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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临时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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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飞乔有了一只豹子的事情,巴西龟显然是十分的兴奋,看样子很想上手去研究摸几下,不过迫于飞乔的眼神凝视还是忍住了,只好悻悻收回手转移话题。
为了缓解尴尬,他开始讲起了自己曾经在非洲执行过任务的事,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听头,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特种兵却即是故事又是经验。
“也是巧了,我们那一次也是追击毒贩,那时候我们特殊部队还刚成立在实验期,我才从特种部队上来,是第二次执行任务,那时候上面为了磨合队伍,让我们跟部队一起来剿毒贩,我们是先锋队。”
大家坐在客厅里面的小破沙发上或者是床上,实在是坐不下的蹲在地上,喝着桌子上的一打啤酒,都饶有兴致的听着他讲故事,打牌的那一波甚至都有几个放下手里的牌在听。
巴西龟队长又想了想,说:“那时候地点不是非洲,而是洪都拉斯,在拉丁美洲,你们都知道那是一个犯罪国度,他旁边就是加勒比海,里面又有一大片的森林便于藏匿和逃跑,我们当时的抓捕行动就在那里。”
“我们都知道洪都拉斯那里也有一大片森林,还有玛雅神庙的遗址,生活着一群大字不识的土著,所以我们进军的难度就大大来自于这些土著。”
飞乔本来坐在沙发上,怀里窝着豹子漫不经心的摸着他的毛,听到巴西龟队长说这话,眼神一凛陡然来了精神,赶忙问道:“那土著厉害吗,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对于这个问题巴西龟队长想了一下,说:“我们遇到的土著算是厉害了,他们虽然生活的原始,但是却对于森林了若指掌,而且精通各种机关和草药,很擅长潜伏,但是只要小心一点,我们的现代热武器还是占了上风。”
说到这里队长还强调了一句“尽量不要和敌人硬碰硬或者是单挑格斗,他们在这些方面阴险的很,刀子上都有毒,还有千万记住一个大忌,绝对不能和队友走散,走散了之后八成要凉。”
这可不是说的玩笑,在那片天不应地不灵的地方你几乎自己走不出去,更何况树林里面那么多的猛兽毒蛇,光是各种恶心的虫子蚂蚁都够你喝一壶,你还不能在里面乱吃东西乱喝水,轻一点的是拉肚子腹泻,严重的你直接GG。
讲完了原始森林的恐怖之后,队长继续说他的“森林奇妙旅行”了,这次几乎所有人都放下手头的东西,转过头来听他说话。
“我和一个队友当时追捕一个的漏网之鱼,结果跑的有点远了,最后就碰到了土著人。”然后队长在一片吸气震惊的声音中再次补了一句“不是我们,是那个毒贩,我们看见他碰到了土著,然后远远的躲起来了。”
听了这话周围人才舒了一口气,纷纷说队长太狡猾话只说了一半。
故事继续“那毒贩也是缺心眼,往哪儿跑不好偏偏跑到了那玛雅神庙里面去,那地方可是土著的圣地,我们都不敢进去招惹他们,还是,没一会儿那毒贩就被五花大绑抬猪一样被弄出来了。”
那时候还是年轻的巴西龟队长就躲在很远的树冠里面用望远镜看见那边的情况,由于听不见声音,只能靠推测猜土著们想要干嘛,好像土著对于侵犯了他们神圣的神的领地的人很是愤怒,决定把他当场祭神。
人们对于土著食人之类的一些残忍活动向来来自于电视上和一些文献记载,虽然上面大多数都是虚构夸张的,但是也有部分真实,尤其是食人这一方面。
当时尚且年轻的巴西龟队长就觉得这个人他们大概是抓不走了,也就只好随他去了,但是不知怎么的他没归队,在那里留了一会儿想看土著是怎么处置入侵者的,但是没想到这一看却让他后悔莫及。
亲眼目睹了土著对待祭品是如何扒下一整块皮,然后砍下脑袋挖出心脏,将一整个血淋淋的躯干扔进大锅,那场面血腥的让他都看不下去,甚至当场就吐了出来,好像那血腥飘散千里蔓延到了他这,或者他就像身临其境一样,搞得他赶快跑了。
直到现在说起这件事巴西龟队长还仍然心有余悸,因此对非洲格外的有恐惧感,如果不是这次上面特别报告,他是真的不想接这任务,但是来都来了,还不是得乖乖完成任务。
队友们听完队长的故事稍稍有些心惊,土著向来对闯入者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他们这次的任务凶多吉少,于是任务前他们就有了点心理压力,这可不是太好的征兆。
房间里的气氛低迷了些,巴西龟队长也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于是果断岔开话题,讲起了其他的故事,虽然非洲一些地方向来贫瘠战乱,但是还是有不少有趣的事物的,他这样转移大家都注意力,很快气氛又回到了高潮,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欢声笑语,尽情放纵。
飞乔坐在沙发的最里面,里桌子和纸牌最远的距离,大腿上睡着半眯眼睛的豹子,手里拿着一瓶酒慢慢品,没错是品,他向来不喜欢酒精,哪怕是最后一晚的放纵也不会喜欢上酒精带来的幻觉。
景维打完牌从牌桌上下来,拿来了一整叠的小花生,这是他专门从中国带来的,拿到飞乔的旁边示意他让个座,然后一起分享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错嘛,看样子你赢了不少。花生你下午出去是给你妹妹买礼物吗?”飞乔吃着他的花生问他,景维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他妹妹带东西特产,最多的就是女孩子喜欢的五颜六色的小东西。
“嗯,不过这里太小了,没什么可以买的,好歹是个旅游地点,不过全是卖水果的。”景维点点头,从兜里摸出来一个手工编织的手钏,上面有一些石头和木头雕刻的星星月亮,各种颜色混在一起还挺好看的。
“还行嘛,挺好看的啊,在哪儿买……”飞乔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还给他,准备再说些什么,这时房间的木门被人咔哒一下推开,外面的人大步走进来。
飞乔他们不经意的往那边一瞥,想看看进来的是谁,结果猛然发现进来的竟然是他们的上灭下绝张教官,赶紧一骨碌站起来把花生米丢掉,而其他人也看见是教官来了,也都把手忙脚乱的把周围东西收拾了,什么纸牌啤酒全部赶到一边,三秒钟内全部收拾好战场,都笔直的站起来迎接突袭的教官。
其实这场景着实可笑,空气中还残留着啤酒和食物的香气,桌子上海残留着几张纸牌没有被收拾完,但是还好今天的张教官并没有想要干涉士兵们战前颓靡生活的意思,相反他现在面色阴沉眉头紧皱,整个人犹如一尊石雕像一样。
飞乔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把豹子遮在身后,转动眼珠和旁边的景维对视了一眼,用眼神相互询问了一下“你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吗”,在得到摇头否定的回答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张教官。
*
十分钟后,旅馆的的大部分房间内全部人去楼空,里面的大量住客全部神秘失踪,而距离旅馆十多公里远的地界,一对长长的越野车队映着非洲漫天的星光,行驶在崎岖的沙土地上。
飞乔把自己的鞋带系好,之前出发的时候太过于紧急他甚至都忘了系鞋带,最后终于弄好了一切,把头盔带上弄好带子,问旁边的景维。
“你说这是什么事儿,为什么突然就让我们撤离,还要去危地马拉,那儿和非洲可是远了一个洋。”
“谁知道呢,一会儿下车之后问上灭下绝吧。”景维也是忙着上自己的武装带,然后清理背包,之前实在是太忙导致他有些东西都忘了拿。“oh my good!!我竟然把给景酥买的点心留在旅馆了!”
“你还带着点心上战场,真是心大啊。”
飞乔摸着自己脚边的豹子,爆被摸的舒服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这个家伙即使是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也寸步不离飞乔,一直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然后一起上了这辆越野,一想到马上要把它放生野外,飞乔的心就有点绞绞的。
车子开的很快,马上这一个车队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是一片宽阔的沙地,上面停着三架大型的军用直升机,张教官就站在外面示意他们下车。
“你们还有你们,上这架飞机,你们上这里,还有南区的!”张教官指了指飞乔他们这一对,“你们跟着我上这边。”
“是!”
大家都接到了命令乖乖上飞机,飞乔他们则跟着张教官走,景维赶紧上前一步走在教官身旁说:“教官,我们队伍还有艾尔查尔和加菲没到,他们怎么办?”
张教官面不改色冷静回答:“他们已经在半路接到了命令紧急赶往了洪都拉斯,我们到时候在任务地点碰面,现在你快上飞机。”
三两下就解释清楚了原由,然后把景维推了上去,指挥后面的人快点上去,然后在看见队伍里面一个人的时候猛然叫停。
“雪国,你等等。”张教官走到飞乔身边,拉住他的肩膀,“你不能带着它上飞机,这是任务,不能胡闹。”
这里的“它”指明的非常清楚,就是现在紧紧跟着飞乔的豹子,听到这样的话飞乔心里一动,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发酵,想着还是来了。
张教官面色凝重,一涉及到任务就没有任何的戏言,“我们的任务是秘密潜伏不是在战场上端着枪扫射,不能带着一只没有受过训练的动物上去,容易变成拖累,在你上飞机前,把它丢掉,这里已经是非洲了,别不舍的。”
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之后也没有等飞乔回应或者是拒绝,张教官说完就走,根本没有听他的回答的意思,这不是询问,这是强性命令。
飞乔站在原地,听完了教官说的话,低着头,手稍微有些发抖,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教官说的对,任务不是儿戏也不是什么,都是关乎性命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有大差错,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开玩笑,更何况把一只动物带上去了,到时候出的可是人命的问题。
只是一只养的久点的动物而已,但是队友却是队友。
想到这里飞乔坚定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卧在自己脚边的豹子,这只被他赋予名字叫“爆爆”的野生豹现在懒洋洋窝在他的脚边,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看着飞乔,这种眼神让飞乔很是不爽。
就像它都知道了一样。飞乔端详了一会儿这种眼神。
他蹲下身,这个角度让他和豹子的眼神平行,面对着那双动物的锐利眼睛,飞乔开口说道:“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不能把你带过去,不然的话我们都会很危险,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留在这里。”
如果丢掉一只小动物可能大多数人没有多少负罪感,都是直接往离家远的地方一扔就了事了,好一点的还带个盒子,但是到了飞乔这里他却觉得有必要跟它说一下,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就像是把这豹子当成了一个人一样,它听得懂自己说话。
“我不会来接你回去的,你本来就该生活在这里,是我不小心把你带走的,现在把你送回来,你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说到这里飞乔又有了一阵小小的伤感,但是这时时间来不及了,飞机快要起飞,上面有人在催了,飞乔最后摸了摸豹子的脑袋。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来非洲,会再来看你的,到时候一定要出来见我啊。”
豹子像是回应似的,伸出有倒刺的舌头舔了舔飞乔的手,惹得他感觉收回手笑了几声,不管多久了他还是适应不了猫科动物的舌头啊。
道完了最后的别,飞乔再也没有留念大步走去上了飞机,然后用力关上了飞机的舱门,然后走到了座位上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旁边的景维看见他晚上来了很久,又见他身边少了些什么,问他说:“你把豹子留下了?我以为你会舍不得。”
“当然舍不得了,毕竟生活了那么久,但任务可不是虚的,只是动物而已,以后再回来看不就得了吗。”飞乔假装不在意的说。
以后再回来看?他连明天活过去的希望都不怎么抱。
舱门那边突然传来异动,想是什么东西在外面用力刮门一样,飞乔听到这声音还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那是豹子在挠门。
想明白这个事实还让他苦涩的笑了一下,那豹子也是舍不得他嘛,这种情绪可要不得呢。
此时飞机已经开始启动,说什么都晚了,飞乔也就收起了他那毫无用处的小伤感,专心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教官身上,而随着飞机升空,外面隐隐透进来的野兽的嘶吼和抓挠也声音也消失了,在几千米的高空上不留痕迹。
那时飞乔觉得自己和豹子的交集到头了,充其量不过是自己养了一个特别的宠物,在他盘跌起伏的人生中没什么稀奇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个以他和豹子为主角的故事还真的没结束,真应了那句老话:故事才刚刚开始。
*
“本来我们的侦测发现非洲这里才是毒贩的大本营根据地,但是信息队在收集情报的时候发现,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大本营,真正的地方在他们的中转站危地马拉。”
飞机上,张教官指着一张地图,给他们详细讲解战略计划,一飞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
“危地马拉是毒贩的一个网络中转站,本来中方是打算两面下手一起打击,但是在入境上出了问题,只好派我们进行首要撒网,地点就在非洲。”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得到消息,毒贩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将大量的毒/品和核心资料全部装箱走海路去了危地马拉,我们必须先一步快速拦截,在他们再一次逃跑之前阻拦,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张教官咳嗽了一声,说的有点多了,不过好歹把大概说完了,又补了一句:“虽然危地马拉和中国并没有多少外交关系,但是对于这方面危地马拉方面表示愿意予以协助,国家那边的大部队已经在路上了。”
事情到了这里就简单多了,不是在非洲那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里面冒险,还有中国军队在后面支援,难度总算减少了很多,这让飞机上的士兵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不过松气是松气,该他们做的还是该做,也还是有些难度,这时候突然有人说了句。
“对了,我想起来危地马拉就在洪都拉斯的旁边啊,艹!我才听了那个巴西龟队长的鬼故事就要去面对土著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想起来了,对哈,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边界相连,要是在边境执行任务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碰见土著,他们可不想被扒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