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掩黄昏》序属三秋

10、第十章

　　那人也没管那么多了。
　　颜武澄心下好奇。哪家偷袭完了还躲在暗处观察的？观察就算了，还想拉弟兄们吃瓜？
　　树杈兄回了休息处，其中一个对他说：“怎么？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这么久才回来。”
　　树杈兄神情激动：“十九我跟你说，帮主让偷袭那小子竟然跟一个小道士不清不楚！”
　　被叫做十九的摇摇头：“不是我说你，零七啊，你的本职工作是偷袭或者暗杀，不是吃瓜。”
　　鸿华派登记在册的暗卫共二十人，根据入册时间名字从零一一直到二十，私底下便也这么相互称呼了。
　　零七坐在屋内的椅子上懒洋洋道：“我本身也没打算下狠手，帮主想来也没打算真的搞死那个隐轼门的大弟子。再者说，这个门派本身就是备受关注，大弟子一死谁不会关注。而且帮主随手塞给我的暗器上不是见血封喉，是合/欢散。”
　　十九拉了把椅子坐他边上：“合/欢散？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叫颜武澄的才十五岁吧……”
　　“所以啊。”零七看了十九一眼，站起身，“刚刚几个人都回屋睡觉去了，你不回去？”
　　十九起身出门，带上门前跟屋里人说了句：“明日辰时半，别起晚了。”
　　零七冲人摆摆手。
　　另一边，颜武澄将童涤拉起来。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童涤跟着人走进树林里，小心翼翼的。颜武澄感觉到了身后人的紧张，不禁有些好笑：“不害怕了，我这个扮鬼的在你前面呢。”
　　“你还好意思说！”童涤微恼地回了嘴。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颜武澄将童涤送回了住处在自己回去。
　　一夜无事。
　　辰时半，颜武澄坐在席上，远远地看了童涤一眼。后者似乎并没有察觉，在与同辈的几个道士说笑。
　　尹穗揉了揉颜武澄的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颜武澄把他的手拍掉：“别摸我头！就看看这么多人里有哪些眼熟的。”
　　“师父让你多看多学，你这么久没回去，师父指不定要怎么考验你呢。”
　　台上十六进八的比试有了结果，周围不断有人在叫好。
　　“师兄，鸿华派昨天搞偷袭。”
　　“偷袭你？”
　　“嗯。”
　　尹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鸿华派一众：“不用担心，他们若是真想解决掉你，你现在不会好端端坐在这了。他们帮主的脑袋有点问题，喜欢没事找事。可能觉得最近比较太平吧，毕竟算是给朝廷办事的。你不知道？”
　　“唔。”颜武澄应了一声，独自思索起来。
　　偷袭隐轼门大弟子，脑子确实有坑。不过这鸿华派既然大部分时间是给朝廷办事，为什么是以做催/情药而闻名？难不成皇上喜欢？？？
　　颜武澄又想起了什么，问尹穗：“我们门派里有人当花魁的吗？”
　　“花魁？？？”尹穗一脸不可思议，“谁敢？师父知道了不得把那人的腿都打断。”
　　颜武澄向尹穗简述了他讨完债那天之后在繁花里发生的事。
　　“地占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尹穗不断重复着门派初衷，却怎么也想不起门派里有这号人物。
　　“算了，我回头问问师父吧。”颜武澄看师兄指望不上，也便罢了。
　　鸿华派那边，零七匆匆赶来，挨着十九坐下。后者抬眼看了一下。
　　“起晚了起晚了，才开始吧？”零七理着滚边常服的下摆。
　　“十六进八的比试都结束了，你说是不是才开始。”十九抱胸坐着。
　　“诶，别老是板着脸嘛。我们派进了吗？”
　　“派十四去的，肯定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四那股子劲儿，我都害怕。”
　　坐十九另一边的零五跟两人说：“十四不擅长近战，没发挥好，到边上待定去了。”
　　十九没搭话，坐在两人中间闭目养神，零七跟零五聊起来了，他也没打算让位置，就这么隔在零七和零五中间。期间零五一直想拉十九进话题，但是看着他常年板着的脸和周身的低气压，只能作罢。心里暗暗佩服零七能跟十九的关系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