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记事》桃花酿月酒

12、送鱼

　　金不换一手拿着吐司面包另一只手伸过去。
　　两人似乎有心电感应一样，徐君如头也不抬将手边的花生酱递过去。
　　奶奶在慢慢悠悠地喝粥，金不换将花生酱抹到吐司面包上，然后大大地咬了一口，褐色的花生酱沾到嘴唇上。
　　金不换用舌头舔掉了，舌尖能感觉到甜甜的味道。徐君如拿起被子，倒了一杯牛奶，然后将牛奶放到了金不换的前面。
　　金不换将手放到大盒的牛奶上，另一只手悬在空中疑惑着寻找着杯子，桌上摆放着许多东西，但并没有拿杯子的金不换自然不会在这之间找到杯子。
　　徐君如抬眼瞅他，将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里，边嚼边站起身来，然后从柜子上拿下一个玻璃杯，然后又坐下递给她。
　　“呀谢谢。”
　　吃过早饭已经是早上八点了，奶奶慢悠悠地从厨房里拿出一条鱼来，装进袋子里时那鱼竟然还能跳来跳去。
　　“小如。”
　　“啊？”徐君如从沙发上打挺坐起，摘下了耳机。
　　“这鱼去送给陈奶奶。”
　　金不换本来靠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咸鱼瘫看电视，见徐君如站起来接过了鱼，于是自告奋勇地说：“奶奶，我跟她一起去!”
　　“行呀。”奶奶慈祥地笑了笑，然后捶着肩膀坐在沙发上，打开了那老旧的发声机，戏剧悠长又古老的声音在缥缈的音乐中打开了声韵一一
　　早晨的太阳就已经够大了，阳光普遍街上的廊道里，两人穿梭在屋檐重叠的小巷里，有阳光撒向被褥所散发出阳光的味道。
　　陈奶奶家离这也就两三条街的距离，本来很快就能送到的新鲜鱼，只可惜在半路上遇到了不速之客，徐君如先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身后有人在跟着她们。
　　试着拐了几个弯，那群人还是不依不饶地跟在身后，徐君如突然靠近金不换。将手塔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在她耳边悄声说：“有人在跟我们，我数三下，那个转弯口就跑。”
　　金不换还在迷茫：“嗯？”
　　“三。”
　　“二。”
　　“一。”
　　此时正好是一个拐弯口，“跑。”
　　金不换被拉着跑了起来，后面果然一阵吵闹的声音，脚步极快地响起来，“追！她们要跑！”
　　从这条穿到那一条去，一路上不妨惊动了几只猫，吵到了几户人家，打开窗户后便是一阵阵骂人的声音。
　　“啧，阴魂不散。”徐君如将金不换拉到拐角，从旁边的杂物里抽出一条木棍子来，那群人也来了，见这架势也有些心悸。
　　徐君如将木棍往栏杆上狠狠一打，声音简直大的吓人，这果真起了镇吓作用，那些人虎视眈眈地退后了几步。
　　“滚开，我可不想见血。”
　　那边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人站在最前面，哼着笑了下：“不过是个女人，上！”
　　有了起头的，倒是让他身边那堆小弟拿了胆，大吼一声冲上前去。
　　金不换好像听到徐君如啧了一声，正四处打算找一根趁手的兵器来“加入战场”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哀嚎和砰的一声一一那人竟然被徐君如一脚踹了回去，头砸在地上的声音让人看着都头皮发麻。
　　金不换还打算如果徐君如打不过的就她上场呢，毕竟跟着燕老打了这么久的拳也不是白打的一一现在看情况她只要装柔弱嘤嘤嘤就够了吧。
　　金不换一手拿着根棍子，却靠在墙上看戏，那些人像条鱼一样啪嗒弹跳过来又啪嗒弹跳回去，看着徐君如风轻云淡的打人，金不换完全插不上脚。
　　等那群人终于说出那句经典台词一一指着她恶狠狠地说你等着，然后灰溜溜的跑走了……之后，徐君如转头将棍子扔到了地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着金不换见她接近的时候颤了一下。
　　徐君如又把手缩回去了，半帘着眼，看向地面一一果然害怕我了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正想嗤笑一声回去的时候，金不换拉住了她的胳膊。
　　“鱼呢？！”
　　金不换看徐君如两手空空，又看了看自己两手空空，猛然一颤：诶？鱼呢？！
　　徐君如感觉自己刚刚的脑补有点白痴，冷静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和她身上一一很好，鱼不见了。
　　“可能跑的时候扔哪了。”
　　“回去找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