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2、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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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10日 11: 00
不知道何处的管道出现了裂缝，不紧不慢的水滴声因为回音而变得空灵，这声音像是单调却不乏味的音符，弹奏出熟悉的旋律。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喉头轻轻地颤动，嘴唇微张，眼皮上仿佛被灌了铅那么沉重，太阳穴仍旧隐隐作痛。
“青鸟，为什么离开蔚蓝的天空飞进我的深渊；在那一望无垠的荒野上徘徊着美丽的身姿？青鸟，放开那沉重的皮囊，带着我的希望飞向天堂；我们都摆脱尘世的污染，看着地面一点一点坍塌······”
哼鸣戛然而止，左伊终于睁开了眼睛，蓝白色的灯光像极了了青鸟的颜色。
“那是我写的歌，大家都说是我写得最好的一首。”戴米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前方出了神，不由自主地又轻轻哼了两句，转过身，“你也喜欢它，是吗？”
“你解开带子我就告诉你。”左伊旋动手腕，皮带上的金属扣发出丁玲当啷的声音。
戴米微笑着摇了摇头，“调皮。”
“头还痛吗？”戴米疼惜地摸了摸左伊左边的太阳穴，那里还有一点肿，很快就会变青然后发紫。他本来已经准备好麻醉剂，一股无名的怒火使他改变了计划。
“你是不是每杀掉一个人过后都会问——你喜欢这种死法吗？”左伊蔑视地说，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又像是手术室又像是实验室的地方，她正被牢牢地固定在手术台上。
戴米替左伊做起常规的身体检查，他换了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医生。
“是你给刘寒注射的病毒吧，还有珍妮，你还有什么品种的病毒？你是毒贩子吗？”
“你把我想得太高深了，我只是一个执行者，略知些皮毛而已。”
“哈哈，那谁是幕后boss？你的老板？还是，你老爸？”
戴米眼睛一亮，暂停了动作，“挺聪明的！不错，我想做一个孝子，所以表现得很积极。”
“这次行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早不晚。”
“艾伯特是你们的人？”
“左伊，你不觉得这样一点一点地问很麻烦吗？而且，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抓你？要知道，为了带走你，几乎牺牲了整栋公寓的人！”戴米脱下手套，搬了一根凳子坐在手术台边，他玩味地看着左伊，像是看一只小白鼠。
“我以为你不愿意告诉我，既然你主动提出来，那我洗耳恭听。”
“乖。”戴米摸摸左伊的头发，“计划原本完全是另一副模样。艾伯特作为我们公司的秘密科学家，奉命在公寓里研制其中一个品种的丧尸病毒，我是他的助理兼监督。其实我的工作更多的是监督，艾伯特是个神经质的人，这点想必你也感受到了。”
“计划开始改变是从他擅自进行人体实验发起的，还记得有一次他送给你一块巧克力派吗？没错，里面被掺入了丧尸病毒。让人费解的是，你居然完全没受影响，依然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我非常严厉地批评了艾伯特，并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上级——我的母亲。本以为艾伯特会受到处罚而我们这一组的研究会终止，想不到的是，她当即给出了另一个大胆的指令——继续研究，然后直接在当地进行大规模人体实验，至于你，完整地带回基地。”
“这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你们好像拖了很久。”左伊插话道。
“确实，但是你别忘了，最初的丧尸病毒在你身上没有产生效应，我和艾伯特都以为研发失败所以耽搁了很多功夫。后来我们才发现病毒其实没有多大问题，问题出在你身上。所以，我们又开始想要如何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合理地消失掉，你身边那么多人，依次处理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我不打算暴露自己。”
“用成堆的尸体来掩盖？”左伊喃喃地说道，“这还真是一个一举三得的计划。”
“你又猜到了，你真的很聪明。”戴米兴奋地说。
“你们做得太繁杂和周详了，有时候过多的准备反而容易露出马脚，而且现实永远不是一个人能够掌控的，谁也预料不到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目前来说一帆风顺，不是吗？”戴米指了指捆住左伊的皮带，“你们后来好像意识到这起事件里有人为因素，可是你们猜错了方向，以为是莱恩。我跟莱恩从来没有见过面，他是秘密安插在警局里的武装力量，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动用。病毒爆发不久我就打算趁着公寓内外都一片混乱之时带着你离开，谁知道你自作主张地把大家都困在了公寓里，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下定了决心，要让大家都陪葬！你以为一直跟你联系的是CDC吗？那是我们的人！我给了你们一个生存的错觉，然后乖乖地呆在我指定的地方等待死亡。莱恩就是来协助我处置你们的人，他做得很棒，不是吗？”
戴米的脸扭曲得已经完全不像他，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听到这里，左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她内心五味杂陈，“我很想为你鼓掌，可惜动弹不了。
“别着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戴米干脆站了起来，他才发现回味犯过的罪行原来是如此美妙的感受，特别是没有人能够抓住你。
“刘寒确实没有主动背叛你，那天我在他的酒里掺了药，艾莉丝不过是一个兼职的夜店女。其实不破坏你们的感情也不是行不通，但我想做得更自然一点，你果然投入了我的怀抱，接下来的剧情就应该是：我们因为觉得内疚，冒着大街上满是丧尸的危险而私奔，从此杳无音讯······我就知道按照刘寒这种龟毛的个性一定会想办法回来送死！他出现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惊讶，他甚至也像我预料的那样以为是你变心了，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成全我们两个人，你没看出来吗？他总觉得自己是最伟大的，委曲求全是一件悲壮的事，傻瓜！”
“但是这也不能使你直接杀了他！”
“没错！我杀他跟前面说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死是因为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看见了艾伯特的实验笔记，那上面有我的名字！”
“客厅里的日记和资料都是假的？”左伊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
“都是假的！还给姬娜的波卡也是假的！波卡很快就变异了，我们把它弄死在了艾伯特的床上，你们都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去质疑！宠物医院也是其中一个研究部，他们负责制造了公寓外的丧尸，我散播了第三种！我们把它们逐一放在同一个舞台上，看着他们为了争抢食物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我们想要的！”
“哈哈哈哈哈。”左伊突然莫名地大笑起来，仿佛她才是策划了整件事的人，“它们最后都会被消灭掉，你们什么也留不下！”
手腕上的皮带嘣地一声断开了，戴米还没来得及做出思考就感到腹部一阵刺痛，他不可思议地看见左伊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一把血红的尖刀，双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你跟刘寒一样是个自大狂，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你以为我就只有一把剑吗？”左伊割掉捆住她的其他皮带，跳下手术台，远离戴米。
戴米紧紧地按着伤口，集中精神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左伊，喘着气说：“你以为我就不敢杀了你吗？实验不一定非要活体！”
左伊猛地转身逃跑，她也不知道要躲到哪儿去，只要是枪射不到的地方，她听见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巨响。
“砰！”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2、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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