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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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两位老师正在认真的给高先生上课。
“我还以为多大事。”王夫颜撇撇嘴，“我给你两种解释，第一，小爽和暴发户小子一见钟情。第二，小爽拿他刺激你，目的还是一样的。”
赵希希：“刷存在感。”
两人击掌。
高诗秦邪魅帅气的眼里闪过自信的光芒，“只可能是第二种。”
“那你还生个什么气？”
“……”
王夫颜和赵希希先溜一步，从驾驶位探出脑袋让他帮帮忙和苏爽解释，这事和他们俩没有一分钱关系，那明明三个人闯祸只让他一个人当傻子的态度让高诗秦很不爽。
“是大颜约我吃饭，我才勉为其难过去的。”高诗秦把苏爽摇醒，郑重其事地说，“不是去找你。”
“哦。”苏爽睁眼一看，是自家车库。
这车速也是秋名山老司机了，两人一进屋，“欢迎回家”声适时响起，女佣熟练的接过两人包包和外套，温暖祥和的家庭气氛冲散了压着苏爽脑袋一晚上的倒霉乌云。
“请冲一壶绿茶送上来，谢谢。”
轻易不麻烦女佣的苏爽，实在是身心俱疲急需泡汤回血，不得不假手他人。
这曲球的刷存在感方式虽然可耻，但有用。高诗秦承认，苏爽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给我也冲一壶绿茶，送上来。”
“好的，先生。”
“把夫人那壶也送到我房间。”楼梯走到一半，高诗秦趴着栏杆伸长脖子，刻意压低声音补充道。
“……好的，先生。”
***
真是收获颇丰的一天，苏爽整个身体都泡在洒满花瓣的热水中，只露出脑袋，舒服地长叹一声。
一个月，就碰上了男主和女主，四个人隔着一个门框面对面，苏爽颇有一种他乡遇债主的崩溃感。
她记得小说里，作为炮灰女配的原主和男主是没有交集线的，今天突然来这么一下，苏爽感觉利大于弊，不到一个小时的相处时间里，她察觉这个男主的智商还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男女主的命运在这令人崩溃的安排下交缠之后，会不会恋爱脑智商掉线。
洗完澡，苏爽全身都舒坦不少，脑子里勾画了一副暗度陈仓拯救炮灰反派的画卷。
在价格昂贵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准备继续看昨天的豪门狗血打脸日常，卧室门被连拍了几下。
“有……事吗？”
苏爽对拉门简直都有心理阴影了，一拉开门，果不其然外边站着高诗秦，一看就知道他也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胸前还淌着水珠，搭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毫不掩饰地展现他的胸肌，明黄的过道灯打下微弱的阴影。
本着非礼勿视的礼仪，苏爽礼貌性的别过脸去。
这“羞涩”的动作神情，分毫不差的落在高诗秦眼里，他对她在魅力照射下的本能反应很满意，递过茶盘，“你的绿茶。”
“咦？谢谢。”
苏爽伸手去接，高诗秦却没撒手，这是一种暧昧的暗示，她抬头直视他的脸，以她浅薄的认识从眼里读出“我还有话说你不准跑”的意思。
介于现在没有一个小时前那么尴尬难受，苏爽就着托盘倒出一小杯，边喝边说：“还有事？请说，说完了好睡觉。”
“小爽，你这一个月很不正常。”余怒未消的总裁，说出了卧室内播放着的电视剧的经典台词，“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噗——”
热烫的茶水直接喷到真丝睡袍上，高诗秦被迫感受胸前一股炽热。不久前刚被酒浸湿了薄荷裙的苏爽感同身受，程序性地帮忙擦两下，让他回房间换衣服。
高诗秦白皙的皮肤又黑了两层，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胸前的布料，“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
“我没转移话题。”苏爽神色自若，“那你说说，我哪里不正常。”
“……”
冷静睿智的高诗秦一瞬间无言，脑子里闪过的清晰又确定的念头，挤到嘴边就是无法具象化，硬要说……那就是阅人无数的总裁直觉。
“你性格变得柔和，和我的话也多了不少，但是眼神却装作敷衍不在意。”
高诗秦思考五秒，语气不善地给出了表象评价。
“结婚了，不能再耍大小姐脾气，我老爹要求的。要管着你，尤其是在公司决策上适时提点，你老爹要求的。婚后各干各的，互不干涉，你要求的。”苏爽言简意赅，“前些月我是新手，一直在寻找平衡点，现在熟练了。”
“……”
苏爽反应很快，有理有据，高诗秦一时没法反驳。但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光是这嘴炮能力就不像是一月速成班能教会的。
高诗秦想了想，抛出一个问题试探：“小爽，那我搬回主卧吧。”
“不方便！”
“咚——”
厚重的房门关上，留下衣衫渐冷的总裁在外边吹着凉凉的过堂风。高诗秦抖抖湿了一大片的前襟，眼神高深莫测。
这女人的问题，他一定要搞清楚！
前几次交锋，高诗秦都败下阵来，这让商场谈判战无不胜的总裁很受打击。但是成功的豪门大少是不能因为一次挫败而退缩的。
缜密谨慎的他先是向苏老爹和自家老爹确认了这两方“叮嘱”，得到确有其事并且难掩兴奋好奇地询问婚后日常的回复。
高诗秦顿时有一种被奶狗追出二里地的窘迫感，急忙挂断了电话。
从这回复看，苏爽的突然改变是合理的，情理之中，和他没什么关系。
蓦地，高诗秦晃了晃脑袋，骨子里的自信在关键时刻窜了出来，小爽的情感不可能与他无关！
他总结了，前几次暗潮涌动的交锋失利，不外乎是长时间以来他对苏爽的重视和留意远远不够，他甚至没注意到苏爽是什么时候爱上绿茶的。
于是高诗秦决定，从全方位了解开始。
***
这天，苏爽因为要开早会，和部门负责人讨论新产品的上线进度，比平时提前一个小时出门，踩下油门冲出去没多远，就急吼吼踩住刹车。
“早上好。”从驾驶室探出脑袋，吸了口清晨带着露水的氧气，苏爽冲刚晨练完迎面过来的王夫颜打招呼。
“啊哈哈，小爽早。”酒店那事还没过去多久，王夫颜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
“这么早出来锻炼身体？”
“医生说我的体脂率有点高，要运动运动。”
“？？？”
苏爽狐疑地看着眼前玉树临风，高大俊逸的单身贵族，体脂率……太高？哪家医生，可以和申意组诓人cp。
王夫颜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视线漏过指缝观察苏爽……老高的感觉好像没错。
虽然他和苏爽也是从小就认识，不过长大以后她的眼里就只有高诗秦，婚后两家是邻居，以往这种照面苏爽是从来不会摇车窗和他打招呼的。
沾了“刷高诗秦好感度”的光，王夫颜也不在乎那点尴尬了，“这么早，去公司啊？”
“去开早会。”苏爽长话短说，“大颜，听说你是搞信息调查的？”
心虚的王夫颜心里一咯噔，舌头有点不利索，“哪、哪方面的？”
要命，高诗秦让他调查的至尊终极婚姻咨询师还没线索，苏爽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我准备从竞争公司那里挖一批墙角，需要做背景调查。”苏爽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视频主播。”
王夫颜的业务范围很广，从私人诊所到酒店服务，从高档酒吧到房地产投资，只要有钱赚的项目他都有兴趣。
“哦，这个简单。”听到是公事，王夫颜松了口气，“权当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给你打个九五折。
“谢谢，常来家里玩啊。”苏爽一脚踩下油门飞出去，王夫颜后半句话淹没在哒哒发动机声中。
他还来不及直起腰，缓缓扭动脖子远目车尾灯，决定今晚拉着赵希希到高诗秦家里喝酒，把九五折的事说清楚。
公司早会是各部门经理负责人报告业务运营状况的时间，以往也是原主树立个人威严的重要场合，不管是否擅长，经理报告过程中总要挑三拣四一通，既是严厉也是找茬。
然而，这一个月来苏爽的性格转变深入人心，经理们不再如履薄冰冷汗直流，各部门工作效率极高，一场早会气氛融洽美滋滋。
“苏总，这是试点业务筛选下来的主播候选人，需要您沟通面试定下最终人选。”
候选人有全职和兼职，苏爽扫一眼PPT上的背景资料，不少是名校高材生，硬软件都很符合梦幻企划。
“和洛寒预约时间。”苏爽指尖轻敲桌子，“来了以后先做两道微积分。”
“哈？？？”N脸懵逼。
“不然怎么证明是名校高材生？这方法不错。”
见多识广学识渊博的PhD,和候选人交谈几句，看人品学识工作热情还是比这些埋头市场和产品的在职有为青年更胜一筹。
老李左思右想，低声问邻座的洛寒，“苏总说的微积分是我知道的那个？不是什么暗号吧。”
“苏总的话一定有道理。”洛寒一板一眼地说，“不会是陷阱。”
思及总裁近段时间的阳光灿烂，温和亲切，老李豁然开朗，回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下载微积分题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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