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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王府的代嫁丫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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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儿你且听母妃的!等来日你娶了菡沁公主,又袭了王位,那楚梓钰还不任你处置!你何必此时去招惹他,徒添你父王不快!”颍川王妃苦心相劝,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犯傻,钻进旁人设好的圈套!
楚梓钰被禁了足,心中郁结,声音有些闷闷的:“儿子知道了。”
见他听话,颍川王妃几分欣然地点头,“你放心,母妃定会帮你的!”说着她想外守着的侍女吩咐道:“让人进来吧!”
话音一落,一位眉清目秀的姑娘走了进来。王妃将她往楚梓钰的方向推去,“这是母妃寻来给你解闷的,你断不可再去生惹是非!”
这女子是她花重金买回来的,之所以一眼就看中她,除了清白的身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清秀女子的眉眼竟有几分肖似林妤!为了避免烁儿再对那林妤动心思,她才出此下策。
楚梓铄将女子抱了个满怀,温香软玉在怀哪还有其他心思,胡乱地便应了下来。
颍川王妃从屋子出来,叮嘱侍从看好世子,便回了主院。
......
进宫那日,楚梓钰和夏果果是随着颍川王一齐入宫,而王妃则带着楚梓铄先去给公主请安,这般刻意着实令人感到无语。
夏果果今日装扮的简单素雅,既不会失礼又不过于引人注目,到了御前,她更是不声不响的跟在楚梓钰身后,甚是谨小慎微。
“皇上这是微臣的次子,名梓钰。”颍川王介绍道。
皇帝略看了看楚梓钰和夏果果,不由记了起来,“可是月前朕赐了婚,还封了郡王的那个?”
颍川王:“正是。”
“倒是仪表堂堂!你有两个儿子承欢膝下,怪不得日子过得逍遥!”皇帝言语间几分打趣之意,转而又道:“好,楚梓钰,朕记下你了。”
颍川王闻言喜形于色:“多谢皇上!”
楚梓钰和夏果果也万分恭敬地行了礼。
这时颍川王妃和楚梓铄才姗姗来迟,皇上见状也并未怪罪,“话说朕也有些时日未去看菡沁了,她可还好?”
颍川王妃赶忙上前回道:“公主一切都好,心中对皇上也甚是记挂!”
皇帝闻言一笑,“倒是你们有心了!等得了空朕去问问她的意思。”
王妃闻言心里要乐开了花,她筹谋已久的事,眼下终于是见到曙光了!反倒是楚梓铄兴致怏怏,他近日来对王妃送她的女子流连不已,对公主的热切的心思早就淡了下来。
尽管如此,他嘴上仍是连连谢恩。
之后便一切如常,皇帝和颍川王连饮了几杯,稍稍尽兴,而楚梓铄和楚梓钰必然要全心作陪。
夏果果趁着他们酒酣之际,偷偷绕道花园里,此时正值午后,园中花草清新,虫鸣鸟叫,倒是一派闲适之景。
忽而在相拒几丈之远的长廊上,一道人影匆匆走过,夏果果总觉得有些眼熟。等走出了长廊,夏果果忍不住对身边陪同的宫女问道:“方才那是何人?”
宫女据实已答:“回郡王妃,那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
夏果果脚步一滞:“他叫什么名字?”
宫女:“段靖琪,段大人。”
竟然是林妤的段郎!
......
从花园回到宴会,夏果果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直到出了宫,回到马车之上,夏果果面目仍旧些许凝重。
楚梓钰察觉到她的反常,略带关切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夏果果被他的话音将注意引了过去,入眼的是他因酒意而些许晕红的面庞,她笑道:“无事。”
她略显敷衍的笑意楚梓钰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没继续追问,反而指了指一旁的锦盒,是公主赐予她的礼物。
这菡沁公主她只见过一次,也不知道她为何忽而送她什么礼物,夏果果漫不经心地将锦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花纹精美的嵌珠簪子。
夏果果将簪子举了起来,半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公主赐这簪子所为何意?”夏果果疑问出口,顺手将簪子递给楚梓钰。
这边楚梓钰正要接过,却是马车一颠簸,簪子落了空,倏地掉落在地!
夏果果连忙捡了起来。
“这——”
簪子上的珍珠竟然是空心的!
空心的珍珠中塞着一张细小的字条,夏果果展开,上面只隽秀的写着三个字:楚梓铄。
“看来公主也对这殷勤备至的母子满怀戒心呐——”楚梓钰看了字条,叹道。
夏果果却是忽而一笑.
“她的戒心正是我们的机会!”
......
依楚梓铄的行事作风,短处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但夏果果既然动了心思,就不想弄一些轻描淡写、无关痛痒的,她要拿捏准了他的痛楚,一击即中!
王府之中的风吹草动当然是瞒不过自己人。不出两日,夏果果在楚梓钰的协助下,便将楚梓铄藏在屋子里的女子摸了个清楚。
女子名叫秦婉,是城外岷江上的渔户之女,祖上三代皆以打渔为生。秦婉人如其名,生得秀丽婉约,附近的渔民都知晓,秦家有位好女儿。
楚梓钰让人仔细查了,本也没笃定其中有什么,身为王府世子虽然成婚之前收了人不大好听,但也不至于令人诟病。可当他看到了这秦婉的画像,却是瞬间铁青了脸色!
研心不动声色地瞧了瞧画像上那肖似郡王妃的眉眼,心道世子这回真是撞到了剑锋之上!
楚梓钰将画像拍到了案上,冷声道:“将替世子还的那些赌账都收回来,让赌场的人直接去王府讨账!你跟他们交代清楚,要钱不是目的,将事情闹大了才是本事!”
“研心明白。”
当楚梓钰将那张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画像,拿到夏果果面前时,夏果果看了半晌,才发现这秦婉竟是肖似于坠儿的样貌!
这楚梓铄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这王妃怎么也是个笨的?找了个跟她肖似的女子进府,万一被外人发现了,岂不要被吐沫星子淹死!
遗传还真是玄妙又可怕的一件事啊!
见夏果果无动于衷,楚梓钰不禁更气闷几分,“你心中未有气结?”
夏果果闻言看他,向来平定惯了的神情竟是难得地气急败坏,“我倒是好奇你在气什么?天下女子千千万,相貌偶有相似,这再正常不过了!可我就是我,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跟样貌又有多大干系呢?”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她为何要在外貌上耿耿于怀?
“若他真对我存了这般的心思,便是找了块木头,也能联想到我,我何必为此自扰?”夏果果撑着头,云淡风轻地看着楚梓钰纠结的脸色。
楚梓钰挑眉,“依你所说,只能将他的心掏了出来,才能彻底断绝了他的心思!”
“在这点上还是楚梓铄深谙此道!”夏果果不由揶揄,“你不觉的心中惦记,可挖空心思也得不到,要比其它手段都来得折磨么?看得见,摸不着,闻得香,却吃不到,这种苦闷才是最耗人心神的!”
楚梓铄因为她的身份才想对她出手,因为羞辱她同时,更是折辱了楚梓钰,这之中的快感绝不是单纯得到一个女人而已!
在获得乐趣这方面,楚梓铄倒是各中高手,简单了说,就是会玩啊!
眼前的女人虽说是嫁给了他,可他却从未见她顺从,言语上更是向来不肯示弱,除了在下棋时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其他时候他从来都处在下风!
“那你说说我是摸得着,还是摸不着?”楚梓钰不甘示弱地将问题抛了回来。
夏果果本能地想否定,可念及自己此刻的身份,只能言语恭维:“一纸婚书,红纸黑字,人都是您的,郡王殿下自然请便。”
此言虽少情真意切,却全了某人的颜面,散了其心中的郁结,倒也称得上巧妙。
楚梓钰笑着摇了摇头,因着她的讨巧,不再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