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小娇妻》风渐

10、chapter10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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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确认过少女构不成威胁后，臣衍淡淡开口，声音故意压低，让人听起来很是沙哑。

　　映澈在地上跪了好一阵，膝下厚厚的雪已经寒入腿骨间，小腿都有些麻木了。

　　映澈咬牙起来，腿已经冻得发软，想不到这十二月天的雪这么冷。

　　“谢谢大人。”映澈小声道谢。

　　臣衍这才看清了少女的容颜，清秀的五官有种说不出来的干净好看，眼睛水灵，泛着秋波，鼻子秀挺，软唇透红。

　　映澈鼻尖被冻得微红，温顺乖巧的样子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保护欲。

　　臣衍正看着映澈，脚边的雪突然扑腾了一下，臣衍目光被吸引过去。

　　厚重的雪堆下覆盖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大雪燕，雪燕抖抖翅膀从雪里钻出来。

　　“小燕！”映澈欢喜，过去看那只雪燕，却腿下一软一下子扑倒在臣衍脚边，雪燕也被她吓得扑腾两下。

　　看着映澈狼狈的样子，面具下的臣衍轻笑，蹲下扶起她。

　　“谢谢大人。”映澈不好意思地脸红，冻得发红的小手捧起雪燕检查。

　　雪燕的脚受伤了，所以才会在飞的时候滴血，映澈撕了撕自己的衣衫，想给它包扎，却发现衣料太结实根本撕不开...

　　顿时觉得尴尬...
　　一只修长的手递过来一块洁白的手帕，映澈惊讶地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他的手骨节泛白，可能是因为天太冷了。

　　“谢谢大人。”映澈接过手帕，细心地系在雪燕的伤口处，然后轻轻摸摸雪燕毛茸茸的小脑袋。

　　雪燕扑腾了一下翅膀，朝天空飞去。

　　“你已经说过三遍‘谢谢大人'了。”臣衍无奈。

　　“啊？”映澈一愣看向臣衍，对视一秒后又快速移开视线。

　　“快些回去吧。”臣衍起身没有多说。

　　“我好像忘了回去的路...”映澈小声地说，声音轻轻的，像落地的雪。

　　“你是哪个宫的？”臣衍扶额。

　　显然，臣衍把映澈当成迷路的小宫女了，可能是映澈穿得是花蔷给的宫女服。

　　“金雀殿。”映澈想了想道。

　　金雀殿刚好靠近花蔷的寝宫，这样说更加安全些，防止日后追查起来。

　　金雀殿，贵妃纪青鸾的寝宫...

　　“那我送你到海棠苑吧。”臣衍道，他不想和纪青鸾有过多交流，与其相见尴尬倒还不如不见。

　　海棠苑，是花蔷郡主的寝宫...

　　臣衍在前面带路，映澈在后面踩着他留在雪地里的脚印走，一路上留下的脚印里一个大脚印里还有一个更深的小脚印。

　　臣衍回头看她，映澈正顾着专心地低着头对着臣衍留下的脚印走。

　　不知不觉撞上了臣衍的胸膛，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好闻，映澈退后一步，吓得低下头，慌乱的脚步打乱了原来脚印的规律。

　　“行了快走吧。”臣衍没有多怪罪。

　　映澈规规矩矩地跟在臣衍身边，没了刚才的乐趣，映澈觉得无聊极了。

　　空中点点飘零的小雪如盐撒。

　　“大人为什么要带着面具？”映澈好奇，忽闪忽闪的眸子很亮很干净。

　　臣衍还从未见过那么干净的眸子，他见过的人都是在朝廷里求生苟活，在后宫中明争暗算，在市井里心思不纯，大家都为了生存各怀鬼胎。

　　人可以把自己的欲望放在一张脸的背后，但一般都隐藏在眼里。

　　“因为我丑。”臣衍想起什么，笑出声，“我的脸被火烧过，皮肤溃烂，化脓结疤的，你怕不怕？”

　　映澈一愣，他刚才清朗的笑声很好听，这样一个人没想到面具下是他的痛处，映澈懊悔，“不好意思大人，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臣衍没想到映澈会这么说，“...难道你不怕我？”

　　映澈飞快摇摇头，“不怕，大人虽然外表上有不足之处，但能做三品以上的官员可见大人的内心负责有担当，而且才华肯定出众。”

　　臣衍噗呲一笑，起了兴趣，“那如果是你，愿不愿意和我这样的人成亲？”

　　“我身份低微，没有什么特长，怎么能配得上大人这样地位的人？况且...”

　　映澈突然想到刚才宴会上的少年。

　　“况且？”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映澈低声喃喃，说出这样羞耻的话，映澈的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

　　“哦，是哪家的公子。”臣衍闻言声音冷下来几分，心里莫名失落。

　　“他也是当官的，你可能认识他，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映澈摇摇脑袋，细雪落在她的头顶但很快又化开了。

　　朝中当官的年轻男子为数不多，照现在小姑娘的喜好一般都喜欢好看有才的。

　　“苏璟？”所以臣衍猜了猜。

　　苏璟和自己并称京州双才，才华横溢，人也是一表人才。

　　“不是...”

　　“难道是苏清欢？”臣衍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再不是，那应该就是秦迫了吧。

　　苏清欢家族世代为将，武艺超群，而且下得一手好棋，年幼就和前君主对弈，在京州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是...”

　　苏清欢是花蔷喜欢的，映澈怎么可能和好姐妹抢男人？况且苏清欢还很喜欢姜蝶影。

　　“秦迫...？”

　　“于臣衍。”与其他这样挨个问下去，把所有大臣问个遍，问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直接说了算了。

　　“...”臣衍一愣，以为映澈是认出他来了。

　　明明自己戴了面具，还故意隐藏了声音怎么还是被认出来了...

　　如果她认出自己，也会记得这副银面具，平日里他杀人戴的都是这个面具，那那些事情岂不是都要被揭穿了...

　　臣衍抽出袖中匕首，冷淡的眼眸中杀意浮现。

　　“我说我喜欢的是于臣衍。”映澈看他思考半天又重复了一遍。

　　臣衍浑身一震，袖中的匕首掉在地上，不过很快眼疾手快地踩住了。

　　“你喜欢他？”臣衍诧异，他从未见过眼前的姑娘，那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喜欢自己。

　　难道是因为纪青鸾，所以她爱屋及乌...？

　　“是啊。”映澈承认完后感觉如释负重，终于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别人了。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于臣衍，但喜欢于臣衍的人应该很多。

　　他也应该不会在意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吧，映澈心想。

　　“你喜欢他什么？”臣衍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虽然平时很多女子都会投来爱慕的眼光，但她们从来不会直接对自己说出口。

　　“因为他好看。”映澈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说起，就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肤浅。”臣衍心里刚冒出来的欢喜被一盆冷水浇灭。

　　这丫头刚说的不会在乎别人长相。

　　映澈停住脚步，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怎么能在一个毁了容的人面前说自己喜欢长得好看的呢？

　　“怎么了？”臣衍也停下来问。

　　“其实不是因为他好看，他长得也很一般啦，我喜欢的是他的才华，我读过他写的文章，很好。”映澈解释。

　　臣衍知道她是突然反应过来的，目光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应了声，“嗯。”

　　也许她就是说着玩的。

　　“前面的路我认得了，你不用送了，早点回去吧，我看你的手被冻得发白。”映澈对他一笑。

　　“好。”臣衍转身欲走。

　　映澈喊住他，“诶，那个红花和艾叶泡脚可以驱寒，我奶娘告诉我的。”

　　臣衍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应话，只意外瞥见她颈侧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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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臣衍再去找她就再也找不到了，映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臣衍甚至去问纪青鸾，纪青鸾也说没这个人，是真的没有。

　　臣衍后悔当初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她是他十七岁少年时的遗憾。

　　没想到的是六年后臣衍又遇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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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说的是六年前花蔷的生辰吗？”映澈心里慌张，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还记住了。

　　臣衍抿唇，又不知怎么和她说起，难道说映澈当时已经知道戴面具的就是他了？

　　“当时我不是有心躲在柱子后面看大人的，”映澈回忆起当时自己一直躲在柱后偷看臣衍。

　　“...”臣衍虽然听不明白，但也知道映澈说的不是明月台的事，毕竟明月台没有柱子。

　　难道她当时说的喜欢是从偷看自己开始的吗？

　　臣衍觉得这样也好，明月台和戴面具的事情还是日后再与映澈慢慢解释吧。

　　“你刚才不是说看中了一对耳饰吗？”臣衍淡淡一笑，悄然无声地转移话题。

　　“啊？我...那是随便说的。”映澈声音小小的，要不是臣衍站得离她近，映澈的声音怕是要被喧嚣的人潮湮灭了。

　　“我送澈儿一对好不好？”臣衍抬手轻轻将映澈额前的一缕碎发放置耳后。

　　手指若有若无地碰到映澈柔软的耳朵，映澈只觉得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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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写了十章婚前，下一章该酝酿一下成亲啦！(°°)

　　迎接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