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燕然未勒》子瞻的湖畔

8、天仙下凡

　　第三章
　　看着眼前人，他迷了心窍，冷冷地抓着她的衣袖，引她去养心殿后的花园。
　　“你疑心我图谋不轨？”赵燕然在他身后问道。见他不说话，她寻思着自己的计谋：“若待会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出现，我就像电视剧里那样，向他下跪。然后说\'有事好好谈，别打人\'再静观其变。”像从前计划日程一样，决定在眨眼间做出。
　　顷刻间，御花园到了。
　　神圣的雪，清澈的世间。
　　“你在想甚？”顾珏放开她，轻轻地问。“若你在想朕会如何欺负你，便辜负了这番美景了。”
　　她轻轻地笑了，原来，是自己太小家子气。眉间的一点梅红衬上她绝世的笑颜，分外美丽。顾珏看着她，不觉心神摇曳，忙收了神情。心下想：“杂念，不可有。”便心静神宁了。
　　赵燕然没有察觉他神色的细微变化，只是凝神，静静品味御花园中的雪。
　　他问：“\'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是何义？”
　　她说：“无义！不过一句痴人梦语而已。”
　　顾珏笑了。

　　俄而她很快乐，走出屋檐，以右脚画雪地，姿态轻盈，写出“國”字。雪花，一片片落在字上。
　　顾珏见了，道：“你等等。”便转身回了殿内。回来时，手中擎了一把剑。顾珏走上前去，屏气凝神，以剑为笔，雪上刻字。剑峰到处即是气到之处，气到之处即是笔锋到处，剑锋气锋笔锋一时汇到一处，风骨毕现。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身上。他写完后，赵燕然上前看，是“圅夏”二字。笔力雄浑，有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
　　“好字！”赵燕然叹道。她心想：“见你写字，我便知道，改革定会成功。”
　　雪，正淅沥地下着。而两个年少的心，已越过开封，到这个大陆的整个东方。

　　到了第二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雪中字也随着雪的融化而模糊了。所有遐思，所有念想，所有梦幻都随着雪的消融散去。人们结束了暂停键所给予的静默，复归于茫茫人海，去奔波忙碌自己的一生。

　　彼时，赵燕然之名，传遍京城，家喻户晓。人人都道上天派使者下凡，此神名叫赵燕然，化作女儿身，扶助天子、教化众生。
　　彼时，关于赵仙子如何受天帝旨意、如何下凡、如何面见当朝天子、如何推行天意使得国家长久昌盛的画本已传遍大街小巷。
　　彼时，京城内最大一家餐馆，彩满堂正热闹着呢。某桌讨论道：
　　“这个赵神人可厉害着呢，我刘姑姑的邻居的表亲说，她下凡时脚踩祥云、头顶金光！”
　　“不不不，仙子手捏一诀，凭空而生。”
　　隔壁桌有人听了，大叫：“净瞎说！画本上写得清楚。赵神人一手持珏，拿着天帝的信物而来，是由九九八十一人大轿抬来的！”
　　“说起神人的容貌，那当真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比画本上的还要美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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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好生机敏。”厢房中的薛子瞻边听边寻思着，“既然是女儿身，不孚众望，必要神化；既然是新政，说其是\'天意\'，好叫人服从。是个机灵人。”
　　他抬头道：“这是何方神圣？我倒想会会。”
　　“这不难！正月二十是皇上寿辰，届时，您去宫中贺喜。寻个机会见到仙子，不难。”张老三笑道。
　　“罢了。省得麻烦。”他执著吃饭。
　　薛子瞻，京中显贵。显贵原因？不详。张老三，他的老仆。具体信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