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舍小予

2、玩笑

　　林月淡淡地笑了笑，把画册拿给乔惊珏，她抬头望着眼前的女人，发现她也正看向自己，那个人的眼神，感觉藏着无限温柔。
　　“你喜欢毕加索？”
　　乔惊珏结果画册，随手打开翻了几页，突然想要逗逗眼前的女孩儿，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毕加索是谁？”
　　林月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讶异，“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乔惊珏摇了摇头，继续装模作样，“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借这本画册？”
　　“因为想找个理由再次见到你啊。”乔惊珏的语气中满是暧昧，她只是想知道，眼前的女孩儿，是否也跟那些很容易就骗上床的女人一样，被自己套路到。
　　林月盯着乔惊珏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地蹙到了一起，突然伸出手，从乔惊珏的手中抽出那本画册，原来眼前的女人，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浪荡儿。“对不起，我想这本画册不能借给你。”
　　“为什么？”
　　“艺术，跟物质的生活，不相称。”林月说完这句话，正巧闭馆的音乐响起，她将画册摆回书架，背对着乔惊珏下大了逐客令，“对不起，我们闭馆了。”
　　乔惊珏看着林月的反应，偷偷地笑了一下，也不恼，转身离去。
　　林月透过玻璃窗，瞥见了乔惊珏离开的身影，那个人，怎么给人感觉这么奇怪？她刚刚明明是在调戏自己，可自己却没有厌恶的感觉，难道因为她是女人？还是个好看的女人？

　　乔惊珏回到家，手机上恼人的号码不停的在闪烁，看来今晚不解决，那个惹人厌的女人会一直骚扰自己。
　　她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回了句，“喂。”
　　“你去哪儿了？”
　　“回家了。”
　　“回家了？”电话中的女人显然已经不高兴了，“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竟然一声不吭就回家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乔惊珏简短的回复，而电话中的女人的语气中除了愤怒，还增加了讶异，这是四个小时前，对自己甜言蜜语的人吗？难道她只是想骗自己上床？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以后别再联系了。”乔惊珏挂了电话，顺手把号码拉黑，约了那么多次，怎么就这次的女人这么麻烦。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走向阳台，微凉的风吹来，她又想起了刚才图书馆中的女孩儿，心气倒是挺高的，自己装成一个外行，竟然真的不把书借给自己了。她笑了笑，点燃了一支烟，不知道之后她再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清晨的校园弥漫着薄雾，太阳升起后，薄雾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林月背着画架走在学校的中央大道上，两边的树叶渐渐泛着黄，美院大都是夜猫子，很少会有人七点钟就起床画画，也正因为此，这个时间去画室，只会有她一个人，而无人打扰。
　　她喜欢清静的环境，仿佛这世界上只剩她一人存在，距离十点钟的报告还有三个小时，据说这次来的是国内很有名的抽象画画家，也是美院毕业的学生。现在时间还早，正好可以完成素描造型的作业。
　　泛黄的树叶缓缓地飘到脚边，林月低着头望向自己的脚尖，树叶停留在那里，她看着那片树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昨天在图书馆问自己借书的女人，看年龄，她应该比自己大一点吧，是学生吗？
　　她笑着摇摇头，真是个奇怪的人，继续迈动脚步前进，没走两步，竟然看到不远处在树下站着的人。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香水味道，林月停下脚步，望向那方，树下的女人，头发被风吹散，她将头发拨到脑后，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骨节分明，葱郁白皙。
　　乔惊珏站在树下，只是望向这棵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间，她似乎感受到什么，准过头，看向自己的左边，眼睛中出现的身影，让她的心起了波澜。
　　是她？
　　乔惊珏没有跟她打招呼，可眼神一直停留在林月的身上，林月慢慢的走过去，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校园，是学校里的同学吗？那她昨天为什么装作不是这个学校的人？难不成只是为了跟自己搭讪？
　　这个时候要不要打招呼，林月犹豫了，昨天自己的态度，现在见了不是更尴尬吗？这有什么，分明是那个人先调戏自己的，算了，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乔惊珏看着林月一步一步靠近，眼神停留在她身上，林月路过自己的身边，她并没有开口说话，等着林月走过，乔惊珏望向她离去的背影，眼睛中全是哀伤。
　　树叶落到乔惊珏的肩膀上，她拿下那片叶子，手松开，树叶缓缓落下，这样的地点，有一个人，曾经吻过自己。

　　乔惊珏走进院长办公室，徐院长还是一样，早上七点三十分到达工作地点，许院长的办公桌上摆着电脑跟各类文件，背后的书架摆满了各类画册，过一段时间，画册就会更新换代，为了了解国际局势，院长也要与时俱进。唯一不变的是用了十几年从未换过的黑色保温杯，盖子打开，热气从里面飘出，这是自己太太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徐院长看见乔惊珏，赶紧招呼她进来。
　　自己的得意门生，好不容易请回来做次报告，起初自己就让她留校，可乔惊珏执拗的性格，硬是不喜欢一眼望不到头的刻板工作，虽说现在她的画卖到了几万块一副，还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著名画家该有的稳重。
　　“院长。”
　　“惊珏，快来坐。”徐院长从皮椅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做到窗边的屁沙发上，“请你回来做次报告，还真是难啊。人家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啊，是送你容易请你难。”
　　“院长，我这不是忙吗？”
　　“忙？我前几天可听李老师说了，你已经很久没开过画展了，你说说你，今年画了几幅画。”
　　“徐老师！”乔惊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再找灵感嘛。”
　　“行了啊，还有点时间，待会儿先跟我去拜访几个老教授。”
　　“知道了。”乔惊珏笑着回复道，不知道待会儿的报告，林月会不会出现。

　　哎呀，我又更新了，猝不及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