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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穗禾心情好了,这几日都在定南王身边尽尽孝道,好话一箩筐,逗得定南王是容颜大悦,心中很是开怀,满府上下皆是欢心笑语,之前笼罩在满府的雾霾总算是去了,下人心中也放心踏实了许多。
      别看定南王在穗禾郡主眼中是慈得不能再慈的慈父,可旁人眼中的他,与吃人的老虎不遑多让。
      “你看爹爹与那傅相,哪个更有气度呀”
      定南王看着用心为自己挑选发簪的女儿,开心的问道,
      穗禾一脸娇俏的依偎在定南王的身上,不假思索的道:“那还用问么,自然是我爹爹,傅相如何比得上我爹爹。”
      “那爹爹比之你的心上人如何?”
      “爹爹年轻时候冠杰淮梧,那时候我令羽哥哥还未出世呢,如何能比?不过爹爹,如论何时,在阿离心中爹爹永远是这世上最最好的爹爹,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当然如今也是与我令羽哥哥不相上下呢。”穗禾这一张嘴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尽管定南王知道自己女儿的话有几分言不由衷,但也是开怀。
      轻轻的刮了刮穗禾的琼鼻,宠溺道:“你呀,好甜的嘴喲,你如此聪慧可心,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小子有福气娶了你?爹只怕要羡慕嫉妒而死喽。”
      穗禾不依的伸手抓住了定南王的袖子,轻晃了晃,“爹爹,你看你,又来了,整个淮梧,能甘愿让女儿洗手做羹汤的,还能有谁?难道爹爹是不相信令羽表哥的能力还是人品?”言语之中对爱人很是维护。
      定南王自然是相信令羽的为人和能力,只是今非昔比呀,而今他都不知道何去何从,膝下只有这个女儿,唉,罢了。
      “你这个女儿呀,三句话不离令羽哥哥,我只怕是替你表哥养啰。只望她莫要辜负你这满腔的情意才好。”
      “爹爹说什么呢,若是爹爹不愉,那女儿不嫁,永远陪着爹爹可好。”穗禾剁了踱脚,做小女儿情状,让定南王很是稀罕,再看侍女端上的燕窝,心中更是满足,这样贴心的女儿,如何能叫他不多疼几分。
      穗禾看着爹爹一股脑的把一罐燕窝便往嘴里倒,担心他呛着,口中急道:”爹爹何须如此着急,可是又忘了养生之道了”心中对之前忽视父亲的行为很是懊恼,因为是自己的爹爹,便理所当然的索取,只要做女儿的略尽一份心意,他爹爹便这般开怀,可见是自己做得太不到位了,实在是不孝。
      “爹爹,味道如何?”穗禾端着空空如也的碗,殷勤的问道。
      “好,非常好。”定南王满意的捋了捋他精心调养的胡须,满口赞道:
      “爱女精心所调,焉能不好啊,人间至味,无过于此啊。”穗禾用手绢轻轻的为自己爹爹蘸掉适才漏在嘴角的东西,心中对自己厨艺多了几分信心,看来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天才,对自己早已打算烹制的几道名菜跃跃欲试,到时候给爹爹一个惊喜才好。
      定南王与傅相在北苑等待了许久,也不曾听旭凤见听宣,对于傅相的几番试探,充耳不闻,只当什么也未知,傅相见定南王口风实在的紧,也不在多说,不消片刻,便见秦潼从里面走出,口气急促的说着快宣圣医族圣女的话,心中对其是越发看不上了。这不是拿淮梧的基业当做儿戏么,费尽心思玩着这些把戏,不过是为了宠幸一个圣医族的圣女,竟是连淮梧的朝政都不上了。
      再说有令羽这样的一位对手,只怕淮梧的基业要毁在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手里了。老熠王昏庸呀,竟然扶持这样的人上位,错把鱼目当珍珠。
      只是身在其位,只能假作不知,和傅相一起上前请示问安。
      “王上身体违和,二位大人还是请回吧。”听着秦潼略带敷衍的话,定南王还不曾表示,傅相却是再也待不住了,闯了进去,只听里面一阵深咳的声音,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了。
      定南王一看,心中嘀咕道:堂堂一个王上,竟然只会行这些旁门左道,也不知他这装病是为了那般?只是他向来都站令羽这派,知旭凤对他是多有防备,只做老实相,听着傅相絮絮叨叨的表态关怀外加想要揽事分忧的心,并不做声。
      旭凤见定南王老神在在,暗叫了声老狐狸,心中也毫无办法,他确实忌讳定南王府的势力,且之前定南王支持的一直是王兄,如今大权在这老狐狸的手里,他实在不放心,只是这狐狸不上钩,他也没办法呀。
      看来还是要另想办法才是,心中忍住对二人的一番不喜,对着定南王问候了几句穗禾的情况,便委婉的拒绝了傅相的提议。
      “能得二位股肱之臣,为君夫复何求?只是吾身为王上,在位一日便要担起一日的责任,岂有推脱之礼,傅相忠心天地可鉴,吾心领了。”
      说话之间亦是咳嗽之声不断,锦帕一抹,竟是一血迹,定南王心下一惊,这莫不是真的,,身为王上,好似不需要耍那般下作的把戏才是?那召圣女是不是真的与寿命有碍?适才那般关切我儿,若他真的有短夭之相,会不会叫我儿殉葬,一时脑补过多,冷汗湿透的后颈,脸色却不动身色。
      见旭凤言语之间秦潼又要选圣女,定南王立马识趣道:“王上安心将养,臣等告退。”傅相缓了过来,也一同告了辞。
      “侯爷留步”傅相一出这道宫门,便想挽留定南王商议。定南王稍停了停,傅相凑近了定南王耳边道:“适才好似老夫眼花了,似乎王上咯血?”
      “吾又不眼拙,适才也看见了,只不过宫中传闻王上染的只是风寒。”
      傅相见不得定南王保守的态度,小声道:“你说王上得的是不是并非风寒,而是另有沉珂?”
      “吾也不知,也许是早些年前留下的病根也未可知呀,当然,具体形式还是要赖圣女诊治,我等也忽要在这瞎猜。”
      傅相忽长叹了一声,摇头道:“你说,这王上位置刚坐热不久,就身体抱恙,一旦圣体不恭、、、、、、”
      定南王焉能不知傅相未尽之意,傅相家中也有花样女儿,年岁与穗禾一般,月恒不比自己女儿懂事,好似和女儿十分不对付,在家耍着一哭二闹的把戏,闹着进宫给旭凤做侧妃的传闻可谓是传遍了整个淮梧,如今傅府都要成淮梧的笑柄了,偏偏傅相对他女儿也是毫无办法。傅相女儿名声已坏,若是无意外,只怕是必然要进宫伺候王上的。
      想到旭凤登上王位才多少时日,这妃嫔位数只怕要满十数以上了,真是如傅相所言,哪里都比不上先王上啊。
      大家身为父亲,总不能明知是个火坑,把女儿就往这里面推吧,若是王上病体仙逝,岂不叫女儿平白守了活寡,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身为宫妃,未诞麟儿,只怕是要殉葬的。
      “你说,这淮梧如今是怎么了,短短几年,我们既然就经历了三朝,成了三朝元老了都,若是先王当政,凭他仁善积德的治世之能,吾等哪里需要这般忧虑。当今王上又未有子嗣,如今就是连个入继之嗣都找不出来了。”
      定南王嘘了声,道:“傅相慎言。”
      傅相恍悟了下,才发觉这是宫门,心中被自己方才的话惊了一身冷汗,嚅嚅道:“也就侯爷仁义,吾才敢在侯爷面前这般,适才吾失态了,多谢侯爷提点。”
      二人皆是历经大事的老人,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打了招呼,各自返回了自己府中。
      傅相心中虽然惊疑,当总还是觉得不甚踏实,看来还是叫女儿去一趟试探一番,只是不能明说, 女儿虽对旭凤无感,但如今自家在人手中觅食,明知君主不适,总不适合不露面一番,叫人说些闲话,反正女儿可不像傅相家中的月恒,对着旭凤都要贴上去了,平白叫人减了脸面,一对比,心中对自己的女儿更是满意至极。
      定南王想到便唤来了亲信道:“等会你待郡主休息完毕,去跟郡主说一下,王上病了,叫她准备准备,去库房取些东西,取探探我们如今淮梧的王,莫叫人觉得我们失了礼数。”
      又想到今日旭凤言之凿凿的打探自己女儿的动态,心中颇有送女儿羊入虎口的感觉,好半天才挥去心中的这股异样,没办法,谁叫如今王上实在叫人无法信怀。
      为君不能叫臣信服,哪里能服众,定南王忧心了一秒,又想到自己如今叫王上忌惮的势力,便没有猫哭耗子的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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