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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看病/“以后” ...

  •   14.
      江棉接到陆鹤的电话时还有点惊讶,这一个多月来自己老哥和陆鹤是个什么情况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又是住到一起又是一起过圣诞节,简直就是“如胶似漆”这个词最好的诠释。
      恨不得两个人黏在一起的陆鹤来找他,确实让江棉吃惊不少,尤其是说要他陪着去医院,更是在心里排演起各种狗血剧情。等真正到了医院,看到陆鹤挂的泌尿科室,江棉说不出话来了。
      江棉无语好一会儿,他指着挂号单小声地问道:“你有什么病?”
      陆鹤叹了一口气,同样小声地回答:“早……算是早/泄吧。”
      “哈?”江棉一惊一乍的,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他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在看他才又追问:“不会吧?真的吗?我哥知道吗?”
      陆鹤攥紧挂号单,边往电梯那边走边说:“你哥知道。”
      闻言江棉顿时眼露同情,然后又想到这事关自家老哥的□□,又连忙安慰说道:“这确实要好好找医生看看,没关系的,一定会治好的,你还很年轻!”
      陆鹤瞥了一眼江棉,心想这小屁孩子装什么成熟,但又觉得话是安慰的话,却是没来由的丧。

      等待的排号的时候江棉坐在那儿刷手机,刷着突然脑子一灵光,想起来一件事来:“我记得你和老哥第一次做是处男吧?”
      陆鹤点了点头,那个时候他确实没有性经验。
      “那不就——”
      江棉的话没说完就被陆鹤打断了:“可是后来又试了几次,还是很快……”
      陆鹤哭丧着脸,一次能归咎于处男,两次三次怎么解释,不就是有病吗。
      “你们居然试了几次!”江棉从椅子上弹起来,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确实是有问题了。”
      陆鹤:“呵呵。”
      “你也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江棉把手搭在陆鹤肩上,想着安慰的话:“你看啊,我哥有对你说过嫌弃的话,露出鄙视的表情吗?”
      “那肯定没有。”江杉一直都是有耐心的,每每都劝他不要多想,下一次总会有进步。
      但这样陆鹤压力更大,总觉得对江杉有些愧疚。
      见到陆鹤更沮丧了,大脑袋耷拉着好不可怜,江棉张嘴话没说出口,叫号的提示音叫到了陆鹤的名字。

      陆鹤去检查,江棉就坐在外面等他,他越坐越心里急,拿出手机百度早/泄怎么治,出来的要不是莆田系医院,要不就是假药害人的信息。
      江棉看了眼时间,他有些坐不住了,就敲了敲门想进去听听,要是真有什么事还可以安慰安慰陆鹤。
      然而心中所想的画面并没发生,陆鹤没有一脸沮丧,反而脸色很冷静。
      江棉一惊,这是超脱悲伤了吗?
      “陆鹤,你、你没事吧?”江棉语气担忧,坐在对面的医生听到笑了笑说:“能有什么事?一切正常,我刚给他做思想改造呢。”
      江棉松了一口气,医生又说道:“第一次很快是很正常的,你就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去找个心理医生疏导疏导吧。”
      医生说着,在病历本上划了几道天书,连药都不用开,挥挥手赶着陆鹤他们走了。

      出了医院,陆鹤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一肚子郁闷一扫而光。
      走在他旁边的江棉伸了个懒腰,他被染上的紧张感也消散了,“现在你能安心了吧,好好回去看些书学习学习。”
      陆鹤点了点头,他转念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江棉看到陆鹤表情又严肃起来,心里一咯噔,忙问陆鹤还有什么事。
      “你哥……可能也有些问题。”
      陆鹤说道,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江杉的“病”,却看到江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起来就要哭了。
      陆鹤不明所以,“没这么恐怖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心理问题。等你哥有空了也可以来检查检查。”
      江棉摇摇头说:“不是,我在想这是不是和我们家有关。”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就我哥当初接管公司是被老爸逼的……”

      “老爸一开始也没想到公司越做越大,等他回神过来时,想到应该来培养接管公司的人了。那时候我才读初中,老爸就看上了正在读大学的老哥。他也没问老哥想不想就直接让老哥转了专业,更占了老哥的空余时间带着他学习怎么管理公司。后来老哥大学一毕业就被拉到公司做事,做了两年老爸就完全把公司交手了。”
      江棉讲着讲着,越来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我记得老哥喜欢画画,高中毕业时自己花钱去学了。老哥还喜欢打篮球,后来也没见过他摸篮球了。虽然老哥自小都不喜欢接近人,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的情况……”
      陆鹤听了,抬手拍了拍江棉弯着的背笑道:“你自责什么呢?你现在讲的和你哥那病有很大必然联系吗?”
      江棉看了陆鹤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没什么必然联系,我就是想说说。”
      陆鹤抬脚往地停车场走,边走边说道:“你下次可以自己给你哥说,相信他会很乐意听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着老哥就不敢说话。”江棉对着陆鹤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小步跑追上了陆鹤。
      “那你就好好学习,别整天搞些叛逆让你哥操心。”
      江棉脸一红,别开头小声喃喃自语:“原来老哥注意到我了啊。”
      陆鹤没听见又问了一遍,江棉只扭捏起来不再说刚才的话,转移了话题:“我是会好好学习的,等毕业了去帮老哥管理公司。”
      “你要是不乐意去管公司,江杉也不会让你去的。”陆鹤说道,他知道江杉虽然不经常说,但对江棉还是很关心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宠溺。
      江棉却眸中熠熠生辉,飞舞着两道眉,“不瞒你说啊,我其实还真的很喜欢当总裁的感觉。”
      陆鹤噎了一下,半天没憋出一句话,等上了车开出一段距离他才说道:“你赶紧的吧。”

      夜中悄然寂静,江杉洗完澡坐在床上,正在看书的陆鹤停下来,看一看江杉,又瞧一瞧书。
      江杉瞥了陆鹤一眼,陆鹤不再看书了,直直盯着江杉笑道:“我去看病了,没什么事,医生让我去瞧瞧心理医生。”
      江杉勾起嘴角,着重重复了一遍:“确实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脑子没问题!”陆鹤不干了,他把书合上,坐到床边给江杉用吹风吹头发。
      江杉半眯着眼睛,身子半倚在陆鹤的身上,语气也有些懒懒的:“我也和你去看看。”
      “杉老师比我好,感觉最近你的时间在慢慢的变短。”陆鹤指腹滑过江杉的头发感慨道。
      “你知道为什么吗?”江杉没等陆鹤问,自问自答了:“你和我弟弟约炮,我本来是想去教训你的。但见到你居然觉得挺有趣的,就忘了教训你的目的,想着也不反感就试试吧。”
      “所以你对我一见钟情?”陆鹤笑着问道。
      江杉不答反问:“难道你不是?”
      “是,是,当然是的。”陆鹤抱住江杉,闻着江杉身上好闻的味道抱怨:“就是你太诱惑了,我每次都像是处男一样把持不住自己。”
      江杉轻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陆鹤的头,“所以是怪我?”
      陆鹤连忙举起手发誓:“不敢不敢!是我自己不争气!”说着说着他想起了白天的事,便把江棉说的话给江杉说了一遍。
      “我从来没怪过他们。”江杉的眼中满是温柔,“享受到他们给我带来的幸福安稳,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陆鹤怔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而且画画打篮球什么的,都只是我的兴趣,我现在也有时间去做,只是我变懒了而已。”
      江杉起身关掉了灯,只有床头的台灯照亮的一小片。
      陆鹤在灯下只笑着,他抓过江杉的手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责任吗?以后我们两一起赚钱一起养家。”
      江杉抽出手,两只手捏住陆鹤的脸,他们两个都喜欢这样捉弄对方。他一直揉到陆鹤反手抓住了他作乱的手,欺身把他压在身下连声问好不好才停手柔声回道:“当然好。”

      15.
      陆鹤和江杉住在一起很有一段时间,他们一起吃饭、聊天、接吻和□□,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了也做过了,但陆鹤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一天下午在办公室出神想了好久,终于脑子一灵,想起了他没对江杉表过白啊!
      情话骚话他都对江杉说过,但那种庄重且有纪念意义的表白完全都没有,他和江杉就是水到渠成一样,搞着搞着就成了不能分开的情侣。
      陆鹤觉得不能这样,他要给江杉好好地准备一场告白,不,不对,现在这个阶段是求婚了。
      回家翻出自己压在抽屉最底下的银行卡,里面存着他从小到大一直攒着的钱,大学兼职、收的房租还有毕业的工作工资他也会存一点在里面,陆鹤拿出手机用卡号查了一下余额,他呆了。
      重复确认几遍,陆鹤捏着银行卡不住地感慨,自己原来还是个富家子。

      陆鹤心心念着给江杉买戒指,他自觉审美不够,暗戳戳地拉着办公室的几个妹子商量。
      几番商讨,还去了好几次实体的店,最后他们挑中了一个特别适合江杉的戒指,圈在指环上透亮的钻石光泽和江杉的气质浑然一体。
      戒指选好了,陆鹤还想保持点小神秘,当然就不能直接去量江杉的手指,他左想右想,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注意。
      那天晚上,他缠着江杉说要进行治疗效果的检查,还拿出了一根小红细绳圈住了江杉的无名指和自己的手指上,美其名曰说是情调,又被江杉逮住好好地打趣了好一会儿。

      元旦节的前夕,江杉赶着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了,今天他刚出差回来。
      陆鹤给他留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字飘逸得很。
      “亲爱的杉杉:
      我们还没正正经经地约会一次,今天去一起吃饭怎么样?
      嘿嘿,不去也得去哦!”
      江杉被那个杉杉称呼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翻过字条,背后写着是一家餐厅的名字,是B市很有名的情侣餐厅。
      江杉忍不住嘴角噙着笑,他知道陆鹤想做什么,当然该配合他表演的时候当然会自动清空记忆。
      现在是四点多,陆鹤下班是五点半,等他去踩点还需要一段时间,江杉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六点半去吧。

      陆鹤在公司的换衣间换了衣服,几个女同事又给他好好地画了点淡妆,把头发也给简单做了一下。
      几个女同事看着镜子里的陆鹤,在心中忍不住感叹总裁确实是高,连陆鹤掩藏在真实之下的美貌都发现了。
      “记住了,别露出死鱼眼,精神一点!”一个女同事提醒道,不过现在的陆鹤已经和最初的不一样了,经常眼里带着笑意发着亮,尤其是在和江杉打电话的时候。
      道了谢,陆鹤还许诺之后请她们吃大餐。
      陆鹤接过女同事递过来的花,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盒,“那我先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说着陆鹤不自觉地笑了笑,几个女同事顿时觉得心一颤,这是什么俊美的气息!她们连忙挥手赶陆鹤快走。

      夜色降临,冷风直吹,陆鹤紧了紧围巾,徒步往不远处的餐厅走去。
      这时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陆鹤拿出来一看,是他爸妈的隔壁邻居打来的。
      莫名的心一跳,陆鹤接起电话,听到的话却让他眼前一黑。
      “小鹤啊!你妈在厨房晕倒了,现在正送到医院去!你快点来吧!”
      陆鹤挂了电话,看了眼手里的花,和近在对面的餐厅,没有多犹豫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市医院。
      坐在车里心里平静不下来,陆鹤给江杉打了个电话。
      江杉先问道:“怎么了?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陆鹤听到江杉的声音觉得安心不少,他开口艰难地说了老妈晕倒的事,“抱歉啊,约会的事情就下次再说吧。”
      “阿姨没事吧!”江杉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急切起来,“我现在收拾一下,是在医院吗?”
      “还不知道是多大的事呢。”
      “别多想,先去医院再说吧。”
      “嗯。”

      陆鹤刚到医院,邻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只不过这次是陆妈妈的声音:“我没事。”
      安心了不少的陆鹤一路小跑到病房,一进去就看到陆妈妈坐在病床边,额头缠了一圈绷带。
      陆妈妈一见陆鹤,脸上有些歉意,她指了指额头说:“没多大事。等CT看有没有脑震荡。”
      陆鹤舒了口气,他先给坐在对面的邻居道了个谢,然后看着老妈的额头叹气:“怎么没多大事?疼不是事吗?”
      陆妈妈连忙抬起手摆了摆,“行行行,这次是我不小心,就听你说教说教。”
      一句话说得病房里的其他人都笑了,陆鹤也忍不住笑了笑,他拿出手机给走到阳台,给江杉打电话报平安。
      江杉也松了口气一样,连说了两句没事就好。
      “那我就不上来了。我怕把阿姨的头疼加重了。”江杉说道,陆鹤下意思地往楼下望了望,只有灯光点点,根本就看不清人。
      陆鹤刚想说话,身旁却突然响起了陆妈妈的声音:“是你的心上人打过来?”
      “妈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吓我一跳。”
      陆妈妈像是确认了一样,她笑着说道:“你自己和男朋友打电话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还怪我?”
      陆鹤张了张嘴呆住了,还是手机里江杉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阿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陆鹤只好硬着头皮询问:“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朋友?”
      “你周末回家吃饭,打电话时嘚瑟的声音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个男朋友。你自己收敛,但你妈我还没老到看不清事,听不到声音。”陆妈妈把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没有等陆鹤接话,她又说道:“让他上来吧。”
      让她这个当妈的也见见把自己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人是什么样子。
      陆鹤激动无比,他抓着手机高兴地问:“杉杉你听到了吗?我妈让你上来,你上来吧!不!我去楼下接你!”
      江杉站在医院楼前抬起头,一层一层地看上去,他温柔地应了一声:“好,我在楼下等你。”

      陆妈妈靠在阳台边,看着儿子匆匆的背影,也觉得被染上了喜悦。
      她想,亏欠过儿子太多,只想要他幸福比什么都好。
      她想,这次的新年,还有以后的节日,都将会多一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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