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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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说出成长具体是什么样的，也许在百度和知乎上随便一搜就能得到许多看似切身的答案，但这对于杨超越来说只是无用的鸡汤，陈意涵这样觉得。
“你想要怎么的成长呢？”陈意涵这样问杨超越，因为她自己其实也没有一个答案。她回忆着自己18岁时和现在的区别，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在不断地学习着新的东西，然后又拥有更多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变得和意涵一样厉害，不，要比意涵更厉害，这样才能保护你。大概是赚更多的钱，变得更凶一点，这样别人就会怕我了。”
“噗嗤，你现在看起来就挺凶的。”
“哪有，我从来不对意涵凶！”杨超越委屈巴巴。
陈意涵最见不得她这样了，揉了揉她的头。
“乖，超越不凶，是我凶。”
“你也不准对我凶！”
“好好好，我只对别人凶。”
“我想变得更好，我知道我身上有些野性和别人不一样，和你周围的人也不一样。…很多时候我要刻意收起身上的某些东西才敢面对你周围的人，就像上次吃饭的时候。但伪装总有败露的时候，我想改变这些东西…我怕我配不上你。”
一向横冲直撞的杨超越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嗫喏起来。
陈意涵抿紧了唇，也不说话，她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再组织语言。她自认是一个不算粗心的人，却没有注意到杨超越心底深处的自卑，她生气又心疼，但是毫无立场。她最该生自己的气，这件事不能怪杨超越，都是她的错。开始的欺骗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杨超越说不生气是真的，但也无法再全然放心与她。
其实杨超越多好啊，她善良而纯粹，就像未经雕琢的璞玉，身上的野性也是她独有的魅力。她本不该如此怀疑自己，却因为陈意涵而强迫自己去改变。
“超超越越，下面的话我其实不知道该不该说。”陈意涵极少有这么没把握的时候。
“你说想要成长，我尊重你，也会帮你。但成长并不是要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变得更好并不是某一个刻板的模样而是你会变成一个更好的杨超越。杨超越就是杨超越，更好的杨超越也是杨超越，本质是不会变的。就像18岁的我是陈意涵，现在的我也是陈意涵。你会喜欢上现在的我，如果你在我18岁那年认识我，也会喜欢上当时的我。成长不是改变，超越，你现在就很好，我很喜欢这样的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变得更好，我不会改变，你也不准不喜欢我。”
“我不会不喜欢你。”
“如果你18岁的时候遇见我，会喜欢我吗？”
“会的。”
陈意涵亲吻着杨超越的额头。
她会把恋爱的负担一点一点地转移给杨超越，让两个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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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游乐场一行，傅菁感觉和戚砚笛距离拉近了不少。
起码她现在可以时不时的牵一下戚砚笛的手，虽然也止步于此了，但进程尚为可观。
傅菁也就这样安慰一下自己了，通常Omega和Alpha确定关系不需要太久，有些发展快的只需要一个晚上，或者一个恰到好处的发情期。而傅菁已经追了戚砚笛三个多月了，还止步于牵手，如果上次公交车上的行为可以算是拥抱的话，她们就是止步于拥抱。
但她总不能去上了戚砚笛，况且她追戚砚笛是因为喜欢，而不是为了有一个渡过发情期的工具。
傅菁的生日快到了，是不是可以趁机揩油呢，通常在某种有由头的日子里，戚砚笛都会很顺从她。傅菁也没有试过在其他无事的日子里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她还要脸。
“今天我生日，情人节那家咖啡店，陪我吃个晚饭？”
“几点？”
“八点，记得不要加班。”
“好。”
戚砚笛在通讯工具上的交流用语总是很简短，尽管她生活中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还是会为了维持气氛不让对方尴尬主动提出话题。
傅菁不知道她和别人打字聊天是不是也这样，但她猜不是，戚砚笛的好修养应该不会允许她这样。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变得很微妙。
傅菁对其他人也不会如此失礼地提出邀约，只有戚砚笛。两个人为对方留出了某种特殊的空间让对方显得特殊，而这种特殊的空间是基于对方无言的包容。
恋爱中的女人啊，总是想得太多，傅菁失笑。
晚上八点，两个人都准时地在咖啡厅落座。
准确地说，戚砚笛来地早一些，这家咖啡厅是她名下的，她想要做些特别的布置也格外方便。例如眼下，整个咖啡厅除了她们空无一人。
“这家咖啡厅是你的？”傅菁看了看周围。
“嗯，用餐吧。”
戚砚笛观察着傅菁的餐盘，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测出什么时候傅菁会放下刀叉，然后提前做了个手势，服务员就推上了手推车，上面是一个小蛋糕。
在蛋糕端上餐桌之后，戚砚笛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首饰盒，她今天特地背了一个较大的挎包。
“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谢谢。”
傅菁笑看着戚砚笛，却没有接过首饰盒。她扫了一眼首饰盒上的brand，有些讶异，戚砚笛是真的不懂该和追求者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和来往吗。
“戚总真是财大气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包养我呢。不过这礼物，我不能收。作为追求者的身份，我可以索取一个对我来说更有价值的礼物吗？”
“你说。”
“一个吻。”
傅菁微微前倾，离戚砚笛更近了些。戚砚笛能看见她眼里的流光溢彩，微微上挑的嘴角配合立体的五官展露出强大的自信的侵略性。
“除了嘴唇。”
戚砚笛也稍微前倾了身子，傅菁却没有就此靠近她。
傅菁施然起身绕过餐桌走到了戚砚笛身旁，微微弯腰。她一手扶着戚砚笛的下颚方便她动作，一手将戚砚笛的长发都撩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傅菁探头轻轻将唇印烙下，那个位置，Alpha的xian体，应该就在那。
“你说的，除了唇以外。”
傅菁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下，形成了一种湿润的触感，就像探出了舌尖轻柔舔舐。戚砚笛第一次接收到这种刺激，一时不慎就泄露了Alpha的信息素，忘记收敛。傅菁呼吸骤然沉重，上身也轻压在戚砚笛背后借力稳住身形。
“笛笛，克制一点，不然我会想，吃了你。”
戚砚笛瞬间就明白了傅菁的意思，乖顺收敛了信息素。但傅菁并未起身，反而伸出双手环住戚砚笛纤细的腰，吐息随着话语落在戚砚笛的耳侧，电流感侵略过她的全身。
“真乖…戚砚笛，你喜不喜欢我？”
戚砚笛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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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砚笛在傅菁生日的第二天接到的吴宣仪电话，这通电话本来是孟美岐要打过来的，但吴宣仪怕孟美岐说不清直接开骂就替她打了。
“笛笛，你到底喜不喜欢傅菁？”
这是最近24个小时之内戚砚笛第三次被询问到这个问题，中午和紫宁的通话中对方也问了这个问题。有了前两次询问的铺垫，戚砚笛现在已经可以给予确定的答案了。
“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拒绝她？”
“我没有拒绝，只是没有回答，她就走了。”
“笛笛，你是成年人，我相信你知道你行为之后的寓意。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该给她打个电话说清楚。”
戚砚笛沉默了片刻。
“我暂时还不能说。我需要想想。”
“戚砚笛你有病吧，这么拖着人家？”戚砚笛能听见那边传来孟美岐的骂声。
“给我一个理由。”吴宣仪拦住了孟美岐要夺手机的行为，声音也冷了下来。
“如果我是个Omega，我现在已经在找她的路上了。”
吴宣仪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又不是非常明白，只是知道自己不该再问太多。
“我明白了。但你也别拖着她，当断即断。”
“我知道的，你也说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不会伤害傅菁的，请你相信。”
“我尊重你的想法。”
吴宣仪尊重她们的感情，所以不会干涉。就像她不会告诉戚砚笛，傅菁今天的状态有多糟糕，她也不会告诉傅菁，戚砚笛喜欢她这件事。
“这跟她是Omega还是Alpha有什么关系，气死我了，戚砚笛这个辣鸡。”孟美岐还在一旁骂着戚砚笛。
“一看你这样，就是没好好看我给你写的情书。笛笛这种有责任感的Alpha肯定不想耽误小傅，就要思考更多。”
“你们Alpha怎么都这么多事啊，你也辣鸡。”
“？？我是怕谁吃亏？还有你别岔话题，你是不是没认真看我给你写的信。”
“你怕我吃亏不还是下手了？呵！”
“……”吴宣仪觉得孟美岐最近回嘴越来越顺溜了，放弃和她吵架了。
“吴宣仪你冷静点！禁止非常规手段！”孟美岐在感受到吴宣仪释放出浓烈的柑橘味信息素之后，暗骂她无耻。
“有效即可。”吴宣仪也没想大白天的对她做些什么，看见她服软就收敛了信息素。
“还没结婚呢，你就会欺负我了！那小傅怎么办啊，就这么被吊着？”
“笛笛肯定比你着急小傅，你就别管了。你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明天穿什么衣服见我妈。”
“！！你别提这事！你刚刚说情书呢，你念给我听，我当时紧张得都忘了写了啥。”
“我。拒绝。”
“尊严重要还是小王子重要？”
“……”
“婚后第一年……”
孟美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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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菁当时其实没有给戚砚笛太多思考时间，空气太安静了，她待了几分钟有点受不了，道了声别没等戚砚笛回答就离开了。礼物也放在桌上没有带走。
幸好傅菁没等下去，戚砚笛思考了一整晚才有了答案。这导致戚总直接错过了第二天的早会，这是小戚总上任以来第一次。
戚砚笛在回忆昨晚发展时注意到了一个小地方，傅菁在亲吻她后颈时她不小心释放了微量信息素，按理说那样微量的信息素不会影响到未在发情期的Omega，而当时的傅菁反应却意外明显。
戚砚笛皱了皱眉，拨了张紫宁的电话。
“紫宁，我想问问你关于傅菁身体的事。”
“这，如果没有傅菁同意，我是不能回答的。”
“……，昨晚我和她在一起，我发现她对我的信息素反应奇怪。你知道的，她在追我，而我喜欢她。有些事，不仅是她一个人的事。”
“你确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这个电话结束之后我就会去找她。”
“如果你真的决定和她在一起，你要慎重一点对她，当然禁欲对你来说可能是件简单的事。”张紫宁再说这句话时微微笑了声，戚砚笛竟分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的。“但你要格外注意你的信息素对她的影响。一般的Omega会在20岁进入发情期，傅菁今年26岁，也就是说她注射抑制剂有6年了，这期间她甚至没有被临时标记过。这对Omega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你也应该有个准备。她对催情的药物格外敏感，你知道你的信息素吧，檀香本来就有催情的作用，所以你要多克制自己。”
“另外，不仅永久标记对她有永久覆盖作用，她现在的体质，临时标记的二次覆盖几率都极低。你要慎重，想清楚。”
“我知道了。”
戚砚笛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语气回答得张紫宁，又是怎么挂断的电话。
只是在那通电话之后，她没有去找傅菁。
直到晚上戚砚笛看着手机屏幕上傅菁的来电显示，她才觉得下午孟美岐骂的真是太对了，她确实是个辣鸡。
“听说下午美岐打电话骂你了？”
“…没有。”
“你别放心上，美岐这个人比较直你也是知道的，她可能比较担心我一时就没收住嘴。哎呀，其实也没事，就是我早上起晚了迟到了，美岐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昨晚是我太冲动了，你没被吓到吧？”
“你真的想好了吗？”
“哈？”
戚砚笛没等傅菁反应过来就拦住了话头。
“没，我没事，美岐说的是对的。昨晚抱歉了。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就先挂电话了？”
“啊，好。”傅菁呐呐地接不住话题就听见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戚砚笛倒扣着把手机锁进了抽屉。
我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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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人语看着张紫宁温柔着语气在给一个Alpha患者分析病情。
为什么张紫宁对Alpha都要这么温柔？？那个Alpha看张紫宁的眼神就像看着猎物一样。
“请问张医生晚上有空吗？想请您吃顿饭作为答谢。”
连套路都和刘人语当时一模一样，只可惜张医生现在不领情了，应该说，除了刘人语以外，张紫宁就没领过别人的情。
“不好意思，今晚有约了”
“那周末呢？”
“她周末也有约了。”刘人语直接推开门进来了，径直走向张紫宁，将手搭在她肩上宣示主权。
刘人语带着口罩，Alpha病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是闻着她身上青涩的Omega信息素，神色难喻地看了张紫宁一眼，又挑衅地看向了刘人语。
“不好意思，女朋友有点任性，不过确实如她所说，周末也有约了。”张紫宁语气温柔，丝毫没有问责的意思。
“没事，今天打扰张医生了，期待你有空的时候。”
直到病人关门离开之后，刘人语都没再说一句话。
“生气了？”张紫宁取下面对病人时的清冷面具，替换上温柔笑意。
“没有。”
“要不然我在员工铭牌上写上非单身？”
“已婚会不会更好点？”刘人语认真思考。
张紫宁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你都没到法定婚姻年龄呢。”
“你还笑，这种病人是不是很多？”
“是挺多的，眼前就有一个。”
刘人语想咬她，但忍住了。
“哼。我去你休息室拿吉他。”刘人语突然稳下情绪。
“去吧。”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刘人语喊她的声音。
“紫宁儿~你进来。”
“怎么了？”
张紫宁推开门时还边在看手上的病历，瞬息之间就被人按在门上了。
她们的身高差不多，刘人语常年练舞，不太费力就压制住了张紫宁。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巴。即便两个人恋爱了，张紫宁还是不准刘人语吻她的唇。
“病人想要你，你说怎么办吧。”
“噗嗤，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专业知识，这个病人现在并不处于发情期。”张紫宁微微偏过头，躲过刘人语的啃咬，却送上了白皙的脖颈。
“我想要你，和发情期有什么关系。”刘人语反复啄吻着那方寸之地。
张紫宁也被吻得气息不匀，Alpha微微用力挣脱了Omega的桎梏。刘人语什么都不想管的吻上紫宁的唇，甚至微微用力噬咬想逼她松开双唇。张紫宁按着刘人语双肩，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
“紫宁儿…”刘人语眼眶泛着湿意，偏柔媚的声音带着欲求唤她。
没有Alpha可以忍受自己的Omega这样呼唤自己。
张紫宁咬了咬牙，“人语，听话。”
“紫宁…我难受。”刘人语用刚刚的声音又重复道。
……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作为医生张紫宁知道什么做法可以舒缓刘人语眼下的难受，又不标记她。
张紫宁松开刘人语的一刻，她就扑上来想吻张紫宁却被拦腰抱到了床上。张紫宁把刘人语按在床上哑着嗓音说，
“不要亲到嘴，知道吗？”
刘人语点了点头。
张紫宁一放开她，刘人语就沿着耳垂吻至颈部。
“紫宁，我难受。”混含了情yu和无措的嗓音，媚人的可怕。
“你乖一点…听我的…我帮你舒服。”
张紫宁也很难受，但她的动作温柔细致又克制。
刘人语尽力调动起周身的Omega信息素，海洋的气息浓郁起来，就像要溺毙张紫宁。张紫宁也感知到刘人语的行为和意图，心里有点发软又有点好笑。
“你现在的信息素对我来说还没有什么吸引力，不要费力气了。”
刘人语气不过地咬了张紫宁一口。
“我的信息素对你不够有吸引力…那我这个人，够不够？”
张紫宁吻着刘人语的唇舌也忍不住带了点力道，留下了红紫的印记。
“够。”
实在太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