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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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已经睡着了，被黄姨抱去了她自己的房间。
陆曼芝心中忐忑，她想起了黄姨抱走顾惜前的眼神，暧昧的，充满不可说的。沐浴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她褪去衣衫泡在水里，闭着眼睛，迫使自己冷静。
许是陆曼芝磨蹭了太久，顾启敲了敲门忍不住催促，“你好了没有？”
陆曼芝回神，对他喊道：“马上！”她拿过浴巾擦拭身体，有些害怕，“你先别进来。”
惹得顾启嗤笑一声，“我不进来，你快点，我累一天了，想快点洗漱睡了。”
待顾启洗漱好走进卧房就看见陆曼芝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搬弄着哪些瓶瓶罐罐，他借着灯光看起了陆曼芝，分别的三年时间，陆曼芝的变化并不大，褪去婴儿肥的脸仍是圆圆的，只下巴有尖尖的弧度。右脸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笑起来才能看到。眼睛又大又亮，看别人一副谦逊温柔的样子，只有看他是瞪，还喜欢朝他翻白眼，跟小女儿顾惜一模一样，像一只小猫咪。“往脸上涂这么多层不闷得慌呀。”
顾启只穿着一条丝质睡裤，上半身连件衣服都没披。见他这个样子，陆曼芝本是有些害羞，但目光触及他的胸膛就惊得吸了口气。“你怎么又绣了一只鹰。”顾启原本右臂上就绣着大片大片连绵的藤曼，如今竟是有在右边胸膛绣上了一只欲要展翅高飞的鹰。
顾启汲着鞋向床边走，身子歪斜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撑起脑袋，“怎么，不好看？”他看着梳妆台上镜子中的陆曼芝问到。
顾启长着一双杏眼，说这话时眼尾稍稍往上挑，显得有几分邪气。
陆曼芝也通过梳妆台的镜子看他，“还行，就是别把惜惜吓着。”镜子里的顾启还是吊儿郎当，两条长腿搭在床沿上，大剌剌地露着胸膛。
“我不露出来不就行了。”他对陆曼芝说：“快睡吧，别弄你的脸了，够好看了。”
陆曼芝不理会他，又磨蹭了许久，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暗示，咬了下唇，走到了床边。顾启还斜躺着，占满了整个床。陆曼芝用手推推顾启的肩膀，“你让让我。”
顾启一把抓住陆曼芝的手，挠她的手心，歪嘴笑了。他侧身给陆曼芝让出空间，等陆曼芝脱掉鞋子，准备上床时，顾启搂住陆曼芝的上半身，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当天边已经微微亮，屋子里能听见的下人们走动声时才真正合上眼的陆曼芝心里满满的感叹，原来府里嘴碎的婆子们闲聊说的那句话是真的，男人的话确实信不得。什么一再催促说自己累了要休息，都是假的。
一夜睡得香甜的顾惜醒来看看身旁，不是自己熟悉的床，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小嘴一撇，泪花挂在眼眶，闹着黄姨她要去找妈妈。黄姨无法只好把她抱到陆曼芝房前，“小小姐，你自己进去好不好。”
顾惜点点头，挣开黄姨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向里屋走去。她攀着床沿往上爬弄醒了睡在外侧的顾启，顾启大手一捞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今天黄姨给顾惜扎了两个花苞头，缠上五色的丝线，可爱极了。顾启撑起身子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顾惜不要说话，顾惜也将胖胖的小指头放在嘴边学顾启的样子。锦被滑落露出了顾启的胸膛，顾惜眼前一亮，小小手沿着老鹰轮廓乱划。
顾启将头凑到顾惜耳边，问她：“这是什么，知道吗？”
“是老鹰。”
顾启亲亲顾惜的小手，无声的笑了。
天已大亮，陆曼芝醒来走出卧房。顾启和顾惜正一人捧着一碗粥喝着，顾惜看到陆曼芝，兴奋地比划着自己的胸膛，对她说：“妈妈，这里，有，老鹰！”
陆曼芝瞪顾启一眼，昨晚不是说不让她看见吗。
“咱闺女可是一点没被吓到，”顾启一脸骄傲，“是吧，惜惜？”
顾惜夸张地点头，“嗯，老鹰，好看。”
父女俩一唱一和，陆曼芝无话可说，沉默地吃起了早饭。
玩目前是顾惜人生第一要事，吃了早饭，她就被黄姨抱着去院子里玩了。顾启虽才回家，但他作为少帅也是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处理，也去了书房。这一家三口只有陆曼芝无要事可做，只好亲自带人整理起了顾启带回来的东西。给大帅的，给三位妈妈的，给顾绣的，给出嫁了的大姐顾柔的，还有给自己留的，吩咐这吩咐那，一上午也过去一大半。
陆曼芝刚想坐下歇口气，丫头来了，说是大少爷带回来的张小姐要来见一见她，向她表示感谢。
陆曼芝只得吩咐丫鬟请张小姐前厅稍坐，自己回屋简单的整理一番。
张芷蕾人很挺拔，一身月牙白的洋装，称得她很是苗条。头发也是烫过的，再戴上一顶与衣服同色系的礼帽，特别的时髦。
陆曼芝歉意地对张芷蕾说：“张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张芷蕾摇摇头，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来看陆曼芝，来探探陆曼芝的底好让自己有底气。重活一世，要想不重复上辈子的悲剧，她对顾启势在必得。
原来这张芷蕾竟然是脱离了天道轮回，重活了一时的人。她上辈子浑浑噩噩，一味地听信后母的话，嫁给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最后被纨绔养的姨太太赶出家门，落魄余生。这辈子的张芷蕾不愿意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她想活得风风光光，哪还有什么比当顾启的夫人更风光的事呢？毕竟张芷蕾知道上一世南北相争笑到最后的顾家，是顾启。
张芷蕾打量着陆曼芝，陆曼芝今天穿上袄配了一件长马甲，并蒂莲绣花鞋。头发用几根簪子固定，耳朵上坠着米粒大小的耳坠，没有上妆，很是清淡。
她向陆曼芝问好，心里很是高兴。在她看来陆曼芝这样的旧式女子是配不上留过洋向往新事物的顾启的。
闲聊一阵，张芷蕾便先告辞了。
顾府除了像昨日那般的大日子会聚在一起吃饭，平日里都是各个院子各吃各的。办公一上午回来顾启向陆曼芝随口问到：“张芷蕾来过了？”
“嗯，”陆曼芝接过他擦手的毛巾递给丫鬟，“来过来，不过才坐了一会就走了。”
顾启无半点关心，一家三口坐下吃了一顿饭。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