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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本君撑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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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洛川问声抬起头看,赫连璟正站在他的面前。
“赫连门主”方洛川轻轻对了赫连璟鞠了一躬。
“方家主”赫连璟回礼。
方洛川与赫连璟对视了几秒,看他身后并没有自己那个孽障问赫连璟“请问赫连门主,”自己慢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那大儿子,可在?”
单成自打赫连璟来了就躲在一边,看到方洛川这个坐下的举动很是不满,自己师尊都没坐着你坐什么?
赫连璟看出来他的不满,对这在他的那个方向摆了摆手。
“方家主,不知你所说的大儿子是谁啊?”赫连璟坐到门主的位置上俯瞰着方洛川。
赫连璟的明知故问让方洛川很是生气,自己沉默了半天压下来怒气,却被自己身边这个人夺了话语。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家的那个小贱人生的小贱种。”方肃的样子与方禾长得是极像的,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啪!”方洛川站起抬手给了方肃一巴掌。
“爹!”方肃捂着脸像个小女子一样在向方洛川撒娇。
方洛川放下手“什么叫小贱人生的小贱种?那是你姨娘生的你的大哥。”
“我……”方肃说不出来话。
“我想,方家主不是来着请我看闹剧的吧?”赫连璟坐在上面看了很长时间才说话。
“请问,赫连门主,犬子现在何处?”方洛川转过身去又对着赫连璟深深地鞠了一躬。
另一边,望月庭中
欧阳涟拖着混浆浆的头,从床边艰难的坐起。
“唔……我怎么又晕倒了?”
欧阳涟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左看看右,“咦?这是回来了吗?”
“哦,对了,也不知道赫连璟伤势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欧阳涟穿上鞋急匆匆的就要走出去,刚推开门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臂膀。
那臂膀瘦的全是骨头,欧阳涟撞得额头生疼,那个人也弱不禁风的被欧阳涟怎么一撞弹出去了好远。
欧阳涟又揉揉额头走到那人摔倒的位置对他伸出来一只手。
“不劳烦副门主费心,弟子自己来。”那人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欧阳涟看了一眼“李隆?”
站起来的正是李隆。
李隆拱了拱手很尊敬的说了声“副门主”
“免了免了”说完就像越过李隆往外走。
李隆却抬起一只手拦住了欧阳涟“副门主,门主,禁止你出望月庭。”
“为什么!”欧阳涟很是不满,赫连璟又把自己软禁的这了气呼呼的说“你们门主呢?叫他过来见我!”
李隆“:……”你俩谁正谁副啊?没有尊卑!
“回禀副门主,门主他在接见你父亲。”
“我父亲?我从小父母双亡哪来的父亲?”欧阳涟满脸疑问。
“额,副门主您父亲是方洛川方家主。”李隆心想失个忆都失傻了。
欧阳涟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对,我是方禾。
“那既然我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去?”欧阳涟抓住机会反击。
“这……”李隆无语,隔了一会欧阳涟打破尴尬气氛。
“那行,我不去赫连璟那,我去别的地方行吧?”
“这?那好吧。”李隆不情愿的放下手。
“这就对了,”欧阳涟迈出大步走向大门
“副门主!还有……”
欧阳涟又回头看了一眼“下回别叫我副门主,太显老,就叫方禾就好。”
“是,方……禾,你别走太远啊!”李隆小脸通红,也不知因为什么?
“知道了!”欧阳涟又转过身朝着后面摆摆手“帮我保密啊!”
出了大门的欧阳涟,不让去找赫连璟,那自己去干什么呢?
欧阳涟站在门口思考了很久,决定去看看那个人。
还是沿着那条崎岖小路上山,又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只不过那上面已经没有了封条,迈入院内,芜凌花树已经拜落,冰棺中的人已经老老实实的躺在里面。
“喂!”欧阳涟走到冰棺旁朝着外面踢了一脚“别装死,快起来!”
“哎呀!”一个懒惰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怎么想好了?想要我了?”
“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恶心呢?”欧阳涟坐在树下“谁要你啊!”
“哦!对了,都是别人要你!”崚岐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涟抄起一块石头,朝着冰棺狠劲砸过去。
“哎呀!打坏了你怎么用我?”崚岐这幅欠揍的样子就是跟原主学出来的。
“你再怎么不正经我就走了啊!”欧阳涟开始不耐烦了。
“好好好,我不闹了”崚岐声音恢复正常。
“你说吧!你今天来找我干嘛?”崚岐的声音一直在四周飘荡着,冰棺里的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欧阳涟伸长着脖子,仰头看着冰棺。
“别找了!那里只是你的真身,我的魂魄是在你身体里可进可出的。”
“那你为什么不飞出去找别人附体啊?”欧阳涟在冰棺周围低着头再找什么。
“因为……”看到欧阳涟老围着自己转圈“你干嘛呢?”
“我?找酒喝。”欧阳涟直白的说出来。
崚岐“:……”这个傻子。
“冰棺右下角有个机关,摁下它。”崚岐淡淡的说。
欧阳涟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他说的话,按着他说的做“右下角……有了”
摁下之后冰棺就向旁边移了一点,缓慢的升起一个小暗格,里面慢慢的都是酒坛子。
“这个赫连璟背着我偷偷藏酒!”说罢,拿起一坛坐回树下。
崚岐的声音又飘来“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喝赫连璟的酒啊?”
“他人都是我的,还怕这个?”
“你真的不想要回你自己的力量吗?”崚岐对欧阳涟说。
“不想”欧阳涟拿着酒坛,猛喝了一口。
“你想想,你今天回来可是受伤的赫连璟把你一步一脚印给背回来的,巨熊的伤是他替你扛的,你重生后的所有都是他替你扛的,你好意思吗?”崚岐声音开始变得激烈。
“你·····闭嘴!”欧阳涟放下酒坛,站起用双色瞳孔看着冰棺里崚岐。
“呦?魔性起来了?举起拳头,你的手只要进到冰棺里,就能碰到你自己的身体,你就成为真正的欧阳涟了!”
欧阳涟的手不断地往冰棺伸去。
“对,就是这样,手快伸进去,你就解脱了,你就能恢复你的功力,成为这个天下的第一了!什么赫连璟,百里茗,都不在你的话下,对,手快伸进去!”崚岐的语气不断激动。
欧阳涟眼神空洞,就一直要往冰棺伸。
“不,”欧阳涟眼神恢复了神色,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使劲的往回扯。
“为什么不?躺在那的可是你啊?你不想要吗?你用冰棺照照自己的脸,眼睛已经有一只是红的了呢?”
欧阳涟俯身看着里面倒映的脸,一只瞳色已经变得通红,与自己原来的瞳色形成强烈对比。
“不!”欧阳涟捂住眼睛大喊了起来“不,不可能!”
“看吧看吧!你已经挺不住了!放弃吧,快回到家来吧!”崚岐声音不断吸引。
“不,”欧阳涟重新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不会认输”然后大甩了一下袖子扭头向大门走去。
崚岐的声音在欧阳涟身后响起“呵,我等你认输的那一天。”
欧阳涟心情忧郁,闷闷不乐,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慢慢的走回了望月庭。
望月庭里,李隆还没走,欧阳涟捂着一只眼睛走了进来。
李隆看样子急忙问道“:方禾?你怎么了?”
欧阳涟看了一眼李隆道“:我·····无碍。”
在临进房门之前欧阳涟对着李隆说“:你先走吧!”
李隆看着气氛不对,自己选择了听话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屋内,欧阳涟关上了门,后背靠着门摊坐,腿蜷了起来大哭了起来。
“我···我不想回到原来了,我不想再做崚岐,我只想换回赫连璟·····”屋内安静的只剩了欧阳涟的抽泣声。
欧阳涟坐在地上冷静了一会,从赫连璟的柜子里随便拿出一把刀,朝着自己的左睛划了下去,很长很长的一道血痕,没伤到眼球,但也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疤。
又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早已经准备的东西,一个眼罩。
那个眼罩是在和百里茗争吵的那一天随手做了一个,他都没想到自己随手做的小玩意有了大用处。
欧阳涟简单的封住了流血的伤口,戴上了那个眼罩,走出了望月庭。
前厅,赫连璟整合方洛川吵得不可开交。
“赫连门主,方禾我必须要带走!”方洛川语气咄咄逼人。
“方禾乃我门副门主,我的大弟子,在他入赫连门的时候你已经就是恩断义绝了,何来带走一说。”赫连璟左手端着茶,正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我不走!”一个声音从后堂传来。
赫连璟“:!!!!!”我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欧阳涟走到正前方朝着赫连璟鞠一躬“师父”又朝着方洛川和方肃的方向鞠了一躬“父亲,二弟”
欧阳涟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黑色眼罩下的深红色长条疤痕。
“你?”赫连璟惊讶的发出了声。
“弟子,让师父担心了,弟子只是不小心刮到了树枝。”欧阳涟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方禾!”方洛川大喊道。
欧阳涟转过身来对着方洛川“是,父亲。”
“你为何不愿与我回去?”
“方府那种深水我不会去探,我虽姓方,但已被你当着入门大典众人的面剔除了祖籍,你忘了吗?我好歹还叫你声父亲,可你却来这里羞辱我!”欧阳涟越说越激动。
赫连璟“:·····”
方洛川,方肃“:·····”
“好吧,那我先和你二弟走了。”方洛川和方肃对着赫连璟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自从看到欧阳涟眼罩背后的长条伤疤,自己在位子上就如坐针毡,等赫连璟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远去,赶忙从座位上下来,跑到欧阳涟身边,自己走时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你怎么了?”赫连璟抬手要揭开眼罩,却被欧阳涟打掉。
“我····没事。”欧阳涟淡淡的说。
赫连璟“:!!!!!”他,刚开甩开了我?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赫连璟转身每迈出一步身体都有要倒的倾向。
欧阳涟看着赫连璟的背影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我没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