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检察官同人]羽落卿心》辰栩

54、没有唐羽莘的日子03

　　“这么说，李东旭真的是自杀的。”
　　让小智慧睡着以后，特检组的几人又齐聚在小会议室里。根据从小智慧那里得来的情报，李东旭必然是自杀无疑。
　　“可是，李东旭不是胃癌晚期吗？为什么还要自杀？”俞静仁翻看了一下资料，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是啊，胃癌晚期自杀不说，还嫁祸给赵博士？还好赵博士当时有不在场证据，而且在死者家里又找到了许多印着博士指纹的胶纸袋，不然博士这次可要糟糕了。”崔东万用手托着下吧，将自己刚才调查到的东西糅合进了破案过程里。
　　“东万，你在现场查到了什么？”闵泰延看完眼前的资料然后合上，想必，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需要亲口问赵博士吧？
　　“和小智慧说的一样，李东旭并没有刻意隐藏现场伪造的痕迹，倒是很希望别人发现这一点一样。”崔东万皱着眉头，脸上充满了不解。
　　“可能是没来得及收拾？”俞静仁猜的。
　　“我觉得不是，”黄顺范想了下随后摇了摇头，“你们想啊，李东旭是在自己剁手之前把那些指纹粘在身上的，那么也就是说他完全有机会处理到那些胶纸袋不是么？但是他没有，为什么？！”
　　“哥你怎么想的？”闵泰延把头转向黄顺范，他还真没发现，原来黄顺范的脑子还有这么好用的时候？
　　“额……我就想到这里……剩下的，没想出来……”黄顺范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闵泰延叹了口气，果然是他期望太高了吗……
　　“那赵博士呢？什么时候出来？”俞静仁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去理会黄警官那两节半的大脑。
　　“嗯，都确认过了，赵博士一会儿就能出来了。”崔东万刚才问过负责这个案子的科室了，得到的答复是赵博士一会儿就能没事。
　　“那么，赵博士出来我们这个案子就可以以自杀结案了是么？”俞静仁伸了个懒腰，露出傲人的曲线，随后有些不自在的看了闵泰延一眼。
　　“嗯，基本上这个案子就这样。”然而闵泰延根本没有看这边，只顾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那个已经看过好几遍的资料。而且奇怪的是，为什么页面一直停在那一页？！
　　闵检察官今天心绪有些不宁啊……
　　俞静仁根据闵泰延的行为猜测着，是不是和唐检有关系呢？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唐检连部里都不来？或者……是麻烦事？
　　“还不可以……这个案子，还不可以结束！”
　　一个略带激动却无比坚定的声音打断了俞静仁的瞎想，她抬头望去，只见赵正贤不知为什么带着一脸担忧和愧疚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博士？你没事啦？”黄顺范起身将赵博士拉到了椅子上坐下，关心的问道。
　　“人不是我杀的，我不会有事，但是，有一个人却要有事了。我……想救他。”
　　大家被赵正贤的话弄的迷迷糊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集中到赵博士身上。
　　“闵检察官，我想单独和你谈谈。”赵正贤忽然站了起来，直视着闵检的双眼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在大家面前说？”
　　来到闵泰延的办公室内，闵检将百叶窗拉下，随后做到自己专有的办公椅上并且示意后者坐下。
　　“不是不能，是想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毕竟，这件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赵正贤坐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但是眉头却没有因为感到舒适而舒展开。
　　“是和李东旭嫁祸你这个案子有关吧？”
　　“嗯，李东旭，十五年前我当年参与的一个案子的凶手的父亲，当时……”
　　赵正贤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开始向闵泰延缓缓叙述当时整个案件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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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李东旭是为了证明你当时的诊断错误才会用这种手法自杀的？”
　　听完赵正贤的叙述以后，闵泰延皱起眉头，要知道，如果他们一旦决定彻查此案，那么赵正贤那一马平川的履历表上很可能会出现污点，这样，他也不在乎吗？
　　“是，他为了证明我的过失，选择了这条路。如果李俊星死了，那么我就是间接害死两条人命的凶手。”赵正贤内疚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双手内。
　　“但是，如果这案子被查出另一个凶手……您的履历就会留下污点。”闵泰延决定还是提醒一下赵博士，毕竟，这位国科搜的验尸官，名气甚至比他们特检组还要响亮。
　　“没关系，我的履历不可能比一个人的人生更重要。”面对闵泰延有些质问的语气，赵正贤坦然的笑着。
　　听到这样的回答，闵泰延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名声显赫的验尸官，嘴角露出了温暖的弧度。
　　“裴进高中的事件是1997年9月5日发生的，当时正在裴进高中上学的洪真英的尸体被肢解后发现。在案发现场和尸体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还是会议室，还是四个人，这样的组合没有任何改变。而前面站着的，是一心想要挽回想要忏悔自己过错的老人。如果是唐羽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帮助他的吧？听着赵正贤叙述的闵泰延不禁这样想到。
　　“又过了十五天，9月20日，发生了第二次事件。与第一个被害人一样，同是裴进高中高一学生的高敏静的尸体在学校的操场被发现。杀人的方法和丢弃的手法和第一个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人干的吗？”俞静仁举手发问。
　　“初步推断是，但是，这个尸体却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尸体上发现了很多医学证据，并且发现了疑似嫌疑犯的血迹，还在身体上发现了一处指纹，在腿上发现了一处荤油。”
　　“荤油？”分析员崔东万对于证物的敏感度总是第一的，于是他的问题结局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荤油是指猪油吗？”
　　“是的，当时推测估计是在肢解尸体的时候粘上的，根据尸体与骨骼的切断面，判断凶器为肉铺用的切肉刀。于是我们把搜索范围搜索为裴进高中附近的肉铺里工作的男性。就这样，我们找到了李俊星，也就是现在这名死者李东旭的儿子。”
　　“那么李东旭为什么会自杀？虽然他得了胃癌，但是还有智慧要抚养不是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他早死了智慧不是要被送去保育员了吗？”俞静仁又不明白了。
　　“那是因为李东旭还不知道，李俊星已经被判了死刑。”说到这里，赵正贤露出一个极度悲伤的表情，“李俊星当年被法官判处死缓，一直没有公布最后的死期，就这样，一直在监狱待了十五年，从20岁变成35岁。但是就在几天前，法官判决9月21日，这周四午夜，执行绞刑……”
　　“所以，李东旭是在不知道这些的情况下希望就出自己的儿子所以才选择自杀这条路的是吗？”不知道为什么，俞静仁想起这些就觉得有些心酸。
　　“是的，所以我们的时间很少。”赵正贤收拾了心情，重新回归案件后继续道，“在第一次案件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在第二次犯案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李俊星，有点可疑吧？仿佛就想告诉我们犯人是李俊星一样。”
　　“诶！这不就好比李东旭现在做的事情？！”黄顺范联想起李东旭，随后发现了两个案子的共同点。
　　“是的，李东旭就是在重现当时的情况。”赵正贤点了点头，认同了黄顺范的观点。
　　“那15年前为什么没觉得这是问题？”正对面的闵泰延忽然开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赵正贤。
　　“当时我自认为是国内最优秀的法医，我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是我太傲慢了。”赵正贤内疚的低下了头，脸上带着忏悔的神情。
　　看到这样的赵正贤闵泰延却莞尔一笑，用诙谐的语气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赵正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闵泰延的意思，随后惊讶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闵泰延。
　　“案件的责任人要给指示啊，要干什么啊，我们。”
　　还是那种笑，让人觉得温暖的笑，瞬间侵袭到赵正贤的内心。他没想到闵泰延会拍板决定帮他，他只是说让他把案件说出来看看。可是，现在，他却问也不问其他人直接问自己要下什么指示。
　　为什么他以前没注意到闵泰延的笑容是带有温度的呢？他们都叫他冷面检察官，不近人情只做身为检察官该做的。虽说不上不近人情但是也接近铁面无私，是传言有误，还是他改变了？
　　“我们……真是一个强大的字眼，不是吗？”赵正贤脸上带着感激与释怀的笑容，真心的向着大家鞠了一个躬，真诚的讲道，“谢谢你们。”
　　“哎哟哥，我们谁跟谁，还说什么谢谢。”黄顺范永远都是顺杆爬的主，还没等人家同意呢，他就装亲切的搂着人家肩膀叫起了哥。
　　“哥？”赵正贤对这样的热情有些不自在。
　　“是啊，你看你也涨不了我几岁，所以我叫你哥不过分吧？”
　　“额……这合适吗？”
　　“哎哟，有什么不合适的，正贤哥，叫我顺范试试。”黄顺范就像大灰狼，在诱导着赵正贤。
　　“顺……顺范啊……”叫完，赵正贤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哎哟哥，这不就对了，嗯，正贤哥！”黄顺范高兴地拍了拍赵正贤的肩膀。
　　崔东万看着脸皮老厚的赵正贤一直在那里翻白眼，嘴里还碎碎念，“不让我叫你哥，结果去叫赵法医哥，这个厚脸皮厚脸皮！”
　　“东万啊，你这话可不能让黄警官听见，不然脑袋又倒霉了。”俞静仁听了东万的碎碎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心提醒道。
　　闵泰延被眼前的气氛感染了，于是也开心的笑了：‘羽莘啊，特检组的气氛现在已经变得很好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归队呢？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哟，气氛很愉快嘛。案子有进展了这么高兴？”
　　突然一个欠扁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把刚才好不容易堆积出来的良好气氛消灭的干干净净。
　　甲鱼踢踏这哒哒响的高跟鞋，带着身后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闵泰延，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吗？”甲鱼部长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闵泰延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面对比自己职位高的检查部长闵泰延只好站起身，但是当他看到朱部长身后的那个男人的时候闵泰延却皱起了眉头。
　　“朱部长有什么事？”虽然很好奇，但是闵泰延还是按耐住好奇心，耐着性子问道。
　　“呵呵，我和上面说过你们的‘光荣’事迹了。所上面给你们派了个副部长来帮助张部长好好管教你们，估计时机一成熟，你们就要和张哲吾说再见了。”说完甲鱼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副部长？谁？”闵泰延其实很想问，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吗？
　　“就是我身后这位，高官检察署检查部部长，周在勋周部长。相信你们大家已经很熟悉了吧？”甲鱼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看着面露惊讶神色的特检组众人。
　　“大家好，我叫周在勋，看来，我又要请各位多多指教了。”说完，周在勋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检查部部长的高官职位对着特检组的人行了一礼。
　　也是这一礼，才让甲鱼得意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