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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沈祐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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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的蜡烛光将来人的影子倒映在了地板上,众多的影子堆叠在了一起。
顾舒这才发现,下来的原来不仅仅只有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他只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顾舒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了最小,粗大的承压柱将顾舒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来人终于下了楼,进入到了顾舒的视线当中,顾舒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顾舒看见,一共下来了八个人,又或者只有领头的那一个穿着灰色袍子是人类,后面跟着的是七具黑色的尸体!
尸体看上去已经干巴巴的了,水分流失了之后,比正常人类小了很多,全身上下都绑着黑色的绑带,偶尔露出来的皮肤也都腐烂不堪了,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领头的灰袍人手中拎着一串铃铛,富有节奏感的摇着,每两次挥铃铛间隔大约有5秒。
而他身后的黑尸也跟着这个节奏,慢慢悠悠地走着,最神奇的是,黑尸门走路居然没有产生一点儿的脚步声!他们就这样走着,仿佛黑夜中行走的鬼魅。
顾舒双手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不敢眨一下。
这个状态明显不对劲啊,这个危楼果然有问题!
灰袍人带着七座黑尸走在黑暗的走道中,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空荡荡的黑暗中,顾舒感觉有一丝凉意从自己的脊梁上往上爬。
顾舒悄悄地跟着他们背后,因为身子足够小,本身又很谨慎,倒是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远远地跟着这一对人出了危楼,顾舒趴在一棵树的底下,静静地做一个伏地魔,凭借他双眼裸眼视力5.0的视力,这个距离正正好可以将他们的一举一动观察在眼里。
于是,顾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灰袍人领着黑尸在危楼旁边的坡上站好,然后——
晒起了月光浴。
顾舒不相信这么个阵势,灰袍人会只是站在月亮底下一动不动,倒是很有耐心的继续保持着观察。
……
结果顾舒足足趴了半个时辰,黑尸们就晒了半个时辰的月光浴。
搞什么鬼?
顾舒内心抓狂,难道危楼外强中干,内部其实早已经伙食紧张,沦落到吃人干的地步了,但是白天晒干人影响不好,所以晚上偷偷摸摸地晒人吗?!
顾舒自己都嫌弃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推理,决定再趴个十分钟,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就马上回去睡觉。
黑尸好像听到了顾舒内心的焦虑,果然在晒够半个时辰的月光之后出现了变化:
只见,从黑尸表面黑色的绷带的中间,一只一只白色的软体小虫子慢慢地从绷带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起初是一只两只,之后越来越多,最后覆盖了黑尸的整个身体。白色的虫子在黑尸表面狂躁的挪动着,像是月光引起了白虫的不适。
“卧槽!”
顾舒被恶心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比他之前在中央台播放的《动物世界》中看到的还要蛆恶心个一万倍。
最讨厌软体生物的他,忍不住腿软。
这鸡皮疙瘩一起,却起了一系列的不良反应,本来因为紧张的顾舒没有感到寒冷,但是他却只穿了一件里衣就出门了。
这会是深秋的夜晚,一件单薄的里衣哪里挡得住这寒风。
顾舒一个哆嗦,鼻子一样,一股想打喷嚏的感觉至上心头。
糟糕!
顾舒捏住鼻子,想要扼杀这个打喷嚏,但眼瞧着就要来不及了。
电光石火间,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顾舒的嘴鼻,成功将这记喷嚏给拦下了,顾舒呼出一口气,回头一看,在他后头的居然是沈祐!
沈祐将食指比在嘴唇上,示意顾舒不要说话。
接着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了顾舒身上。
顾舒还想拒绝,却被沈祐强硬的按在了地上。
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顾舒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腰,沈祐眼睛一黑,手摁住顾舒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顾舒心里嘤嘤嘤,小白兔突然就变成了大灰狼。
看到了沈祐严肃的表情,顾舒也忍住不适不再瞎动弹,将注意力放到了黑袍人和那一排的黑尸身上。
黑尸身上的白色虫子又膨胀了一圈,将黑尸撑的圆滚滚的,看上去就像长了毛的棉花糖。
灰袍人这个时候加快了摇晃铃铛的频率,最后直接变成了一串急促连续的铃铛声,铃铛声也越来越大,听着像是地狱使者来索命的前奏。
然而不仅仅如此,光是听着这个铃铛声,就令顾舒产生了头晕,眼前的世界一片颠倒。
要不是沈祐及时捏了顾舒一把,顾舒这活儿肯定要暴露了。
但是即使这样,沈祐这一捏还是好疼啊!
顾舒摸了摸腰上已经被沈祐捏出淤青的皮,为沈祐的心狠手辣给辣的够呛。
另一侧,灰袍人的仪式看上去终于到了收尾环节,只听灰衣人又减慢了摇晃铃铛的频率,黑尸身上的白虫开始从原来出来的缝隙往回钻。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祐拉了一把还趴在草丛中的顾舒,压低声音说到:
“顾哥,该走了。”
现在倒是知道喊“顾哥”了,刚才手劲那么大的还不是你。
顾舒在心里别扭,身体却很诚实地乖乖地和沈祐一起离开了。
明明他才是大哥,现在怎么一股小弟的赶脚。
顾舒这个时候意识到沈祐是反派了,小小年纪其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已经让顾舒这个内芯是成年人的灵魂的人不由自主的听话了。
他们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顾舒走在后头轻轻地将门给盖上,看上去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去一样。
沈祐跟个没事人一样地重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眼看要继续将离白天所剩无几的时间给睡过去。
这边顾舒倒是紧张得上串下跳,他将沈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觉得关于危楼的这档事很有商讨的必要。
“沈祐,你说危楼这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在这里呆着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要不要赶快跑路?”
沈祐耷拉着眼皮,看上去困极了,但是往他的眼睛里看,却没有一点儿的恍惚和害怕。
“顾哥,就算危楼真的想对我们做点什么,我们现在也跑不掉的。”
他将顾舒拖进被子里,贴着他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先睡吧。”
沈祐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沉静,嗓音里带着磁性和沙哑,令人心中发麻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他,谁会想到他还是个未成年人。
这长大了撩起妹来还得了?
虽然沈祐安慰的话很好听,但是顾舒还是惴惴不安,闭着眼睛,脑内活动了后半夜怎么也没睡着。
最后熬到了白天,鸡鸣响起,顾舒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从床上起身;这边沈祐也起来了,与顾舒相反,神清气爽的。
两人完成了早晨的洗漱工作——也就是漱漱口洗洗脸,沈祐注意到了顾舒的黑脸色。
“顾哥睡得不好”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看到这种事谁还睡的着啊。”
“看到了什么事?”
红护法突然从门口推门而入,对他听了墙角的行为好不脸红。
“红大哥,您属壁虎的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
“不,我是属兔的~”
红护法今天穿了一件鲜红色的衣裳,没有戴人皮面具的他,显得格外出众,现在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有闲心思和顾舒开玩笑。
“小孩,你昨天看到了什么?”
顾舒动了动嘴唇,思考怎么回话,沈祐一步走到顾舒面前,将顾舒挡在后边,替顾舒回答道:
“顾哥昨天在门口看到了一只好大的黑虫子,吓了一跳,一个晚上都睡不好。”
听了这句话,红护法嘲笑的大笑:
“小孩就是小孩,虫都怕。”
顾舒强颜欢笑:呵呵呵。
几秒后,红护法忍住了笑,说到了正题上:
“沈祐跟我走,小孩你就在这呆着?”
说着红护法招手让沈祐跟上。
“等等为什么啊?我要和沈祐在一起!”
顾舒走到沈祐旁边,一副誓死追随沈祐的模样。
红护法脸上的笑脸凝固,不悦地皱了皱眉,他一挥手,一股内力从他的手掌里对着顾舒释放出来,顾舒收了劲,直接被打飞到了墙壁上。
“顾舒!“
沈祐着急,想要往顾舒身边跑,却被红护法一把给抓住了。
“我喜欢听话的人,你给我乖乖呆着。“
说完再也不看顾舒一眼,他抓起沈祐,像昨天一样,一个身法,瞬间消失了
“啧!妈的阴晴不定的变态。“
顾舒心酸地摸了摸他被撞得生疼得后背,咬牙切齿地骂道
和着顾舒的叫骂声,系统适时的出声
【沈祐恶值增长20。】
“增长这么多?我是不是要开心原来我在沈祐心里的分量这么大?”
顾舒哭笑不得地自我安慰。
而另一边,沈祐被红护法粗暴的拎着。红护法的轻功速度太快,沈祐就像是坐上了比过山车还快十倍的超级过山车,一路晕厥。
沈祐脑子被晃荡不清,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那里,最后红护法终于将沈祐往地下一丢。
沈祐站稳,恢复了神智,才开始注意眼前的一片场景。
整个房间宽敞明亮,摆设并不是很多,但以沈祐的眼力可以认出,全部都是精品。有一些是连皇宫都难以入手的绝世珍品,沈祐的正前方正是这样的一坐山河社稷屏风,这上面的绘画,正是出自前代圣画手王之行之手。
照亮屋子的是一颗巨大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沈祐认得,正是在父皇诞辰时,东部使者送上的礼物,前朝灭亡,这颗无价之宝也下落不明,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整间屋子极尽奢华,近乎可以与皇宫帝王寝殿相媲美。
从天窗望出去,可以看到薄薄的云彩。
这里是危楼的第几层?
这时,红护法突然毕恭毕敬地向屏风后边行了个礼,沈祐这才注意都,屏风后面还有个人。
只听红护法说到:
“楼主,属下将沈祐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玩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