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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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卡洛琳·布朗，我是安吉拉·科尔的经纪人。安吉拉六岁进入了哥谭孤儿院，没多久就经由我发挖，被韦恩娱乐签约栽培。我与她相识超过十年，《哈莉波特》系列电影和其他大大小小的资源都是我替她争取的......”
会议室里，韦恩娱乐的各大高层一致沉着脸观看这段总长两分多钟的视频。
视频里，人到中年的卡洛琳穿着一身香奈儿当季的热卖款，衣饰整洁，神色有点惊恐不安，但又强持镇定，象是背书似的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和安吉拉的关系。
“...她是我手下最出色的歌手、演员，但是有一件事她一直隐瞒着大家，而我亦觉得有必要向公众坦白事实。”
“安吉拉的亲生父亲是哥谭有名的罪犯——小丑......”
听到这里，韦恩娱乐的总栽示意秘书停下视频，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了。
“今天凌晨时份，这份视频出现了在美利坚六大公共电视台、油管、推特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报纸杂志媒体里。六大电视台早间新闻的收视率分别有十五至三十的百分比，油管点击率超过四百万次，推特的转发数也超过百万，两者的数率仍然不停上升。而......”
负责公关的地中海部长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向众人传过厚厚的一叠报章杂志。
《震惊！著名女歌手与某超级反派竟是这样的关系！》
《深度揭秘当红女星与变态疯子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经纪人爆出惊天秘密，安吉拉身份终曝光！》
《天使外表蛇蝎基因，小天使是否真的表里一致？》
《美利坚天使居然是哥谭恶魔的亲女儿，这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是纯白天使还是黑暗堕天使？让我们一起深入探讨安吉拉·科尔的内心世界！》
一个又一个令人浮想联翩和猎奇性质的新闻报导和杂志标题出现在他们眼前。
“香奈儿、卡地亚、路易威登等十八家品牌要求即时中止合同，并且根据合约条款索取赔偿。”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也致电即日解除安吉拉国际亲善大使的身份。”
“原本预订下月十三日的超级碗开幕表演、十九日的NBA全明星赛中场表演等也被取消.”
可以说，卡洛琳把安吉拉是小丑亲女一事公之于众后，安吉拉用了十几年时间所建立的良好社会形象就立马开始断崖式崩塌了，不单止众多商业代言纷纷宣布解约，就连其他表演的邀请也纷纷撤回，很明显是不想蹚安吉拉这趟浑水了。
总栽眉头大皱，“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们有什么建议？”
“我觉得先暂停安吉拉的唱片计划，原本安排好的资源就转给凯莉·柯林斯准备唱片......”
“为什么不给爱丽莎·罗恩？她近期的热度较凯莉·柯林斯强多。”
“也许可以派人跟超级碗和NBA全明星赛那两边联络，换上公司的其他歌手取代，凯莉·柯林斯、碧琪·蒙罗斯也许能行......”
“让公司其他歌手在推特上删除了和安吉拉相关的一切内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但口中的所有建议都明显是准备雪藏安吉拉和瓜分安吉拉塌后空出来的资源，并没有为安吉拉进行任何危机公关的打算，哪怕仅仅是召开一个最普通的新闻发布会。
很明显，韦恩娱乐是打算弃车保帅，必要时候他们什么可以终止和安吉拉的合约，与她彻底的撇清关系。
而这一点深意，坐在角落无人问津的安吉拉完全感受得到。往常只要她一出现，不好说是公司各部门的高层，就是总栽也会笑容可掬的上前嘘寒问暖，言谈举止就像亲厚的长辈一样。但今天由进门到现在，压根就没有人理会她，就算是注视不是带上了审视打量的意味，就是像看到什么污秽东西似的。
安吉拉几次张开嘴巴，但又颓然地闭上，看着卡洛琳熟悉的容颜，内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好莱坞从来都是光怪陆离的名利场，昔日安吉拉风光无限，自然是受人追捧，但如今失势，墙倒众人推也是自然的事。
不是韦恩娱乐的高层冷血不肯出手，安吉拉好歹都是公司里唯一的超一线巨星，她对公司的重要性没人能及，就是公司里其他所有歌手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咖位、影响力、吸金能力的零头。可以说，没了安吉拉，韦恩娱乐就没了半边天。
但是，不是他们不给力，实在是洗不掉啊！
要是安吉拉耍大牌打人、私生活不雅拍艺术照，哪怕是吸ＸＸ，他们都能用各种手段给她洗白了，大不了让上时间冲淡一切，但是！安吉拉是小丑的女儿，身上带着小丑的血脉，这一点是无论怎样洗都洗不掉的！哪怕他们说实话小丑是丢弃了安吉拉，这十几年来都没有联络过安吉拉，但又如何？就算全世界都信了，但只要小丑的那些受害者、受害者家属还在，安吉拉就一天都不能翻身。如果为安吉拉公关，韦恩娱乐很可能还会反被拉下水。
所以，放弃安吉拉，成了韦恩娱乐唯一的选择。
“不好了！”这时，一位助理不经通报就从推开会议室的门。
不等心情糟糕的总栽出言斥责，助理就慌张的喊道：“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要冲进公司，还有很多记者在拍着，大门都被堵住了，保安快拦不住他们了！”
“什么！？”高层们一惊。
总栽行动最快，立马打开电视。
“嘶——”众人倒抽一口气，一脸紧张。
只见有三四百号人密密麻麻地堵在韦恩娱乐外面，人声沸腾，声势滔天，不止如此，还有人当众焚烧安吉拉的人像立牌、照片、专辑，旁人纷纷叫好。
“出来！让安吉拉·科尔出来！！”
“呜呜——该死的小丑！该死的安吉拉！我儿子才大学毕业就被他们炸死了！”
“把我女儿的命还给我啊——”
“杀人凶手——”
有人看到正在直播中的某电视台摄影机，凑上前恶狠狠的道：“B**H！看到了吗？你和你那变态爸爸都该去死！！！”语罢伸出拇指在脖子上一划，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快点催促纽约警局多派人前来驱赶人群！通知保安部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冲进大楼！”总栽当下立即命令道，“还有，立即中止与安吉拉的合同，把消息在推特发送，并且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安吉拉·科尔与韦恩娱乐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她的一切行为都与韦恩娱乐无关！”丝毫不顾安吉拉还在会议室里面，也不顾多年来公司与安吉拉之间的情份。
“其他的，都按我们刚才商量好的做，现在！立即！去办！”
一众高层神色慌张，步履如飞往外走去，就要马上跟安吉拉撇清关系。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会议室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就只有电视机里不时传出的喧闹和污言秽语才勉强让安吉拉记得自己在哪儿。
整个会议室里，只余自己一个人。
她怔怔地望着电视机上播放的画面。
忽然之间，视线变得模糊。
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下来。
空气中的氧气好像变得稀薄，她慢慢的滑落到地上，靠着椅脚，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明明之前大家是那么喜爱着她的。
明明，明明说过会永远支持她、永远爱她的。
...这一切都只是欺骗吗？
难道根本没有人会爱她？
旺达、皮特罗是这样，布洛克是这样，就连经纪人、粉丝也是这样。
根本没有人会爱她。
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
安吉拉闭上眼睛，埋首在腿间，似乎依稀看到温柔的长姐，调皮的长兄，亲密的爱人，可靠的经纪人，可爱的粉丝仍然包围着自己，让她不由得沉醉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按着了。
美梦破碎了，心里空荡荡的。
睁开眼，一张涂着鲜红色口红的脸咧着嘴出现在她眼前。
再次看到可以说是把自己推向这个境地的罪魁祸首，安吉拉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太强烈的情绪波动。就象是，什么都没所谓了。
“难过吗？”小丑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安吉拉没有回答。
但已经从她表情得到了答案的小丑似乎很满意。
“我可怜的女儿，我知道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
“太可怜了，你肯定心都被伤透了。”手指轻轻划过安吉拉的下巴。
安吉拉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道：“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承认吧！安吉拉，你希望我在你身边。”小丑不以为意。
安吉拉沉默。
小丑半跪倒在地上，耐心的道：“我知道此刻的你是什么感觉，像个没用的垃圾一样被人丢掉。以为是家人的旺达、皮特罗是这样，以为是爱人的布洛克是这样，以为是长辈的卡洛琳是这样，以为是爱着自己的粉丝也是这样。所有人都伤害你，背叛你，抛弃你。”
“这都是因为你。”如果小丑没有出现的话，这一必都不会发生。
小丑不接受这个指控，“你以为你可以带着这副天使面具多久？他们喜欢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你。”尽管他在过程中真的是出了几分气力。
“即使我没有出现，但他们终有一天会看透你。”
“看透你的懦弱，看透你的卑微，看透你的怪异。”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你，他们也不在乎我，他们根本不会爱我们这种人。”
“但没关系，我才是你的家人，所有人都会背弃我们，但我们永远会爱着对方。”珍而重之的捧着安吉拉的脸颊。
顺着小丑的力度，安吉拉怔怔地对上他那黑不见底的双眸。
好一会，她才再次开口，“你会再次抛弃我吗？”
“我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的爱着你。”小丑状似心疼的伸出手虚虚地环抱着女儿。
没有正面回答，但罢了。
安吉拉缓慢地拥上小丑的背。
她再也不想被抛下一个人了。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小丑咧嘴笑起来，似乎包含了一丝兴奋，甚至是期待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