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脱单历程》斯年方知

3、【三】

　　“你昨天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身体确实比之前差一些，但在我的预期之中，不会影响到抑制剂的效用。我想到另外一个可能，你之前说当时身边有一个Alpha，那个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檀香。”
　　“果然如此。小傅，你用抑制剂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抑制剂会有些副作用，尽管我尽力降低了副作用但还是存在的。抑制剂稍微改变了你的体质，你对于信息素以外的□□物会比普通人更敏感，而有些味道的信息素在气味上本身就附带催情效果，例如美岐的玫瑰味信息素。檀香也是这类信息素中的一种，那天你觉得你的抑制剂提前失效就是这个原因，不是抑制剂失效了，而是你受到了其他催情作用。你以后要避免和这类Alpha接触。”
　　“唔，好的。不过性冷淡的信息素居然有催情效果，还有这种操作？”
　　“性冷淡？你给我打电话是圣诞节那天…那个Alpha是笛笛？”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当时和宣仪一起的呢。不过真的要保持距离阿，我还挺想逗一下她。”
　　“我那天有事就提前走了。能保持距离当然最好，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
　　“什么办法？”傅菁好奇。
　　冷脸张紫宁双手交叉合十搭在下颚，笑得意味深长。
　　“上了戚砚笛，这样不仅不用担心副作用，以后连抑制剂都不需要了。”
　　“告辞。”

　　傅菁听进去了张紫宁的话，自然准备与戚砚笛保持距离。本来说追戚砚笛就只是打打嘴炮，现在更是不打算再有交集。
　　虽然傅菁知道自己没当真，可孟美岐当真了。孟美岐把M公司最近在和Q公司洽谈的项目全权交给了傅菁。
　　傅菁：？

　　-

　　许是好天气在工作日都已告罄，周六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刘人语约的张紫宁今天一起吃午餐。
　　张紫宁握着手机把玩，犹豫要不要给刘人语发消息约改天。正思考着，就听见了敲门声。
　　拉开门就看见淋得半湿的刘人语，连忙将她迎进来。
　　“你可以发个短信约改天的，雨这么大，怎么还自己过来？”
　　“我可以原谅你不理解我的心情，但还请下次不要这么说了。如果是见你，晚半个小时我都等不了。下次如果不想见我也不要这么直白，体谅一下小女生的玻璃心。”女孩俏皮地说道。
　　雨水润湿了她的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上，眼角的妆容也晕开，上妆时有多精细，眼下就有多狼狈。
　　可就是这么狼狈略显不堪的女孩，只安静站在这里，也让张紫宁觉得是世间灵气所聚。
　　“我的休息室设有洗浴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洗个澡吧，你这样容易生病。衣服也可以穿我的，我们身高差不多，应该可以穿。”
　　“那打扰了，衣服我穿我自己的就好，我有带备用衣物。”
　　张紫宁这才看见她手上提了个小袋子。
　　“好。”

　　张紫宁听着隔壁传来的水声，有些失神。这是她第一次放除了吴宣仪等人之外的人进她的休息室，她有轻微的领土主义，不喜欢别人侵占她的空间，哪怕仅仅是踏足。
　　只是刚刚看着刘人语分明狼狈却还强颜欢笑的模样，就有一点点心软。她能看出来刘人语温柔底下的脆弱，尽管对方掩饰地毫无破绽。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她们见了那么多次面，刘人语总带着面具示她，她也总能窥探到一些面具之下的情绪。刘人语是个合格的艺人，她的情绪管理堪称完美，张紫宁能窥测到她的真实情绪纯粹是靠直觉。
　　她们之间有种看不见的联系，让张紫宁看见刘人语这个人就忍不住心软。
　　张紫宁拒绝过很多Omega，从来没有到需要去求助吴宣仪的地步，只有面对刘人语，她感到了无能为力。

　　“看来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午餐点外卖应付一下，晚上再一起出去吧？”刘人语微笑着问。
　　刘人语有着一张极好上色的脸，淡妆浓抹总相宜，自成一色。以往见她总是借着妆容变换着不同风格，这还是张紫宁第一次看见刘人语素颜的模样，不是很精致的长相，有一种褪去了浮华的干净，钟灵之美。
　　“是我素颜太丑了，紫宁被吓得不敢说话了吗？”笑声调侃之下暴露了紧张。
　　“你素颜也很好看。”张紫宁认真说道，顿了顿：“好。”

　　“刚刚看见你休息室里有把吉他，刚好我也会。要不练一下？”
　　“我去取。”
　　刘人语拨弄了几下琴弦，调过音之后一首《思念是一种病》顺着指尖就流了出来。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我改编过很多歌曲，只有这首，舍不得动一丝一毫。”刘人语说完就笑了起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张紫宁自刘人语手中接过吉他，一首一模一样的《思念是一种病》响起。
　　“真巧，我也很喜欢这首歌。我学吉他有几年了，这首歌一直保留在我的练习曲目里。”
　　刘人语给张紫宁唱着和声，至曲末，两个人都有点进入了状态，在兴趣里放松了心情。
　　张紫宁看见刘人语半干的刘海垂在眼前有点挡目，下意识就伸手帮她整理了额发。这一举止的发生好像打破了某种气氛，惊住了刘人语。半晌，刘人语突然笑出声，又叹了一口气。
　　“张医生，你是不是没拒绝过Omega？”
　　“应该有拒绝过。”
　　“你这种态度都能拒绝掉的Omega真是没勇气阿。你这种态度可是拒绝不了我这种认真的Omega的。”
　　“嗯？”
　　“不要觉得Omega柔弱就这样温柔的拒绝呀，不如我来教你。面对我这种Omega，你就应该放下狠话，不再联系才有用的。温柔可是大忌。”
　　刘人语一字一顿地凝视着张紫宁说完这句话，深沉在她眼底汇成了海洋。片刻，她又轻笑道，
　　“现在就有一个实践机会，张医生不试试吗？”

　　寒冷的空气像是在室内具象化，刘人语觉得时间真难熬啊，张紫宁怎么就学不会呢，还敢用这种温柔带笑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说得对，可能是我一开始就不想拒绝。”
　　刘人语把张紫宁的手扣在琴弦上动弹不得，凑到她唇边吻住了残留的笑意。
　　窗外的雨还未停，无数水滴在玻璃上划过，留下细密交错的水痕，残射出两个人重叠的身影。

　　·

　　陈意涵最近比较忙，忙到没时间去找杨超越。公司经营的艺人层出不穷地爆出丑闻，造成的舆论压力非常大。
　　“去调查一下这个资深媒体人和爆料的知情人。我要照片的原件。”
　　“陈总，这应该是Y公司那边搞得鬼，要不直接从那边下手？”
　　“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分析么？我要的是证据。Y公司那么大的公司既然敢把消息放出来就不会留空子给你钻。另外让公关部出一份补救方案给我。”

　　陈意涵揉了揉额，她已经连着两天没睡过了。Y公司是她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实力稍逊她们一些。Y公司处心积虑地给她们公司找麻烦就想着踩她们一头。
　　舆论讲究时效性，这次公关危机对陈意涵公司的影响其实没有路人看起来那么严重，毕竟C公司的客户主要是艺人公司而不直接面对粉丝。

　　只是这段时间应该消停不下来了，她已经推掉好几次杨超越的邀请了，不开心。
　　“意涵姐姐你明天有空吗？我放假啦，后天就要回老家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吗~o(〃\'▽\'〃)o”
　　是杨超越的短信，钢铁直男也会发颜文字了，陈意涵忍不住笑。
　　指尖下滑看弹出的任务栏，2月13日，都要春节了阿。
　　“好。”

　　杨超越差不多有半个月没有见到陈意涵，这段时间工作犯错都比平常多了。鹿小草忍不住担心她是不是被骗了，但她们天天见面，也没闻见超越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
　　鹿小草早就注意到了陈意涵和杨超越之间的不对劲。那段时间上下班她经常看见隔壁小陈总的玛莎拉蒂停在公司外，又不见小陈总的人进出公司，倒是好几次看见杨超越上下那辆车。她没记错的话小陈总应该是个Alpha，这一发现就忍不住操碎了心去问杨超越，这个缺根筋的还给她说她和小陈总只是姐妹，还说小陈总只是个打工仔，让她别认错人了。

　　行吧，鹿小草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不小陈总半个月没来，傻孩子魂不守舍的。
　　“超越啊，这都要放假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你自己这半个月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扣你工资了。年后回来你给我调整好状态，私人感情别带到工作上来。”鹿小草又忍不住多嘴一句，“小陈总那样的白富美不花心都对不起她的条件，你也别太难过了。这样的人睡了就是赚了，反正也没永久标记，你也不吃亏，放宽心点。”
　　杨超越：？？？
　　小陈总：？？？

　　总之杨超越还是有点难过，被鹿小草这么横插一脚她还看不懂陈意涵的意思就是个傻子了，那为什么意涵姐姐最近都不找她了呢。
　　“好。”
　　收到陈意涵消息的杨超越开心了好一会儿，又想着明天情人节是不是要准备礼物。

　　杨超越和陈意涵吃完饭并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散散步。深冬的夜晚格外地冷，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这种天气出来散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是杨超越想出来，陈意涵想宠着她。
　　杨超越让陈意涵在原地等她，自己一路小跑到一旁卖花的小女孩那。陈意涵还能看清杨超越付钱时肉疼得不行的表情，站在自己面前时却一脸开心。
　　“喏，意涵姐姐，送你！情人节快乐！”杨超越举着一束玫瑰花。
　　“谢谢超越~我们超越长大了，都知道送姐姐礼物了，姐姐也有礼物给超越哦。”说着陈意涵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Cartier的手链。
　　“谢谢意涵姐姐！这个牌子好眼熟哦，是不是很贵阿，太贵了不能要的。”
　　“不贵的，就和你这束花差不多。意涵姐姐是个打工仔买不起太贵的礼物，超越会嫌弃吗？”陈意涵觉得和杨超越待久了，自己的忽悠技能点飞速上升。
　　“不会啊，意涵姐姐是最好的！”
　　“超越乖~我们回去吧，很晚了。”
　　陈意涵拉过杨超越想往回走，却被杨超越反手拉住了，有些诧异。

　　“意涵姐姐知道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知道，我怕超越不知道。”陈意涵笑得温柔而绵长。
　　“我也知道！我喜欢意涵姐姐，意涵姐姐喜欢我吗？”
　　“你现在还问这个问题就说明超越是个笨蛋。”陈意涵捏了捏杨超越的脸蛋。
　　杨超越突然埋头拥住了陈意涵，肩上的碎雪冰得杨超越浑身一颤，却没松手。
　　“可你前段时间都不理我。”
　　“意涵姐姐最近特别忙，公司里有很多烦心事，见不到超越我也很不开心呀。”
　　陈意涵拉开杨超越将自己的围巾解下，又把她的头颅按向自己温暖的颈窝处，手轻抚着她的脑后安慰着。
　　“你别不开心。”杨超越支吾着含糊说道。
　　陈意涵感受到她抱得更近了些。
　　“好。”
　　杨超越就这样温顺地，毫无侵略性地安慰了陈意涵的所有。

　　-

　　吴宣仪接到孟美岐的短信说今天情人节就在家里过了，她准备了惊喜。
　　忙完工作的吴宣仪回到家，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重的玫瑰花香。玫瑰花束从玄关一路摆至餐厅，昏黄灯光下，鲜艳欲滴的红色也暗沉下来成了暧昧的色彩。
　　孟美岐从身后拥住了吴宣仪，并为她束上遮目的发带。

　　吴宣仪被牵着，走向不知何处。她和孟美岐老妻老妻这么多年，平常已经不会如此强调“情调”了。随着孟美岐的步伐，久违的少年情事也一件件浮上心头，随之而来的还有面上的燥热，她忍不住笑了，
　　“情人节而已，美岐你怎么…”
　　“嘘，听我的。”
　　孟美岐拉着吴宣仪坐下，也不摘下发带，就这样喂她进食。
　　“诶，我说美岐，不摘下来吗？”吴宣仪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断她。她隔着发带能隐约看见昏暗的灯光，能闻见馥郁的玫瑰香，能感受到暧昧地流动。她知道孟美岐应该是精心布置了房间，却不让她摘下发带欣赏。
　　“我说了，听我的。”孟美岐难得细腻温柔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今晚的孟美岐对主动权有着很强的控制欲。
　　“好。”
　　吴宣仪接受着孟美岐的投喂，孟美岐并没有按套路出牌，总是不知下一口喂得什么，她已经尝到了甜点、牛排、水果沙拉和红酒。
　　又一口红酒被喂进吴宣仪嘴里，只是还没等吴宣仪咽下，孟美岐的唇舌便缠了上来。红酒的香气溢满口腔，连带着鼻息间都是醇厚的酒香，夹杂着缕缕玫瑰香，世界上只剩下这两种香味。吴宣仪扶着她的后颈，顺从地让她吻着，在她气息不匀时接过主动权。
　　吴宣仪总是这样，温柔到极致之下是轻微的克制。
　　一吻毕，孟美岐笑得十分暧昧解开了吴宣仪束目的发带。
　　从新获得视野仿佛是获得新生，各种信息奔涌而来。而舌尖的酒香淡去后，是无法忽视的玫瑰香气，不仅是花香，更是Omega独有的信息素。耳旁是孟美岐稍显放肆的笑声，
　　“宣仪，我发情期到了。”
　　吴宣仪条件反射地想进卧室拿抑制剂，孟美岐却不肯松开她，无奈只能抱着孟美岐一起去卧室。打开床头柜时，里面只有Alpha用的抑制剂。
　　“Omega的抑制剂呢？”
　　“扔了。”孟美岐笑意更深。

　　“吴宣仪，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你可以用Alpha的抑制剂，嗯…那让我猜猜，你舍不舍得我难受呢？”孟美岐的眉宇已经暴露出她的疼痛，但她还在笑。
　　“下次不要拿自己开玩笑。”吴宣仪果断得出乎孟美岐意料。
　　她慢慢噬咬上孟美岐的耳垂，
　　“希望你明天起来不会后悔。”
　　吴宣仪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向下，至隐秘深处。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细吻中带上了啃咬，所过之处都是紫红色的痕迹。不可控的力度带来了轻微的疼痛，两人的喘息都带了情欲的色彩，却不肯放过彼此。浓郁的柳橙味和玫瑰香混合在一起，两种截然不同的香味碰撞，刺激得感官更加敏感。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彰显着更加激烈的□□一触即发。

　　孟美岐第一次在吴宣仪身上感受到了Alpha特有的野性，通往欲望深处。
　　孟美岐成功地让吴宣仪在结婚之前永久标记了她。
　　孟总在线教学Omega如何“强上”Alpha，亲身示范，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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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直男谈生意的后果大概就是，情人节别人都在约会谈恋爱，而傅菁和戚砚笛在认真修改合同。
　　戚砚笛第一眼见到傅菁其实并不能把她和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重叠到一起。那晚的傅菁双眼迷离有些迷糊的可爱，且睡着的傅菁温驯无攻击性。而神志清醒的傅菁是个锐利难掩锋芒的人，偏英俊的长相和犀利的眼神给人以极强的侵略感，就像狮子。戚砚笛很少见到这样的Omega，如果不是信息素，她会觉得眼前的人是个Alpha。

　　“情人节约戚总出来谈生意会不会妨碍到戚总谈恋爱？”
　　傅菁其实也不是非要今天来谈生意，只是最近她身边的单身狗们都陆续有了发展对象，除了她。真寂寞阿，手上又只有Q公司这一个大项目在跟，她猜戚砚笛这个性冷淡这天应该不会有约，就约她出来谈生意了，果然没被拒绝。
　　“不会，我们可以谈谈合同了。傅总是明白人，我提出的分成是市场默认的，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公司没占什么便宜。我不认为分成还有异议。”
　　“戚总当然不会占我们便宜，只是市场就这么大，我们两家也合作这么久了。您也知道潜规则里，长期合作是有优惠的。就两个百分点，不为过吧？”
　　“我知道傅总也不容易，我和孟总也合作很久了，这事让孟总来谈结果也是一样的。分成恕我不能退步，只是这个项目谈成了，我可以承诺B项目也是你们的。”
　　“合作愉快，这顿饭就我请戚总了，期待之后的合作。”
　　傅菁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就是谈好的分成还硬要上来压榨一下。没想到戚砚笛这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谈起生意还真是一步都不肯退。这样自信大气的戚砚笛也和那天晚上单薄的身影不一样。
　　其实这才是她们两个人该有的样子，那天晚上才是一个意外，让她们看到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总说无巧不成书，世事如此，须有前因，才有后果。

　　“情人节还约戚总谈生意真是太没情趣了，不若我陪戚总走走赔罪？”
　　傅菁并不想太早回去面对空房子发呆。反正和戚砚笛待一起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不良反应，不差那一个小时。
　　“好。”戚砚笛今天也一样。
　　两个直男漫无目的地瞎逛，中间还隔了三米。傅菁只能安慰自己戚砚笛长得好看，和美人一起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
　　在被人潮冲散了三次之后，戚砚笛忍不住提出换一个地方散步。傅菁让她等一下，然后去旁边买了束花回来。
　　“情人节是收玫瑰花的好日子，我既然占用了戚总的情人节，总不能还欠一束花吧。赏个脸？”
　　戚砚笛有些意外，这其实是第一次情人节有人亲手把花送到她手上，感觉并不差。
　　“谢谢，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戚砚笛到一旁拨了个电话。人潮汹涌，她却那么特别，长得好看真是天生的优势了。
　　“我们回餐厅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这边人太多了。”说着，戚砚笛就从玫瑰花束抽出了一朵，让傅菁拉着花朵那头，自己则握着枝尾，嗯…这个距离还能接受。
　　“别走丢了。”

　　明明是很笨拙又没什么用的方式，傅菁却觉得异样开心。戚砚笛果然没有谈过恋爱。
　　“你还真是Omega洁癖阿，哈哈。”
　　“不是。”
　　“有人说过你不是吗？”
　　戚砚笛抿了抿唇，有点尴尬。
　　“我自己。”
　　“噗嗤。”

　　等到了目的地，傅菁才发现这是个咖啡厅。
　　“你要请我吃宵夜吗？”
　　“跟我来。”
　　戚砚笛在前面领着路，傅菁亦步亦趋地跟着顺便观察周围的景色，装修很雅致的咖啡厅，看起来走的是高端路线，针对上层人流。傅菁职业病犯了，就开始神游了。
　　直到撞上了前面的戚砚笛。但是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眼前的画面镇住了。
　　面前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围成的爱心，周围点缀着烛灯，有点像校园偶像剧里的低俗求婚现场。只是换了个环境和人，就显得格外炫目，不得不说高颜值是真的好用。
　　“礼尚往来。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想到我的助理这么…一言难尽。”她就让助理准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没想到助理自作主张搞了这么一茬，回头得扣工资了。
　　傅菁当然知道她没别的意思，她能感觉出来戚砚笛在感情上是个心思很单纯的人，不会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就是很微妙的，现在这个有点尴尬的难为情的戚砚笛让她觉得有点心动。

　　“你说你不是Omega洁癖？”
　　“嗯？”
　　戚砚笛还没反应过来傅菁为什么要这么问，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那就让我测试一下。”
　　嗯，张紫宁说的，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