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都寻游记》小懒虫虫

2、（一）庄生梦蝶2

　　2.
　　好冷……
　　童南嗅嗅鼻子，好香……好浓烈的花香。
　　童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满世界的白，雪厚厚地覆盖着大地。童北也睁开眼睛，惊呼：“我们真的穿越了。”童南放开童北的手，望着园中美景惊叹。
　　先不说园子周围的亭台楼阁，单说中央突起的假山，那雕琢就别有一番风味。自假山上有水潺潺流出，顺着假山的纹路轨迹一路蜿蜒而下。白雪覆盖在假山一角，溅起的水滴滴在上面，很快凝成一颗晶莹的冰点。沿着水流流去的方向望去，拱门外现出若隐若现的粉色。童南往那抹粉色跑去，满眼的粉色樱花，水流流向樱花林后的那片湖水。
　　“这是仙境吗？”童南忍不住惊呼。
　　童北低头看向自己的装束，白色的衣袍，襟口滚着带银线的繁复的花纹。她追上童南，看见童南的头发梳成两个髻，两根粉色的丝带从发髻处飘下。童北高兴，转了一圈：“童南，看来我们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看看咱们的衣服，这质地、这颜色……”还没等童北将话说完，童南得意：“哈哈，我们的命真好，我现在真的相信那些穿越小说中女主穿越不是成为公主就是高门望族的千金的故事啦。”
　　童北看着满园得到花海怔愣，这个季节根本不会有樱花的。她记得童南手握着记忆碎片，她将手搭在童南的手上一起睡觉。
　　……它会带你们回到最令它印象深刻的时候……
　　童北忽然想到古老师说的话，果然，记忆碎片记住的只有这片花海。那为什么冬天樱花还开放呢？记忆碎片又是怎么来的？这个时代真的是有太多的疑点。
　　“小南小北。”一个少女气喘吁吁地跑向她们，拽住她们的胳膊说，“可算找到你们了，将军的书斋轮你们打扫了，别想着给我偷懒。”
　　“打扫？”童南睁大眼睛，“我说美女你认识我们？还有还有，难道我们是丫环？”
　　少女气呼呼地给了童南一个爆栗：“又给我来这套，上次装失忆，这次还来？我说天生就是那丫环的命就别摆什么小姐架子，快去干活。”
　　童南捂着脑袋，吃痛：“你……”
　　童北连忙制止住童南，向少女赔笑：“姐姐，我们错了，我们一时贪玩迷路了，姐姐你一向最好心了，带我们去书斋吧，好不好？”
　　少女犹豫了一下，眉开眼笑：“还是小北最招人喜欢了，好吧。”
　　童南悲愤，幽怨地跟在青衣少女和小北的身后。
　　那青衣少女在前不停地叽叽喳喳交代她们打扫的时候该注意的事项，童北仿佛极认真地听着，童南闲闲地挖鼻孔。青衣少女一回头，看到童南那副恶心的模样就生气。
　　“小南，我说话你有没有认真听啊？”
　　童南对上青衣少女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赔笑：“姐姐，我有在听，只是鼻子忽然很痒。”
　　“小晴……”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她们三人皆吃了一惊。只见一个面带碧青的面具、一身戎装的人向她们走来，每一次抬脚、落脚都显得成稳冷静。来人每向她们走近一步，就觉得那冷气逼近几分，童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在她们身前站定，挺拔的身姿应该有一米七、八，面具只遮到鼻子部分，露出刚毅冷峻的下颌，皮肤略黑，嘴唇略厚，如果拿现代人的标准来看，这样的嘴唇绝对可以用“性感”二字来形容。
　　小晴慌张地低首行礼：“将军，我正要带小南小北去打扫书斋。”
　　将军眼神略微闪动：“小南、小北？”
　　“是的，将军。”小晴回手拉一下童北，压低声音，“还不快向将军行礼。”
　　童北连忙行礼：“小北见过将军。”再抬头，将军人已经走远，小晴长呼口气，表示庆幸。童南童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不过看那将军的表情好像不曾看到她们一样。童南吐吐舌头跟着童北小晴继续走。
　　戴着碧青面具的人走到转弯处，停下脚步，回首望向那抹青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小晴一个人边走边说，仿佛旁边真的有人似的。
　　小晴拉开书斋的门，让童南童北脱鞋走进去。小晴说：“这里的书必须用掸子轻轻地扫拂，地面必须擦洗干净，这就是你们一天的任务。”
　　童南张大嘴巴：“小晴姐，你、你确定这里需要打扫吗？”书斋不论是地板还是书桌、书椅、书架，一律都是紫檀木。而且每一处都纤尘不染，就连童南将手伸到书架的缝隙处都没有摸到一丝尘土。
　　“当然。”小晴捶一下童南头，说，“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干净。记住了，这可是蓝公子经常逗留的地方，所以给我认真打扫，不能有一丝的偷懒。”小晴找出抹布和掸子放到她们面前说，“水，自己打。我先走了，千万不要给我出任何差错。”
　　“啪嗒”门就被关上了。童南向前走几步，环视几圈，还是望着这书斋吃惊。
　　“这能叫书斋吗？明明就是藏经阁嘛。简直可以PK咱们学校的图书楼啦。”童南惊呼。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差不多三尺宽的书桌，笔墨纸砚供候齐全；书架一排一排整齐林立，上面的书籍琳琅满目。
　　童北摸摸书架、看看地板，眼神闪烁不定，猛的扑倒在地，流泪：“童南，这可是小叶紫檀啊，我就说么，怎么连丫环都穿着滚银线的衣服，原来将军府这么有钱。”
　　不提将军童南差点忘了，刚才那个将军不会就是庄素素吧？那面具和古老头给她们看过的一模一样。那寒冷的气息……童南不禁有些后怕，她真的是个女子吗？真的是屠杀西阔都国都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庄素素吗？
　　童南不顾地上打滚的童北，走到靠窗的书桌前。桌上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臣不辞危难，临危受命。讨伐叛国，未尝不身先士卒，伤如枇鳞，几近战死。臣闻捷报于关外传往京都，陛下亦激动涕零。今班师回朝不过一月，朝中已有人，因臣为女子，口出妖言蛊惑国君，离间我君臣之情。每念及此，未尝不感叹当日倘若战死，朝中定对臣歌功颂德，不会受此嫌隙，臣亦无所谓身后事。遥想家父尚在，幼随父进宫，国事毕，陛下抚臣头，笑曰：“素素长大，必成阔都的屏障。”家父亦以此教臣……嗟乎！臣蒙陛下挂念、祖宗保佑，幸得命归。抱病期间，常得陛下惦念。陛下对臣之关切，臣无以为报，本想以死明臣之清白，堵朝中悠悠众口，姑念先帝创业之维艰，故不敢妄加造次。今内有乱臣妖言惑众，外有敌寇虎视眈眈，臣虽女子，定当不负祖训，世世代代誓死守卫阔都，臣一片赤诚，日月可鉴。他日内忧外患平定，臣定当以死表拳拳忠心。臣庄严稽首再拜。
　　“呃……”童南皱眉。这一看就是庄严写给国君的一份陈情表，只是这表为什么这么别扭，文中字字说自己不对，却隐含危险之意，而且在下款只写“臣庄严……”不加“罪臣”二字，摆明就是以劳苦功高自居，这是威胁吧？！
　　“童北童北，”童南招招手，“你过来。”
　　童北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走到童南身边。童南让她看，她瞄一眼，淡淡道：“怎么了？”
　　童南摸摸下巴，手指指向落款部分，说：“童北，你说我要不要在‘臣’的前面加个‘罪’字，这样让国君看起来心里面舒服点。”
　　“干你屁事！”童北摆开童南的手，说，“你能确定这不是庄素素故意这么写的？”
　　童南睁大眼睛：“故意的？”
　　童北嗯嗯点头：“以庄素素这么久经沙场、从小又是在这么严酷的将军家长大，她会不知道君臣之道？”手指指向文中内容，“我想她之所以这么写，一半是因为朝中有人对她女子的身份产生了不满；另一半是说给国君听的，告诉他别看我庄素素是女子，依然能够为你守得住天下。从而在两方面达到震慑的作用。”
　　童南也若有所思的点头：“那皇帝岂不是吃了闷亏？”
　　童北收回手，随手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打开道：“你看，这上面写着庄家世代忠于阔都，唯庄素素为异类，虽功高震主、心高气傲，不逾矩。这就说明庄素素根本不动别的念头，别忘了这个朝代崇尚武力才智、狠心决绝，将军与君主有严格的等级界限。”童北将书合住又放回原处，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是皇帝，一定不容许庄素素活着，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杀了我自立为王。”
　　童南震惊地看着童北提出的见解，尤其是童北刚才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照着念，“童北……”
　　童北得意回头：“怎么了？”
　　“你、你刚才照着那本书念出了庄素素的历史。”
　　童北一愣，瞳孔不可思议地后缩，连忙取出那本书翻看，上面果然写着那段话，再翻其他页，什么都没有，还是此书的本来内容。
　　“童南，这是怎么回事？”童北震惊了。
　　童南踌躇，忽然灵光一闪，她说：“童北，这样吧，反正这个书斋这么干净，根本不用打扫，不如我们就翻翻这里的书，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一些关于这个朝代的线索，怎么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童北点点头，她本来就喜欢探秘，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岂能放过，就算什么也找不到，她还能做做笔记，这样回到现代的时候就可以方便查查资料，买一些别人所忽略掉的书，哈哈。
　　童南童北各自行动，不知过了多久，童北看地津津有味，翻到一页重要的信息，随手掏出笔记本，提笔记下：“阔都王朝产生于南北朝时期，有超过历史上其他朝代的严格的君臣等级制度……”正写着，握笔的手一滞，翻看笔记本不就是那天给古老师看的那个本子吗，“老天，难道我以前看到的关于阔都王朝的信息都是在这里？”她忙叫童南，“童南童南，你快过来，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和古老师说我有看过阔都王朝的历史，还做过笔记？”
　　童南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你看，”童北抖抖手中的书和笔记本，“原来是在这里看到的。”
　　童南仔细地看了看，说：“这和刚才的情形不都一样吗？古老头都说了，我们现在在梦中，你要知道一切奇妙荒诞的事都会发生的。”
　　童北表情悲愤，童南以为她是要哭了，正要安慰，没想到童北回手给她一个爆栗：“梦只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你到底懂不懂啊，笨蛋？我们来时所经历的一切都那么按部就班，除了这点摸不清想不透外，还有哪里奇妙荒诞？”
　　童南捂着吃痛的脑袋龇牙，两眼憋得泪汪汪的：“你以后再敢打我无人能超越的聪明脑袋，我一定会和你翻脸，别忘了，我才是姐姐，我就是老大。”
　　童北正要辩驳，忽然童南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道：“童北，你说这会不会和古老头让我们找的时光轴有关？”
　　“对哦，”童北惊喜，指着书道，“要不然为什么只有它们超前了呢。”
　　“那我们分头寻找，看看在这些书中能否再找到一些其他的线索。”童南从东面找，童北往西面。童南正从书架上翻动书，忽然从书的缝隙中掉出一封信。童南皱眉，信封上面没有署名，她打开，信里面写着：阔都十二年，庄家换位，庄素素为继承，其父不知所踪。翌年，庄家军师胡不归死，与庄夫人合葬。
　　她奇怪，翻开下一页，上面写着：庄家规矩，双子只留一；除非一子死，否则永不归。庄素素，庄宁宁。
　　庄宁宁被一条黑线划掉。
　　童南看着手中的两页纸，皱眉：胡不归是谁？为什么可以与庄夫人葬在一起？难道庄素素还有个妹妹或弟弟？双子……
　　她目光不经意飘向童北，脑中有一个想法闪过：庄素素和庄宁宁不会也是双胞胎吧。
　　她们仔细地翻阅书籍，根本不曾察觉有人走进书斋。
　　“你们是在打扫吗？”磁性伴着冷寂。童南童北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倒吸一口气，甚至忘了呼吸。
　　白色的衣袍遮盖住细长的身躯，青丝如瀑般轻轻地垂下，墨色的眼眸沉静，盈盈一动，那眼眸仿佛是激起涟漪的湖面，甚是娇美温柔。皮肤如雪，唇如红梅，一红一白显得格外鲜艳。白衣少年见她们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禁皱眉。童南童北更是瞳孔放大，几近窒息，眉一皱，再配合着如水的眼眸，极是凄艳，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是谁？是男是女？是误落凡间的仙子吗？童南忍不住想，为什么我看着他心会这么痛？
　　少年忽视掉她们痴痴站立的样子，径直走到童北身边，抬手取下童北伸手正要取的书籍，递给童北，微微一笑：“你也喜欢看书吗？”童北更是不由自主地手捂胸口，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一笑，好像周围一片花海。
　　童南砰的一声跪坐在地，这一声巨响首先换回了童北的神智，她抚了抚急速狂跳的心口，讪讪一笑：“呵呵，失礼了失礼了。”急忙跑过去扶童南。
　　童南目光一直停留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心中一直高喊着：“美人美人……”
　　童北扶着她，压低道：“童南，童南，醒醒。”见不管用，使劲掐她的手。童南吃痛，愤怒地瞪童北，童北目光指向白衣少年，她这才发觉白衣少年嘴角含笑看她，她咽口唾沫，脸红地别转头。
　　那白衣少年走向她，捡起散落在童南身边的书，童南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
　　他微微一笑，眼中芳华柔动：“我和你一样。”
　　“一样？”童南怔愣，“什么一样？”
　　他明显一滞，嘴角上钩，淡淡道：“和你一样都是这里的下人。”
　　童南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微垂眼眸。忽然明白刚才他勉强上钩的嘴唇，只是为了掩饰他作为下人的悲哀吧，饶是这样，他都有比一般人敏感的自尊和无奈吧。
　　童北见他也是下人，也就不那么紧张了，继续回到原地翻动书架上的书。童南捡起落在她身边的另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童北黑线：好像我们也是刚来吧，搞得好像来了多久似的。
　　童南忽略掉站在白衣少年身后黑脸的童北，眼睛亮亮的，像是满心期待他的回答。他略一踌躇说：“我叫影。”
　　“影？哪个影？”
　　“影子的影。”他说，眸光略微发暗。
　　“哦，”童南点头，“我叫小南，她叫小北，我们是双胞胎姐妹，不过我是姐姐，呵呵，那你姓什么。”
　　他嘴唇有些发白，像是颤抖似的：“我以前姓蓝，不过我现在姓庄。”
　　姓蓝，名影，蓝影。童南微一踌躇，脑袋中好像有根亮线瞬间接住，蓝颖不就是古老头说的那个跟庄素素有无尽瓜葛的蓝颖吗？
　　她带着狐疑的口气问：“你、应该是男的吧？”
　　白衣少年眸光更暗，童南见他不说话，眼中仿佛有什么情绪变化为万千，慌乱：“我就是觉得你太美了，所以我不知道是该称呼你为哥哥还是姐姐，影，你千万不要生气。”白衣少年噗嗤一声笑了：“我没有怪你，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顿了顿，道，“我是男子。”
　　童北为童南刚才捏把汗，万一他真的是古老头所说的那个蓝颖，那么现在的童南所说的话对于当事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刺痛。
　　一股风从窗户处吹来，柔柔卷动童南手中的书籍，刚好翻到她刚才看的那封信的地方。
　　蓝颖伸手接过准备看，她急忙抬手阻挡，可是还是迟了，他已经拿过去看了，她想：完了……
　　她屏声敛气等待着质问，没有想到蓝影微微一笑：“小南，原来你喜欢了解阔都的风土人情啊。”他抖了抖手中的书，童南睁大眼睛，老天，放信的地方居然成了书中纸页的一张，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信中的内容。她呆愣地叫出声：“影……”
　　他看着她奇怪的表情怔忪：“小南，你怎么了？”
　　她依旧结结巴巴：“你、书上面……”
　　“书上面怎么了？”他低头看书，随即眉一皱，童南握紧了手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童南：“没想到你……”
　　“蓝影……”
　　他叹一口气，眼中积满了好笑：“小南我没想到你喜欢了解的这么全面。”
　　“唉？”童南看向他手中的书，还是刚才信的内容。
　　他看到她眉头纠结在一起的脸，叹一口气，念出了上面的内容：“涟漪草，生长在阔都西北部，本是古时祭祀生育的圣草，今多为催情的药草……”
　　“啥？”童南凌乱，“你是不是念错了？”她夺过他手中的书，明明还是写着信上的内容。可他指着纸页上字还是一字一句念出了他刚才读的内容。
　　童南不可置信，为什么他和她看到的东西不一样，难道那点信息只限于她来看？
　　小晴来看她们打扫的情况，正要敲门，听得里面有说话声、笑声，甚至还有咚咚的声音，像似书架上的书掉下来的样子。小晴不禁恼怒，拉开门，吼：“小南小北，你们到底有没有打扫……”对上那翩翩回眸的白衣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恭敬道，“蓝、蓝公子……”
　　蓝颖眼神微缓：“小晴。”
　　小晴低头：“不知蓝公子在这里看书，刚才冒昧了，还望公子见谅。”
　　童南童北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晴，蓝影不是说他也是下人吗？小晴还这么毕恭毕敬。正当她们想缓和一下局面时，忽然想起小晴带她们来打扫时说的。不可置信地看向蓝影，难道他就是小晴口中常在书斋逗留的蓝公子？！
　　小晴接受到小南小北递过来的疑问信号，无奈地点点头，肯定了她们的疑问。
　　童南觉得天上在打雷。蓝颖看出她们的不自在，踌躇一下，找借口离开了。
　　蓝颖一走，童南就迫不及待地问小晴：“小晴姐姐，蓝公子是谁啊？”
　　小晴紧闭嘴唇，摇头。
　　小北急了：“小晴姐姐，刚才蓝公子说，他与我们一下都是将军府的下人，倘若他真的是下人，为什么你对他那么毕恭毕敬？如若不是，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童南摇摇小晴：“小晴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吧。”
　　小晴咬咬嘴唇，像似下定决心般，道：“罢了罢了，反正这也是将军府上下人所共知的告诉你们也无妨，但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知道以后要烂在肚子里，不准与任何人说起，更不能传出将军府外。”
　　她们嗯嗯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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