个目标就是这个村子哦。”
　　“我的天！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里离那个村子多近啊！而且那家伙还是个杀人狂，没有道理不来这里大肆破坏一番。”
　　“天哪，那我可得赶紧离开这里。”
　　“天平…重吾……”君之小声地说。是个值得注意的人。
　　就如那个自称旅行家的男人预言的，这天晚上，从靠近森林的地方传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和人尖锐的惨叫声。
　　那就是被称为怪物的重吾吧？真是可怕的生物。在混乱之中，君之在二楼的窗口探头，望向村口，那里有一个橘发青鬼在人间肆虐。
　　但是，灵魂在哭泣。
　　“不是自己的意愿吗？”君之说着，离开了窗户打开房门，跟着其他人，顺着楼梯向下跑去。
　　这时候这件旅馆已经空无一人了，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尖叫着，哭喊着仓皇而逃。
　　君之依旧穿着她那身黑色的斗篷，但与人群相反的是她的前进方向。
　　在死亡威胁下，没有人会管别人，尤其是一个把自己裹在黑布里，明显神神秘秘的人。
　　“杀！！！杀！！！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恶鬼咆哮着奔跑而来，“所有人都去死吧！！！不论是小孩还是大人！！让我杀个痛快！！”
　　在看到重吾向着自己急奔而来，君之猛地抬起手，在斗篷的阴影下，那双蓝色的眼中一道眸光一闪而过。
　　归命，佚名，“缚。”她举起手，握拳，平举，旋转一周，像是把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
　　只见重吾像是被结实绳子缠住了一样，双臂突然收紧，脚下一个踉跄，双脚也像是被绑住了。
　　感觉到自己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束缚住的重吾依旧咆哮，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这道无形的束缚，这时候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君之和重吾两人而已。
　　还是半大的孩子，真可怜。
　　想着，君之缓缓的走近，拿出一个拴在绳子上的只有拇指大小的风笛，开始旋转，笛子开始发出破空声，随着旋转速度的提升，一道悠扬的声音忽的从风笛中传出，连绵不绝，重复着一个音调。
　　重吾在这个悠扬的声音中渐渐的安静下来，咒印褪去，当他发现自己又暴走了的时候显得万分惊慌失措，如果不是有君之的束缚在，他早就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不要怕。”君之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手中的风笛转个不停，“不要怕，重吾。”
　　重吾惊慌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微微发光的蓝色眸子。
　　“不要怕，已经没事了。”君之看着重吾慢慢的说，稚嫩的童音拂平了重吾忐忑的心，“不要怕。”
　　重吾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君之的眼睛，眼神愣愣的，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要怕，回到去你该去的地方，快点回去吧，已经没事了。”
　　“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重吾的语气平缓的说。
　　没有地方可去吗？君之说着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重吾的束缚。
　　“没事了，现在，跟我来。”风笛依旧旋转，那声音指引着重吾把他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君之用咒术点起火堆，把这个山洞照亮。
　　在君之停止了风笛的旋转时，重吾还沉浸在那种平和的状态中。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君之说。
　　回过神的重吾看到君之要走，连忙叫住了她，“那个！”
　　君之听到重吾的声音停了下来，回头看他。
　　“我叫天平重吾，你是谁？”
　　“君之。”君之说完打算走。
　　“等一下！”
　　又被叫住的君之这回不打算走了，想听他说完话，“什么？”
　　“我……”还是小孩子的重吾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因为他太长时间没有和别人交流过了，“我总是会暴走！”
　　清楚重吾情况的君之微微点点头，“嗯，我知道。”
　　“你可以让我恢复正常！那个！”重吾胡言乱语着，“所以！你能不能留下来……帮帮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做请求！但是……但是……”
　　“可以。”
　　“诶？”重吾愣住了。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帮你解决暴走的问题，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君之说。
　　“但是，有个条件，一个愿望5000元。”
　　因为金额数目有点大，让穷小子重吾傻掉了，他不由自主的问，“……哈？为什么？”
　　君之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回答，“不知道，这是神社的规定。”
　　“……”
　　最后的结果是，重吾表示自己会一点点还钱，请君之留下来帮他压制咒印的爆发。
　　虽说是这样，但在那之后君之对于费用的问题只字不提，但重吾却有着紧迫感，因为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欠钱这种事在他的心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等到有关于自己的风波停息之后，重吾在君之的帮助下开始了打工之路。

　　之后过了半年，第二年春。
　　虽然是春天，但还未褪去的残冬依旧宣泄着他的寒冷，阳光照在路上的冰上，闪闪发亮。
　　这年君之十岁了，重吾十二。
　　没有还完钱的重吾和他的债主兼保镖的君之正在去婆婆菜地的路上，路边的道标上还残留着一些被冻成冰的雪花，寒气随风而飘，但鸟儿们却不畏惧这寒冷，环绕在重吾身边不愿离去。
　　重吾逗着小鸟，突然，重吾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开始暴走，杀人的欲望开始变得强烈，黑色的咒印带着红色的边缘开始吞噬他的身体和意识，鸟儿们被吓到，仓皇飞走了。
　　重吾捂着喉咙发出了痛苦的低吼，用模糊不清的意志努力抵挡着咒印的侵蚀。突然，一只手拍到他的肩膀上，耳边响起风笛的呜咽，重吾听到这个声音，意识回归清明，开始抵挡咒印对自己的侵蚀。过了一会，重吾渐渐冷静下来，咒印褪去。
　　“很好。”君之见重吾冷静下来了，眉眼弯弯的夸奖道，“我觉得现在就算没有我你一个人也能控制好自己了。”
　　“不，”重吾闻言连连摇头，“如果没有君之你的风笛声，我是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
　　“但总比以前要强的多啊，”君之说，“难道不是吗？”
　　重吾感激的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君之，憨厚的道谢，“嗯，是的，谢谢你。”
　　在帮忙干完活拿到工钱后，重吾和君之往山洞走去。
　　在去年冬天，这个村子的村长来到这里为重吾打造了一个监狱，君之布下阵，当重吾发狂的时候，他可以选择呆在里面以抑制他的杀人欲望。
　　“那孩子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但是，他的力量实在是让人恐惧，为了村里人的安全，就只能这样做了。”这是村长说的话。
　　当得知君之可以压制重吾的时候村长付出重金雇佣了君之，请她守着重吾。
　　“拜托了！忍者大人。”
　　君之心想，我不是忍者，是巫女啦。但她并没有出声反驳，而是默默收下委托金带着重吾回到山洞。
　　重吾看着正打开箱子的君之，说，“那个……君之？我不是已经委托你了吗？为什么要重复接任务？”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钱这种东西还是越多越好。”君之数着钱，看向疑惑的看着自己的重吾，“而且村长又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雇佣关系，有钱送上门不收可是不明智的选择。”
　　“呵呵……是这样吗……”重吾看着把钱箱塞进储物卷轴中的君之，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个月，夏天。
　　重吾的自控能力越来越高，在平时，就算听不到风笛，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不会随意发狂，但在下午他必须回到那个山洞中去。不知道为什么，在下午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而君之则是打算开始重新开始自己的旅行，重吾的力量已经差不多可以控制住了，从一开始侵蚀就随时随地暴走，到现在，重吾改变了很多，君之觉得是时候离开这里了，毕竟自己背负着任务，她必须要去汤之国。
　　但去到汤之国之后怎么办，君之没有想过。
　　几天后，君之决定离开这里。
　　但是出了点状况。
　　因为就在当天下午，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个村子。
　　一位正在耕种的老人注意到了正要往山上走的少年，于是出声叫住了他，“喂，孩子你要去哪？还想要命的话，就不要往前走了。”
　　那白发少年闻言疑惑的看向老者。
　　“前面是鬼的住所。”
　　“鬼？”
　　“他被叫做天秤的重吾，”老人说着，“虽然是个憨厚的好孩子，但是他身体里住着一只鬼，虽然最近君之大人帮助束缚住了重吾体内的鬼，但这个时间点鬼还是会出来，这时候还是不要上山的比较好。”
　　白发少年听完，依旧向山上走去。
　　“我不说什么了，你快回去吧。”老人看着少年走向山，知道劝不了他，于是放下农具，走向村子，一般君之会去那里采购东西。
　　重吾依照以前的习惯走向山洞，赶走跟着他的狗狗后，把自己关在了牢笼中，默默的承受着暴走的痛苦。
　　白发少年看到逃走的白犬，继续向前走，走进了山洞。
　　重吾听到脚步声，出声警告，“别过来，会死的。”
　　但是脚步声并没有停止。
　　“我都跟你说不要过来了吧！”重吾控制着自己，降低了音量，“会被杀的，你快点走吧。”
　　但是那个人还站在那里。
　　重吾压制不住自己的杀人冲动，他慢慢站起来，表情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不行，不能杀人，不能杀人，不能……！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开始撞墙，想要尽量远离那个站在牢房前的人，但事与愿违，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他冲了过去。
　　白发少年脱掉上衣，抬手从后背拔出脊椎，准备缠住了破牢而出的重吾。
　　这时，风笛声传来，将要冲到白发少年面前的重吾停了下来，咒印褪去，恢复了他原本的模样。
　　白发少年一愣，看向风笛声传出的地方。
　　“又暴走了呢，重吾。”君之平淡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君，君之。”重吾还没有完全从杀人欲望中脱离出来，但已经可以交流了，“抱歉，我还是……”
　　“没关系，”君之脱下帽子，“只听到风笛声就能停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用自责。”说完她看向站在一旁把衣服穿好了的少年，“你是谁？井上大伯之前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了，为什么还要上山来。”
　　“我是君麻吕，”君麻吕说，“我是来找他的。”他指的是重吾。
　　“原因是什么？”
　　“大蛇丸大人需要他的力量，而且，”君麻吕说，“在大蛇丸那里有很多像他和我这样的人，我觉得他要是去到大蛇丸那里会更好。”
　　“被世人称为怪物的人……吗。”君之的眼眸闪了闪，“原来如此。”
　　“你也理解吗？”
　　“以前，我也是怪物。”君之垂眸，“所以我很清楚大家对怪物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君之看向君麻吕，“我认同你的话，也相信你说的，但我有点担心。”
　　对大蛇丸忠诚度max的君麻吕疑惑，“担心？担心什么？”
　　“重吾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君之说，“我和他有着帮助他控制自己的约定，不完成是不行的，离开这里去到你说的大蛇丸大人那里确实是个好的选择，但我得完成这个约定。”
　　“呃，君之，你不是说自己还有事要做，过两天就走吗？”重吾说。
　　“要是你一直在这里的话我倒是可以放心的走，”君之无奈的说，“因为我相信你呐。但要是离开这里，我布下的阵就不能生效了，我不确定这样你自己还能不能锻炼你的精神，直到你能控制自己的杀人冲动。”
　　“也就是你想跟我们一起走。”
　　“是的，”君之点点头，“如果你执意要带走重吾的话。”
　　君麻吕沉吟了一会，决定了，“好吧，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