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海の鵠》谷安

3、章二

　　微風徐徐吹來，揚起鬢角的髮絲。新來的刀劍付喪神跟在鶴姬與清光身後，邊走邊觀察本丸的環境。

　　鶴姬顧慮到太刀的機動而刻意放緩了步調，身旁的清光也理解地跟在她身旁緩緩前進。

　　「前面就是新選組的部屋，先是清光和大和守的房間，隔壁緊鄰的是和泉守和堀川，再過去就是虎徹的部屋，不過目前虎徹刀派只來了蜂須賀。通常同個刀派的大家會同住一個房間，不過也有像和泉守和堀川那樣因為曾在同個主人手上共事過、較為親近而住在同一個房間的狀況。長曾禰，關於虎徹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所以由你自行決定要在哪落腳可以嗎？」鶴姬側過頭詢問走在身後的長曾禰。

　　「這沒問題，我會自行處理的。」長曾禰點了點頭，「不過還真多認識的刀呢，新選組的都到了啊……。」雖然嘴上說著新選組，但長曾禰的目光卻不住的飄向虎徹的部屋。

　　鶴姬體貼的沒說什麼，繼續往前介紹到，「接下來是粟田口刀派的房間。粟田口家族很龐大，幾乎都是短刀，也因此本丸內的短刀大部分都是粟田口刀派，只除了三條派的今劍和剛來的小夜。」

　　清光回頭笑道：「最近為了對付之後於晚間在市區內出沒的時間溯行軍，短刀們幾乎都在出陣提升練度，不然平時這個時候可沒這麼安靜。」

　　「哈哈哈，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啊，甚好甚好。」三日月笑出聲。

　　「粟田口刀派的房間過後是廚房，這個時間燭台切和歌仙應該都在。」話才剛說完，一頭深藍色短髮、戴著單眼罩的太刀付喪神，以及擁有紫色短髮、瀏海用粉色蝴蝶結固定在頭頂的打刀付喪神，就一齊出現在鶴姬和幾位付喪神的面前。

　　「主上，後面的都是新人嗎？看起來今天真是大豐收啊！」燭台切看著後面的三位付喪神，視線在三日月身上尤長了些許，有些意味深長地開了個玩笑。

　　「一下子來了三位新人啊。看來晚上等大家回來，要煮得豐盛一點來慶祝呢。」歌仙笑了笑說道。

　　「也不要太辛苦了。」鶴姬沒有駁回好意，只是眼簾微闔，瞇眼微笑。

　　「做菜只是小事而已，如果忙不過來，也有很多刀可以幫忙，主上不用擔心。」燭台切收回放在新同伴身上的目光，望著鶴姬說道。

　　「沒錯，這點用不著主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主還有事要忙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歌仙和燭台切側過身讓出一條路，對著鶴姬和幾位付喪神頷首微笑。

　　「要記得休息，不要逞強。」離開前鶴姬又囑咐了句，雖然她知道兩位多半只是嘴上答應，至於到底有沒有真的休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兩振刀時，三位新人不約而同地朝他們點了點頭或瞇眼微笑，好說歹說算是都打了個招呼。燭台切與歌仙也友好地微笑點頭給予回應，注視著他們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於是，一夥人繼續前行。

　　「現在本丸裡加上你們共有41振刀劍，除了出陣和遠征外，大部分的刀劍都在當番。剛剛看見的燭台切和歌仙就是負責炊事……。」鶴姬停頓了一下，有些艱難地道：「大家在烹飪的能力上差距似乎頗大，又基於某些刀比較……不太能看的廚藝，所以在早一批的刀劍中，廚藝最好的燭台切和歌仙自滿練度後就幾乎固定負責炊事了。」

　　清光的表情看起來也有些一言難盡，「反正目前在食物上只要有那兩位坐陣就不用擔心，長谷部和藥研也還行，其他的我就不太敢保證了，尤其要注意某些……算了，反正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話說到後頭，清光突然住了嘴，臉上看好戲的表情收都收不住，引來鶴姬無奈的一瞥。

　　看著兩位的反應，三位新來的都有些疑惑，但也沒刀問出口。

　　「接下來是三條刀派的房間，目前成員除了三日月，還有今劍、石切丸和小狐丸。今天我沒安排他們當番，這會兒大概都在房間裡。三日月，你是想跟我們繼續參觀，還是先去房間和大家聊聊？你們應該有很長時間沒見了吧？」鶴姬停下腳步，轉過頭詢問三日月。

　　三日月眨了眨眼，看起來毫不猶豫就道：「我再參觀一下吧！老爺爺我對這個本丸還挺好奇的呢！」

　　「這樣啊，那我們就繼續吧。」鶴姬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三條轉角過去是古備前刀派，目前只有鶯丸，他也才剛來不久而已。通常情況下，在不用當番或出陣的時候，鶯丸都會坐在走廊上看著庭院的風景喝茶。」鶴姬領著大家轉過拐角，果然看見穿著紅色運動式內番服的綠髮付喪神正愜意地喝著茶，配上短刀們孝敬的茶點。

　　「唉呀唉呀，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找到同樣喜歡喝茶的刀劍！」

　　還不待鶴姬與剛發現他們正要打招呼的鶯丸開口，三日月就先驚喜地湊上前在鶯丸身側坐下。

　　「您也同樣喜好品茶啊。既然如此，您要不與我一同品茶，享受這美好的春日早晨呢？」鶯丸友好的為三日月斟了一杯茶。

　　「那可真是老爺爺我的榮幸了。」三日月接過茶，輕抿了一口，緊接著發出一聲讚嘆，「真是好茶呢。」

　　「今後能有個一同品茶的茶友可真令我感到愉快。」

　　「哈哈哈，我也正有所感呢。」

　　「額……剛說對本丸很好奇都是假的嗎？」清光嘴角抽蓄，看著兩位平安老人就這樣故我地聊起茶來，忍不住吐槽。

　　「沒關係的清光，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友人可是一件幸事啊。那麼三日月，你就與鶯丸在這裡喝茶吧，我們要繼續參觀本丸了喔。」

　　三日月好不容易從愉快的交流中轉過頭回道：「放心吧，老爺爺我沒問題的。」

　　眾人一陣無奈，但還是認命地拋下三日月繼續走。

　　「再前面是太郎太刀的房間，之後等次郎太刀來，他們兄弟會住在一起。繼續往前，就是左文字的房間，宗三今天也不用當番。」鶴姬回頭朝小夜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左文字門外，向裡面輕輕喊道：「宗三，我可以開門嗎？」

　　「我來就好。」早一步察覺到他們到來的宗三在鶴姬說完後便拉開紙門，本要詢問有何事，卻在看見小夜時有些愣住了。

　　「小夜，快去吧。」鶴姬輕輕推搡著小夜向前，讓他不用拘束，而小夜也難得揚起一絲笑意站到了宗三面前。

　　見兩兄弟似乎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鶴姬也不打算打擾他們，開口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團聚了，我們繼──」

　　「主──」

　　還不待鶴姬說完，長谷部的聲音就先一步來到，下一秒身影也飛快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長谷部怎麼啦？匆匆忙忙的。」清光有些疑惑地小聲咕噥。

　　「時之政府傳來臨時公文，需要您立即過目。」長谷部先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才開口說道。

　　「唉，這樣啊……。」鶴姬有些為難地看著清光，而清光也立刻會意過來，主動說道：「主上儘管去忙吧！接下來就交由我帶長曾禰參觀，反正我們之前也算共事過，好歹都是新選組的刀嘛！不用擔心，快去吧！」

　　鶴姬看著清光的眼睛，確認他沒有任何為難的樣子後才放下心，轉向長曾禰說道：「長曾禰，真的很抱歉，因為公事的緣故我必須先行離去，接下來的參觀就交由清光為你帶路，可以嗎？」

　　長曾禰張開牙口，笑道：「當然沒有問題！剛剛主為我們介紹的已經夠多了。主還有事就去忙吧！完全不需要擔心我！」

　　「那就抱歉了。」鶴姬也不再多話，向大家點點頭便轉身離去，長谷部接著緊緊跟在她身後離開。

　　「這樣一路走來，感覺主真是個好人呢。能成為她的刀劍，或許是一件幸運的事。」長曾禰感嘆道。

　　「本來就是！連安定都說主上跟沖田君一樣溫柔喔！」清光有些自豪地插著腰道。

　　「哈哈！那就肯定沒錯了。」因為同樣了解大和守安定有多麼喜歡他的舊主沖田總司，因此長曾禰一聽到清光的話就知道他能給審神者如此評價就表示她真的值得。

　　「清光你稍微說一下主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吧！我想了解一下今後要侍奉的主君。」

　　「兄長……。」沉默已久的小夜也抬頭看著宗三，說道：「我也，想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宗三抬頭看向清光，徵求身為初始刀的他的意見。

　　「是可以啦！主上她不會介意這個的。」

　　見清光乾脆地答應了，宗□□倒問他：「說到這個，加州，不如就讓你來說吧。畢竟你是初始刀，肯定比我們所有人都要了解她吧？」

　　「那當然！」清光神氣地點頭，「我敢說本丸的刀絕對沒有一振比我瞭解她。」

　　清了清喉嚨，清光才開口道：「說到主上，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會關注每一振刀劍。大家平時會做什麼她都知道，更不用說出陣。出陣名單一定是她經過審慎思考的，會因敵人強度及地勢環境改變搭配。她會讓大家帶上最好的刀裝，而且告訴大家刀裝壞了可以再做，但就是不能勉強自己。受傷她會為大家細心的手入，而她的手入……。」清光抿嘴一笑，「這個以後你們自行體會就好了。」

　　沒看兩位付喪神疑惑的眼神，清光繼續道：「主上對事情很認真，不論是我們或是公事，她從來不曾敷衍過。如果是她自己做得到的，她就盡量不借他人之手，所以總是很忙。長谷部也為此進言好幾次，卻都不了了之。」清光無奈地笑道。

　　「真要說的話，可能說個三天三夜我都說不完主上的優點。你們之後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就會慢慢體會了，所以我其實也不用多說啦。」

　　「不過我很好奇，」宗三開口，「主她一開始就是這樣嗎？」

　　「嗯？」清光微愣，然後表情有些怪異，嘴角微微垂下，「如果是說公事的話，雖然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但是沒幾天就做得很熟練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長曾禰看著清光奇怪的反應好奇地問。

　　「也不是啦，就是……。」清光支吾了會兒，「主上她，一開始其實有些冷漠……啊不要誤會！雖然我們很快就感覺到她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怎麼說，之前的主上，像是因為發生過什麼事，所以才從原本溫柔的樣子變得那樣看起來冷淡的樣子吧。」清光有些低落。

　　「但現在主不是常常露出笑容嗎？」

　　「正因為你們對她溫柔以待，所以她才能成為現在的主不是嗎？」長曾禰拍了拍清光的肩，鼓勵道：「主一定是感受到你們的真心才卸下冷淡，所以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啊！」

　　清光噗地笑出聲，「這個我當然知道啦！我可是她的初始刀啊！」

　　「真令人忌妒呢。」宗三笑道。

　　「沒辦法啊，我這麼可愛！」清光輕哼，「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她能告訴我她經歷過什麼呢……。」

　　「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嗯……要是，能夠將她眼裡的痛苦消除……。」

　　「嗯，確實，主的眼裡的確藏有悲傷。」三日月又喝了一口茶，然後雙手捧著空了的杯子，凝視著庭院前的那棵果樹。

　　鶯丸也看著那棵樹，道：「雖然我來到這個本丸的時間也不多，但畢竟這刀生看過的人也不少，就算不了解這個時代，多少也感覺得出來主她一點都不似她這個年紀應有的模樣。這可不是個戰亂的時代，這個年紀的女孩應當更加活潑，而不是冷靜沉著。」

　　「嗯……。」三日月又倒了一杯茶，卻在看到杯中的景象時驚呼出聲，「唉呀！茶梗立起來了。」

　　聽到三日月不似驚呼的驚呼，鶯丸轉過頭，笑道：「看來會有好事發生。」

　　三日月開心地瞇起眼，「人生總是起起伏伏，難免會遇到痛苦，但只要耐心等待，一定會有好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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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撈到鶯丸，可能是他想出場吧，那我就乾脆更新囉。（爺爺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