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二十四章 ...
-
杨忆这次发作在肖欣的尽心照顾下,稍许轻松许多,待彻底没再疼时,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二人相互依偎着,闭目养神。
小睡一会,忽听铁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一人叫道:“起来吃饭了。”二人被叫醒,都缓缓睁开眼来,只见那人端来板凳桌子,笑着摆好菜肴,还在饭桌上点上蜡烛,这菜甚为丰盛,大鱼大肉,杨忆转头对肖欣问道:“他们平时给你吃的都这么好?”肖欣点头道:“差不多都是这些。”她站起身来,对那人柔声道:“小哥哥,给点酒喝呗。”那人不知是见她长得漂亮,还是今天心情好,竟然爽口道:“你想喝酒?那行,我去给你拿。”说罢转身出屋,关好铁门。
杨忆想到马上就有酒喝,自然是高兴不已,嘴角情不自禁露出微笑,肖欣见他高兴,也跟着开心起来。
不一会那人便送了一壶酒来,随后又关好铁门远远离去。一根红蜡烛,一张小木桌,在这冰冷的洞穴里竟有着一丝浪漫。此时杨忆早已饥饿难耐,拿起碗筷便埋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肖欣则斯文的多,细嚼慢咽着,时而瞧瞧杨忆,时而环顾四周,好似在享受这顿烛光晚餐。
待杨忆酒足饭饱,肖欣才问道:“你这是什么病?没去看医生吗?”杨忆随口道:“先天性的,看了也治不好。”肖欣又问道:“那为什么喝酒后就不疼了呢?”杨忆答道:“我也不知道,有个老医生说是喝酒后心跳加速,便不疼了。”肖欣点点头,随后又偷笑了一下。
杨忆问道:“你笑什么?”肖欣笑道:“我想到让你不喝酒也会心跳加速的办法。”杨忆奇道:“什么办法?”肖欣笑了笑,低声道:“等你下次再疼了,我来试试。”说罢头埋得更低,好似想到什么害羞之事。
杨忆见她这番神情,有所明白,忙道:“你别瞎想,我这也不全是靠心跳加速才好,我进来找你时也很紧张,心跳也快,但还是会疼,所以我猜应该是酒里有什么东西跟我这病相克才会缓解的。”
肖欣听他这般说,显然是猜到自己心事,顿足道:“你想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忆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们老在这待着不是办法,还得尽快想办法逃出去。”
肖欣低着头红着脸并未答话,杨忆问道:“你怎么了?”肖欣扭了扭身子,道:“我怎么感觉好热。”杨忆心想这洞穴里最少起码也是十度以下,肖欣身穿两件衣服,何以会热,便伸手在她额头靠了靠,却感体温并不高,但见她香汗渐溢,脸现潮红,这本来俏美的脸蛋顿时显得更加娇艳可爱。杨忆忽的心口一热,感觉体内血脉开始躁动起来,不一会也是热汗冒出,他本以为是刚吃过热菜热饭所发生的反应,但再过一会,感觉心智模糊,胸口一起一伏,甚是兴奋。
此时肖欣已经热得实在难忍,管不得那多,把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下贴身束衣与一条小内裤,虽然屋内光线较暗,但见她削肩细腰,白嫩如霜,杨忆哪里受得了,忙得转头道:“你快把衣服穿上。”肖欣此时神志已乱,懒洋洋道:“我不管了,我热,我热得受不了。”说罢慢慢走了过来,杨忆一颗心蹦蹦直跳,脑中一阵糊涂,竟然有想去抱她的冲动,这一犹豫,肖欣已经坐到他腿上,双臂环抱颈脖,杨忆只觉她娇喘细细,阵阵幽香,心情大乱,便往她唇上吻去。这一吻下,肖欣顿时全身酸软,杨忆伸手便要脱她上衣,忽的之间陈婷婷笑脸一闪而过,他吓得一跳,猛然醒悟,暗叫:“不好,肯定饭菜里下药了。”
肖欣此时哪里还停止得住,她没有牵挂,面对的又是喜欢之人,这一吻后完全迷失自我,拉起杨忆扑了上去,杨忆猛地躲开,叫道:“我们中计了,饭菜里肯定被下药了。”肖欣迷糊道:“下什么药?”杨忆叫道:“肯定下的X药,他们知道你有艾滋,便是想要害死我。”肖欣格格娇笑,嗔道:“那是假的,我没有艾滋。”杨忆摇头道:“我知道,但是....但是我们不能这样,我有老婆有孩子,要对你那样,会对不起她们,也对不起你。”肖欣摇头道:“没有对不起我,你来抱抱我好不好?”杨忆此时眼睛尽力躲避着,但一瞥眼间,烛光照耀下,肖欣媚眼流波,娇美不可名状,心中又是一动,他努力克制着,说道:“我讲故事你听,我们只要分散注意力,不往那方面想便是没事了。”
(这段被和谐了,杨忆内心的挣扎,不知道为什么被和谐了。)
想罢,从背后拿出匕首,静心回忆着那日徐飞带他走完的路线,在墙上一笔一笔刻了起来。这方法果然还挺奏效,脑子里极力回忆,便没有多余心思想其他的。
但当刻完地图,内心又开始痒痒起来,(又被和谐了。)
不知过了多久,肖欣药效退去,慢慢苏醒过来,睁眼一看,只见XXXXXXXXX她努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猜想应该二人行过那事了。
想到这里嘴角微笑,心道: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也不后悔。
过了一会,杨忆也醒了过来,此刻他的内心却是无比自责与罪恶,当看到二人赤裸相抱,忙得挪开穿好衣服,肖欣也低着头默默穿着,杨忆一回头间,看到衣服上的血迹,心中更是难受,这女孩家的第一次便让自己这么给糟蹋了,心中懊恼,又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肖欣脸色黯然,低声道:“对不起。”杨忆忙道:“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明知道不能跟你在一起,还对你做这种事。”肖欣低着头,道:“我不会怪你的,我们是中计了才。。。”杨忆摇摇头,只恨自己定力不足,最终还是做了越轨之事。
一直以来,肖欣做事都是考虑周到,再做下一步,但唯有对杨忆,她不想深想太多,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只想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发生点故事,将来也有些回忆,但经过这次,她开始慢慢想长远了,渐渐的也想要更多,她低声说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可能在一起吗?”杨忆摇摇头,道:“我很爱我的老婆,除非我老婆不要我了,不然我是不会离开她的。”肖欣眼眶红润,神情低落,叹了口长气,哽咽道:“好吧,那只要我们还在云南,就好好的在一起,如果真有机会回了昌平,我就不见你了,把你忘了,找一个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去。”说罢故作坚强,朝杨忆嘻嘻一笑。杨忆心中不忍,诚恳道:“好,只要我们还在云南,就好好在一起,要死也死一块儿。”肖欣听他这般说,立马破涕为笑,笑道:“我才不要死呢,外面这么好玩,我可没玩够。”杨忆笑了笑,道:“你福大命大,只要跟着你,肯定死不了,你看你就算沦落到这种地方,也是顿顿大鱼大肉,当初我在这时可几天都没饭吃。”肖欣笑道:“那以后就你就跟着我享清福吧。”
二人欢笑片刻,肖欣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镜子,走到铁门前迎着微光梳理着头发,杨忆见她纤细的背影,心想:这等好姑娘,真心祝愿她以后找个好男人,好好爱她。
便在这一瞥眼间,杨忆好像发现了什么,激动道:“你站着别动。”肖欣满脸疑惑的转过头来,杨忆急道:“你还是保持刚刚的动作,把镜子抬起来。”肖欣不解,见他如此激动,便依言又重新摆好刚才姿势。
镜子里反射出杨忆目不转睛的看着什么,愣愣出神,突然他慢慢走了过来,抓着肖欣双肩喃喃道:“我好像知道怎么出去了。”肖欣不解,问道:“怎么出去?”杨忆低着头思索着,嘴里自言自语道:“林大哥,林大哥一定在这里,一定是他,不然怎会一模一样。”
肖欣见他红着双眼,神奇古怪,急道:“到底怎么啦?”杨忆从她手里拿过镜子,正对着铁门,说道:“你到我这里来看。”
肖欣走了过来,透过镜子反射,看到墙上刻的一条一条曲线,茫然道:“这是什么?以前没有看到啊。”杨忆道:“这是我昨天刻的,这是地道内的线路。”肖欣不解道:“你既然知道线路,早就可以出去啊。”杨忆摇头道:“地道内变换太多,线路不止这一条,但是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路线跟我大哥家的线路一模一样,只是一正一反,颠倒过来了,这线路太过复杂,单看很难发现,便是刚刚你照镜子时,我透过反射镜像才恍然大悟。”
这地道线路确实与巨石坟的路线一模一样,杨忆当初觉得相似是因为进洞内是绕着一圈,形成一个圆形,所以圆形就算颠倒过来也还是圆,而后的变化便七弯八绕,就如简单的“杨”字,颠倒了还能够认出,但像“籩”这种字,颠倒过来就很难看出是正反面。
待他明白这点,便仔细回忆思索着,这水田路线与湖边小楼地下室的线路其实并不是一条,只是它们有一个中心点,就像手表的轴点,分支出十二个时间点,十二点对应六点,三点对应九点,其中再相互穿插而成。这一条线路就已经够复杂了,何况十二条,但一旦明白其中道理,只需找准这中心点,认清该走的路线,便不会出错。
杨忆想通这节,便又在墙上刻画出去改命棺的路,把中间叠加的那条路线找了出来,记好形状,说道:“咱们这就走吧。”肖欣“啊”的一声,淡然道:“可以回去了?”杨忆一笑,拿起匕首,“哗”的一声,切开门锁,笑道:“我说过会带你出去的。”说罢牵过她手,走出铁门。肖欣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但见桌上饭菜残留,那红蜡烛早已烧尽,昨日相拥而睡的那块薄板静静的放在角落。。。。。
杨忆此时脑子里已经理清头绪,便像是在自己熟悉的家里一般,穿梭自如,不一会便找到了那中心点,他认清路线后,认真说道:“我不知道这条通过去会是什么,也许会有危险,也许很安全,你来选一条。”肖欣摇头道:“我不选,你选。”杨忆道:“我要选错了,心里会愧疚,但你便是选错了,我也不会后悔。”肖欣想了想,点头道:“那好,男左女右,我站你这边,就选这条吧。”说罢朝一洞口一指,杨忆笑道:“出去是福是祸,就看我们命数了。”肖欣也跟着一笑,道:“是福是祸,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都无悔。”杨忆笑着拉起她手,快步跑了起来。
走了一段,忽然听到数个女子哭声,杨忆豁然止步,这哭声显然就是那帮被抓的缅甸人,肖欣有些害怕,贴到他身前,问道:“谁...谁在哭?”杨忆低声道:“别怕,是那些被抓来的缅甸女人。”肖欣哦了一声,道:“她们也挺可怜的,我们就一便带出去吧。”杨忆愁眉道:“这些人不太好接触,我一说话,他们便尖叫。可别救人不成反把看守的人引过来了。”肖欣点头道:“也是,那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
二人正准备离开,屋内一人说道:“救救我。。。”声音虚弱,口齿不清,但还是能勉强听明白。杨忆奇道:“你会讲中文?”那人回道:“会一点,求求你们,救救我。”杨忆与肖欣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点了点头,都已会意。
杨忆对那人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但你要给你同伴们说清楚,千万别再尖叫了。”那人回道:“好。”随后听到里面叽里咕噜说着缅甸语,过了一会,那人说道:“已经说好了。”杨忆打开铁门,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微微颤颤的慢慢走出屋来,杨忆这才看清,只见她们年纪都甚小,满脸畏惧,看上去便像一阵风都可吹倒似得。最后走出那人,气度、相貌明显不同,她并没那般害怕,朝着杨肖二人点头一笑,说道:“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