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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公子世无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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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阑,你来这做什么?”花愁转过脸问道。
“最近走尸泛滥,我一路追寻,便追到此地。”
“是啊,我好久没回过即墨了,我想回去看看。”
魏阑欣喜的目光闪过,“自然是好的,那里一切都好,回去看看吧。”
“嗯,我想带他回去。”花愁转过身,看着在阳光照耀下翩翩白衣的子规开口道“子规哥哥,跟我回家吧”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于是又默不做语了。
魏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紧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仙蛇剑。
“这里我真的是好久没有来过了。”花愁着眼前的即墨城,繁荣,安逸,百姓们过着悠然的生活,时不时路边的小摊贩,还会喊着。
“是啊,以前因为总是在这条街上玩闹呢”魏阑回答道。
子规的手紧紧抓着花愁,若不是如此,他怕要泪出眼眶了。
“糖葫芦,油炸饼儿,三位公子,可要买一个尝尝。”那家小摊贩向他们三人要喝着。
“好”花愁一甩头发爽快的答应了,冲过去抓起两块油炸饼,取下一个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塞在嘴里。
魏阑见状递过去两块铜板。
“子规哥哥你要吃吗?”花愁晃着手里的油炸笑嘻嘻的看着他。
“不吃”子规答。
“切,这么好吃你还不吃。”花愁捏着手里的油炸饼,递给站在一旁的魏阑,魏阑伸手正要接过,夏子规,一把将它抢了过来,塞到嘴里,认真的嚼了几下。
“你不是不吃吗?”花愁嘚瑟的看着夏子规“好吃吗?”
“好吃”子规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嘻嘻,我们回家看看吧。”花愁转过身看着魏阑。
“好”魏阑回答道。
多年不见,这里的一切被魏阑收拾得井井有条,如同当年一样安逸,只是多了一份清静,自从他走后,就再也回忆不起来,以前的即墨是什么样子,再也没有感觉,只知道那些日子即墨每一夜灯火通明,只是十分凄凉。
花愁踩着走廊的台阶,回忆着年少,路过这条走廊,就是姐姐的卧房,可花愁却站在门前,迟迟不肯动身。
“为何不进去?”子规问。
“不敢。”花愁看着桌案上放着的一支毛笔。
......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么?”小花愁扯着归灵的衣服。
“写字呀。”
“不,愁儿要你陪我玩”花愁嘟囔着嘴,偏偏扯着她的衣服说什么都不愿意放手,见姐姐未曾转身,一气之下还打翻了砚台,一溜烟的跑了。
“那便不要进去了。”魏阑焦急的回答道,子规不语转身向前走去,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天空中朦胧的小雨,隐隐做痛的腿,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姐,我回来了”花愁坐在床边,紧紧抓着她以前的衣服,一滴眼泪落在掌心上,他转过身,将姐姐的衣服紧紧抱在胸口。
良久之后,他放下衣服,走出房间,走向另一间屋子。
“娘,孩儿不孝。”他跪在地下,一步步往前走,冲过去抓住母亲的牌位,她的牌位被擦得一尘不染,他一遍一遍抚摸着。
“娘,是我没用,弄丢了你唯一的遗物。”花愁双手紧紧扣着地面。
“你不必自责的啊,丢了东西还可以再找回来的。”魏阑回答道,伸手拍了拍花愁的肩膀。
“谢谢你,阿阑。”
“我应该谢谢你回来了,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了”他欣喜的跪在花愁身边,用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嗯”花愁重重的朝地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拍进了身上的灰尘,刚要起身,见子规不知何时进来,安静的跪在他身边。
“子规兄”魏阑惊讶的看着他。
花愁慌忙站起来,伸手去扶跪在一旁的子规,他缓慢的站起身来,紧蹙着眉头。
“你腿不好,为何还要陪我跪着。”
“无妨”他回答道,摸了摸花愁的脑袋。
“子规兄竟然腿不好,那我要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魏阑问子规。
“不必了,”子规摆了摆手,拒绝道“已无大碍,不过是阴雨天,有些作痛。”
“还说没有大碍的。”花愁担心的看着他的腿,毕竟是因为他而伤的,让他怎么能不担心?
“你扶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好”花愁扶着子规走出了房门,突然间回头向魏阑交代道“你就不必跟过来了,晚上送些饭菜就好。”
魏阑看着他俩二人离去的背影。
子规坐在床边,一声不吭,面不改色的看着花愁。
“腿疼还不吭声。”花愁问道。
“无大碍的。”说罢,他一把张花愁拉过来,坐在旁边,伸手将他逼到床头,黑沉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想,看你陪着别人。”
“噗”花愁看着一脸严肃的子规,眉宇间那一点楚楚可怜的样子,笑这说:“我才不要陪着别人呢,你这么好看我不陪着你,那不是很亏嘛”花愁回答道。
“嗯”子规回答后,站起身来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
“二位公子,魏宗主让我送晚膳来了。”
“噢,好的好的”花愁拉开房门,那仆人将膳食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一脸正经的夏子规,关上门匆匆离开了。
“子规哥哥你要喝酒吗?”花愁到了一杯递给子规,他一饮而尽,面不改色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食不言。”
“噢”花愁安静下来吃这桌上的饭菜,心想着子规为何就喝不醉酒了,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见他面不改色,便无趣的低下头。
夜晚,子规鸟声声叫着
“你睡了嘛”
子规没有回答,借着月光花愁翻起身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子规,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鼻息。
“别动”子规突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手里,紧紧握住“睡觉。”
.........
“花愁,鹿鼎山走尸出没。”第二天清早,魏阑匆忙的敲着房门。
他二人对视一眼,拉开房门,提着浮尘剑,拿着金鸟弓,和魏阑一同来到鹿鼎山底。
一阵阴冷的寒气扑鼻而来,山上的树木东倒西歪,似乎是被揉虐过一番。
子规拉起金鸟弓射向了一只邪祟,那东西嘶吼了一声,突然便消失不见了。
“这里?”花愁皱着眉头,似有话要说。
“你别杀我。”清澈声音的大吼到。
“快走”子规握着浮尘剑,向声音的地方跑去。
嗖的一声,一道银光闪过,浮尘剑出鞘将一条鞭子打在地下。
“金愿安”花愁看着他拿着鞭子只对着地上一个畏畏缩缩的少年,那少年生得白净,长得讨人喜欢的很。
“又是你们,处处坏我好事。”
那少年见状,连忙后退几步,躲在花愁身后。
“愿安”魏阑呵斥道。
“哼,要你管。”说罢,金愿安提起鞭子打算又是一鞭。
“愿安”一声沉稳的声音从后面隐隐传来,这声音温柔婉转又那么熟悉,说完,他便安静的放下鞭子,像那个声音看去。
子规一皱眉头,转过脸收起浮尘。
“兄,兄长”子规眼眶一红,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子规”他一脸笑意看着他。
“夏宗主” 魏阑道,花愁站在子规身后,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被打断。
“子期哥哥,你过来干嘛?”愿安收起鞭子欢快的跑过去,站在子期身前。
“放心不下你。”他回答道。
“哼,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要不是他们屡屡坏我好事,我早该把这个坏人给收拾了。”愿安看了一眼躲在子规和花愁身后的男子。
那男子见到子期畏畏缩缩的走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过得可还好?”子期开口问道。
“还,还好”那男子抬起头,火红的眼睛,闪着星星回答道。
“你们认识?”魏阑问,愿安也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嗯”子期点点头,向花愁走过来。
“这么多年,你们两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直睡着,我便一直等着他。”子规回答道。
“嗯,那日我看见空中千盏孔明灯升起,便知道有事情发生。”他看了一眼花愁紧紧抓着夏子规的衣袖“今日看来,是杨公子回来了。”
“兄长可过得好?”
“还好,只是有时候有些清冷。”
花愁拱手作礼问道“夏宗主,认识这位公子?”
他们一行人,转身看着这个衣衫破烂的男子,生得一副好容貌,白净的皮肤,如雕刻般美好的容颜,清晰的眉目世上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